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厉总,是、是三十九度二……”
!!!
“你说什么?三十九度二?”
沈曼一把拿过了温度计,那上面很清楚的显示着三十九度二。
他很快就想到了昨天薄司言在雨夜当中跪着,几乎没有跪到了后半夜。
“必须要打退烧针。”
顾医生艰难的说。
“她能打吗?她什么身体你不知道?”
沈曼的额间青筋暴起:“不能打针,你现在就给我想办法!立刻想!”
“厉总,其实夫人她……”
顾医生想说,薄司言的身体如果继续这么熬下去,还要怀孩子的话,一定会死。
“她怎么了?”
沈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顾医生。
顾医生最后还是说:“夫人她……她的身体的确不适合打退烧针,目前只能物理降温,小剂量的服用退烧药,注意保暖。”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是,厉总。”
等到顾医生离开,沈曼才熟练地拿出了抽屉里面的退烧药,这里面所有的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初薇,乖乖吃药。”
沈曼将药片放在了她的口中,水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灌进去。
“薄司言,把水喝下去,好好的吃药。”
怀里的女人已经昏厥,沈曼将水喝下,毫不犹豫的吻在了她的唇上,迫使她把水喝下去。
程秘书敲了敲门,在门外说:“厉总,今天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您必须要去了。”
房门内,沈曼正在脱掉薄司言身上的浴巾,他冷冷的说:“去通知,今天取消会议。”
“可是厉总……”
“话我不说第二遍。”
“……是,厉总。”
沈曼将她安放在床上,然后牢牢地抱着她。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为她降温的方式。
。
下午,薄司言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白幼烟的声音:“我姐姐就是住这里吗?”
“是的,二小姐。”
“这里好大啊。”
薄司言虽然知道这个妹妹一定会过来找自己,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姐,你昨天真的是要吓死我了!你怎么样啊?哪里疼?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白幼烟恨不得掀开薄司言的衣服一看究竟。
薄司言一只手按住了白幼烟的手腕,勉强一笑:“好了好了,我没事了。”
“怎么能没事?昨天晚上姐夫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只是发烧。”
“是发烧吗?可是知衍哥哥说……”
“是发烧。”
薄司言打断了白幼烟的话,笑着说:“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发烧?”
白幼烟将信将疑的摸了一下薄司言的额头,吓得抽回了手:“好烫!”
薄司言刚刚睡醒,睡梦中好像是被沈曼抱着。
可是转念一想,沈曼恨不得将她折磨死,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照顾她?
“初薇,让我看看。”
沈知衍想要去碰薄司言的额头,薄司言下意识的挡住了脸。
沈知衍皱眉。
作为医生,他当然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