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中的人物宁禾贺绍川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小说推荐,“茵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内容概括: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
《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宁禾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打开包装纸,将白色的糖块递到谦霖嘴边。
“吃颗糖出去看书,后面的就交给妈妈来。”
谦霖张开小嘴含住了糖块。
奶糖的香甜一下子在舌尖荡漾开来,浓郁的奶香充斥着整个口腔,这是谦霖吃过最好吃的糖果了。
果真如军子的反应一样,他唇角上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谦霖乖巧地出去了。
宁禾洗洗刷刷,终于开始了做菜的第一步骤,熬制猪油。
她将肥肉切成小薄片,光是切肉这个工序都够她忙活大半天。
薄片不能太大,不然猪油熬的太慢,又不够焦脆。
也不能太小,否则熬出油后,肉渣也都所剩无几了。
要切成薄厚大小一致的薄片。
宁禾切好后,将薄片放进锅里,再加了半碗清水,大火煮至水干,当开始出油时,转小火,再小心翼翼翻动铲子,让薄片受热均匀,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一锅的肥肉熬出油,直至油渣变成金黄色为止。
过滤好后,将猪油放在专门装猪油的桶里。
待猪油放凉后,加入少许白糖和盐不仅能增加猪油的风味,还能预防变质。
熬制猪油的香气从屋子里飘了出去,整个大院都回荡着一股浓浓的猪油香。
隔壁院子的赵兰在屋子里就闻到了猪油的香味,寻着味儿就走到宁禾家门口。
扬起脖子好奇地朝里头问:“小宁啊,你在煮啥呢,这么香!”
宁禾从厨房出来,笑着朝赵兰招手:“我在熬猪油呢,赵兰姐你来一下,我熬完猪油剩下的油渣你拿一些回去当零嘴吃。”
赵兰愣住了,好家伙!熬猪油得买多少斤的肥肉啊,这得花多少钱啊,贺团长这媳妇可真舍得。
若是她这么做,她家老杨肯定要骂她一句败家娘们。
赵兰心里头小声嘀咕,脚上步伐却不停,一脚迈进了宁禾的院子,跟着宁禾走到厨房一瞧。
整个厨房里飘荡着猪油的香气,宁禾用木桶装了一大桶猪油,还热腾腾的。
锅里是炸完猪油剩下来金黄酥脆的油渣。
光是油渣都有小半锅了,足以看出来宁禾买了多少的肥肉。
赵兰吆喝一声:“哎呦,小宁你这是买了多少的肉啊?”
宁禾拿起铝盒,用勺在锅里舀油渣,直到铝盒装满,她将盖子盖好后递到赵兰面前。
“没多少肉,用猪油炒菜香,特地买回来就为了炸这么些油出来。”
赵兰连忙接过,笑着不住跟宁禾道谢:“谢谢啊小宁,看不出来,你对吃还挺懂的,就跟那国营饭店的厨师一样讲究。”
压根就不像刚来那会儿,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下馆子就是去食堂吃。
赵兰都以为宁禾啥也不会。
那会儿还在替贺团长惋惜,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也就罢了,自己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家里还得当个奴才,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儿子。
而那时候的宁禾,就是个甩手掌柜,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禾听了后,只是笑笑:“刚来的时候,我不太会用这里的东西,就是看川子做,但是也总不能老让川子来,他忙活一天也累了,所以我就凭着记忆现学现用。”
“小宁啊,你能这么想就好!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赵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怀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人贺团长的媳妇开窍了是好事,她作为邻居肯定看好。
宁禾笑着附和:“我记住了赵兰姐,你快把油渣拿回去给军子他们姐弟尝尝。”
“哎!哎!小宁啊,谢谢了啊!”赵兰回去还不忘跟宁禾道谢。
宁禾朝她摆了摆手。
给完赵兰油渣后,锅里还剩一小半油渣,宁禾不想浪费,干脆切了些配菜,用油渣包饺子。
谦霖洗干净手后也来帮忙。
三岁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起初宁禾以为谦霖不会包饺子,可她还没开始,谦霖就已经包好了一个饺子。
宁禾再一次震惊,三岁孩子的手掌才多大啊,能这么快包好一个饺子?
谦霖一抬头就对上宁禾惊讶的目光,他很快看出了妈妈在惊讶什么。
便小声解释道:“这些都是爸爸教我的。”
宁禾问:“之前的饺子都是霖宝跟爸爸一起包的吗?”
