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四指并成手刀,往安慕腰上挥去。
安慕并未出手防护,而是生扛了他这一下。
秦悬心中一喜,面上也露出笑。
却见被他击中的人面上毫无痛苦之色,身子也如长在地里一般,一步都未退。
怎么回事?
他还没想明白,安慕出手了,扬起手掌朝他挥去。
秦悬一手被制住,另一手下意识地抵挡。
两臂相撞,感觉手似要被一阵大力折断一般,他强忍着才没有痛叫。
居然力气如此大!
来不及反应,手掌已经挥至脸前。
看起来极为朴实无华的一掌,却将秦悬打得侧头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抬起头时脸上浮现出巨大的巴掌痕迹,称着他嘴角鼻尖流出的鲜血,看起来极为可笑。
殿内气氛一时凝固住了,直到安重华轻笑一声,划破凝滞,众人纷纷长舒一口气。
“好!”
皇帝亦抚掌而笑:“你叫什么名字。”
安慕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此刻他还没有名字。
安重华道:“他名安慕。”
“年纪轻轻就如此骁勇,后生可畏。
王兆,你那不是正缺人吗,便让他去你手下做个侍卫吧。”
“他不是咱们府上的洗马奴吗?
姐姐为何……”安清和似是有些不解地询问,只是在这寂静的殿内,还是叫人听了个分明。
秦悬一整夜的怒火和羞辱终于在此刻爆发:“安重华,你竟敢让最下等的奴隶辱我北戎皇室!
这就是大庄议和的诚意吗!”
新北戎王攻下北戎都城后,奴隶之风盛行。
皇室带头豢养奴隶,宣扬奴隶是骨子里的卑微和低贱,只配被人驱赶奴役。
今日秦悬在大庄被一个洗马奴踩在脚下,若传回北戎,势必颜面无存。
安重华扫了一眼安清和,见她瑟缩着垂下头。
又转回视线:“不过被一个奴隶打得无还手之力而已,殿下何必恼羞成怒。”
北戎使臣忍住心头难堪,正色道:“庄阳郡主纵奴伤人,打伤我北戎最尊贵的皇子。
如此羞辱,我等绝不能忍!
大庄陛下就这般纵容吗?”
安重华忽而抬起双眼,灼灼道:“四皇子和诸位贵客来大庄临安这么久,可有发现,大庄和北戎有何不同?”
北戎人被她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