惜现在的酒太难喝了。”
“那吃肉呢？”
我追问。
“玉皇吃得，王母吃得，文殊吃得，普贤吃得，我自然也吃得。”
师父边回答边把酒壶接过去又喝了一口。”
三”我是刚出生时就被师父带进寺里的，在这里长大，自然也就当了和尚，我俩不怎么守清规戒律，其他循规蹈矩的僧人都离我们远远的。
有时我问他不上早课也是因为起不来吗，师父打完哈气抠着鼻子说：“奶奶个屁，当年释迦摩尼也没上过早课。”
方丈对他倒是很敬重，传闻师父刚带我来寺里时和方丈辩过一次经，当时没人在场，也不知道结果，只是辨经后方丈闭关打坐了四十九天，出来后就对我们师徒客客气气的。
我不光不上早晚课，其实我连佛法都不大信，我问师父：“佛说要无欲无求，我们每天清苦地念经打坐去求开悟、求成佛、度众生不是欲望吗？”
“奶奶个屁，谁说佛要无欲无求了？”
“那佛要的是什么？”
“涅槃。”
“涅槃？
涅槃后会怎么样？”
我追问。
师父没有马上回答我，捅鼻孔的手也停了下来，双眼直直地望向前方说：“涅槃后便是极乐。”
“涅槃后便是极乐……”我重复着师父的话，“不，我要活着也是极乐。”
“奶奶个屁，活着是苦难，想极乐想涅槃是要修行的。”
“修行？
要涅槃还用修行，我马上快涅槃了。”
我用无所谓的口气说。
“你那叫夭折。”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师父，我真的活不过18岁吗？”
我认真地望着师父问。”
四”后来师父给我讲了我出生时的事，那是一个冬天，他云游经过一片大漠，每迈一步都陷得很深，耳边的风裹挟着沙呜呜扫过，像在哭诉着什么不公。
突然，早已黑透的天空上亮起一道金色佛光，短暂停留后如一道闪电落在大漠深处。
师父合掌，干得起皮的嘴唇上下一碰，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转身向佛光处行去。
几天后师父来到一个小村庄，这个原本沙漠中的绿洲在冬天显得毫无生机，师父发现这个冬日光秃秃的地方竟然蝉鸣大作。
村民们都聚集在一眼吃水井周围，一个神婆模样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