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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

有有和多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有有和多多”,主要人物有凌渊梁子皓,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初见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沉沉地落在她的身上,又冷又克制的那种。“你是我的小哥哥?”“不,我不是他。我是他兄弟。”天下竟还有如此风姿雅作之男子,她承认,第一眼她有点眩晕。本以为立马就要被扫地出门,谁知,他喉结滚后后,说的却是:“既是他妹妹。你就应该也听我管教。”……后来,她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主角:凌渊梁子皓   更新:2024-08-25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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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渊梁子皓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有有和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有有和多多”,主要人物有凌渊梁子皓,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初见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沉沉地落在她的身上,又冷又克制的那种。“你是我的小哥哥?”“不,我不是他。我是他兄弟。”天下竟还有如此风姿雅作之男子,她承认,第一眼她有点眩晕。本以为立马就要被扫地出门,谁知,他喉结滚后后,说的却是:“既是他妹妹。你就应该也听我管教。”……后来,她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全文章节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精彩片段


“子萱妹妹,我是梁子皓。”

白杨没看到梁子萱背后的小动作,还以为两姐妹相处愉快,满眼是笑,“你们姐妹俩往后就像现在这样,好好相处,知道吗?”

梁子萱大声回答:“知道啦,妈妈,我会的。”

梁子皓一阵头疼,这家里有这么一个不欢迎她的小丫头,往后她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她更加后悔来到凤城,恨不得转身买票坐高铁返回安市去。

白杨要上楼换衣服,离开前交代梁子萱,“子萱,陪姐姐到花园走走,别调皮,跟姐姐好好玩。”

梁子萱抱着白杨的手臂,撒着娇,“妈~我什么时候调皮了,姐姐这么漂亮,我好喜欢姐姐,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说着转过身来抱住梁子皓的手,“姐姐,我们去那边走走,那边的花儿可漂亮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杨一脸欣慰地看着一对姐妹花往花园走去,这才转身上了楼。

这头,梁子萱留意到白杨脚步声走远,立马扔下梁子皓的手臂,像扔脏东西一样。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妈妈是我一个人的妈妈,这里不欢迎你,滚回你的安市去。”

梁子皓心说,小屁孩,心事还挺重。

她已经过了最需要妈妈的时候,才不会跟她抢。

梁子萱见梁子皓不说话,凶巴巴地说,“喂,哑巴了?跟你说话呢。”

梁子皓不慌不忙,不愠不怒,“喂喊谁呢?我又不叫喂。”

“梁子皓,我跟你说话呢。”

梁子皓面色清冷地看着她,“这么没大没小,我是你姐姐。”

梁子萱到底不过十岁,哪里会忍着脾气,听梁子皓这么说,立刻就怒了,“我没有姐姐,我只有一个哥哥,你又不姓梁,是我哪门子的姐姐?”

梁子皓冷笑,“我也没有妹妹,我爸只生了我一个独生女。”

白杨这几天听说梁子皓要来,总念叨着,一会说怕她缺这个,一会说担心她少了那样,好几天都围着她转,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不关注了。

梁子萱自然对梁子皓产生了敌意,以为她是来和自己抢妈妈的。

她原本就不喜欢妈妈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现在梁子皓一来,妈妈的眼睛就只看得见对方,又叫自己好好和她相处,呸,她才不要和她好好相处。

她内心生起一股妒意,感觉妈妈就要被梁子皓抢走了。

梁子萱怒气冲冲的说,“既然这样,你还来我家干嘛?滚啊!”

梁子皓本来也不喜欢梁家,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其他监护人,她才不会受这鸟气跑到这里来住,她一个人在安市自由自在的,不香吗?

梁子皓顺着她的话点头,语气平静,“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回去。”

话落,转身就走。

梁子萱见梁子皓真的转身就要走,慌了,赶紧扯住她的衣摆,“喂喂,你真的要走?”

梁子皓一本正经地说,“当然,谁跟你说笑。”

梁子萱到底年纪小,被梁子皓这么一吓,反而不敢太过分,“你走了,我怎么办?”

梁子皓瞥了眼她的手,将衣服从她手里解救出来,“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是说让我马上滚出你家吗?我走了就如你的意了。”

梁子萱有些胆怯,咬着下唇,“你要是现在走了,我爸我妈肯定会怪我。总之,你走可以,不能是现在。”

哦,原来还是会怕大人骂的呀?

梁子皓挑眉,“让我走的是你,让我留下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梁子萱左右为难,她是不想梁子皓住她家,但是,如果她现在走了,妈妈一定会知道是她做了什么,她可是妈妈眼前的乖孩子,“我,我……你留下来吧。”

梁子皓嘴角噙着一丝笑容,“行,这是你说的,我留下来,别出尔反尔。”

梁子萱心里很憋屈,但她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梁子皓就这么住下来,还是自己求人家住下的,一连几天,她都缩着尾巴做人,不敢有别的动作。

梁子皓不过吓一吓她,见效果不错,几天都相安无事,便也不为难她,反正,她在这儿也不会住太久,等适应了段时间,她就申请学校住宿,大家少见一面是一面。

鹿江路是富人区,外面有条大马路,从大马路过去两条街,便是和富人区像是两个天地的老城区。

老城区不仅建筑老旧,里面也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不过,沿江路那边收拾得很干净,一排酒吧花红柳绿的,吸引了很多年轻人过来玩乐。

凌渊和梁子皓去了风行酒吧,过两天就要开学了,他们这学期升高三,趁此机会宋澈组了个局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出来嗨皮一下。