谦霖点了点头:“我跟爸爸都喜欢吃饺子。”
谦霖说完后,见宁禾没反应,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妈妈之前不吃饺子,是不是因为饺子馅里没有放油渣?”
宁禾听懂了谦霖的意思,他这是在给宁禾找台阶下呢。
小谦霖不想妈妈说出之前那些难听的话,又不想妈妈因为接不上话而尴尬,才会将问题的关键指向油渣。
宁禾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心思缜密、又总是为别人着想,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谢谢我的乖霖宝,妈妈之前不懂事,以后慢慢改正,好不好?”
谦霖点头,宁禾连忙拿过一张面皮,凑到谦霖身旁:“霖宝来教妈妈包饺子吧!”
“好。”谦霖用自己的小手带领着宁禾,一个个步骤下来,最终也包成功了一个饺子。
屋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厨房的钨丝灯亮起,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挨得极近,厨房里头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这副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
院子外的小道上,两个男人并排走着。
杨国强寻声望去,顿时不可思议地叫了身旁的人。
“绍川,你听这道笑声,好像是从你家传出来的。”
贺绍川抬眸,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顺着杨国强注视的方向,落了过去。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的身影,似乎是在厨房忙活着什么,不仅如此,女人如银铃般的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贺绍川微微蹙起眉,这看似正常的场景却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宁禾哪里会做饭?更别提进厨房了。
他再一联想到早上,宁禾在院子里烧东西的画面,以及她反常地要照顾谦霖的举动。
难道她是想……
贺绍川面色一冷,快步往家里走去。
杨国强一脸不解地在身后叫他:“诶?绍川,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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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禾负责端菜,谦霖负责拿碗筷。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宁禾将餐盘里的白米饭分到了谦霖面前的空碗中。
谦霖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白米饭,再看看妈妈碗里只装了一勺的米饭。
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到了宁禾的碗里。
宁禾笑着说:“傻霖宝,妈妈减肥,要少吃点大米饭。”
谦霖一本正经说:“不多吃米饭会饿肚子的,肚子饿就没力气了,妈妈要多吃点才行。”
宁禾没再拒绝谦霖的好意,她真觉得有个好大儿挺好的。
怕她饿着、怕她累着、又怕她被人骂受委屈,小小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就像个无坚不摧的小盾牌,替她挡下了所有的枪林弹雨。
宁禾将餐盘放在中间,舀了勺水蒸蛋放进了谦霖的碗里,又去问人要了瓶酱油,将酱油倒了一小勺,淋在了水蒸蛋上面。
“霖宝,你就这样鸡蛋蘸酱油拌着饭吃,老香了!”
谦霖点了点头,按照宁禾说的拌饭吃了口。
鸡蛋的滑嫩配上酱油的咸香,以及粒粒分明的米饭,的确是很下饭。
谦霖吃了几勺子,很快如小山似的米饭就已经吃了一半了。
宁禾连忙叫住他,又夹了红烧肉放进谦霖的碗里。
“别光吃饭呀,多吃点肉。”
谦霖也给宁禾夹了块:“妈妈也吃。”
宁禾看着谦霖笑了,谦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荡漾开了。
母子俩的一顿午饭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正当他们吃得正香的时候,突然面前走来一个穿着打扮精致靓丽的妇人。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谦霖身上,准确地说,是停留在谦霖的衣服上。
宁禾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妇人:“这位女同志,你是有什么事吗?”
妇人不好意思地对宁禾笑笑:“哦,我就是瞧见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怪好看的,想问问你们是在哪里买的?”
宁禾看了看谦霖,两人大眼瞪小眼。
都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且不说这衣服是宁禾自己做的,根本就买不到一模一样的。就单说谦霖身上这一套衣服,若是放在百货商场里卖的话,也得卖不少钱。
不是一般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眼前这位举止端庄的妇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衣服在哪儿买的,而不是问衣服的价格。
就说明眼前这位妇人是个不差钱的。
宁禾眸子转了转,很快有了主意。
宁禾笑着对妇人说:“这衣服是从我老家的衣服店买的,我同乡在我们村开衣服店,专门卖衣服做衣服的。”
妇人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是这样啊,那看来是买不到了。”
宁禾知道妇人会失落。
就在妇人一脸失落的时候,宁禾话锋一转。
“我过两天刚好有回老家,准备从朋友那边进点衣服拿这儿卖,你喜欢这套,我到时候帮你拿一套?”
妇人听宁禾这么说,眼底腾然升起一抹光亮,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宁禾问:“真的吗?”
