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子皓凌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有有和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是作者“有有和多多”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梁子皓凌渊,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初见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沉沉地落在她的身上,又冷又克制的那种。“你是我的小哥哥?”“不,我不是他。我是他兄弟。”天下竟还有如此风姿雅作之男子,她承认,第一眼她有点眩晕。本以为立马就要被扫地出门,谁知,他喉结滚后后,说的却是:“既是他妹妹。你就应该也听我管教。”……后来,她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文章精选阅读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精彩片段
“你是,梁子皓哥哥吗?”
女孩的声音软中带甜。
凌渊尽量让自己喊得自然一点,如今寄人篱下,形势比人强,必要的礼貌还是要的。
凌渊听妈妈白杨说过,她有一继子叫梁子皓,比她年长两岁,还有一妹妹梁子萱,今年十岁。
她还听妈妈说过,她的那继子,长得很是出色,人中龙凤。眼前这个男生长得这么出彩,想必便是他吧?
嗯?
梁子皓回神,眸色暗了暗,低垂着眉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两下。
正想说些什么,兜里的电话疯狂地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按下接听前,他先回答了凌渊的问题,“我不是梁子皓。”
然后才接通了电话,语气极为简洁,“有事说事。”
然后边听边走就这么走了出去。
原来他不是。
那他是谁?
凌渊愣了愣,目送着他出了门,正想着自己是站在这里等还是在门口等,二楼传来脚步声。
梁子皓穿着和刚才那少年同款样式颜色不同的篮球衣,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凌渊几眼,看到她身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神情有着城里人的据傲,抬着下巴问,“喂,你就是凌渊?”
凌渊心说,这才是她妈妈继子应有的态度吧。
“我是凌渊,你是子皓哥哥?”
这次应该不会错了吧?
“嗯。”梁子皓向她招手,“阿姨打过电话给我了,让我先带你去你住的房间,上来吧。”
梁子皓虽然傲慢,态度也还好,也没有为难凌渊。她拎着行李箱上楼时,对方还伸手想帮她拎箱子。
凌渊道谢后拒绝了,箱子不重,她自己可以。
只要能不求人帮忙的,她更喜欢自力更生。
梁子皓也没有坚持,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带路,走到二楼最偏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抬着下巴示意,“你的房间,里面洗漱用品都备齐了,缺什么直接跟我说,或者等你妈回来跟她说。”
“谢谢!”凌渊很有礼貌地道谢。
梁子皓讲完,停了一会,见女孩没有别的要求,“我出去了,除了锁了门的不能进,其他地方你随意走动。”
“好的,谢谢!”
依然很有规矩。
梁子皓看她真的没话说,转身走了。
凌渊放下行李箱,打量着房间。
房间很大,看得出之前是用作客卧的,黑白灰格调,可能是因为她的到来,铺的是粉色的床单,连带着窗帘也是同一个色系。
凌渊打开衣柜,里面空无一物。
她将行李箱拉过来,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上面,也就那么几件,少得可怜。
梁子皓和几个同学在打篮球,中场休息的时候,宋澈用手肘撞了撞梁子皓,
“哎,子皓,刚才好像看见你家车子下来个人,这是来客人了?”
梁子皓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哪有什么客人?是阿姨的女儿投奔她来了,大概要在这住一段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都看着他,有人好奇地问,“你继母的女儿?怎么突然来你家了?”
“多大啊?长得正不正点?”
“……”
原来她是梁夫人白阿姨和她前夫生的女儿。
梁子皓背靠着栏杆,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喝着水,喉结因吞咽而上下地滚动着,耳边是一群少年聒噪的声音,他的脑海却一下子晃过刚才那女孩那双清澈澄亮的眸子还有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啧!!
见鬼了。
梁子皓心口发热,这他妈的给自己整不会了,他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觊觎一个未成年人?
小姑娘嫩生生的,不知够16岁了没?
狠狠地将空瓶子捏扁,随手一抛,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瓶子哐一下落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几个正在八卦的男生倏然一静,纷纷扭头看他。
“休息够了?上场。”
梁子皓压下心头的躁意,催促道。
“九哥,你不好奇老梁家新来的妹妹长啥样吗?”