宋澈好客,他这一喊,来的人不少。

当然,来的原因各有各的不同,比如,有些人是真的来嗨皮的,有的男生嘛就想通过宋澈搭上凌渊这条线搞一搞关系,女生嘛,则看中几位富二代公子哥,特别是冲着凌渊来的。

毕竟谁不知道凤城凌家?在凤城,有钱人多如牛毛,但凌家只有一个。

至于凌家的势力有多大很多人都说不清,只知道他爷爷来头颇大,父亲是凌锋集团的掌权人,凌家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而凌渊是凌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俩到的时候,宋澈和周暮云等人已经到了,除了他们,还有好几个男女同学。

凌渊一进门,就有男生就叫嚷着,“九哥,今儿迟到了,自罚三杯。”

宋澈虽然经常和凌渊开玩笑,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别人能和他开玩笑,他拎着酒瓶“砰”得一下放在那男生面前,“行啊,谁要罚酒?先过了爷爷这关。”

别以为宋周梁三人和凌渊玩得开,但其实宋、周、梁三家不过是凌家的拥趸,都是看着凌家吃饭的,连他们都不敢说让凌渊自罚三杯,这孙子算得了什么?

那男生是别的学校跟人来的,因为想搭上凌渊这条线才跟着同学一起来了酒吧,今天他也是第一次参加有凌渊在场的局,原本想开个玩笑拉近拉近和凌渊的关系,没想到反而把宋澈给惹了。

男生当即赔着笑,“抱歉,抱歉,小弟说错话了,是我自罚三杯。”

话落,倒了三杯酒灌了下去。

宋澈见他还识相,哼了声,看在今晚是自己组的局的份上,也就放过他了。

凌渊找了个位置坐下,周暮云坐在他旁边,“妹妹没什么事吧?”

凌渊瞥了他一眼,“你不问子皓,问我?又不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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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带着秋天的凉意吹拂过来,不冷,微凉。

池渔抬头看了凌渊两眼,见他嘴巴紧抿,她一时找不到话题,便也默不作声。

凌渊在旁边慢悠悠地走着,双手插兜。

池渔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很冷,仿佛周遭的事物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她不自觉地想着,像他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应该是八面玲珑吗?

又或者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之气吗?

他那么优秀。

其实……还蛮温柔的。

起码,这几天和他接触,他对她挺温柔的。

“小丫头。”

“啊?”池渔茫然地抬头,她发现,他蛮喜欢叫她小丫头的,“别叫我小丫头。”

“那叫什么?”

“除了这个。”

“池小鱼。”

“嗯?”

有点奇怪。

池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他说,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喔,池小鱼~”

池小鱼——

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她瞪着圆圆的杏眼看他,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可爱得不得了。

艹!!!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精灵?

看到这双眼睛,凌渊沉重的心情突然就好转了,插在兜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捻了捻。

目光又落在女孩的唇上,厚薄适中的红唇润润的,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想将人按在怀里使劲亲,然后,看着她的眼尾因他的亲吻而慢慢变红……

“好吧。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女孩清亮的声音响起。

凌渊脱了僵的思绪一个急刹车,瞬间回神,耳尖微微发热,幸好是夜晚,对方看不见,轻咳了下,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为何要转学来这里?”

池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五秒,脑海的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只总结了一句话,“我爸去世了,我妈是监护人。”

爷爷年纪大了,照顾她有心无力,其实她不用爷爷照顾,她能照顾好自己,但后来白杨打电话过来,说这里师资比安市好很多,考上重点大学也容易些,爷爷为了她的前途劝了她半天,她才松口。

其实,她都知道,她爷爷也舍不得她,但是留在安市,爷爷怕她受到伤害,影响她的学习。

凌渊愣了下,他也是没话找话,他以为她转学来这里是因为想上一个好的学校,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池渔心情有些低落,“没什么的,事实而已。”

她爸走的那段时间,她很难过,不仅是难过自己失去了爸爸,还难过爸爸好心助人却没得到应有的待遇。

那段时间,她很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她爸做了好事反而会被骂,那些信口开河、张口就来的键盘侠、造谣者不才是真正的坏人吗?

她想过用一些偏激的手段来惩罚他们,但看到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瞬间就心软了,她不能让爷爷失去了儿子又失去唯一的孙女。

凌渊并不清楚其中的原由,见她神色黯然,轻轻说道,“池小鱼,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完成。如果过去那些事情让你难受,便不要去想它,等再过几年回头看,你会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不要伤心。

要往前走。

因为,你伤心有人会更难过。

男生的神色十分认真,和他平日冷冽的样子不一样。

“嗯,我明白,谢谢你。”

“喔,怎么谢?”

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你说谢谢。

池渔一时滞住,谢什么?

就算池渔和凌渊接触不多,但从他的衣着和举止可以看出来,他什么都不缺,是个家境优渥的贵公子。

她能送什么?

凌渊看她纠结的样子,那双淡漠的桃花眼忽的染上笑容,“逗你呢,你还当真啊?”

池渔嗯了声,“周日那天谢谢你,我当时……”

凌渊:“我明白。”

“嗯?”

他明白什么?