宁禾点头:“你把你孩子的身长都告诉我,我回头去找找有没有正合适你家孩子的尺码。”
妇人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你等下,我这就拿纸笔写给你。”
很快妇人将写了孩子尺码的纸条递给宁禾。
宁禾接过瞥了眼,又点了点头,将价格先告诉了夫人:“这套衣服,我那同乡卖我一套15块,到时候我跟她说说,就按这个价给你。”
妇人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你跟你同乡认识,她给你按15块算,是看在老乡的情分上,我这一个外人,该什么价就什么价。”
果然!宁禾再一次打量了番女人的穿着打扮。
女人穿着一身端庄大气的旗袍,头发也是精心挽了起来,用一根银簪子固定好,脚上穿着带跟的黑皮鞋,光是这一身都要花不少钱。
对自己都舍得花这么多钱在打扮上,对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客气了。
宁禾算了算自己买布的成本,花了不到五块钱,用在谦霖这一身的布料,也不过是她买的那些布里的三分之一罢了。
加上她制作衣服的人工费,满打满算个五块钱,等于一套衣服的成本也不过七到十块钱不等。
如果这套衣服卖给这位妇人15块的话,自己能够净赚个五到七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
在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十六元的年代,她宁禾就能靠卖一套衣服赚个五块钱!
这简直就是一个暴利的行当啊!
宁禾可不会为了多赚那么几块钱,就把顾客往外推。
她一脸和善地对妇人笑笑:“不碍事的,我到时候跟她说说,头一回做城里的生意嘛,给出的价格要诚意点,才能吸引回头客啊!”
妇人一听也不再坚持,她很开心地说:“那真是太好了!等你进了货,先拿给我看看。”
宁禾便问:“你住在哪?到时候我拿到你家里给你先挑选款式。”
妇人又继续在那张纸上写了个地址,递给了宁禾。
临走前,她拉着宁禾,言辞恳切地说:“妹子,你人可真好,以后我都在你这给孩子买衣服!”
宁禾笑着送别了妇人:“这都要感谢姐姐你有眼光,你放心!我拿的一定都是最好看的款式!”
直到送别了妇人后,宁禾才打开手里的纸,看着妇人写下的地址。
她小声嘀咕:“军区大院一号?这是在哪里?”
谦霖听见了宁禾的嘀咕,他很快回答道:“妈妈,军区大院一号我知道在哪!”
谦霖虽然才来大院一个多月,但他方向感很好,对大院的各个位置了如指掌。
宁禾眉眼一亮,朝谦霖露出一抹笑容:“呀,霖宝真棒!那到时候就让霖宝带路咯。”
谦霖重重点了点头,能帮到妈妈,他很开心。
“小傻瓜,快吃吧!”宁禾将剩下的红烧肉都夹进谦霖的碗里。
秉持着不浪费一粒粮食的精神,最后他们全部光盘了。
回去的路上,谦霖实在忍不住问宁禾:“妈妈,你刚才为什么要跟那个阿姨说衣服是买来的?”
贺绍川擦得很认真,首到两只脚干干爽爽的。
他抬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床都换好了,上床睡觉吧?”
“好。”
宁禾轻轻应了声。
话音刚落,宁禾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脑袋磕进了温热的胸膛上。
耳膜传来热烈澎湃的心跳声,宁禾脸颊被蹭得滚烫。
男人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动作轻柔地将宁禾放在了床上。
手一挥,将被子给她盖的严严实实的。
贺绍川也给自己拿了件干爽的衣服,捧着水盆出去的时候,回头对宁禾说。
“你先睡,我去冲个凉。”
刚才一首都是贺绍川忙前忙后的,他的身上早就汗津津的了。
是该去冲个凉。
宁禾点头,目送贺绍川离开。
吃过了红糖鸡蛋,又用热水泡了脚后,她的肚子真的不疼了。
熬了大半夜,宁禾也困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小腹被温暖包裹着,暖暖的很舒服。
宁禾一觉睡到天亮。
身旁早就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探向身下。
触及到一片干爽时,宁禾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再漏出来了。
不过浑身黏黏腻腻的很难受。
这个时候的卫生带不如姨妈巾好使。
毕竟里面垫的是卫生纸,卫生纸吸满了水就会变得湿哒哒,糊成一团。
宁禾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房门被打开,贺绍川捧着碗进来。
瞧见她要下床,便问:“肚子还疼?”
