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日子里,他把他的时间,都留给了另一个女人。
我把自己闷在房里好几天。
沈玉安日日都来,我日日不见。
他让人传话,说白马山上的桃花开了,从前说好一起去看的,他在等我。
若我不去,他就一直等着。
母亲将我从榻上拽起来,把我塞进马车,逼着我去见他。
母亲说,沈玉安是储君,总有一天,他会有三宫六院,院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女人。
他的心会掰成好几瓣,这儿留一点,那儿忘一块。
这是迟早的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的脑子清醒得很,我只是心里难受。
从前沈玉安说,这辈子就爱我一个,我也是当笑话来听。
可是,我得要他明白,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预备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可以,但要是有人想骑在我的头上,那是做梦。
沈玉安不能给我完整的爱,那就给我绝对的权力和尊重,也是好的。
马车摇摇晃晃往山上走,我心里这么想着,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沈玉安在半山腰等我。
天上飘着小雨,他也不打伞,苦哈哈地装可怜。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神秘兮兮地跟我咬耳朵:“你不是一直喜欢母后的紫云镯么,快拿着,孤给你偷来了。”
他把盒子往我怀里塞,我气得笑出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把他拽进伞底下。
沈玉安笑眯眯地凑过来,捧着我的脸细细地看。
他拇指轻轻蹭着我的眼尾,仿佛我是什么脆弱的宝贝,稍用力就会弄碎。
“哭过了,是不是?”
“眼睛都红了,跟兔子似的,赶明儿孤送你一车胡萝卜啃啃……”我喜欢他这样珍重地对待我,也喜欢他说俏皮话逗我笑。
天边滚了道响雷,沈玉安突然不说话了,盯着黑压压的云皱了皱眉。
之后,他一直在走神。
他为我撑伞,伞歪在一边,露出我半个肩膀,他也没发现。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太子府来人说,方婉要走了,她正在收拾行李,马上启程,谁都拦不住。
沈玉安才回神骂道:“让你们看着她,一帮废物!”
“她最害怕打雷,大下雨的,她要去哪里!
胡闹!”
电闪雷鸣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