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岁亦被墨行止用铁链困在孤岛别墅整整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她没有自己下过床,而墨行止则是停止了所有的事情,留在孤岛别墅陪了她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言岁亦渴了饿了,墨行止亲手喂她吃饭喝水。言岁亦想要上洗手间,墨行止解开亲自铁链抱她前去。
言岁亦在孤岛别墅的这一个礼拜,如同废人一般让墨行止亲力亲为照顾。
墨行止还不给她穿衣服,身体的毫无寸缕,这样令人脸红的羞耻感,让言岁亦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终于,她忍不住开始求饶。
“阿止,我真的错了。我会好好留在你身边,我不会在逃了。”
之前在墨庄一年多的时间,言岁亦每一次试探着逃跑,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抓回去。只要她哭喊、沉默、撒娇、求饶,最终墨行止也不过是象征性地将她关在房间里几天就放出来了。
言岁亦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墨行止的底线,终于在这一次逃离墨庄一个月,跨到了红线之外。言岁亦也终于明白,墨行止对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墨行止将言岁亦放在床上,他手中拿着的铁链还未来得及将言岁亦锁住,就听到言岁亦对他说:“阿止,我想回墨庄。我不喜欢这里。”
这个别墅充满了海水的咸湿味道,孤零零地矗立在悬崖顶上。她若被墨行止继续锁在这里,她会发疯的。
墨行止拿不准言岁亦这话的真假,可看言岁亦面上的表情,丝毫都不像是假的。
墨行止的眼眸里盛满着审视和思索,尔后化为一声叹息,最终也没舍得再拿铁链子将言岁亦锁起来。
墨行止以为他这辈子会对言岁亦更加心狠一点,将她牢牢地锁起来,不让她出去,不让她接触那个令她心生向往又陷入万劫不复的男人,他就能够护得了她一世周全。
在言岁亦那双盛满了委屈的眼眸里,墨行止败了。
墨行止败得溃不成军。
言岁亦压根不知道她对墨行止的影响究竟有多大。言岁亦只需要仅仅一个委屈的眼神,一句求饶的话语,就可以让墨行止丢盔弃甲。
墨行止丢开了手中的铁链。
铁链落在地板上,发出当当的响声。言岁亦的眼神跟随着那条铁链落在地板上,她忍不住地抱紧裹住身体的被单朝床上缩了缩。
她是真的怕极了再被锁起来。
“阿止,可不可以不要再锁着我了。我真的不会再跑了。我们回墨庄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这里。”言岁亦知道她不断重复的这种话,墨行止是不会相信的。
她连忙又从床上爬起来,她跪在床上伸手抱住了墨行止的腰身,她仰头看向高出她很多的墨行止。
“阿止,你要我怎做才能相信我。”
言岁亦想了想,她将抱住墨行止的双手放开,朝墨行止的脖子伸去。
墨行止配合言岁亦的动作弯下了腰身,让言岁亦揽他的脖子揽得顺利些。
言岁亦揽住墨行止的脖子,将他拉向她。
她的唇落在墨行止的唇上,轻轻碰了碰后分开。
“阿止,我想回墨庄。”
墨行止的眼神暗了暗,他的嗓子哑得不行,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他对言岁亦说:“仅仅是这样可是不够的。”
吻落下,夜幕也落下。
天明的时候,言岁亦动了动像是被一百万头神兽碾压过的身体,她只觉得浑身都痛,尤其是后腰的位置酸疼得厉害。
言岁亦无比庆幸昨晚她实在撑不住,被墨行止做得睡了过去。墨行止也没有再锁住她,她可以起来活动一下手脚。
言岁亦的身体刚动了动,墨行止就醒了。
他睁开眼,将言岁亦一把抱住,力道有些大,他将她重新抱回了怀里。
“阿一,你要到哪里去。”
“我想上厕所,我要洗个澡,我还想穿衣服。阿止,我们回墨庄好不好。我想念墨庄了。”
墨行止听着言岁亦说想念墨庄,想要回墨庄,心里百转千回波澜四起,面上却又假装得平静。
他面无表情地道:“阿一,下次不会如此轻松了。我会把你关到雪山别墅里。那栋别墅连佣人都没有,我会亲自陪伴你,并且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跨出去一步。”
原在三天前,言岁亦会与她心中的那位白月光重遇。她会为了那位白月光想尽一切办法逃离他,逃离有他的江城。
而现在,言岁亦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怀里,在向他求饶撒娇,在对他说想念他的墨庄。
什么命运轨迹,什么相逢,什么白月光,都统统去见鬼。
墨行止发誓,这辈子他要好好守护言岁亦。他不会再让言岁亦离开他的身边,即使要用上极端的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言岁亦几乎要高兴得跳起来,她忍不住在墨行止脸上亲了一口,“阿止,你真好。”
言岁亦扪心自问,墨行止对她除了霸道些外,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很放纵她。无论她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墨行止都会尽力满足她。
住在墨庄的一年多时间里,言岁亦刚开始为了让墨行止放过她,她不惜假装出非常粗鲁的样子,可墨行止却半分都没有说过她,时间长一点,她自己都受不了才改回原本的模样。
再之后,她为了试探墨行止对她的底线,甚至无理取闹的以情人节为由,要求墨行止给她摘下一颗星星。最后,她拥有了一颗以她名字命名的小行星。
言岁亦没有想到墨行止会为了她而买下一颗小行星。此后,她便不再从生活里去刁难墨行止,转而开始试探她逃跑的可能有多大。
最终,这场逃跑试验结束了。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得掉的,无论怎么逃,她都是会被墨行止抓回去的。
言岁亦认命了,决定不再逃了。
言家需要墨行止的资助,而言岁亦的母亲则是需要言父肯拿钱才能治疗。
言岁亦想到此刻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的母亲,她心里就一阵绞痛。
她好恨言家,好恨言父。从前她拿言父无可奈何,可现在墨行止对她如此疯狂迷恋,她可以……
墨行止看着言岁亦变幻不定的表情,他的心中一阵钝痛。阿一这是后悔了吗?
“阿一”
“阿止”
两人同时开口,彼此互望着对方。
墨行止抢先,几乎是怒吼道:“言岁亦,你敢后悔试试,你敢再逃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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