“不好奇。”
老子身体都被她看过了,你们这群土鳖……
几人一向以梁子皓为首,见他说要上场,八卦也忘记打听了,捡起球,开始新一轮的比赛。
整理好行李后,凌渊打了电话给爷爷报了平安,然后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她妈妈也不知道去了哪,这会也没回来,就算回来,估计也不会这么早开饭,但是凌渊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高铁,中间只吃了一碗方便面,现在饿得有点心慌,拿了手机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刚才过来的路上,她留意到别墅群外面好像有个便利店,她想去那里买点零食垫垫肚子。
凌渊有点头晕眼花,她知道自己可能有点低血糖了,她不能饿,一饿就低血糖。
记得初二那年,有一天她爸爸池昭下班晚了,凌渊放学回到家饿了半天肚子,晕倒在门口,吓坏了池昭。
那次之后,池昭每次都会留一点饭菜在锅里,以防女儿回到家没吃的饿过了头。
原本凌渊打算下了高铁想先去吃点东西的,后来接到白杨的电话,就直接上了司机的车,也就忘了这回事。
来到梁家又收拾行李什么的,梁子皓送她上了楼就直接走了,也没交代什么,宅子里又没有别人,她也不好意思去厨房找吃的,拎着手机就这么出来了。
经过球场,一群青春荷尔蒙爆棚的少年在打篮球,凌渊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依稀看到白色篮球衣的主人在球场上奔跑,身高腿长的,她随意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低着头小心走路,准备沿着球场边缘走过去。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美女,快躲开!”
凌渊不知道这话是对她喊的,等她茫然抬起头时,只听见“砰”得一下,一只篮球朝她头上砸了过来。
凌渊本就头晕,被篮球这么一砸,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听到一群少年跑过来的脚步声,还隐约看到跑在最前头的是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少年,那抹身影像慢动作般印入她的瞳孔深处,但他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很模糊,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人一点一点地抽干,脑子一阵阵晕眩,冷汗直冒,还犯着恶心。
下一秒,少年英气冷然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刚才在梁家看到的那个少年。
是他的球砸到她?
她的头好晕,也很累,眼皮实在太沉了,凌渊慢慢地闭上眼睛……
梁子皓眼见着女孩要倒在地上,一箭步将女孩抱住,
“哎~你怎么样?喂,醒醒,怎么就……晕了?……”
抱起的那一瞬,梁子皓有一丝忪怔。
好轻。
这人没吃饭吗?
还有……
女孩子的腰肢……
原来是这么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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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皓见点滴还有小半瓶,他俩坐在病房也怪不自在的,正想招呼凌渊出去透透气,房门突然被推开,周暮云和宋澈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宋澈进门就嚷嚷,“那个妹妹啊,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什么事吧?哥给你道歉哈。”
说着,从袋子里拿出几件营养品堆到梁子皓怀里。
梁子皓目瞪口呆,圆溜溜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宋澈。
周暮云看她懵懂的样子,补充道,“是这小子扔球砸到你的。”
梁子皓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推到一边,这一动,扯到针头,针口处渗出点血迹。
凌渊声音清冷,“裹什么乱?没看到人还在打针吗?”
宋澈这才看到梁子皓手上的挂水,缩了缩脖子,陪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帮你先收起来。”
又将那些营养品放回袋子里。
梁子皓看着两个男生,又看了眼凌渊,没想到他这人看着冷,还挺细心的。
是她以貌取人了。
“你们这是?”
