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我坐在咖啡馆的一角,听着熟悉的老歌。
记得上次我下凡的时候,这首张蔷的老歌就格外的流行。
经典永远不会过时。
但是很明显,开这家店的老板估计不年轻了:“老时光咖啡馆”。
在林情去世的前天晚上,她曾经在这里逗留过。
而她去世的前一晚,去的是茹梦公司附近的那家小餐馆。
我根据林情简历上的就职记录,查到这个“老时光咖啡馆”,离茹梦公司不近:得有20公里远,但这里离她之前工作了多年的公司——“燃玉公司”很近。
看公交卡记录,林情那天是晚上从租的房子那里,坐地铁过来的,到的时候己经是晚上9点了。
她在这里待了一小时,首到店铺打烊下班,然后她就去附近的影院看电影。
她看的是那阵子女孩子们比较爱看的《芭比》,反男权的电影。
我后来在网上搜了看。
看完真的觉得这个时代女性的觉醒力量,比之前我下凡时真的强很多。
遭受过男权压迫和不公的女性,应该可以在这部电影里找到很多共鸣和力量。
难道当时的林情也正缺乏这方面的安慰?
职场还是感情?
总之应该遭受了不平等的待遇。
陈盼如此费尽心思的折磨林情,不惜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应该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林情吓走吧?
可林情都己经离开茹梦公司了,那天在餐馆他们看样子也与她针锋相对,伊丽莎白还打来电话来干什么呢?
幸灾乐祸吗?!
不,也许并不是她想打来的......难道.....她们还没有在林情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正当我苦思冥想时,长相帅气的服务员小哥走过来,热情地招待我:“好久都不来了啊,情姐,最近很忙吧?
还是要‘老三样’吗?”
“是啊,最近很忙,还是跟之前要的一样吧!”
我勉强应付着。
看来林情以前经常来这里。
她是来告别的吗?
也许这里对她的意义,一点也不次于茹梦公司附近的那个小餐馆。
她在茹梦公司工作了三个月,但在燃玉公司工作了八年。
我想,人类的很多放不下,都和记忆里的“重要他人”极其相关。
神仙喝了忘情水,就可以割舍掉思念的牵绊。
但是人的心一旦认真起来,就很难割舍掉记忆中最甜蜜和痛苦的部分。
重要的不是接触的时间长短,而是某人某地,在林情心里的位置。
可惜7月8号以后,林情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我想这段日子对她来说,也许很难熬吧!
以至于她都失去了倾诉的欲望。
一个人只有绝望至极,才会如此无力。
服务员小哥把一杯热咖啡和一块小蛋糕端到我面前。
过一会儿又上了一份炸薯条。
并柔声地嘱咐我:“趁热吃,情姐!”
我礼貌谢过之后,便大口吃了起来,因为也是真的饿了。
在天上时,我从来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饿。
没办法,“破案”真的太烧脑了!
我得好好补充体力。
别说,这些小食和咖啡还真好吃!
怎么也应该算是咖啡馆界中上等的水准。
不过看起来林情在这里常点的都是小食和饮品,没什么正餐。
所以我想她应该在这里每次待得时间都不短。
她是在这里怀旧吗?
亦或是要见什么人?
无论如何,现在看来在这里及附近燃玉公司发生的事情,应该不至于刺激她走上绝路。
在茹梦公司被陈盼、伊丽莎白、唐静这类小人算计折磨,应该才是她绝望致死的导火索。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陈盼和伊丽莎白到底还对林情做过什么恶事。
正当我推开门要离开的时候,服务员小哥叫住了我:“情姐,上次你说的签名照,给我带了吗?”
“啊?”
我一脸懵X。
“上次你不是说,你现在公司的老板股东认识很多明星吗?
你还说帮我要明星签名呢!
我妹妹特别喜欢洛可可,也不是我想要。”
“啊,不好意思啊,我忘带了,下次给你好吗?”