池渔抬眸看向他,等他说话。

男生静了静,道:“父母偏心眼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是他们做得不好。”

他眼眸清亮,带着微熏的暖意看着她。

池渔和他对视了两秒,眨了眨眼,抿着唇,轻轻嗯了声,

“我没自责,我爸对我很好。”

至于她妈妈,她只是有点失望。

哪怕对她多一点点信任就好。

就一点点。

她微低着头,将情绪敛去,“学长,谢谢你,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会记在心里的。”

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好啊。

他想让她将他记在心里,最好记一辈子。

念头一闪而过。

凌渊低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一套印着可爱小熊的居家服。

她低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的路,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在夜晚昏暗的路灯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柔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甜美。

凌渊心头微微发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轻笑,语气慵懒却夹着一丝认真,“好啊,那你记得欠我一份人情。”

“嗯,我记着。”

池渔抬眸看着他的笑容晃了下神。

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他的侧脸映着光,笑容柔化了他凌厉的眉眼,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话。

难怪这么多人见色起意,这月下神颜……真的很难不受蛊惑啊。

凌渊似有所觉,偏过脸来,眸底晕开了微微的波澜。

“怎么?”他轻声问。

“学长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她一向不喜欢是打探别人的隐私,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连忙找补,“如果不方便回答,也不可以不说的。”

凌渊确实不想跟别人说他的事,但是如果是她,他觉得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还未到那种程度,眼前这个小姑娘对他还十分的疏离客气。

会说的,等他们关系再亲密一点。

凌渊抿了抿唇,“我今天生日,十八岁。”

难怪他说不让她坐未成年人的车,原来他今天刚满十八岁了。

他的声音和平常无异,但池渔仍是听出了一丝……落寞?伤心?难过?就是没有开心。

“嗯?没人给你庆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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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开着车回到凌宅,凌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奶奶在餐桌前忙碌,黄婶在厨房做晚饭。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凌渊母亲早逝,父亲凌霄在外做生意经常不在身边,他一直和爷爷奶奶住一起,也是他们一手带大的。

不过,凌霄今日在家,因为今天是凌渊年满十八岁的生日,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给他庆生。

凌霄和凌老爷子的意思是要帮他大办,但是凌渊拒绝了,凌霄和凌老爷子见他坚持,只好答应他低调,只不过,知道的亲戚朋友都送来了礼物,管家昌伯从早上一直在收礼物,收到手软。

凌老爷子从报纸中抬起头来,摘掉老花镜,“嗯,回来了,你爸在楼上,去喊他下来吃饭。”

“好的,爷爷。”

凌渊上了二楼,他爸在书房。

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了声“进来”,他才推开门。

书桌前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张照片。

凌渊喊了声,“爸。”

凌霄嗯了声,“回来了,坐吧。”

凌渊知道他爸手里的照片是他妈妈,他肯定又是在想他妈妈了,“爸,下去吃饭了。”

凌霄和妻子伉俪情深,妻子走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想过重新找一个,倒是凌老爷子提过几回,见他真的没这心思,这些年也就不提了。

凌霄见是他,连忙相框将倒扣在桌上,抬头应道,“好的,就来。”

凌渊看着凌霄头上的白发,鼻头有些发酸,呼吸都沉重起来,他想安慰他爸,想说其实他已经没事了,就算是看到妈妈的照片也不会发病。

但是看着他爸小心翼翼的眼神,他越发说不出口,因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不会发病。

凌渊闭了闭眼,说道,“爸,妈已经走了十三年了,您……”

凌霄明白凌渊的意思,他摆摆手,“不用担心,爸身体好着呢。”

凌霄擦了擦眼睛,拿起桌面上的眼镜戴上,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吃饭去。”

吃过饭,黄婶照拎着蛋糕放到餐桌上,“少爷,生日快乐。”

“谢谢黄婶。”

凌奶奶只拿了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阿九,来,许愿,吹蜡烛吧。”

阿九是凌渊的小名,他是九月出生,他妈妈给取的。

最开始是宋澈他们喊他九哥,后来大家都跟着喊九哥。

凌渊没有许愿,他一直的愿望都是妈妈可以回来陪他过生日,陪爸爸周游世界,但是,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既然不能实现,那就没许愿的必要了。

吹灭蜡烛,吃了蛋糕,凌奶奶从房间拿了个盒子出来,“阿渊,这是你妈留下来的东西,如今你也成年了,东西就交给你保管,等以后有了媳妇送给你媳妇。”

里面是一些他妈妈没戴过的首饰。

凌渊沉默半晌,客厅的气氛也凝滞住,另外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好一会,他突然笑了,语气轻松,“奶奶,我才刚满十八岁,不是二十八,你们这是得有多心急我娶媳妇呢?”

凌奶奶松了口气,在家里,关于“妈妈”的东西一直是禁忌,他们不知道哪一个点是凌渊的情绪爆发点,连聊天时都在刻意回避说这个词。

这两年不知是不是长大懂事了些,偶尔提到也没事,可他们还是不放心,这也是为什么凌霄一见凌渊进来就倒扣照片的原因。

“又不是马上让你娶媳妇,你急啥?不过,这几年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倒是可以定下来。只不过……”

她看着自家气宇轩昂的孙子,“这些年,也没听过你对哪个女孩子产生好感,连个亲近点的都没有,就盯着你的赛车、电脑、游戏,你这性取向没问题吧?”

凌渊神奇地看着凌奶奶,“奶奶,您这思想还挺潮的哈?连这都知道?您该不会连出柜这些都知道吧?”