梁子皓才想起来,新来的继妹还不认识他们,“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梁子皓,池水的池,授人以渔的渔,是白姨的女儿。”
然后一个个指着说,“这位是凌渊,这是周暮云,这是宋澈,都住在附近。”
梁子皓礼貌地打招呼,“你们好。”
宋澈笑嘻嘻的,“妹妹叫梁子皓啊?名字怪好听的。”
周暮云拍了下他的头,“妹妹,妹妹,喊得这么亲热,这是你妹妹吗?你妹妹还在家里玩过家家。”
宋澈的爸妈老来得女,早两年给他生了个妹妹,宋澈宝贝得不得了,每天放学就抱着玩。
宋澈挠了挠被周暮云弄乱的头发,“子皓是我兄弟,兄弟的妹妹,四舍五入也是我的妹妹,没毛病。”
凌渊将缴费单拍在他脸上,“多话,去缴费。”
梁子皓点滴马上就打完了,人没什么事,缴清费用就可以走。
“我有钱的,我自己去的。”
说着,梁子皓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凌渊按住她,语气不容反驳,“别动,让他去。”
宋澈接过缴费单子,轻轻弹了弹,“有这么多个哥哥在,哪用你去跑这个腿?妹妹在这儿等着,医药费包在我身上。”
说着生怕她过来抢缴费单似的,急忙转身出门了。
见梁子皓还巴巴的看着门口,凌渊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他有钱,觉得占便宜,等会请他喝水。”
梁子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桌子上放着一个热水壶。
梁子皓:“……”
她知道对方是开玩笑,收回目光,视线在三个男生身上转了一圈,从他们衣着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身份矜贵的富二代,光是他们脚上那双鞋,就够她半年的生活费。
梁子皓在安市也有几个富二代的同学,眼高于顶,经常欺负同学,还显摆自己身份,她对那些人一向敬而远之。
没想到这几人还蛮好相处的。
渔年纪虽小,经历却颇多,心里明白就算他们再好相处,她和他们的身份悬殊,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只不过他们到底送了她上医院,也不好表现得过于冷淡。
“谢谢。”
她嘴角往上弯了弯,淡淡的笑意在唇角晕染开来,恰似浅夏盛开的一朵青莲,恬淡中带着芬芳。
“铿”得一声,凌渊心中有一根弦仿佛被拨撩了一下,那余韵如丝如缕像水波纹似的,在心湖蔓延开来,胸腔下的心脏咚咚咚的一下一下地撞击胸腔,仿佛要跳出来。
小姑娘笑得真好看。
凌渊感觉心重重一跳,一阵麻意从后椎骨直冲往后脑勺,整个人愣了一瞬,心房的一角在慢慢塌陷……
周暮云觉得凌渊今日有些奇怪,他的性格作为发小的他们最清楚了,他本就是个冷漠的人,除了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玩伴,凌渊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在意,而且是一个特别怕麻烦的人,今日却突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这么照顾,不但将人送到医院,还在这儿停留半日,不见一丝不耐烦。
他不知道,凌渊和梁子皓可不是素未谋面,而是已经有过一面之缘。
不对劲啊不对劲。
看看他,又看看坐在对面一无所觉的小姑娘,周暮云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挑了挑好看的剑眉,这下,大院要热闹起来咯。
等宋澈缴完费用,梁子皓的点滴也打完了,几人收拾了东西下了楼回家。
和来时一样,梁子皓、凌渊和梁子皓一个车,周暮云和宋澈一个车。
回到梁家,白杨还没有回来,倒是在门口遇到了拎着菜回来的陈姨,梁子皓这才知道,原来梁家是请了佣人的。
“陈姨,这是梁子皓,以后住家里,记得多做一个人的饭菜。”
“哎。”
陈姨早就得了白杨的吩咐,响亮地应了声,转身往厨房忙活去了。
梁子皓和凌渊将梁子皓送回家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梁子皓站在院子里,看着气派的别墅楼,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显得格格不入,心底想家的情绪又浓了,安市的房子虽小,可那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梁子皓轻叹了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然,现在还能回去还是咋滴?
