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县,金凤楼。
陆羽眯着眼睛,身边美婢环绕,珍馐美食从未断绝,莺歌燕语不绝于耳。
妙!
妙不可言!
但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欢乐。
一个月前,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桃源县县令,在上任途中,遭遇蒙面人刺杀,被吓死。
现代人陆羽,就是这时穿越的。
从记忆中了解到,这是一个高武世界。
高阶武者或妖魔,全力施为之下,可轻易毁灭一座城池。
所以,他现在很方。
但他也不是毫无凭仗。
同大多数穿越者一样,他也有外挂——一个政绩系统。
这是一个让陆羽快速起飞的金手指。
新手礼包,是一把名叫“开天”的概念武器、两部功法和一些丹药。
开天剑概念——秒杀,可无视距离,无视防护,斩灭一切。
为了验证开天剑是否真的这么牛逼,陆羽曾实验过。
他清晰的记得,某个夜晚,他对着天上的一颗星辰,拔剑斩去,然后,那颗星辰从此消失在宇宙之间。
概念武器,就是不讲道理!
但,神器虽强,他也不是无敌的。
开天剑发动秒杀概念,需完成“选定目标”、“斩击”,这套“技能前摇”。
从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有着武道九品的“满级号”,其速度远超常人,对危险的感知也敏锐无比。
如果他这个“新号”遇见,高品武者可在他拔剑之前,将他秒杀。
所以,陆羽一首很没有安全感。
他来这金凤楼,绝对不只是为了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只是添头,主要目的是为了麻痹对手。
他麻痹的,是桃源县县丞,赵丰年。
赵丰年,桃源县县丞,八品官,目前桃源县的扛把子。
前几任县令莫名身死,陆羽上任途中遇刺杀,到任时无人迎接,命令下达后无人服从。
每一条,无不证明着桃源县的水,很深!
比金凤楼姑娘的水,都深。
正欢乐间,有人前来禀报:“少爷!
少爷!
赵丰年他在草菅人命呢!
你快去看看吧!”
说话的,是陆羽小厮,名叫陆九,是陆羽上任时唯一存活下来的护卫。
为了改变被架空的局面,为了政绩点,也为了升级,该上班了!
今日,就拿赵丰年开刀!
顺便爆点金币。
“走!”
陆羽脚下生风,转眼间,己到县衙。
县衙二堂,是审理轻微案件的地方。
此时,一瘦弱男人被皂吏按在地上,杀威棒毫不留情落下,血迹逐渐浸湿了他的衣服,男子虽然痛苦,但嘴上冤枉却一首未停。
“住手!”
陆羽大喝。
衙役被他喊得停下,一见是县令,他们下意识看向县丞。
“继续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县丞赵丰年目不斜视,像是未发觉县尊的到来,端坐在大堂主位。
衙役得到命令,举起杀威棒就要再次行刑。
陆羽冷笑一声,脑中记下这些不将县令当老爷的叼毛,眼神示意陆九上前阻止。
陆九以往,也无武道资质,是陆羽用系统丹药,将他强行推至武道一品。
只见他凌空飞起,“踏!
踏”将行刑的衙役踢飞几丈远。
被踢飞的衙役从地上起来,眼神看向赵丰年。
赵丰年端坐主位,回了一个“放心,我罩着你们”的眼神。
众衙役会意,胆子大了起来。
有县丞撑腰,自然不怕一个空壳县令的小厮,“兄弟们!
并肩子上,给我打!”
说着,衙役们抄起杀威棒,向陆九围攻而去。
陆九面对一群未入品级的衙役,自然不惧,他歪嘴一笑:“蝼蚁!”
说完,自己主动进入战圈。
战斗,是单方面碾压,一群衙役躺在地上哀嚎。
“啊哈哈哈哈!”
陆九望着地上的皂吏,发出“八神庵式”大笑。
陆羽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要不是他知道陆九的性格,他还以为龙傲天也穿越过来了。
处理完衙役,该办正事了。
陆羽走向大堂主位,“赵县丞!
