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期之后,我,卞揩,林浅,一起去民政局。
我和卞揩预约十点办离婚,他和林浅预约十一点办结婚。
林浅都怀孕七个月了,确实不能再耽误了。
而我之所以没告卞揩重婚,主要是因为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可没想到车开半路,这俩人却当着我的面吵了起来。
起因是林浅要求婚礼上必须是粉紫色的玫瑰。
没想到卞揩个猪耳朵,听成粉纸做的玫瑰。
3D效果图一出,分分钟灵堂既视感。
「卞揩你有病啊!你家结婚用纸扎花啊?你是不是存心给我添堵!」
「嚷嚷什么,听错了呗,换了不就行了?」
「听错听错!我说的哪句话你仔细听了!」
「那错都错了,你想让我怎样?」
「你!你什么态度啊!」
这两人越吵越凶,我坐在后排,一整个蚌埠住了。
林浅哭哭啼啼,扭头看向我:「徐姐你给评评理,你说我容易么?没名没份地给他怀孕生孩子。就这么点要求他都不往心里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是是是,都是他不好。别激动,对孩子不好。」
「我怎么没往心里去了?我每天累死累活忙事业,为了养活谁?不就是一句话理解错了么,至于没完没了的?」
卞揩也委屈。
我:「对对对!你养家糊口不容易,都怪我分走了你三套房。林浅怀着孕呢,你谦让她一点嘛。」
为了避免这两人一时争吵上头,再耽误我办离婚,我主动提出跟林浅换个位置。
「来,林浅你坐后面,消消气,别跟大猪蹄子一般见识。」
林浅一边抹眼泪,一边捧着大肚子坐到后排去。
嘴里还叨逼叨逼抱怨个不停——
「都是因为你,你要是能生孩子,至于轮到我受这个罪?」
我:尼玛!
这两个狗东西,一个当三儿一个出轨,弄到最后都是我的错呗?!
都说贱人自有天收,老天爷要是真长长眼睛,怎么不赶紧定位到——
咣!
一道白光闪现,我双耳嗡了数十秒。
巨大的气囊弹到我脸上,“车祸”两个字清晰地蹦进我的大脑。
卞揩追尾了一辆大货车。
一根数米长,直径七八厘米的钢管从货箱上砸下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插进挡风玻璃!
钢管刺穿卞揩的右胸膛。再穿过座椅,扎进后排林浅的小腹。
而我因为刚刚换坐到了副驾驶,除了被气囊砸疼了脸,毛事儿也没有。
呃……
对不起老天爷,我刚才骂你的声音有点大。
……
我叫徐宜宜,今年二十九,是个初中数学老师。
五年前我跟卞揩结婚,始终没有孩子。
卞揩他妈一直就嫌弃我瘦,说我不宜生养。
正规医院检查也不肯去,非托人找了个什么老中医,一顿把脉。
直到给我把出一个宫寒血亏,才算罢休。
中药吃了不少,肚子没有半点动静。
我不信邪,自己去医院做了检查,激素黄体月经分明样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