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前两年环游世界的时候,她趁着温家派来的保安不注意,偷溜出去过。
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打开了她新世界的大门。
这次她没妥协,直接拒绝,“我一定会参与的,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已经和贺庭舟说好了,我相信他应该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温砚卿还想再劝诫几句,温欲晚看出他又要啰嗦了,提着包站起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撂下一句,“记得通知爸妈,这件事不要张扬。”干净利索地说完后快步离开。
温砚卿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妹妹脾气倔起来,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初为了去环游世界,半夜从三楼窗户爬出来,顺着管道往下爬,活生生走了七公里才打到出租车,当夜就买了机票。
等他知道的时候,温欲晚已经在毛里求斯的海边晒太阳了。
在温欲晚这边使不上劲,他就只能找贺庭舟了。
电话拨过去,那头接的挺快。
“贺董,方便说话吗?”
贺庭舟积压了不少文件,临到年中测算了,他忙得不可开交,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免提,眉心紧蹙地批阅文件。
温砚卿一般情况下不会给他打电话,他随便一猜就知道是和温欲晚有关,开门见山的说,“温总放心,我既然让晚晚参与了这件事,我就会护着她的。”
“既然贺董都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关于贺家的风言风语温砚卿大概也听过几句,换成以前他是不会过问的,可她这个傻乎乎的妹妹现在非要搅进这趟浑水里,有些事他不得不问。
“遗产方面,老爷子应该已经分配好了吧?”
“这是自然,他老人家聪明一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的。”
贺庭舟回答得干脆,继而打消了温砚卿大部分的疑虑,更何况贺庭舟这两年在商场上的雷霆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这样的人他相信无论怎样都会是最后的赢家。
温砚卿比贺庭舟小三岁,以前贺庭舟没出国的时候,他也了解过一些事,当时贺庭舟和苏宛白的确是同进同出,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爱情,多少也该有点平常的情谊。
但从上次在老宅的谈话可以看出,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利用。
印证了那句话。
无爱方可破情局,无情方可破全局。
他真不知道让温欲晚嫁给这样的男人究竟是对还是错。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贺庭舟那边来了客人就先挂了电话。
这位客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贺老爷子的律师。
至于那份遗嘱,自然是在他手里。
律师进来的时候是胆战心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神色寡淡的贺庭舟大气都不敢出。
“爷爷的遗嘱什么时候会宣布?”贺庭舟盖上钢笔帽,随意一丢,淡漠如水的视线望向满头大汗的律师时,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律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回答,“葬礼结束后就会宣布。”
宋靖端了杯咖啡进来放下,贺庭舟端起来抿了一口,放下时瓷杯碰撞办公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平静说,“我现在就要知道。”
遗嘱里的内容律师是清楚的,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他惹不起,逝者已逝,就算老爷子生前对他再好,现在江山易主,他这种小喽啰自然得学会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