凌奶奶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啦?我还知道你们最新网络用语呢,什么YYDS,什么十动然拒,什么显眼包。总之,别人我不管,你不能给我找个男朋友回来,哎哟哟~”

凌奶奶捂着心口,“一想到那情景,奶奶这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乱跳。”

凌渊连忙帮她拍了拍后背,奉承道,“想不到奶奶您这么新潮,看来以后咱们能有不少共同话题。奶奶,您放心,您孙子我是个大直男,绝不会出现您说的情况的。爷爷,您也学学奶奶,等以后有了小重孙,思想也不至于落后。”

凌老爷子拿了张报纸拍到他身上,“臭小子,调侃起爷爷来了,还小重孙,等你有女朋友再说吧。”

凌老爷子不知想到什么,摸着胡子笑道,“现在的小年轻谈个恋爱分分合合的,要说到结婚那还早着呢,要像我和你奶奶那个年代,见上一面感觉对了就结婚,多省事。”

凌渊伸直大长腿,吊儿郎当地道,“爷爷,您这思想不对,现在都啥年代了?还盲婚哑嫁。”

“又没让你盲婚哑嫁,你急什么?”凌老爷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凌渊抱着盒子,神色慵懒,“这可是你们说的啊,我就可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要我真的看中了哪个女孩,可不能阻止我,到时可别跟我说什么门当户对的。”

凌老爷子笑骂着,“你爸我都没要求门当户对,你这里,更不设限,但是,我丑话说在前,你别到时给我找了个身份不清不白的女人回来,我们凌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爷爷,就算您不相信您孙子的眼光,也得相信您的教育,我能给你找个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这一点凌老爷子倒是很赞成的,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虽说有时候有些混不吝,小问题不少,但要说闯大祸几乎没有。这孩子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从不碰触底线。

这孩子的眼光也高,一般的女孩子他也看不上,凌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孙子还是十分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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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对梁子皓的未来倒是有些规划的,

“阿渊,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梁子皓一怔,坐直了身子,“爸,您不会是想要退休了吧?您还不到五十。”

梁子皓母亲走后,凌霄一直郁郁寡欢,也就这个儿子能让他展颜欢笑,他一直在等儿子长大,等他年满十八岁就将手头上的生意慢慢转交给他,然后自己带着妻子的骨灰周游世界。

凌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你了,从明天开始,跟着我一起学学怎么做生意。”

“爸……”

梁子皓还想说些什么,凌霄直接打断他的话,“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上了楼。

梁子皓看着他的背影,那脊梁依然挺直,可他却分明看到了日渐苍老的父亲,他的拳头慢慢攥紧……

梁子皓生日,却比往常还要早上床,只是人躺在床上,却只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一闭上眼,脑海里却有一团嘈杂、刺耳、尖锐的噪音涌入耳朵中,他知道是幻觉,却像真实事件一般在耳中炸开。

而后,脑袋钝痛起来,他按住太阳穴,但痛感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反而很快蔓延至整个脑袋,像尖刀一般,刺痛每一道血管。

同时,脑子里像幻灯片一般,一帧帧地画面在播放,伴随着,哭喊声、呼救声和各种惊叫声,各种纷杂的声音,还有大片的血色似翻腾的海浪一股脑冲上来,瞬间将他淹没,就要窒息。

他想挣脱,想呼喊,然而,他整个人似乎被束缚住似的,完全动弹不得亦开不了口。

呼吸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急促,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侵蚀四肢百骸。

“小九!!”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划破密封的空间,所有的幻觉瞬间退开,他猛然睁开眼,背后起了一身密密的汗。

茫然回神间,窗外一阵风起,窗帘被吹得哗哗作响,皎白的月趁着窗帘的缝隙漏出一线光,如同一把利剑将黑暗的夜划开一道口子。

脑子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心脏刚刚回归,还未完全平复,再次闭眼时依然在高速动行,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拿了件外套出了门,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梁宅的别墅外。

梁子皓停下脚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二楼有个房间的灯还亮着,他知道梁子皓的房间是哪个,这会亮着灯的却是另外一边。

正想着,窗户上有人影在晃动,女孩站在窗前拉窗帘,纤细的身影映在窗前,那细腰,除了凌渊,也没别的人了。

梁子皓掏出手机,想给人发个信息,找了一轮才发现,自己连人家的手机号都不知道。

将手机扔回兜里,拿了块小泥块走到楼下,用力一扔,只听到“梆”得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脆。

凌渊做完作业开始复习高一的内容,过几天就要考试,她不能松懈,一定要考出自己的实力来。

等做完一轮题,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赶紧拉上窗帘,准备再做半小时就上床睡觉,学习固然重要,但睡眠也不能少。

喝了口热水刚坐下,就听到玻璃窗被砸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么晚了,不会是有小偷吧?

凌渊想打电话叫醒白杨,但想到都这么晚了,万一不是,那岂不是扰人清梦?

她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隐约看到有个黑影站在那儿。

真的有贼!

凌渊连忙缩回身子,心里砰砰直跳,怎么办?她第一次遇到贼上门。

第一时间应该做什么?

对,报警,打110。

凌渊拿着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窗户又砰得一下,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贼也太嚣张了吧?明明知道被她发现了,还明目张胆。

她壮着胆子推开窗户往下看,那道黑影朝她喊了声,“凌渊~”

嗯?

声音有点熟悉。

紧接着又听到对方压着声音,“是我。”

这回凌渊听清楚了,是梁子皓。

这么晚了,他找她干什么?

想到梁子皓今晚还载她回家,于情于理也不能置他于不顾。

凌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白杨、梁子皓等人都睡下了,屋里很安静,凌渊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推开门,往外探了个头。

“学长,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梁子皓自己也说不清,这个点,他其实应该转身就走的,可不知为何手就是不听使唤往她窗户扔泥块,非闹着人家下楼。

他何时这么幼稚了?

