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脸上的面具，花月楼的下人懂事的将她引到了顾长桁在的厢房。
屏退下人，沈令莞推开门。
只见顾长桁靠在暖玉温香的女子怀里，好不快活。
她喉间漫上层苦涩，又强自压下：“你们先出去。”
那些女子都看向顾长桁，最后在他的沉默中，嗔怪着离开。
顷刻，屋里就只剩下沈令莞和顾长桁两人。
顾长桁手指把玩着酒杯，嗓音被酒液浸的低哑：“有事？”
沈令莞点了点头，她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深呼了口气。
“长桁，我们成婚吧。”
无人回应。
顾长桁的沉默，让沈令莞心慌。
半晌后，他缓缓站起身，眼里的情绪也从淡漠化成了讥讽。
“沈令莞，你发什么疯？”
沈令莞心揪着般疼，她望着顾长桁，声音微哑：“你不愿吗？”
“不愿。”顾长桁没有丝毫犹豫就给了答案。
沈令莞眼神一黯。
五年了，他们朝夕相处，早看日出，晚看晚霞。抵御蛮族，走遍寒苦边疆……
“长桁，我以为……你心里有我。”
然而，顾长桁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直至沈令莞再无法待下去，独自转身，狼狈溃逃。
京城外的旷野。
沈令莞摘掉了面具，换回了女装，在马上驰骋。
这时，一道男声传来：“阿莞！”
沈令莞望去，就见卫南枫一袭青衫，朝她而来。
他是监察御史的嫡子，与她幼年相识，青梅竹马。
“我刚去沈府，听沈夫人说你今日从庙里回来，就跑出去了，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卫南枫说着，细细打量着沈令莞，“五年不见你变了不少，一点不像以前跟着我跑的小丫头了。”
再见旧人，沈令莞敛起情绪，撑出抹笑：“是吗？”
五年前，她以沈清意的名义参军出征。
沈令莞又不能无故消失，沈家便以她病弱，将她送去了江南成安庙静养为由，搪塞世人。
“你……心情不好？”卫南枫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沈令莞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没什么。”
卫南枫不信，刚想再问。
突然，策马声响起。
沈令莞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顾长桁一袭深黑劲装，双臂牵着马绳，快速奔来！
随着他靠近，沈令莞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只见他怀中正环着一个粉裙女子！
这一幕景象深深刺痛了沈令莞的眼睛。
卫南枫也瞧见了：“那不是顾小将军吗？他怀里那是修史秦家之女，秦云悦。两人在顾小将军出征前就订了婚约，如今他凯旋归来，大婚之事也该快了。”
沈令莞身子一震。
出征前……就订了婚约！那这五年里，她与他算什么？！
茫然间，顾长桁停在了两人面前。
他视线略过沈令莞，落到了卫南枫身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