“小渔。”
白杨站在院子门口,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连衣裙,烫了一头及肩的大波浪卷发,笑容温婉。
这么多年没见,梁子皓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或许是这几年过得不错,她没怎么变,眼角的皱纹都没多长几条。
妈妈在梁子皓的口中滚了两滚,到底又咽了下去。
她喊不出来。
“到很久了?路上都顺利吗?妈刚才有点事情,抽不开身。”
女孩身材高挑,一件白色衬衫配上高腰牛仔裤,掐出一段盈盈一握的细腰,像夏日的杨柳般,俏生生的站在那儿。
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杨上前想要拉她的手,梁子皓不习惯别的人碰触微微避开。
看着落空的手,白杨手一顿,尴尬地笑了下,收回手。
这么多年不见,到底生疏了。
小时候那个软软糯糯的女儿跟她已经不亲近了。
“妈,这位就是您跟我说的姐姐吗?”
白杨旁边有个小姑娘闪着亮晶晶的眼神,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梁子皓。
“是,子萱,是梁子皓姐姐,来,叫姐姐。”
梁子萱脆生生地喊了声,“姐姐好,我是梁子萱。”
小姑娘说完之后,趁白杨不留意,朝梁子皓翻了个白眼,做了个鬼脸。
梁子皓:“……”
行,她知道了,这个妹妹不欢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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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出大马路,就看见池渔和梁子皓坐着家里的专车从路口出来,视线和从车上看过来的池渔撞在一处。
她的眼神澄清明亮,瞳孔是深邃的黑色,带着璀璨的星光。
凌渊想到早上那个梦,喉咙发干,呼吸都沉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梁子皓喊了声,“九哥,早。”
池渔也跟着喊了声“学长早”。
凌渊缓缓地抬起眼皮,含着棒棒糖漫不经心地回道,“早。”
下一秒,他就看到坐在车里的那位姑娘,对着他唇角勾起一个灿烂又干净的笑容。
配上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
哪来的这么勾人小仙女?
“轰”得一下,凌渊分明地听到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炸了,心里筑起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妈的!
真的栽了!
完完全全地栽了!
凌渊听到他对自己说。
不知为何,凌渊突然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天他赤裸着上身,她睁着圆溜溜的不可置信的大眼睛看着他,时至今日他还能想起她一颤一颤的眼睫,根根分明。
那天,周暮云说,这个小姑娘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他其实并不想否认,但短短几天他就喜欢上了她,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这算是一见钟情吧?
大概,凌渊这辈子都没想过,一见钟情这样的戏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拧着把手直接发动车子,呼得一下,摩托车带着轰鸣声呼啸而去,留下一串尾气和面面相觑的池渔和梁子皓。
好一会,池渔才轻声问道,“子皓哥,凌学长这是怎么了?他生气了?”
昨晚分别的时候,看他心情还好呀,怎么又不开心了?
没睡好?
梁子皓也不知道凌渊发生什么事,只是他知道昨天是他的生日,凌渊从来不过生日,这一日他们也从来不会去打扰他。
可能情绪还未从昨天恢复过来吧。
不过,这话却不好跟池渔说,“没什么事,放心。”
“喔~”
意识到自己打探别人的私事,池渔问完就住了嘴。
风在凌渊耳边呼呼地吹着,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火热。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喜欢一个人的,此刻,他只想掉头回去将小姑娘按在怀里做早上梦里做的事情。
原以为对方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却在青春正盛的时候动了感情,这感情冲动又激烈,曾经,他也以为只是一时兴起,却不想,这份感情燃烧了整个青春,甚至到地老天荒……
池渔回到学校还算早,只有零散的几个同学坐在教室里。
她拿出课本来默读,经过这几天的复习,池渔心里已经有底了,也没有昨天的慌张。
言柒舞拎着早餐进来,进门看到池渔坐在位子上学习,感叹道:“小渔儿,早啊,你要不要这么卷?”
池渔抬起头微微一笑,“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言柒舞佯装害怕地抖了抖,“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池渔点了点她的额头,“谦虚了啊,别以为我刚来就不知道,能进这个班的,不都是学霸?”