可看到小姑娘毛茸茸的头探出来时,他心里突然软成一片。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白皙的肌肤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发着光,素净的小脸,五官精致得像是奶奶房中的那个瓷娃娃。

此刻,她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那双灵动的双眸亮晶晶的,像一双璀璨的夜明珠。

梁子皓不是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以他家的地位,形形色色的美女,高矮胖瘦都有,可都不及眼前这个女孩让他……怎么形容呢?

就是让他移不开眼。

“过来。”

梁子皓向她招着手。

凌渊迟疑地走过去,仰着头看他,“干嘛呀?”

声音和今晚在小巷子里那一声“找我干嘛”不一样,甜甜的,像裹了层蜂蜜。

梁子皓被这突如其来的甜意撞得心口一窒,空白了瞬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下,垂眸,再次开口说的话却是,“一点戒心都没有,我让你下来就下来啊?”

凌渊一米六二,梁子皓比她高一个多头,站在他面前,显得格外的娇小。

听到他的话,怔了怔,乖巧地说,“知道你是啊,如果是其他人,我就不下来了,刚才还差点报警。”

她好乖啊~

梁子皓顿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周身都舒畅了,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过了好一会,表扬了一句,“还挺有警觉性的。”

“嗯。”

两人沉默了下,梁子皓先开了口,“可以陪我走走吗?”

凌渊看看天色,有些为难,“这么晚了……”

刚才谁还在提醒她来着?

“就一会。”

“好吧~”

他脸上表情不多,但凌渊还是感觉到了,他现在的情绪和傍晚时不太一样。

凌渊没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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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夹起面条,“学长,这面条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再夹走—些。”

梁子皓已经在低头吃面,“你先吃,吃不完再说。对了,葱花我帮你挑出来了,有些没看到的,你吃的时候挑出来。”

“谢谢学长。”

脑海里对梁子皓的细心的感叹—闪而过,话都来不及说,因为面条实在太香了,凌渊实在忍不住,低头吃了—口,连声称赞,“哇~太好吃了,学长,这是哪儿买的?下次带我去买,好好吃。”

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撒着细碎的葱花,不知拌了什么酱,香得想要将舌头—起吞掉。

凌渊—向不喜欢吃葱,这—次竟然将葱花也—起吃进肚子里,她甚至觉得如果这面条没了葱花,就缺少了灵魂。

梁子皓抬眸看过去,对面的女生夹了—筷子面条,先是放在鼻尖闻了—下,再嘟着嘴吹了两口气,然后才慢吞吞地将面条吃进嘴里,细细地嚼着,细细品尝,眼睛微眯着,像极—只餍足的猫儿。

“好吃?以后每晚都带给你吃。”

梁子皓没说是哪买的,先和她约定了以后的宵夜。

说实话,晚上因为梁子萱的刁难她吃得不多,梁子皓拿了几袋零食过来,她随意拿了—包,现在还放在桌子上。这个时间她是有点饿的,如果就她自己,她就忍—忍,喝几口温水,这—晚上也就过去了。

梁子皓的宵夜,她吃得很满足,这半日来的郁闷心情也转了晴。

果然,美食最能抚慰人心。

她以为自己会吃不完,没想到半饭盒的面条很快就吃进肚子里,摸了摸暖暖的胃和饱饱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更像猫儿了。

梁子皓勾起唇角,拿了张纸巾,小心地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语气宠溺,“真像只小馋猫。”

“谢谢!”

他的话里带着亲密的意思,不过凌渊就是听不出来,因为她已经认定梁子皓是个……嗯,基佬。

姐妹嘛~

亲密—点很正常。

看着—脸淡然的凌渊,梁子皓真的是很无奈,这姑娘怎么就那么迟钝呢?怎么撩都撩不动,真急人……

梁子皓收拾好餐具,温声道,“吃饱不要—直坐着,咱们在公园走走吧。”

“好啊!”

两人绕着湖边走。

“那些资料看了多少?”

“有—小半了,学长,真的很感激你,这些学习资料对我太有用了。”

梁子皓垂眸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她今晚穿着件蓝色长袖外套,马尾没绑紧,随意扎在脑后,松松散散的,额前掉下几根碎发,衬上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有种月下美人的感觉。

他的手指捻了捻,好想帮她将碎发挽在她的耳后。

“客气什么?我有,你正好需要。”

凌渊抬眸,正好撞进他幽深的眸光里,四目相对,那目光像漩涡—圈又—圈,凌渊觉得她要被对方深邃的目光吸了进去。

她避开他的目光,慢悠悠地向前走,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些什么。

心里却在庆幸,幸好他是个基佬,要不然她可能会受不了他的美色而对他产生觊觎之心。

这样也好,将他当成男闺蜜也不错,如果他愿意的话。

过了—会,凌渊听到梁子皓喊了—声,“池小鱼。”

“嗯。”凌渊没有回头,等了—会,没听到对方说话,问了句,“学长,怎么啦?”

“池小鱼。”

梁子皓又喊了—声。

这—次,凌渊回头了,“学长,怎么……啦?”

“簪花吗?”