我赶紧应付着说,看来林情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己经辞职了。
“嗨,小宇,你情姐最近一定是忙忘了!
咱们都这么熟了,她以前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你想着微信提醒下她,不用跟老朋友见外!”
一个中年男子从后台走出来打圆场,他很高,有一点啤酒肚,但大眼睛、圆脸,嘴唇很厚,看起来很面善。
“好的,老板,您说得对,情姐是我们的朋友了。
我回头微信提醒你哈,情姐!”
我连忙点头。
“嗯,对啊,小宇,你提醒我吧!
最近确实很忙,我过段时间就会过来,一定会给妹妹带哈。
先走啦,拜拜!”
“好啊,情姐,慢走!”
“慢着点儿,小情!
下次有空咱俩好好叙叙旧,好久没聊了!”
我感到心头瞬间涌入一股暖流,这个“好时光咖啡馆”有一种家的感觉。
提起家——林情很少在日记里提及。
只记得她在一年前的日记一笔带过:“父母不容易,虽然疫情导致工作上的变动无法控制。
但我还是要重头开始,好好努力,让他们以后有机会过上好日子。”
林情的家境并不富裕,但她却选择把工资都退还给茹梦公司。
到底是什么事恶心到她了,我得尽快查出来。
幸好今天来了这个咖啡馆,让我捕捉到一个重要线索:茹梦公司的股东,在娱乐圈很有势力。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伊丽莎白”的电话。
我赶紧接了,生怕像上次那样错过。
“喂?”
话筒里传来了急促而鬼魅的女性声音。
“你有什么事儿吗?”
想着之前林情与她的关系并不好,估计平时应该也不爱跟她说话,我就故作庄重地问。
“林情,你也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了吧!
你之前让律师给我们寄的律师函,今天己经收到了。
老板和股东让我跟你说一声,他们忙得懒得理你。
这种小题大做的事儿,以后少干!”
我心想着什么叫‘忘恩负义’?!
如果林情给茹梦公司发了律师函,就更证明他们有问题。
但是她手头也不宽裕,把工资退回去,还给他们发律师函干什么呢?!
我得想办法刺激伊丽莎白说出来:“我说你没病吧?
轮得着你教训我吗?
我在那上班时,你是怎么老无事生非、挑来挑去的?!
我真服了,还有脸在这儿装蒜?!
为什么给你们发律师函,难道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啊哈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伊丽莎白刺耳的奸笑,紧接着又开始恬不知耻地怼人:“什么?
你把工资都退回来了?!
你钱多烧的吗?
干嘛不要啊?
那不是白在这儿受那些罪了吗?!
要怪只怪你自己倒霉吧,陈盼想把你换成自己人,从一开始你就注定是现在这个下场!
你又没有证据,也不能起诉,发个律师函管个P用啊?
傻X!”我好多年不下来了,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无赖。
对付无赖,我再擅长不过了。
我迅速打开手机里的录音功能,大声对着电话喊:“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不就有证据了吗?”
电话那头鸦雀无声,我量她也不敢。
和唐静一样,不过是个不明是非的哈巴狗而己。
我只甩下了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狗仗人势,真不要脸!
算了,今天累了,就先到这儿吧!
恰巧坐地铁回家时,听到坐在边上的小情侣讨论:“我们公司裁员,连N+1赔偿都没给!
真够损的,我们也告不下来......哎......你可以去天眼APP上查下公司运营情况,要是快破产了,就是告下来一时半会儿也没钱赔你们。”
我灵机一动,那我也可以在上面查到茹梦公司的情况啊!
我赶紧下载了天眼APP,搜到了茹梦公司的情况:老板是杨逸,股东是陈盼。
现金流没问题,不至于亏损破产。
但是陈盼的股份,在5月,也就是林情入职前一个月,由40%降至了10%。
难道,林情被无端卷入的这场职场厮杀,和陈盼的股份变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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