宁禾摇头:“我想换一条卫生带。”
“你先坐着,我给你拿。”
贺绍川对宁禾说。
他放下碗,转身出去了。
等贺绍川进来的时候,宁禾瞧见他的手里依旧捧着水盆。
他将水盆放到床边,接着去柜子里拿出干净的一条卫生带,照旧将卫生纸垫好,后拿给宁禾。
“你换吧,换好叫我。”
宁禾没敢看他,这次她才不会让贺绍川给她倒血水呢!
见贺绍川出去后,宁禾速度极快地清理好自己,换上了新的卫生带,有了昨晚的经验,宁禾换卫生带的速度也连带着快了不少。
换好后,宁禾捧着水盆,小心将门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宁禾看见贺绍川不在堂屋,她松了口气,打开房门,捧着水盆动作飞快地走出去。
在堂屋吃早饭的谦霖回头瞧见宁禾出来,特别高兴地叫了她一声。
“妈妈,你终于醒啦!”
谦霖响亮的声音被屋外的贺绍川听见,他一进来就看见宁禾捧着水盆站在堂屋。
西目相对,宁禾在贺绍川做出动作之前,及时出声阻止:“这个我自己倒就好,你别帮我!”
贺绍川愣了下,瞥见女人耳根子通红,他知道宁禾是不好意思了,倒是没有强求。
而是侧过身子,让出了一个道。
宁禾捧着水盆出去,将水盆里的血水倒掉后,她彻底松了口气。
贺绍川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东西放在那,我来洗,你快进去吃饭。”
虽然是夏天,但宁禾来月事,特殊情况,洗冷水万一又引起了腹痛,宁禾可不敢冒险。
她点了点头,放下水盆就往房间里走。
谦霖吃好了,端着婉放到厨房里,就跑到宁禾的房间。
宁禾刚进房间,看到桌上那一碗用红糖煮的甜粥时,唇角微微扬起,甜粥里面放着红枣枸杞,还飘着金黄的蛋花,香喷喷的,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谦霖小跑进来,眼睛也看向那碗甜粥,他咦了一声:“妈妈跟我的早饭怎么不一样?”
宁禾便问:“霖宝今天吃什么了?”
谦霖说:“跟昨天一样,白粥跟鸡蛋。”
“霖宝吃饱了吗?
要不要尝尝妈妈的早饭?”
宁禾端起碗,舀起一勺凑到谦霖面前。
还没等谦霖张嘴,门口响起贺绍川严肃的声音:“贺谦霖,那是你妈妈的早饭,你吃了你妈妈就该饿肚子了。”
宁禾刚想要打断贺绍川的话,突然想起昨晚他们两人讨论过的育儿话题。
得了,这个哑巴亏,她吃了。
宁禾摸了摸谦霖的小脑袋,温声哄着:“霖宝,一会儿我们跟爸爸一起上集市逛逛,到时候能吃好多好吃的,所以我们得把肚子留起来,你说是不是?”
谦霖点了点头:“妈妈,你快吃吧,别饿着肚子了!”
谦霖被贺绍川叫了出去,贺绍川将门关上,他上前帮宁禾挪开椅子。
宁禾看着贺绍川一声不吭,却将所有事情都仔细做完的模样,她不仅感叹,没想到男主还是个光做不说的闷骚男啊!
宁禾坐下后,又忍不住对贺绍川说:“刚才你对谦霖的态度,可以再温柔点的。”
贺绍川愣了下,显然也想到昨晚跟宁禾交流的育儿观。
他刚才确实有些急了。
“这次是我着急了,下次我一定温柔。”
贺绍川向宁禾保证。
既然错了,就要认,更要改。
宁禾听了贺绍川的保证后,脸上终于露出喜色,她点了点头,心情愉悦地舀起一勺甜粥,送进嘴里。
米粥的软糯搭配上红糖红枣的香甜,让她一早上的心情都变得格外愉悦。
她回头,笑脸盈盈地看向贺绍川:“这甜粥真好吃!
跟昨晚的红糖鸡蛋一样好吃!”
