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摄政王府,要说哪里最冷清,要数邵阳院。
虽然这里是府里最权威的主人江媚黎的住处,但是除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之外,走动的就只有三个人,主人江媚黎、吕管家还有江媚黎身边的第一护卫的幻离。
这曾经给了很多江媚黎政敌错觉,以为邵阳院防守薄弱,派了无数杀手前来斩杀江媚黎,但都有去无回。
虽然看不见,但其实隐在暗处的暗卫可不少,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邵阳院。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里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书房里。
“王爷,属下在各地查看了一番,有好几个地方在两个月前突然加征赋税,但是呈上来的数目少了很多。”
“你是说农民暴动除了因为天气干旱收成不好之外,还因为有人在暗中操作?”吕管家问。
“是,”幻离说,然后看向坐在案前的江媚黎说,“特别是东阳一带,是最早爆发的地区,也是目前流民最多的地区。”
室内安静了一瞬,谁都知道东阳是祁王萧凌奕的封地。
“呵,”江媚黎打破了沉默,冷笑了一声,“他倒是真不怕死啊~”
幻离和吕管家同时打了个寒颤,一听这声音,感觉某个人要倒霉了……
“王爷,”门口突然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门外有个叫冬雪的姑娘求见。”
“冬雪是谁?”江媚黎蹙眉。
“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吕管家忙说,心知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冬雪也不可能来找王爷,生怕是江媚黎出了什么事,于是赶忙请求江媚黎,“王爷,让她进来吧?”
江媚黎瞥了一眼吕管家,才说:“让她进来吧。”
门口的侍卫领命出去后,不一会儿就传来一声声妇人的凄厉声,“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去……”
听着这声音,江媚黎皱了皱眉。
吕管家去把门打开,刚好看见冬雪和陈婶拖着一个妇人往这边走。
“吕叔,”冬雪喊到。
吕管家把门敞开让她们进去。
“见过王爷,”冬雪和陈婶一把把妇人甩在地上,纷纷行礼。
“何事?”江媚黎眼都没抬,摆弄着手里的茶杯问道。
“禀王爷,”冬雪跪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江媚黎。
“你说,她辱骂郡主?说她是贱种?”
“是,”冬雪说得斩钉截铁。
“王爷饶命,奴婢一时口快,并不是真心想要辱骂郡主的,”妇人急得哭了起来,“咚咚”的脆响声响起,那妇人竟然害怕得磕起了响头。
“你还狡辩,”吕管家听完事情始末气急了,上前一把踹开了那妇人,“郡主何等尊贵,岂容你诋毁?”
吕管家突然发飙,也是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毕竟上面还有王爷在看着呢。
江媚黎倒是没怒,他又看了眼吕管家,才看向被吕管家踢中正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妇人,似笑非笑:“她是贱种,那本王是什么?”
女儿是贱种,那她爹又是什么?
不就是在间接的骂她爹嘛?!
想清了这层的妇人,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连话也说不出了。
江媚黎不再看她,直接招了招手,旁边待命的幻离秒懂,上前准备拉起妇人。
“爹爹!”
门口出现了一道童稚十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