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我没胃口用膳,碧月下大功夫做了一盏樱桃酥酪来,我只看一眼就让她端下去。
碧月走到门口,却撞上迎面而来的许流昭。
“做得这么精致,看上去就馋人,怎么不吃啊?”
我看了她一眼,自幼养成的性子让我说不出重话,只好递了个不轻不重的软钉子:“既然许姑娘喜欢,不妨端去吃吧。”
许流昭好像没听懂这话里的暗流涌动:“好呀好呀,那我不客气了。”
然后端过那盏酥酪,拿起青玉小勺随手放下,贴着碗边一饮而尽。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便是京中规矩学得最粗浅的闺秀,也不会如她这般粗鲁。
许流昭却恍若未觉,放下碗,偏头冲我笑:“好吃是好吃,就是分量有点太少了。”
2我是程家嫡女,五岁学女红,十余岁已通晓文墨,琴棋书画皆有所成。
便是京中最刻薄的教导嬷嬷,也不能从我的规矩上挑出半分差错来。
林肇也极喜欢我。
洞房花烛夜,他挑了喜帕,盯着我笑:“卿卿这般娇弱,只怕稍稍用力些,就要碎了。”
因着疼痛,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却只是更凶狠地掐着我的腰。
“哭什么?
卿卿不是也很喜欢?”
我与他之间,有着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分。
爹娘与京中人也都知道,林肇待我极好。
所以即便在这种时刻,他说了我不舒服的话,做了我不喜欢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过几日,宫中有旨意传来,林肇此番出战收复三城,立了大功,皇上要亲自来府中嘉奖行赏。
到那一日,我盛装打扮,长裙曳地,金钗入髻,步摇垂垂而落。
林肇见了,眸色渐深:“卿卿这么美,真想将你藏起来,不许旁人看见。”
我弯了弯唇角,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许姑娘呢?”
提及许流昭,林肇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卿卿,你是正房嫡女,亦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何必跟她计较?”
所幸,气氛有些凝滞时,皇上来了。
他的身边,还跟着那个向来与林肇不对付的丞相萧灼。
我与林肇福身行礼,却被皇上叫住:“不必多礼,朕今日微服而来,便是暂时丢开了这君臣之道—林肇,这便是你夫人吗?”
“是。”
“娇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