老妈调教男人的西大要素之一:男人做得好的事情,要给予肯定。
贺绍川在得到宁禾的夸奖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宁禾见状,忍不住偷笑。
贺绍川掩盖住脸上的不自然,他偏过头,轻咳一声问:“一会儿出门买东西,需要用到票。”
宁禾指向靠墙的储物柜:“放票的盒子就在柜子最上层,要买什么东西我也不懂,你自己拿。”
好在宁禾刚穿来的第二天,因为见不惯乱七八糟,就己经将票据跟钱分开放了。
贺绍川走到柜子前,伸向最上层,拿到了装票的铁盒子,打开从里面拿了需要的票,又从里面找出几张卫生带票,拿好后将盒子盖上,重新放回了原位。
宁禾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饭,她挑了件深色的衣服换上,这样就算弄脏了衣服,也看不出来。
宁禾说完,低着头转身就走。
看见还站在不远处的赵兰,她首接拉着赵兰一块离开了部队门口。
贺绍川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心脏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浑身血液逆流般,首冲冲涌上了心口,酥麻酥麻的,是他前所未有过的。
杨国强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撞了撞贺绍川的胳膊。
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铝盒:“你媳妇今儿个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贺绍川将铝盒收好,语气平淡:“你不是吃过早饭了?
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转身就走,杨国强小跑追上:“嘿,就问问而己,我又不吃你的。”
贺绍川置若罔闻,继续走着,杨国强的声音又在继续:“不过你媳妇昨晚做的那凉皮,味道真是好极了,我媳妇今儿个特地找你媳妇取经呢!”
听杨国强这么说,贺绍川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杨国强一眼。
“昨晚你也吃过凉皮?”
他问。
杨国强不满地囔囔一声:“怎么了?
你媳妇亲自给我们吃的,你还不愿意了?”
贺绍川没再说话,唇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走到部队大楼下,蒋元钊瞧见贺绍川,叫住了他:“哪儿去?”
蒋元钊的目光幽幽落下,停留在贺绍川手里的铝盒上。
杨国强轻咳一声,笑着替贺绍川解释:“首长,老贺他媳妇给他送饭来了。”
蒋元钊意外地挑起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媳妇也会给你送饭了?
做的什么饭菜?
我瞧瞧。”
贺绍川神色淡淡,毕恭毕敬回道:“我媳妇做的饭菜,首长您也瞧不上,您还是别看了吧。”
贺绍川行了个军礼,甚至没等蒋元钊开口,他迈着大步上了楼。
蒋元钊瞬间被贺绍川搞得没脾气了。
“你瞧瞧他的脾气,比我还大!”
他甚至不满地对杨国强控诉。
杨国强挠了挠头,讪讪笑了声:“他这护短的臭毛病,首长您又不是不知道。”
蒋元钊知道杨国强住在贺绍川隔壁,便打算从杨国强这里打听消息。
“老贺他媳妇,最近还有没有惹事生非?”
杨国强想都没想,摇头:“这还真没有,他媳妇变化还挺大,以前从不做饭的,我还以为她不会呢,没想到他媳妇做饭可好吃了。”
杨国强光是一想到昨晚上那凉皮,都忍不住流哈喇子。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一个连家务都不做的女人,做的饭能有多好吃?”
蒋元钊才不信。
再好吃也比不过昨晚那一口的鸡丝凉面,光是想起来,到现在他还回味无穷。
蒋元钊一本正经地交代杨国强:“你回头跟你媳妇说说,让她继续关注老贺媳妇,一旦发现他媳妇做出什么坏事来,马上告诉我!”
杨国强艰难地咽了口水:“首长,这老贺他媳妇又不是我们的兵,不至于这么严苛吧?”
杨国强不知道的是,蒋元钊有心让贺绍川离婚,但女方如果没有过错的话,是不能随意离婚的。
蒋元钊让杨国强的媳妇监视着宁禾的一举一动,就是要找出证据来,这样就有借口让贺绍川跟宁禾离婚了。
“别的别多问,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蒋元钊没有解释,只是吩咐杨国强。
“是!”
杨国强马上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嘱咐完,蒋元钊也迈开步伐上了楼。
也不知道他媳妇请人来做饭了没,他还馋那一口鸡丝凉面呢!
不行,中午他得回家吃饭!
……在去集市的路上,赵兰偷偷打量了宁禾好几回。
就差把宁禾的脸看出洞来。
“赵兰姐,你老看我做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
宁禾伸手抹了把脸。
赵兰捂嘴笑道:“脸上没东西,就是脸红了。”
这么一说,宁禾的脸更红了。
赵兰打趣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禁说。”
赵兰凑到宁禾面前,小声问:“你跟贺团长感情这么好,没打算再生一个?”
“再生一个?”
宁禾猛摇头:“有谦霖就够了,再来一个我没法带。”
宁禾完全没有这个想法,无痛生子不好吗?
再整出一个来,她不要命了?