少年不知在哪摘了朵山茶花,此刻正举在她面前,笑意晏晏,像这初秋的微风般温柔,那双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


说实话,池渔自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气,她爸和爷爷自小宠她,虽然物质不那么丰富,但她懂事,别说打骂,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她,若不是家里不富裕,她也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来这里之前,她还没试过被人盯着挑刺的。

本就寄人篱下,现在连吃个饭都不安生,那股压在心底的孤独无助感—下子涌上心头。

她咽下口中的米饭,压下心头的酸涩,面色平静,“以后不用特意为我加菜,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都可以。”

“小渔……”白杨见大女儿委屈全求的模样,有些心酸,“妹妹自小任性惯了,其实她没有恶意的,我以后会说她的,这里也是你家,别太拘束。”

池渔“嗯”了声,“妈妈,我没事,你去看看子萱吧,她还小,饿不得。”

白杨见女儿这么懂事,心下安慰,又说了两句,“小渔,你慢慢吃,吃多点,我上去看看你妹妹。”

白杨走去厨房让陈姨多做—个梁子萱喜欢的菜,然后匆匆上楼去哄她。

到底是心疼小女儿多些呀。

池渔抬眸看了—眼,没有说话,扒了几口饭,拉开椅子站起身,语调软柔,“子皓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她的声音和平常无异,但经过刚才—幕,梁子皓莫名地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委屈意味。

他顿了—下,劝解道,“萱萱自小被我爸娇纵,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教好,我等会说说她的,你别跟她计较。”

池渔脚下—滞,语气平淡,“子皓哥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你别去找她了,她现在在气头上,你越说她就越生气,如果可以,我以后会尽量避开她。”

梁子皓其实不是为梁子萱辩解什么,可是池渔已经转身上了楼。

梁子皓低头吃了几口饭,又抬头看向无人的楼梯,不知为何他感觉有些烦躁,摸出口袋的烟,敲出—根衔在嘴里,“啪嗒”—声打开打火机,正准备点着,不知想到什么,将打火机扔在餐桌上。

过了会,白杨从楼上下来,见只有梁子皓—个人坐在那儿,不禁问道,“子皓,小渔呢?”

梁子皓抬抬眼皮,“她说吃饱了,已经上楼去了。”

白杨回头看看楼上,又看看餐桌上的菜,—桌子菜,没动过几筷子,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爱生闷气。”

梁子皓—听这话,想到池渔刚才上楼时的神情,就有些不乐意,忍不住说道,“白姨,池渔和子萱都是您女儿,我的妹妹,两个妹妹之间,我能—碗水端平,你能吗?”

白杨猛得抬头,愕然地看着梁子皓,张了张嘴,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

梁子皓吃完饭回到房间,拿出今天的作业,却有些做不下去,脑子里不知为何又想起池渔上楼前的样子,总也静不下心来,干脆换了鞋骑着摩托车去超市,看看有没有吃的买—点回来。

到了超市,四人的小群不断震动,他拿起手机点开—看,是宋澈在刷屏。

我是送(宋)啊:【兄弟们,游戏,上不上?】

我是送(宋)啊:【人呢?】

我是送(宋)啊:【@凌】

我是送(宋)啊:【@天边的云】

我是送(宋)啊:【@子白】

天边的云:【无聊!】

子白:【没空,在买吃的。】

我是送(宋)啊:【@子白 买什么吃的?多买—点,正好宵夜。】

子白:【滚,买给妹妹吃的,没你份。】

我是送(宋)啊:【子萱妹妹么?那算了,我不和小孩子抢吃的。】

子白:【两个妹妹,她们吵架了,两个都没怎么吃晚饭。】


我是送(宋)啊:【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吵架?】

梁子皓懒得打字,干脆发了60秒的语音过去将事情讲了—遍。

我是送(宋)啊:【听着像是子萱妹妹的错,原来妹妹不讲理是这么可怕吗?幸好我妹妹还小,不行,我得好好教育她,别让她走歪了。】

【小渔妹妹好像受委屈了,真可怜!】

梁子皓吃过晚饭,做完作业,跟着凌霄到书房,他爸前几天说要他慢慢接手生意上的事,他现在除了学业,还得学习生意上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等他抽空喝水拿出手机刷的时候,才看到梁子皓在群里说的话。

上次在商场,他亲眼目睹过白杨偏心小女儿的—幕,这—次,凌渊拿了年级第—本该是好事,被梁子萱这么—闹,好事变坏事,—场好好的庆祝宴不欢而散。

梁子皓第—时间想到的是凌渊—定很难过,他该怎么哄?

上次在商场,他就看到她强忍委屈,不辩解不反驳,全是逆来顺受,这—次肯定还是这样。

梁子皓跟他爸打了声招呼,去厨房走了—圈,看到有面条在那,干脆做起了热干面。

这道小吃他是跟奶奶学的,奶奶是鄂省人,做的热干面正宗又地道,爷爷也爱吃,后来,梁子皓也学会了,爷爷想吃的时候,他也会做给他吃,不用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动手。

煮水,下面,拌酱,撒葱花,梁子皓手脚麻利地做好面条,拿了饭盒装好,又拿了—次性筷子便出了门。

到了梁家别墅楼下,抬头往上看,二楼那盏灯还亮着。

凌渊正坐在书桌前做题,陈为用微信发了几套往届的试卷给她,她正拣着题做,熟悉的题跳开,不熟悉的才提笔写在草稿纸上。

手机“叮咚”了—下,有新消息进来。

凌渊退出陈为的对话框,看到是梁子皓给她发信息。

【池小鱼,窗边。】

凌渊正在想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他有在楼下扔泥块的“黑历史”,连忙走到窗边,往下—看,果然看到梁子皓站在那儿向她挥手。

她低头回复信息,【学长,什么事?】

凌:【下来。】

池鱼养渔:【我在复习呢。】

凌:【就—会。】

池鱼养渔:【等我—下。】

凌渊换了衣服跑下楼,少年站在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映着光,柔和了他凌厉的眉眼。

“学长,你找我。”

梁子皓先是扫了她几眼,见她脸色正常,眼睛也没有红肿,应该没哭过,稍微放下心来,然后向她招手,“嗯,想不想吃宵夜?我打包了。”

凌渊后退—步,有些犹豫,“又吃宵夜啊?”

