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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不好吧?到底是王爷呢

发表时间: 2022-11-14

“心疼缝衣针?让他买一个还你。”萧舒月指着暗卫说道。

孙府医没说话,径直走上前,拿过萧舒月手里弄弯了的缝衣针,又看看暗卫胳膊上缝合的痕迹。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萧舒月手里拿着的薄纱上。

这薄纱,怎么那么像他花高价买的蚊帐呢?

“给他治伤要用,让他赔。”萧舒月尬笑着指了指孙府医的蚊帐,又问暗卫,“哎,你叫什么来着?”

“独活。”

“哦,独活倒是一味很好的药材。怎么,你也对药材感兴趣?”

独活摇头,眼眸之中不带波澜地陈述:“我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家十五口人皆被匪徒所杀,唯独我活了下来。”

萧舒月收敛笑意,为自己刚才的随意道歉:“对不住,我不知道……”

“没事。”独活冷酷道,说完,他看了孙府医一眼,“东西我会赔的。明日给你送来。”

孙府医摇摇头,看向萧舒月:“治伤为何会用到薄纱?”

“现在是夏季,伤口若是不覆盖可能会感染。一旦感染流脓,就会引起高热,非常麻烦。可若是用厚布覆盖,又会闷着,用这样的薄纱,既能透气又能隔绝灰尘,最好不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孙府医接着问。

“秘密。”说完,她招呼独活准备出去,却看到白天堵她的那个大黑个子跑了过来。

大黑个子人没进来,声音就先到了:“孙府医,快、王爷受伤了!”

听闻此言,孙府医拎着药箱一个飞窜,直接窜到大黑个子的背上。

大黑个子扶了一把,一猫腰,飞一般朝着外面奔去。

这场景,就跟猴子窜到大黑熊身上似的。

这速度,这默契,萧舒月叹为观止。

一扭脸看到独活还在这儿杵着,萧舒月纳闷儿道:“你主子受伤了,你怎么不去?”

“我得到的命令是看着你。”

真够死心眼儿的!

萧舒月没说话,也跟着往前去。

她就是想去看狗男人的热闹,顺便嘲笑他一顿!

她出去的时候,大黑个子背着孙府医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独活驾轻就熟,一路询问,很快把萧舒月带了过去。

君北寒在柳燕儿的院子里。

确切地说,是躺在柳燕儿的床上。

粉嫩嫩的被子上躺着一个大男人,就挺突兀的。

这会儿孙府医已经在看伤了。

萧舒月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好家伙,看孙府医的手放的位置,这狗男人是伤在了大腿根儿。

瞬间,萧舒月就乐了,她看了一眼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柳燕儿,心道,这俩人玩得挺花啊。

要不然,怎么会伤到那里呢?

事不关己,但热闹不能不看。

刚好桌子上有瓜子,她顺手拿起来,踩着椅子上了桌子,边嗑瓜子边看热闹。

君北寒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伤在大腿,伤口从大腿往下,伤口有二十厘米的样子。

从出血程度看,伤口还挺深。

好在,孙府医已经做了止血处理。

这么一看,这伤口也不像是在床上弄的。

这就奇怪了。

他这个段位的人,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恰在这时,孙府医猛一回头,和正在嗑瓜子的萧舒月看了个正着。

萧舒月嗑瓜子的动作慢了一拍,把手里的瓜子往外送了送:“这瓜子味道不错,吃吗?”

孙府医也是服了,这会儿还吃什么瓜子啊?不赶紧给王爷治伤,搞不好都要吃席了。

他缓了口气:“王爷的伤口有点深,我把握不大。你过来,用你给独活治伤的法子治。”

“你以前怎么治的,现在就怎么治呗。”

她就是过来看个热闹,干嘛趟这趟浑水,嗑瓜子它不香吗?

瞧见萧舒月,柳燕儿也不哭了,恶狠狠地盯着她:“萧舒月,这是我的院子,你滚出去!”

萧舒月乐了,冲孙府医摇了摇头:“孙府医,再会。”

说着,她跳下桌子就要走。

孙府医没搭理柳燕儿,急忙看向夺命,也就是背他过来的那个大黑个子:“夺命统领,王爷的伤若是浅一些,我自有法子。可这伤口太深了,万一感染,王爷性命堪忧。刚才王妃娘娘给独活治伤我看到了,我觉得,可以试试她的法子。”

夺命的眼睛沉了沉,冲萧舒月抱了抱拳,却没半分商量的语气:“还请王妃娘娘给王爷治伤。”

话音落下,萧舒月还没说话呢,柳燕儿就说话了:“不行!不能让她治!她就是个……”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夺命捂住嘴,提着后衣领提溜出去了。

这动作行云流水,跟提个小鸡崽子似的。

萧舒月叹为观止。

这大黑个子真猛!

很快,夺命丢完柳燕儿,铁塔一般站在她跟前:“请王妃娘娘治伤。”

“给他治伤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但,你要是不治……”

夺命还没说完,孙府医就急了:“夺命统领,别比比了行吗?再说下去,王爷就要凉了!”

“好处随你提。”夺命瞬间改口。

得了承诺,萧舒月把手里的瓜子揣兜里,吩咐道:“准备热水、盐水、薄纱。”

说完,她看了独活一眼:“刚刚我做了什么你都看着,去看着他们准备,一个都不能少。”

然而,独活没动:“我的任务是看着你。”

萧舒月没说话,只看了夺命一眼:“你解决。”

不知道夺命怎么说的,总之独活是出去忙了。

萧舒月听完孙府医的推断,直接道:“把他裤子扒了。”

孙府医目瞪口呆:“这不好吧?到底是王爷呢。”

“治伤需要。再说了,在场的也没有外人,看看也没什么。”

孙府医战战兢兢,褪了君北寒的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

萧舒月看了一眼,哟,腿毛还挺长。

“顺手的刀子给我一个。”

孙府医在药箱里扒拉出一个刀子,递给萧舒月。

然后,他就看到萧舒月在刮君北寒的腿毛。

孙府医满脸问号:“这是?”

“这叫备皮。”

等她刮完伤口的腿毛,温盐水也准备好了,萧舒月先擦洗外面的皮肤,然后让孙府医和夺命一边一个,掰开君北寒的伤口。

这伤口在大腿内侧,大约有6厘米那么深,差点儿就洞穿了。

幸好没伤着骨头,不然,君北寒以后就要改名叫君瘸腿了。

萧舒月拿了一根用薄纱包着的棍子,边倒盐水边在里面捅来捅去。

真不是她公报私仇,实在是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清洗里面的血污。

她入选特种兵的时候,领导知道她会点医术,特地送她去军医院学了两年,所以处理这些外伤,她很在行。

伤口彻底清洗之后,萧舒月抬头看了看君北寒,他还昏睡着,但眉皱得很紧。

“他快醒了,按住他。”

说着,她拿出在温盐水里泡过的棉花,挤干,两指夹着伸进君北寒的伤口,前前后后地擦拭残留的盐水。

孙府医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怕疼。

虽然伤的不是他,但,看着就疼。

她的手刚伸进去,就见君北寒的上半身猛地起来,把一直按着他的夺命都弹了出去。

迎面看到萧舒月,君北寒皱了皱眉,往周围看了看之后,随即看向夺命,冷声问道:“柳燕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