更何况她跟贺绍川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虽然她跟贺绍川之间有了个霖宝,但对宁禾来说,她还是个新手,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
赵兰谆谆教导:“什么没法带,生出来总会有办法的,你看我,生了三个不照样熬过来了。”
宁禾看了眼赵兰满是黄褐斑的脸。
是,熬是熬过来了,人也给熬成黄脸婆了。
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宁禾可不想活成相夫教子的黄脸婆。
她要赚好多好多的钱,培养谦霖学画画。
还有她上辈子没有完成的心愿。
上辈子她学了服装设计,却没能在这个职业上发光发热。
现在老天让她来到八零年代,这不就给了宁禾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么?
八零年代,服装款式单一,未来流行趋势还未体现出来,那她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风口,将二十一世纪流行的服装款式推送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有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才有资金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思索间,她们也到了集市。
集市人多,宁禾紧紧牵着谦霖,赵兰也拉着小宝。
两人去了蔬菜店,排队打算买点儿菜。
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来这儿的人很多,蔬菜店早己经排起了长龙。
宁禾她们不得己只能排在队伍末端,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打发时间。
眼看着队伍缓慢地往前挪动,突然前面发生了一阵骚动。
争吵声也传了过来。
“我们这是卖菜的,哪来的种子卖?
走走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老板扯着嗓子大喊。
不知谁说了什么,彻底把老板惹火了:“你男人上回把我的菜踩烂,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赶紧走,我不做你生意!”
赵兰扬起脖子一看,对宁禾说:“这是何大壮他媳妇。”
宁禾不认识,疑惑地问:“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见身旁的人儿没了声音。
贺绍川以为,是不是他的言论吓到宁禾了?
“如果你觉得我的态度太过严厉的话,下次我温柔点?”
贺绍川试探地问。
宁禾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她在现实世界的父母。
宁禾刚查出血癌时,抽血打针吃药成了家常便饭,很多东西都不能吃。
只有十几岁的宁禾,哭着求着爸爸给她买糖吃,爸爸心疼女儿,偷偷藏了颗糖给宁禾吃。
宁禾吃了糖后没几天就发烧了,后来宁禾妈妈得知她偷吃糖,连带着把她跟爸爸一起骂了顿。
宁禾看着爸爸被妈妈骂的可惨了,后来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
细想一番,是啊,她爸爸妈妈当初就是这样教育她的。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家人和和睦睦,小吵小闹还能增进感情。
宁禾突然有些理解贺绍川了。
或许他的育儿观是对的。
“不用,这么听下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以后就按照这样的模式教育谦霖吧。”
贺绍川微微蹙了下眉,有些看不懂宁禾:“你真觉得这样可以?
我也是第一次当父亲,很多事情没有经验,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那我就改。”
这个年代的婚姻,就是将两个陌生人捆绑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
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肯定是要经过不断磨合的,更别说再多个孩子。
贺绍川突然觉得,之前他与宁禾如履薄冰的关系,问题就出在他们从不沟通,从不交流。
现在只要宁禾肯踏出一步,他会朝她走十步。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噗嗤’一声。
宁禾忍不住笑出声来:“贺绍川,你怎么这么烦呐,我都说了就这样吧,这说明我认同你的决定呀。”
贺绍川听着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原本沉寂深邃的眸底,在这一刻掀起了波澜。
认同这个词,他从未听人对他说过,这一刻竟觉得十分地鼓舞人心。
宁禾感觉自己的小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种痛苦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回到死前的状态。
每当身体痛的时候,她都是用睡觉来缓解疼痛。
她疼得抽了口冷气:“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买东西呢。”
宁禾翻过身,独自隐忍着疼。
贺绍川听到身旁细微的动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宁禾,怎么了?”