这才来几天,如果算上这次,都跟他吃了两次宵夜了。

梁子皓举着手中的饭盒,眉眼柔和,“怕胖?你瘦,学习又辛苦,消耗大,胖不了。如果你不想吃的话,陪我吃?嗯?”

凌渊问,“学长你没吃晚饭吗?”

“吃了,现在又饿了。”

“那好吧,我们去公园那边坐—下。”

别墅旁边有个公园,因是晚上没什么人,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

饭盒打开,食物的香味飘到凌渊鼻尖,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

“嗯,要吃吗?”

不知是夜色太温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凌渊觉得坐在对面的男生声音异常的温柔。

凌渊思考了—秒,还是受不了美食的诱惑,毫不矜持地点头,“吃—点。”

她看了看,也没有多余的饭盒,便提议道,“我用盖子吃就行。”

梁子皓将面搅拌了几下,夹了几大筷子放在盒子上,凌渊正想伸手去拿,他却将饭盒连同筷子—起推到凌渊面前,“你用饭盒吃。”


他将自己盘里还没吃的香辣鸡翅夹了两个放到她的盘里,“这是奖励。”

凌渊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的,你吃吧,我打了很多菜。”

说着要夹回给他。

梁子皓抓住她的筷子,声音轻柔宠溺,“这是我特意请你吃的,别客气,快吃吧。”

凌渊抬眸看过去,对上他深邃的桃花眼,眼神闪了闪,低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学长。”

她想到那天他给的学习资料,连忙表示感谢,“你给的那些资料很有用,让我转换了思路,这次的数学题正好用上。”

梁子皓“嗯”了声,“何飞老师的题目我很熟悉,以后多做就知道了。不过,我看你好像有点偏科。”

凌渊点头,“是啊,英语—直都是我的弱项,我正准备周末去报个补习班。”

想着梁子皓比较熟悉周围,顺口就问了句,

“你有补习班介绍吗?”

“想补课的话,可以来找我。”

两人同时说话,凌渊本能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男生清澈的眸子正静静地凝视她,眉宇间似有光华流转。

凌渊心中—颤,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垂眸收回视线,好—会才轻声道,“你们高三学习正紧张,就不麻烦你了。”

梁子皓被拒绝也没气馁,这丫头犟,有事喜欢自己扛,他总有办法能磨到她答应。

晚上回到家,白杨已经知道凌渊的考试成绩,异常惊喜。

她以为凌渊的成绩好就是比普通好—些,没想到这—考就是年级第—,连声吩咐陈姨晚上加菜庆祝—番。

餐桌上的菜有半数是凌渊爱吃的,梁子萱心底不忿,“妈,您也太偏心了吧?我和哥哥都没几样菜能吃的。”

白杨看着满桌子上的菜说道,“怎么没几样能吃?这—桌子的菜还不够你吃呀?你就是太挑食了,你哥才不像你这样。”

梁子萱听白杨说她挑食,生气地将筷子扔在桌子上,指着凌渊说道,“妈,您说我挑食,你看看你大女儿,比我还挑食好不好?为什么您只说我不说她?”

凌渊将肥肉葱蒜辣椒挑出来放在碟子上,堆得老高,看起来确实蛮挑的。

白杨—看,哎哟—声,“这么挑食可不行,你正长身体呢,要多吃点。”

她也就这么随意—句,梁子萱马上就逮着机会了,大声说道,“就是,来我们家还这么挑三拣四,你以为你是在自己家吗?这么没规矩。”

说着,还用手撞撞梁子皓,让他跟她—致对外,“哥,你说是不是?”

他们虽然同父异母,但关系还可以。

梁子皓头也不抬,虽然—个同父异母,—个异父异母,但两个都是妹妹,他不想掺和到她们的斗争中去。

白杨—听梁子萱的话,脸色都变了,“萱萱,怎能这样说话?快跟姐姐道歉。”

她—直以为两姐妹相处得很好,现在才知道两人矛盾多着呢。她也知道梁子萱的性格,想必凌渊忍让了不少,这几天才这么风平浪静。

从小到大,白杨对梁子萱可以说是连重话都没说过—句,现在竟然为了—个外人凶她,立马就炸了,“妈,您到底是谁的妈妈?您就护着她好了,别管我死活,我不吃了,我要打电话给爸爸,说你们欺负我。”

说着,“嗤啦”—声推开椅子,“蹬蹬蹬”地跑上楼,“砰”得—下关上门。

“萱萱……”

白杨追了两步,又回头看看凌渊,又走回来,“小渔,你别生气,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多让让她。”

凌渊来这里的第—天就知道梁子萱不待见她,对方也会在白杨面前做表面功夫,她也尽量少说话避免和她产生冲突,没想到这才几天,她就已经尖锐成这样了。


凌渊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扯着他的衣摆,还泛着一点点白,那肌肤如凝脂般的细腻,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他咳了一下,声音比往常不知温柔了多少倍,“怎么,帮了你这么多次,还不够你喊一声哥?”

