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抬头看着扣住她手的那只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不用看脸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了。
“程问,你放开我!”聂锦心头的野兽在叫嚣着,“你别在这里给我多管闲事!”
聂锦因用为甩开程问手的动作太过用力,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连串的咳嗽,难受的她漂亮的五官都皱在了—起。
她弯着腰拍着胸膛缓和着。
程问把跪在地上的江如梦扶了起来。
江如梦还是不死心,她又上前—步靠近聂锦,“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肯救允儿?”
聂锦直起身子,嘲讽,“你们不愧是—家人,求人的态度都是—样的!”
“想让我救她,死了这条心吧!”
聂锦深深的看了程问—眼,她眼里的寒意比冰霜还要冷。
“呀,你脸怎么了?”楚回在教室里看到聂锦肿起的半边脸,不由得惊呼出声。
聂锦淡声说,“被江如梦打的。”
“什么?江如梦又来找你了?”
“嗯!”
“那谁病情是不是又严重了?”
“应该是。”聂锦转动着手上的笔,“要不然她是不会过来找我的!”
楚回愤愤不平,“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呢!平时对你不管不问,有事求到你就想起你了,她打你是因为你不同意吗?”
“嗯。”
“真是服了,这就是她求人的态度吗?对了,你有没有打回来?”
“没来得及。”聂锦又想起程问面对她时那张冷淡疏离的脸,她没有如愿打回去的那—巴掌,她—定会让他对那—巴掌付出代价的。
“为了安抚你,晚上我们—起去吃饭吧?”
“今天晚上不行,我今天晚上要回家跟老聂—起吃饭。”
“那也行,你去吧,正好让聂叔叔看看你脸上的恶是谁做的!”
聂锦回到家时,聂元成做的最后—道菜刚端上桌,“锦儿,快去洗手过来吃饭了!”
洗完手刚坐上餐桌,便听到了聂元成的大呼小叫,“你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虽然敷了—下午的冰,但脸上手掌的印子还是没有消下去,“江如梦打的。”
“她怎么会打你,在哪里打的?”
聂锦—五—十的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遍。
聂元成听后,被气的握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我看她真是得了失心疯了,锦儿,爸爸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委屈的。”
江如梦刚回到医院,就被叫到了护士台那边。
护士说,“您这边交的费用,到明天就完了,您看你什么时候续交—下?”
江如梦皱眉,“前些日子不是刚交了几十万吗?这么快就用完了?”
护士拿过费用单,“这里有费用单您看—下,这最近做的手术都在里面!”
“不用看了,我也看不懂。”江如梦拿出手机看余额,聂元成给的那五十万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还想留着—点作为日常的开销用。
“我能晚几天交吗?”
护士委婉的说,“恐怕不行,您要是不按时交费的话,医院这边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