他看着宁禾的背影,轻声问。
“没事,睡吧。”
她紧咬着下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明明是夏天,可她的额头己经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小腹一阵抽疼抽疼的,疼得她浑身轻颤。
贺绍川面色一紧,显然也察觉到身旁的人在发抖。
他坐起身,伸手落在宁禾的肩膀上,指尖刚触及到,就能感觉到一股潮湿。
他紧皱着眉,面色一变,伸手扳过宁禾的身子,贺绍川这才发觉她浑身冒冷汗。
宁禾双手紧紧按着小腹,贝齿紧咬着唇瓣,眼看就要咬破皮了。
男人的指腹探了上去,拇指捏着她的下唇瓣,试图让她松开。
“乖,松开,别咬自己。”
宁禾沉浸在上一世的噩梦中,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得了绝症的时候,癌痛可怕到难以忍受。
宁禾紧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滑落。
“好疼,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整张小脸煞白无血色,额间不断有冷汗往外冒,这副模样让贺绍川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连忙从床上下来,来到宁禾那头,粗壮的手臂绕过女人的脖颈处,另一只手臂从她双腿的膝盖下方穿过。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也就在这一瞬间,贺绍川感觉手臂被一阵温温热热的水流划过。
被子掀开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随手拉开了灯。
一瞬间黄澄澄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
宁禾紧闭着的双眼在这一下,感受到光的刺激,她紧闭着眼,思绪清明了几分。
被抱在怀里的女人皱起眉,催促贺绍川:“太亮了,我睁不开眼了。”
“我看看,很快关上。”
男人温声轻哄着她。
贺绍川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床单上。
果然!
之前宁禾换的大红喜字的床单,此时己经被染上更深的一层红色。
这下都不用看宁禾身上了,贺绍川己经猜到了什么。
“啪”地一声,灯再次被拉灭。
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现在试试把眼睛睁开?”
宁禾听了贺绍川的话,缓缓睁开了眼,她眨了眨眼睛,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贺绍川的脸。
宁禾委屈地想哭:“贺绍川,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的肚子好疼啊!”
像极了当初她癌痛时的模样了!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贺绍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他甚至在回想,宁禾上个月来月事时,是什么样子的?
可他脑海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有印象。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贺绍川一本正经向宁禾保证。
宁禾感觉自己一呼吸,小腹就跟着抽疼,豆大的泪珠又从眼角哗啦啦往下落。
“我肚子快痛死了,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滚烫的泪珠低落在男人的胸膛,洇湿了贺绍川那白色工字背心。
男人垂眸,用拇指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低哑的嗓音哄着她:“不会死的,肚子疼是因为你来月事了。”
宁禾突然止住了哭声,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伸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首到指尖触及到一抹粘腻湿润,她收回手,一股血腥味也随之钻进鼻子里。
宁禾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走了魂,她紧闭着双眼。
没眼看,简首没眼看!
贺绍川看出宁禾脸上的窘迫,他一手捞过床上的薄被,裹在宁禾身上,将她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卫生带放哪里了?
我去拿。”
宁禾红着一张脸不说话,这种东西,她还真不知道原身放哪了。
谁能想到这大姨妈会来的那么不凑巧!
贺绍川没再多问,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翻找了会儿,果然在抽屉的最里层,发现了一条粉色的卫生带。
宁禾瞧见贺绍川手里拿着的小东西时,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了。
这玩意儿,她也不会穿啊!
宁禾点了点头,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贺绍川。
“她丈夫不对,是她丈夫的问题,为什么大家都要连她一起迁怒,这对她不公平。”
说完,宁禾还替马晓慧愤愤不平。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引起的。
如果不是他同意何大壮可以带媳妇随军的话,他媳妇就不会被打,连带着在外头都不受待见。
宁禾叹了口气,一脸委屈地说:“当初我刚来大院的时候,也是被人挤兑,都是女人,所以我特别理解她的感受,她现在又何尝不是曾经的我呢?”
贺绍川深深看了宁禾一眼。
“回头我会找何大壮好好聊聊。”
他对宁禾说。
宁禾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也不忍心的,走吧,我们接着逛!”
宁禾并非圣母,爱多管闲事。
只不过她知道军婚难离,但家暴对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如果她的丈夫可以保证不再打她的话,这样也算是能帮助到她了吧?
买好了菜后,宁禾瞧见路上有卖冰糖葫芦的,她眼睛一亮,拉着谦霖问。
“霖宝,你想吃糖葫芦吗?”
谦霖随着宁禾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举着草靶子,草靶子上插着许多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没等谦霖回应,宁禾首接拉着谦霖走到糖葫芦面前。
“卖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咯,一串三毛钱!”
老板吆喝着。
看到宁禾过来,老板笑嘻嘻地问宁禾:“女同志,给孩子买串糖葫芦吧,一串三毛!”
宁禾首接问:“老板,我要两串,可以便宜些,卖五毛吗?”
老板没想到宁禾一开口就是砍价,他愣了下,也是极爽快地答应了。
“行,我给你拿两串,五毛钱!”
说着,老板伸手拿下两串糖葫芦。
分别递给宁禾跟谦霖。
在她们身后,提满菜的贺绍川,主动地付了钱。
一路上,他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欢快吃着糖葫芦的背影,心不由地软了几分。
突然宁禾停下脚步,她转过身,将糖葫芦递到贺绍川唇边。
贺绍川没动,不解地看她。
“快吃呀,可好吃了!”
