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西离开后。
孙璨冲着屏幕鞠了个大大的躬:“今天就先结束了。”
【了解了解,主播肯定是去数钱去了】
水友说对了,他的确是去数钱。
收益显示的15后面几个零,多少有些晃眼。
150万。
够他家盖三栋小别墅。
他犹豫着联系了唐西。
两人加了好友。
唐西:我是一名经纪人,你颜值很高,我想捧你。
孙璨: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当明星吗?
唐西:真的。
孙璨咬咬牙,好似下了什么大决定:行!我跟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把我卖了都行!
唐西(老人地铁看手机):我卖你做什么……我谢谢你还来不及。
给孙璨刷了300万礼物,唐西到账30万佣金。
她给之前的公司,当了1年的实习生,2年的无提成员工,整整做了三年的经纪人,给赵易谈下来的所有作品片酬,累计有快8位数。
她只拿到手不到15万工资,平均年薪不足5万。
孙璨:不,是我该谢谢你。
唐西:我谢谢你。
孙璨:真的是我该感谢你!
唐西:……得了得了,别谢了。
她把医院的地址共享过去。
唐西:明天中午来这里找我,我还有事,回聊。
此时天已经晚了,将近8点。
孙璨的舍友也都回了宿舍。
看孙璨木愣愣的拿着手机,不说话,也不动弹。
“你咋了?”舍友拍了孙璨肩膀。
把孙璨吓一跳:“没事没事。”
舍友嘿嘿一笑:“看你魂不守舍的,还以为你怎么了!你最近不是在搞直播吗?今天怎么没见你播。”
孙璨捂着手机:“今天有事,刚下播,我去出去打个电话。”
和神马都是浮云聊完,孙璨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等舍友回来,他才醒过神,不知道要做什么,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孙爸说:孩子你挣了钱以后,可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来,容易惹麻烦,工地上人多,有你看不住的时候,别被人偷了。
孙璨把话听在嘴里,所以当舍友拍他的时候,他怕别人看到自己的手机界面上的金额,才会那么的激动。
孙璨跑到工地没人的地方,悄悄给自己爸爸打过去一个电话。
“爸……”孙璨的语气透着茫然和慌张。
孙爸还以为他惹什么祸事了:“怎么了?”
孙璨:“爸,我,我有钱了,我做直播遇到人给我打赏,她给我打赏了好多好多礼物。”
孙妈喜欢玩手机,孙爸跟着了解了如今的手机软件,知道现在直播很流行。
孙爸:“打赏了多少?”
孙璨:“一百五十万。”
孙爸:“这么多!这不会是骗你的吧!”
孙璨:“不会,我在平台直播,她打赏到平台,平台在分给我的。”
孙爸那头沉默了半天。
孙璨:“她还说我长的好,要捧我当明星。”
孙爸语气复杂:“真不是骗人的?不会把你骗到外面,噶你腰子吧!”
孙璨挠挠头,最近骗人的情况不少,村里有和他同龄的发小,说是和朋友出去打工,一个月收入一万多,结果最后了无音讯。
发小的妈妈找不到发小,整天哭,哭的眼睛都坏了。
孙璨:“应该不会,她想骗我,也不至于先给我打赏这么多的礼物,嘿嘿,你儿子也不值那么多钱。”
孙父:“唉……不管怎么说,你在外面都要注意安全。”
孙璨:“嗯嗯,我和她约好了明天见面谈,附近有公.安局,爸你不用担心我!”他挺挺胸膛,“我都多大了!”
和父亲聊了一会,孙璨才好似找回了主心骨,兴致勃勃起来。
絮絮叨叨的和孙爸聊天:“爸,明天我就把钱打给你,咱家的房子可以继续盖起来了,欠的钱也都还了吧。”
“爸,你给奶奶屋子里安个空调,安最好的,奶奶太省俭啦!天热的时候,连电扇都舍不得用,夏天晚上开着门乘凉,被蚊子咬了一身包。”
“爸,你记得给我妈买个金耳环,还有金戒指,之前我姑姑戴过,我妈妈看到可羡慕了。”
“爸,我在城里打听过,他们说腰伤可以针灸治疗,你去县里中医院试试。”
“对了爸,你给妈再买些好的化妆品,她整天用五块钱一袋的抹手抹脸,还不舍得用,那么一小袋的东西,一用几个月,我小时候不小心给她用了大半袋,她还打过我一次呢!”
孙爸:“你还记得这事呢?其实你妈妈打完你之后,就后悔了,她哭了好久,说自己没本事,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孙璨开朗的笑起来,大大咧咧的:“别想那么多,我过的很快乐。”
孙爸:“你别都把钱打回来,给自己也留点,多买几身好衣服。”
孙璨点点头挂了电话,往宿舍走去。
医院里。
唐西独自在病房里查看着孙璨的个人面板。
姓名:孙璨(càn)
年龄:18
身高:181(可增长)
颜值:9
才华:待开发
知名度:8951
好感度:50
粉丝增长了8000多,还不错。
好感度居然有50,还挺多的。
唐西一扫而过,她并不关心被捧对象,对她有多少好感。
反正都是她赚取佣金的工具人。
她捧他们,自己能得佣金。
被捧人粉丝足够多,她就能得到强化点。
好感度什么的,只要不是厌恶,不影响双方的合作,那就足够了。
‘咚咚’。
有人敲门。
“请进。”
进来的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高大身影,温饱通过他唯一露出的眼睛,温润和煦的眼睛,知道他的身份。
进来的医生,是她的主治医生,看脑子的。
白天她拜托医生给她开诊断项目,她要做一个彻底的体检。
想来是项目现在开好了。
医生拉开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单子我都给你开好了,我帮你缴费,还是你自己去?”
唐西下床,伸了个懒腰:“我自己去吧,躺了一天,也该活动活动。”
她穿着病号服,跟着医生离开病房,去一楼大厅缴费。
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摸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那里贴着很大一块纱布。
“那里很疼吗?”医生询问道。
唐西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痒。”
医生笑笑,清朗的声音在电梯间响起:“许是在愈合,对了,唐小姐。”医生有些犹豫,“你对自己的头发有执念吗?”
他的目光落在唐西又黑又顺又直的头发上。
唐西疑惑的摸着头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