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住不了客栈。
秦漱继续看。
柳知尘眼神变得更加无辜了:“我名下的宅子都被我爹看管起来了,我才不要住在他眼皮子底下呢。”
他突然十分狗腿地对着秦漱笑:“万一咱们要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好瞒着人不是?”
秦漱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
柳知尘眨眨眼,表情还挺委屈:“你要拐那个叫宋郇的男人回府,你是无所谓,但、但人家是第一次嘛。”
秦漱被这话一噎,突然有些后悔将他救出来。
相爷的鸡毛掸子同这厮很是相配。
柳知尘自打住进了公主府,平日里不是同小厮们斗蛐蛐就是跑去颜云裳那里,不过多半被颜云裳挡在门外,总之,十分的不着调。
秦漱瞧了几日,不禁在心底嘲笑起自己,她竟希望寄在了柳知尘身上,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像宋郇那样的城府与谋智,哪里是柳知尘这样的小白菜能对付得了的。
可是,要阻止宋郇入仕,阻止他进太学书院却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等到他入了父皇的眼,官场之上,以他的能耐必定如鱼得水,到那时更难对付。
秦漱不是没想过杀了宋郇,若宋郇一死,前世的事定然不会重演。
她也不止一次在心中嘲笑过自己心软,平心而论,宋郇不是个奸恶之人。
上一世两人的对峙,说到底是各有其志,立场不同。
而如今,面对这个什么都还没做的宋郇,她的确是狠不下心肠。
近些日子,秦漱一直也没想出个法子来,眼见着再过两天就是书院的会试,秦漱愁的饭食都少用了许多。
会试这日,秦漱反倒睡了个好觉,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么也没必要时时扰心。
她人还在半睡半醒间,就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
她唤了南矜进来。
门一开带进来一室冷意,南矜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叫秦漱受了凉,只站在门口处 轻轻禀道:“公主,柳公子带回来一个人。”
听见是柳知尘的事,秦漱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又惹什么事了?”
见南矜说话有些吞吐,秦漱顿时也没了睡意,她掀了帐子:“我去看看。”
南矜一边上前,一边吩咐小丫鬟摆膳。
她给秦漱披了件絮了棉的外衣:“今日外头的雪下得很大,公主莫要着凉。”
“炭盆烧得旺,无妨。”秦漱现在一心惦记着柳知尘又给她惹了什么祸事,早膳也没用,便急着往正堂去了。
她推了门进去,就见正堂中央摆着一具棺材,而柳知尘毫不忌讳地坐在棺材板上,一脸得意地吃着果子。
秦漱见此,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也不问,径直走过去,手一伸,将柳知尘给掀了下去,柳知尘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他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同秦漱道:“元元,你交代我的事我可给你办妥当了。”
他一副‘我很厉害’快来夸我的样子,叫秦漱心中不安越深。
她交代给柳知尘的只有一桩事,那就是阻止宋郇参加书院的会试。
柳知尘的笑脸十分碍眼,秦漱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他,指着棺材的手指颤了颤问道:“这、这里头装得是谁?”
柳知尘被问的一脸莫名,不以为意道:“还能是谁,你看上的那个呗。”
“你把他杀了?”秦漱闻言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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