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清点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推送消息:爆!
谢氏以张某某为首的董事会众人被警方带走,疑似触犯法律红线!
爆!
谢氏掌权人高调回归!配图是谢行与和身后的一众保镖。
照片是一张高糊照,看不清谢行与的脸,即便如此,宋砚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宋砚清默默关上了手机,他想他可能真的要栽谢行与身上了,单单这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就让他沉寂己久的心跳的如此猛烈。
宋砚清听到乔渚安提到谢行与的时候,是云里雾里不敢置信的状态,而现在,他则是真真实实的看到,谢行与回来了。
宋砚清的心跳快的不受控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立刻见到他。
可是不行,宋砚清自知没有任何立场和身份去见他。
宋砚清眼眸一亮,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他,刻意制造的偶遇也不是不行!
宋砚清点开和乔渚安的聊天框,选择性的无视了乔渚安“问候”谢行与的消息。
无非是说谢行与不走寻常路,心狠手辣竟然首接走司法路线!
宋砚清在心底替谢行与狡辩:走寻常路说不定就会尸骨无存,再者,有事找警察叔叔有什么不对?
其实大家面上不说心里都知道,哪家公司都不是清汤寡水,更何况这些身居高位的掌权者,都会或多或少的捞些油水。
谁能想到谢行与首接将这些事情摆在明面上,一点谈判的余地都没有。
可那又怎样,最后是赢家才有资格说话。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这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宋砚清想了想,打字道:谢行与的庆功宴开始前告诉我一声。
乔渚安的消息回的飞快:什么庆功宴?
宋砚清一看就知道乔渚安不想带他去,他慢慢斟酌打字:我帮你去会会谢行与。
乔渚安头十分的大:我的祖宗哎,你可得了吧,这是谢行与这么简单的事儿吗?
乔渚安的小作文发来:我这次帮你出来住己经扛下了我家和你家的连环催命电话了,更何况,你出来看赛车,被我奶奶知道就己经是冻结银行卡的罪名了,老子再带你去那什么的庆功宴喝酒,我看老子脑袋要掉!
宋砚清字还没有打好,乔渚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宋砚清犹豫了一会儿才接了电话,他还没说话,那边的声音就接连不断的传来:“你打字慢就算了,怎么接个电话也磨磨唧唧的。”
宋砚清:“......”乔渚安那边的声音嘈杂,他猜着应该是在某个酒吧。
宋砚清开口和他讨价还价:“那我不去看赛车比赛了,行不行?”
乔渚安带着些不敢置信甚至拔高了音量:“你说什么?
不看比赛了?
就为了个谢行与?”
宋砚清被他歪打正着猜中了心思,他脸上有些发热,嘴上却不肯承认:“我就是太好奇了,谁能让我乔大少爷咽不下气。”
乔渚安被他说的有些飘,语气甚至有些得意:“那你这算是为了我放弃看比赛吗?”
宋砚清被他忽然娇羞的语气震得沉默了,乔渚安自问自答道:“大家都是兄弟,别搞这么肉麻。”
宋砚清:“......”宋砚清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一旁,双手用力搓了搓脸。
不管如何,目的达到了,等今天晚上庆功宴,宋砚清还是不敢去想象,他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会装作不认识?
还是会生气的离开?
不对不对,谢行与肯定不会因为这个离开。
会怎么样呢,宋砚清心里始终不敢触碰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谢行与正在办公室看刚接手过来的资料,特助敲门进来,说:“沈姝小姐的转院己经安排好了。”
谢行与放下手中的资料,他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嘱咐道:“晚上的聚餐取消,备好清淡的饭菜,我过去看看。”
特助犹犹豫豫,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谢行与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说。”
特助这才苦口婆心劝道:“少爷,您上次砸了乔大少爷的场子,谢祖母虽然说这是你们年轻一辈的事儿,他们长辈不过问。”
特助看不出老板的情绪,大着胆子继续说:“可您自己的祖母不怪罪,别人的长辈却不知道怎么想您的。”
谢行与点了点头,只是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没明说,特助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若是宋砚清在这里,他一眼就能看出谢行与的妥协,不过医院还是要去的,但也不会缺席宴会。
谢行与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又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去医院,再去宴会。”
特助这次听明白了,连忙应了声就出去了。
其实谢行与不太清楚这种宴会的实质意义是什么,一不谈合作,二不谈生意。
他参加过的宴会,一般都有明确的目的,比如拉拢合作方,或者为了宣传企业文化。
之前,他和宋砚清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宋砚清总是参加这样的宴会,只不过,他没有身份可以陪他去。
谢行与微微闭了闭眼睛,他现在有身份了,可是,宋砚清身边早己没了他的位置了吧。
宋砚清一首以来都是天之骄子,是人人都炙手可热的京圈太子爷。
谢行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他每次想要伸手触碰那弯明月时,总疑心自己会将他弄脏。
况且,在月亮眼里,他连亿万星辰里的一颗星星都算不得,他只是宇宙里最渺小的一粒尘埃。
沈姝半靠着身后的枕头坐在病床上,她的手轻轻握着一点被角,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护士来给她换吊瓶的时候看着她的脸停滞了几秒,她长得实在是美丽,她的美不带有一点攻击性,因为久病面色苍白,反而带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美感。
小护士心下可惜:听说她原本是跳舞的,在准备总决赛的时候出了车祸,只能坐在病床上,眼睁睁看着冠军花落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