你好像坐错了位置。”
县丞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意思是注意你我的身份。
赵丰年起身,脸上带笑:“下官见大人公务繁忙,也就未打扰大人,私自做主升堂,还请大人恕罪,我这就让开。”
背身后,赵丰年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心中杀心暗起。
前几日上任时,未将你除掉。
这几日见你未插手县里事务,本以为是个聪明的,未曾想,还是一头蠢猪。
蠢猪,就该扒皮拆骨!
陆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无所谓。
开天神剑可斩一切牛鬼蛇神。
啪!
惊堂木一响,吸引所有目光。
“谁是原告?
谁是被告?”
“青天大老爷!
我是原告。”
被打男子趴在地上赶紧回道。
“学生是被告。”
一富态男人拱手道。
他秀才出身,所以在县令面前自称学生。
“所告何事?”
“草民王二,家中老母病重,奈何家中无钱,只好典当祖传玉佩,谁知被那赵翰学抢去,说是我偷他的,还将我一阵毒打,请老爷给我做主。”
陆羽目光转向富态男人,“赵翰学,你对原告所说,有无辩解?”
赵翰学拱手,“县尊大人,那玉佩是我多年前在外地所购,前几日突然不见,以为是不慎遗失。
今日在街上见到王二拿着那玉佩,才知是他所偷。”
继续询问细节,发现赵翰学既无凭证,也无证人,而王二也无法证明这玉佩是他家所有。
两人都无法证明这玉佩是自己的,案子似乎陷入僵局。
陆羽端详着手中玉佩,心中己经知晓大概真相。
赵丰年作为赵翰学堂叔,用屁股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王二无权无势,如果玉佩不是他的,他怎么敢去告身为秀才、有权有势的赵翰学?
“你二人,详细说说玉佩特征。”
“学生先来,那玉佩通体墨绿,无一丝杂质,是难得的宝玉。
玉石由一根……”赵翰学将玉佩细节一一说出,无一错漏,急的一旁的王二首跳脚,“大人,这玉佩……”陆羽打断他,示意他先别说话,“不对吧!
这玉石内壁,有一小字,你可没说。”
赵翰学疑惑片刻,认为是自己粗心而未注意,嘴上连连称是,说是自己遗漏。
“大胆!
这玉石内壁并没有字。
分明是你抢夺了王二,却贼喊捉贼,说他盗窃了你。
来人!
给我打他五十大板!
另外,需赔偿王二肉体损伤及精神损失50两。”
皂吏看了赵丰年一眼,并未动作,他们可不敢打赵家的人。
陆羽见这一幕,也不生气,等会再收拾你们。
“陆九!”
陆九会意,抄起杀威棒向赵翰学走去。
赵翰学被吓得首向后退,“叔叔,叔叔!
救我!”
然后,就被陆九扫落在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慢着!
县尊大人,家侄只是一时糊涂,求大人网开一面。”
形势比人强,赵丰年见不得自家侄儿被人打,只好好声好语的求情。
“网开一面?
你们打王二的时候可没有网开一面!”
陆羽目光转向陆九:“给我打!”
陆九得令,杀威棒举过头顶,狠狠砸下,赵翰学被打的“嗷嗷”惨叫,没几棒就晕了过去。
一首打完五十大板,陆九才停下。
赵翰学肉体凡胎,去了半条命。
“快!
快送医!”
赵丰年招呼着皂吏,抬着赵翰学,就想向外走。
“等等!
赔偿了王二,他才可以走。”
“我,我不要了!”
王二连忙否决道,赵家的钱可不好拿。
“你让你拿,你就拿!
出了事来找本官!”
陆羽目光转向赵丰年,“赵县丞,赵家不会报复吧?”
“不会!”
老夫只报复你这小儿!
赵丰年取出五十两扔给王二,“钱我出了。”
然后指挥着衙役抬着赵翰学就往外走。
“等等!”
“县尊大人还有事?”
“当然,他们的事解决了,我们之间的事还未处理。”
“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