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
督军夫人看向周若清。
紧接着又说，“重信守诺没有错，你别再为难她了。”
督军夫人话是向着姜宿的，可对她的态度却淡了不少。
还是生气了。
姜宿暗叹一声，心里不由骂了几句周若清。
再待下去只会被继续刁难，她索性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东苑。
瞧着姜宿离去的身影，周若清跑到督军夫人面前嚼舌根，“姑妈，你瞧她路走的把腰都要扭断了，这样的人呆在督军府保不齐会勾引别人。”
“是怕她勾引少卿吧。”
督军夫人看穿她的心思。
闻言，周若清也不否认，只是开口建议，“她现在的身份住在督军府尴尬，不如让沈济成在外面给她找个宅子先住着，回头也好有个地方出嫁。”
离了督军府，姜宿想见沈少卿都难，就算有勾搭的心思也是没机会的。
这事督军夫人也想过。
此刻觉得她的建议不错，也就应了周若清的话，“就按你说的来，回头我就让人吩咐下去。”
她得意的笑了。
以为督军夫人是为了她才把撵姜宿撵走的，心里也不由的看轻了姜宿几分。
觉得她除了长了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和细的和什么似的小腰以外，其他也没什么好吸引人的。
——
临近年末，沈济成忙极了。
他分不出身帮姜宿挑选住处，就让下面的人找了个不错的地方先让她搬过去。
房子的位置很好，打开窗户就能瞧见江城最热闹的街道，晚上看过去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姜宿很满意。
这里清静，又避免了不必要的交集，只要按时回去帮督军夫人按摩就可以。
这里除了接送她回督军府的会定时上门外，房子里还有一个伺候她的丫头，和一个负责做饭打扫的妇人。
小茹和孙妈是母女，两人看起来都像是老实人。
老实人好。
肚子里没有让人讨厌的花花肠子。
晚饭孙妈做了四菜一汤，姜宿吃不少，又借着消食的理由穿了件大衣就出门了。
她在路边叫了辆黄包车。
“去军政府。”
“好嘞。”
黄包车夫应了一声，拉着她快速消失在了街头。
一刻钟后，军政府到了。
里面灯火通明，穿着军衣的副官士兵不断进出，抱着的文件也一个比一个厚实，看样子都像是急需处理的。
怪不得最近沈少卿很少在督军府出现，原来是因为分身乏术。
也是，最近战事吃紧，他身为一军少帅忙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姜小姐，是来找少帅的吗？”
一辆车出现在她身后，裴少祥半个身子从司机位置探出来。
姜宿没说话，目光落在汽车的后半部分。
车窗是摇起来的，看不出里面是否坐了人。
她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车里就传出沈少卿的声音。
“上来。”
姜宿上车的同时，裴少祥自觉的下了车。
车内烟味很重，沈少卿阖着眼靠在座椅上，看上去神态有些疲惫。
姜宿不敢先开口，怕惹得他不高兴。
半晌——
他才问，“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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