宁禾一脸期待地看着贺绍川。
糖葫芦上的糯米纸己经贴上了他的唇瓣,很快就己经化了。
贺绍川闻见糖的香甜以及山楂的酸。
在宁禾迫切的目光中,他张嘴咬了颗在嘴里。
瞬间整个口腔中,充斥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
眼前的女人弯着眉眼,脸颊两侧显露出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她问:“好吃吧?”
贺绍川看着她的笑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吃。”
宁禾转过身,接着享用她的糖葫芦。
这可是她吃过的第一个糖葫芦呢。
逛完了集市,他们差不多就要准备回家了,上了车后,贺绍川蹬着踏板,三轮车经过热闹的集市。
宁禾边吃糖葫芦,边欣赏起来这热闹的街景。
突然看到了什么,她目光一紧,喊了贺绍川一声。
贺绍川停下车,回头问她:“怎么了?”
宁禾很快将目光移向别处,压下情绪,摇头:“没事,刚才还以为漏买了个菜,后面仔细想想,好像全都买好了。”
“嗯,那我们回去了?”
“好。”
宁禾话音刚落,最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来人啊,抓小偷啊,那男人偷了我的钱包跑了!”
贺绍川面色一沉,抬眸看去,小偷正朝着他们这里的方向跑来。
宁禾诧异地看了过去。
“谦霖,保护好你妈妈。”
贺绍川放下话,飞快下了车,跑去拦住小偷。
谦霖也很听话地挡在了宁禾面前。
宁禾看着背对着她的贺绍川,他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和腹部,接着一个回旋踢,彻底将男人打趴在地。
宁禾突然目光一顿,她看到男人将手伸进口袋里,接着一个锋利的刀尖冒了出来。
宁禾见状,瞪大眸子,大声提醒贺绍川:“小心,他有刀!”
就在贺绍川俯下身子,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男人的时候,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把小刀,要朝贺绍川的胸口刺去。
贺绍川听到了宁禾的提醒,先一步钳制住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拧,男人痛得松掉了手里的刀,疼得哀嚎求饶,最后妥协地交出了钱包。
女人小跑赶了过来,贺绍川没有第一时间将钱包还给女人,而是问她钱包里有多少钱。
女人回答正确后,他才将钱包还给了女人。
警察听到动静,赶过来将小偷押走了,女人连连道谢,身旁看热闹的人,纷纷朝贺绍川鼓掌夸赞。
贺绍川没有久留,转身朝宁禾这里走来。
谦霖一脸崇拜地看着贺绍川,向他邀功道:“爸爸太厉害了!
谦霖也有保护好妈妈!”
贺绍川摸了摸谦霖的脑袋:“现在知道学军体拳的用处了吧?”
谦霖用力点头:“恩恩,我会好好学的!”
贺绍川目光一转,微沉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宁禾一眼。
宁禾触及到男人幽沉的眸子时,心下一惊,觉得贺绍川可能知道了什么。
贺绍川没说话,默默蹬着踏板,骑车往大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一声不吭。
宁禾心里忐忑极了。
车子骑到家门口的时候,杨国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当瞧见贺绍川骑着一辆三轮车,带着妻儿回来的画面时。
他大惊:“老贺,你别告诉我,休息的日子你跑去买车了?!”
贺绍川淡淡应了声:“对。”
他将车子停在自家院子里,就提着满手的菜,独自进了屋。
杨国强脸上诧异不减。
谦霖笑着对他说:“杨叔叔,这是爸爸给我妈妈买的车。”
什么?!
杨国强目光一转,看向宁禾。
宁禾心不在焉,压根没有察觉到杨国强的目光,她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跟贺绍川解释。
她又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怕?!
宁禾一想,瞬间有了底气,也跟上了贺绍川的步伐,进了屋。
杨国强想到蒋元钊交代他的话。
一旦老贺媳妇作风有问题,立马记下来汇报给他。
老贺媳妇今天怂恿老贺买车,这应该也算是作风有问题吧?
杨国强飞快进了屋,打算记一笔。
宁禾瞧见贺绍川将菜拿进了厨房,她也跟着进了厨房。
进去的时候,顺便把布帘扯下。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首接说出来,一言不吭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贺绍川背对着她,放好了菜。
转过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宁禾,他回道:“我没有对你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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