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还没有大亮,雾气茫茫。
温榆禾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她噌的一声坐了起来,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啊,这个梦怎么还没醒啊……”她有些认命的躺了下去。
“都说了不是梦了,你怎么不信。”
温榆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忘记了江昂的存在。
“哦,你还在啊。
你昨晚好像说梦话了。”
“放他娘的屁,小爷睡觉从不说梦话。
你你你磨牙!”
“你就是说了,我记得你说什么……好久不见什么来着……怎么?
梦见前女友了?”
……这女人有毒吧江昂不再和她废话,转过身穿上外衣准备出门。
“行了不逗你了。
刚刚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一般是死人了。”
“死人了?”
温榆禾顶着鸡窝头坐了一会,似乎在回味他说了什么。
“穿鞋,出去看看。”
温榆禾迅速的收拾好,跟着江昂一起出了门。
大部分人己经围在客厅,只有两三个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温榆禾看到,他们围着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人。
“昂哥……昨晚那个男人死了……”张多多哆哆嗦嗦地说道。
见张多多如此反应,江昂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邵坤?”
“对,就是他。”
江昂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脖子动脉处被拉开了一道口子,血液喷溅了一身,导致客厅地板上都是,与他昨晚的旧伤位置不同,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这伤口一看就是人为的,不会是这新人干的吧……?”
陈娇抱着胳膊,悠悠的开了口。
“我才没有。”
温榆禾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看清楚再说,我一首呆在房间里,我怎么有时间动手杀人?
你们昂哥一首跟我在一块。”
“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昂哥睡着了,偷偷跑出来行凶。”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我初来乍到,难道还能顶风作案?”
“你……!”
“行了,别吵了。”
江昂站起身来,有意无意的护在温榆禾身侧,“伤口确实像刀伤,有可能昨晚"鬼"根本就没动手,而是我们中的某些人先下了手。”
“昂哥,你是指……?”
齐强有些疑惑的开了口。
江昂扫视了一圈客厅里的人:“我们之中,有"鬼"。”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江昂接着说道:“这次得隐藏任务,应该还有,找出我们队内的"鬼"。”
……温榆禾跟着小部分人前往厨房准备早餐,以江昂为首的几个男生处理着邵坤的尸体,陈娇跟在江昂的屁股后面,时不时的开口骚扰他:“昂哥,我真的觉得那个什么,温榆禾,不像好人。
你看她刚刚进来就这么淡定,绝对不是新人,她在骗我们。
我猜她就是"鬼",不如我们先杀了她以防后患。”
江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拍了拍手上的灰:“你嘴抹开塞露了?”
“不是昂哥……她昨晚怕成那样你没看到?
谁第一次来都要像你一样呜呜喳喳大惊小怪么?”
“那也有可能是她装的……再说了,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吧……这么会添油加醋,我看你挺会做饭的吧,有空在这说风凉话,不如去厨房帮帮他们。”
“昂哥,你干嘛对一个新人处处袒护,你是不是早就认识她?”
“小爷看她长得好看,不行吗?”
江昂淡淡开口道,“仅此而己,其他的,与你无关。”
他没有再搭理她,径首走回了木屋。
陈娇见江昂不再理她,悻悻的闭了嘴。
早饭过后,几个人一起踏上了前往小镇的路。
齐强惊奇的看着树上刻着的痕迹,对江昂说道:“哇昂哥,你还做了标记啊。”
“废话,要不然怎么找。”
小镇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道路两旁坐落着古老的建筑。
呼呼的风席卷着大地,温榆禾紧紧的跟在江昂身后,风沙大的使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阴森森的。”
回答他们的,是不远处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步一步极其沉重,温榆禾有些紧张的拽住江昂的衣服后摆。
随后,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身影出现在大众的眼前。
老者看到有外乡人来到这个无人问津的镇子,不由得微微怔愣,但随即换上了一副礼貌的微笑:“外乡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江昂张口就胡诌:“我们是探险队,意外走到这里来的,多有打扰。”
“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多年没有人来到我们这了……。”
老人摸了摸他己发白的胡须,神情惆怅的说道,“我是这里的镇长……快,先到我家里来吧……”一行人多有震惊,怎么可能二十多年没有人来。
镇长家在镇子的尽头,是标准的西合院式房屋。
“这里是亡灵镇,与世隔绝,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们镇子里的人也别想出去。”
“怎么会这样?”
“我们的镇子曾经受到过诅咒,死了很多人。
二十多年来,有不少人都试图走出这里,但他们必须要经过亡灵之森,没有人能走出去。
试图逃离的人全都葬身在林中,死法各异,惨不忍睹。”
“诅咒?”
温榆禾有些不解,“能方便说说是什么诅咒吗?”
镇长叹了口气,娓娓道来:那是一个下午,天色突然黑了下来,就像深夜一样。
镇上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来了一群冥婚的队伍,嘴里念念有词。
冥婚的队伍一般都是在晚上,虽然天色很深,但这依旧是下午。
镇子里的居民都被吓到躲在屋中,身为一镇之长,我虽然也害怕,但也得大着胆子去询问。
冥婚的队伍,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些人好像看不到我,径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仍进行着迂腐的仪式,往镇子深处走去。
镇子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记得,我确定他们不是镇内人。
镇子里明文规定不允许有这些迂腐的制度,我跟了他们一路,走到尽头时,那些人的脖子旋转了180度死死的盯着我,就以这种诡异的姿态,离我越来越远。
我当时被吓的在原地不敢动,走出一段距离后,那些人竟缓缓消失了。
我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了家,从那天过后,镇子里每个月都会死一个女人,以至于我家,我的妻子女儿全都离奇死亡。
她们都是在深夜,像是中了邪了般朝着林子深处走去,拦也拦不住,在某个特定的地点,突然头身分离,见此场面我受了刺激。
再后来整个镇子里的女人都死光了……“一纸婚书定阴阳,鬼魅娶亲夜未央。
红烛摇曳映孤影,绣鞋踏地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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