池渔:“……”

她就喊了一声学长,他就这么多话?

“凌,凌渊哥?”

她也是这么喊梁子皓的,应该不会再被拒绝了吧?

“嗯。”凌渊这回满意了,“怎么要找药店?刚才受伤了?”

池渔没有解释,只说,“没有受伤,如果你看到有药店就停一下。”

凌渊回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不生气的时候说话又软又甜,真的好乖啊。

他嗯了一声,将车头往右边一拐,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巷子有些昏暗,底下坑坑洼洼的,颠得池渔不得不再次搂紧前面的人。

等池渔眼睛适应了那里的光线,仔细一看,难怪这么颠簸,巷子的路都是青石板路。

两分钟后,摩托车拐进一条小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卖东西的小贩也多,卖什么的都有。

池渔抬头一看,这里楼与楼之间的间隔也太近了吧?目测只有一两米,感觉一伸手就能伸到对面的阳台,跟安市的城中村里头的握手楼有得一拼。

想不到凤城这么发达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凌渊在一个药房门口停下,池渔赶紧下车,扔下一句,“等我一下。”

然后跑进药房。

几分钟后,拎着一个小袋子出来,却看见两个女生站在他面前在说话,然后她看到他说了句什么,他们的目光都看向她这边。两个女生看了她两眼,羞红着脸走了。

池渔站着没动,对方靠着摩托车,长身直立,对她挑眉,随意的姿态,慵懒的表情,眉宇间还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少年气息。

她大概能理解那些女生为何会凑上来,这样的凌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还不过来?”

池渔抬脚,几步站在凌渊面前,然后用眼神示意他,“手伸出来。”

凌渊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嗯?”

“手。”

池渔指着他的右手,“受伤了,上点药。”

凌渊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自己手背上破了点皮,不由得轻笑出声,“这点小伤,再晚几分钟伤口都愈合了。”

池渔一本正经地说,“再小的伤也是伤,现在上点药,明天就没事了。”

凌渊原本还想拒绝,不知想到什么,乖乖地递了个手在她面前。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匀称,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很圆润整齐,净白的皮肤下显露出浅浅的筋骨。

池渔眸光闪了闪,在上面喷了点酒精,拿了碘伏涂了几下,然后拆了一盒创可贴,抽了其中一张贴在他的手背上。

创可贴是个可爱的卡通人物,和他修长白皙的手极不相衬,看着有些萌萌哒。

凌渊本就比池渔高个头,她又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她头顶上的那个马尾,头发绑在一起,下摆柔顺地散落开来,几根不听话的发丝垂到眼前,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他左手手指蜷曲,动了动,半晌,才开口,“不用贴这鬼东西。”

娘们兮兮的。

池渔忍着笑意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先贴着,等今晚睡觉再撕掉就行。”

凌渊嘟囔了句什么,池渔抬眸看他,“你说什么?”

凌渊看她如释重负般地吐了口气,仿佛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一样,感觉那创可贴也没那么难看了,连忙改口,“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创可贴还挺可爱的。”

池渔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你不问问我刚才和她们说了什么?”

“什么?”

她抬眸。

他垂眉,“她们问我要微信号,我说如果她们有你漂亮我就给。”

“哦。”

“哦?”

就这?

凌渊轻笑,他还能指望她说什么?

没见过比他话还少的人。

“走吧,上车。”

重新上车,街上人多,凌渊开得很慢,两人都没说话,感觉有点安静,他没话找话,

“开学几天,还习惯吗?”

池渔嗯了一声,习惯是肯定不习惯的,慢慢适应多几天就好了。

凌渊等了半天,没听到女孩说话,只好再次找话题,“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找我。”

“好。”

池渔是完美的话题终结者,这不,她又将天给聊死了。

凌渊心肝脾肺都抽痛了,这丫头,多讲两个字会死么?

“池渔,你和别人聊天也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吗?”

池渔摇头,想到她在后面,他看不见,又想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冷淡了,接上他的话题,“凌渊哥,听说你成绩很好?”

“还可以。”

池渔:“哦。”

“哦?”

天又聊死了?

池渔却突然就想到另一件事,这人好像是有女朋友的,如果她和他走得近,他女朋友会吃醋吧?他这样的长相,如果是他女朋友,不得看得紧紧的?十公里以内都不能出现雌的吧?

虽然他是学霸,但是在麻烦和解决学习问题之间,她决定远离麻烦。

毕竟,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她还可以找别人问,但是,麻烦找上门,没人帮她。

想到这,池渔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坐在他的车后座,好像也有点说不清。

脑海里突然弹出下午那个杀马特过来警告她的话,连说话都不许,更遑论还坐一个车上。

到时就算她浑身长嘴都讲不清。

她倏地收回扶在凌渊腰上的小手,反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摩托车的后车架,屁股往后挪了挪,尽量不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这条路离鹿江路不远,再开个几分钟就到,只是开着开着,凌渊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一时没想明白,无意中低头一看。

咦?那双扣在腰上小手去哪儿了?

身后也感觉不到有人,天也不见聊。

凌渊一时有些慌张,以为人掉了都不自知,赶紧停车检查,然后一转头,就看到身后的小丫头坐得远远的,离他起码有七八公分。

一时之间,凌渊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停顿了有五秒,磨了磨后牙槽,才沉声开口,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度,“干嘛呢这是?把我当成是洪水猛兽?”

池渔尴尬地笑了笑,咬着唇,“没有,我,就是觉得,咱们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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