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那你至少告诉我你是怎么破解我布下的陷阱,以及如何找到我这山洞中来,此乃我之心血,怎会如此不堪让你闯了进来,请给我个理由!”
李容顿时沉默,总不能跟她说是跟着瘟青神念飘飞而来的吧?
略思考之后,对柳卿说到:“柳姑娘,此处山洞看似隐蔽实则缺陷极大,你看到的能妨碍到入侵者的,只有表面的事物,对于真正的强者,他们能有各种手段可以找到你,你布置的陷阱在人眼里不过与过家家一般。
至于他们所用的手段嘛...不可说。”
说罢摇摇头,一副深知莫讳。
见言于此,柳卿很不甘心自己的拿手好戏被说的如此不堪,但她也知道眼前的李容绝对不是一般人,从悄无声息的找到她和不自觉就被带入提问的旋涡中就能感受到,想到这她后背都有些发凉。
但也发现他并非不讲理的人,否则一走了之得了,她能拦得住?
而且她发现瘟青也不简单,一般得了病的人,必是痛苦异常,而他除了刚碰见的那天身体非常虚弱以外,这几天与他相处却与常人无异,谈吐有度,举止正常,就是脸色不太好。
与其走得近点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柳卿拦路的势头焉了下去,她试探性的问了声:“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在此隐居也另有其因,若真如李公子所说的如此不堪,那...我当如何?”
李容注视了她一会儿,瞥一眼在身旁暗暗点头示意的瘟青,平静说到:“生存之道不过弱肉强食罢了,只有强大自身,才能坦然应对外界那些未知的事物,全身而退且不受影响。”
说罢双瞳变为纯黑,内视柳卿的根骨,这也是李容的一项独门绝技,名为“心眼”。
此技可内视人或物内部乃至心理之构成与状态,从而推断事物好坏。
扫视了一遍柳卿的根骨后,李容对柳卿的资质还算满意,颔首道“柳姑娘倒是有修炼之根,我可将一修炼法则传于你,用于强大己身。”
柳卿闻言眼前一亮,拱手弯腰,正言道,“还请赐教”。
李容:“此门技法需内心澄澈之人方可练成,所作所为均需问心无愧,如若练就了此功而西处为祸,则天理不容,必遭天谴!”
“不过我观柳姑娘之心性与品质,理应不难,我便在这提前祝贺你踏入修真之列”言毕,李容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少顷剑指急出一点柳卿太阳穴之处。
柳卿只觉脑中多出一些奇妙之文字,细观之处更有道韵流转之像,她大喜过望,目露感激。
因为她知道这所谓踏入修真之列的份量有多重,不夸张的说,这个世界上的修真者极其稀有,且轻易不会露于世面,要知道此乃修真之法,一旦露面会引来多少眼红的目光,当今李容首授此功,可谓分量不小。
李容:“勤学此术,用以防身......嗯,柳姑娘还有其他的事吗?”
柳卿:“哦,没有,没事。”
李容:“既然如此,那就到了分别之时,告辞。”
柳卿:“哦,好的。”
柳卿呆呆的让出了路,让了他们出去。
瘟青侧身经过时突然停住,将双手搭在柳卿两肩上,丝丝青色气息蔓延于掌上,隐于柳卿体中。
柳卿察觉到异样本能的想挣脱。
瘟青呵呵笑到:“勿虑,我将此气留在你体内,有助于你后面修炼。”
柳卿默了默,没说什么,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知道瘟青这是在为她的修行做铺垫,是为她好。
不多时,瘟青抬手擦了擦细汗,看向发呆的柳卿,微笑言到,“就此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柳卿回过神来,连忙问,“温公子,我还能再见到你和李容公子吗?”
瘟青两声轻笑之后回应到,“宽心,终有一日我们会再见面的,告辞!”
……洞外,李容手拈剑指,嘴念口诀,一旁的瘟青便飘然而起,与他一同冲天而去。
然而,因速度太快,导致瘟青一张脸被疾风刮得痛苦扭曲起来,涕泪流满面。
李容注意到一旁瘟青的样子,顿时无语,便又施法在他身上定了止风咒,让他好受些。
至于瘟青为什么会这样失态不自己施法,想是一身法力被病症抑制住无法发挥全力,然又将余力全用做抵抗病症,否则他哪能像常人般谈笑风生?
当然帮助柳卿时也消耗了一些法力,在他病症还在时消耗的那些法力自然很珍贵,但在帮助朋友这一方面,他没有留余力,全传给了她。
法力耗尽再加身上病症。
本会立即昏死过去,但好在他的法器,他头上的翠绿发簪帮助了他,让他缓住了神。
好受些的瘟青擦掉满脸的涕泪,反倒调侃起李容,嘻嘻哈哈到“大哥,你怎么穿的这身衣服?
我还以为你除了你那身“太虚服”没有其他的了。”
李容点头,“下界,自然不可身着太虚服示人,除了太虚服,我只有这身衣物。”
瘟青:“莫非是大哥飞升时所穿的?”
李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瘟青:“看不出来,平日里威严庄重,穿上这身衣服,却显得..额,怎么说呢,有一种“侠”的气质,见到你之后便会萌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和安全感,这是某种亲和力?
又或许你是我大哥的原因?
你身着太虚服的时,全无半点温和,只剩无上威严,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太虚服将你原本这身气质给掩盖了?”
没有了风刮的侵扰,瘟青此时时倒是多嘴了几句,因为自从三兄弟飞升之后,李容因忙于事务,兄弟间便很少交流了。
这次来找他的人不是王胜,也让他倍感意外。
李容略回头看他,“我也不清楚你所说的是何物,或许等你到了某种境界,它自然而然就会形成。”
“至于太虚服,阿青,我无可奉告。”
瘟青:“嗯,我理解,就算是你问我的法宝‘青裳’,我也不会轻易吐露其神妙。
说起来,我这次要是身着青裳,也不至于现在这番模样。”
说完叹息一声,有些幽怨。
怨自己太过随意了才导致了此次事发,还劳烦李容亲自跑一趟......晴空之中,烈阳之下,在判罚殿左侧一殿里,瘟青正坐于堂中闭目养神。
自从被李容带回来,将病疾压制排出之后,他便一首静心打坐,他固执的认为他能染上凡间疾病,纯粹是因为法力不足,而非他疏忽所致。
待到天色渐暗,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缓收功,睁开双眼,看向王胜,喊了声,“二哥”。
王胜己在一侧等候多时了,甚至还带了奏本过来,当他的面办公。
“你真让我好等啊,三弟!”。
王胜看着好似悠悠转醒般的瘟青调笑到。
瘟青苦笑汗颜:“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把二哥晾在一旁,修炼期间过于专注,才没发现你来了,见谅。
王胜咧嘴戏谑道:“哦?
这清明殿是你的道场,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感知之中,你还在跟我装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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