言柒舞吐了吐舌头,“700多分和650分都能进这个班,那区别还是很大的。”
她指着坐在教室中间一个同学说,“看到没,那个是我们的年级第一,人家才叫真学霸。”
池渔已经了解过了,他们年级第一叫陈为,705分。
她想了想问道,“柒柒,你这儿有上个学期末的试卷吗?我想看看都是什么样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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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皱了皱眉头:“你去做什么?你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梁子萱跑到凌渊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姐姐,我也想去,你跟妈说,让我一起去,我会很乖的,就看着你们买。”
凌渊无所谓地放下书本,“想去就去吧。”
“好耶~”
梁子萱欢呼一声,“我去换衣服,等我一会。”
白杨直接让司机送他们到商场,然后直奔女装区,她似乎有想将女装区的衣服都搬回家的架势,看一件就让凌渊试一件。
凌渊随意拿了一件看了看价码,不禁咂舌,普普通通一件针织上衣就几千元。
“这些衣服太贵了,换一家吧。”
这样的消费不是她作为一个中学生能消费得起的。
白杨拉住她,“小姑娘不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吗?你放心,花的是妈妈自己的钱。”
凌渊固执地拒绝了,她爸爸池昭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他给她留了一笔钱,够她这几年的花销也足够供她读完大学。
她知道她妈妈嫁了个有钱人,但她来这里不是要钱来的,她也没想过花他们的钱。
白杨还想劝说,凌渊已经往外走了,刚才进来前她看到了几个她穿开的品牌在外面,价格适中适合学生的消费。
等凌渊买了衣服,梁子萱看到商场对面的游戏城,缠着白杨要去玩游戏。
白杨想到刚才让凌渊试的几件衣服,还是想给女儿买回来,便说道,“小渔,你带妹妹去玩一会,妈妈还有点事情办,一会回来这里找你们。”
说着,转了五百元给凌渊让她带着梁子萱玩。
梁子萱迫不及待地拉着凌渊跑到夹娃娃机那儿,“姐,我要玩这个。”
哪个女生能抵挡得住夹公仔的诱惑?
凌渊也不能。
她跑到前台,爽快地付了钱,换了一堆游戏币,分了一半给梁子萱。
梁子萱欢呼着跑到自己喜欢的公仔那台机器前,拍了三枚游戏币进去,然后启动按钮,只不过,公仔哪里是这么好夹的?梁子萱将游戏币全部用完,也没能夹到一只公仔。
凌渊的手气同样不好,眼看着手里的币已经消耗了一增,也没能抓到一只公仔,站在那儿思考策略。
旁边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男生吊儿郎当的上前搭讪,眼神放肆,“妹妹,想要这个玩具?叫声哥哥,我帮你夹。”
他已经看了她有一段时间了,这妹子长得好看,那颜值甩他前任几十条街。
凌渊看都没看他一眼,默默地往旁边避开,身体语言很明显,她不想跟他说话。
蓝毛经常在游戏城打转,也是有眼力见的,这游戏城里,就这妹子长得最漂亮,他紧逼上前,站在凌渊的面前,“妹妹,别着急拒绝嘛,哥哥夹玩具很厉害的。”
凌渊被挡住去路,语气冷冰冰的,“让开!”
蓝毛正待说什么,梁子萱从后面跑过来,牵着凌渊的手,娇滴滴地撒娇,“姐姐,你还有币没有?我还要玩。”
蓝毛看见又来一个粉雕玉琢小女孩,还是这漂亮妹子的妹妹,扯住她的手腕,用诱惑的语气,“小朋友,你要夹玩具?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梁子萱扭头看了蓝毛一眼,脸上嫌弃得不行,想甩开他的手,“丑八怪,谁要和你玩!”
蓝毛没想到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上他,当即觉得在美女面前被落了面子,自尊受到践踏,紧紧抓住梁子萱的手,凶巴巴地说,“小屁孩,说谁丑呢?信不信我揍你?”
梁子萱被他抓得手痛,一个劲儿地挣扎着,“丑八怪,放开我。痛,痛,痛,放开。”
她越挣扎,蓝毛抓得越紧。
凌渊拉着梁子萱另一只手,面色阴沉,“放开她!”
蓝毛被激出几分气性,越发不肯放,还出言调戏,“想我放手可以啊,你陪我玩玩如何?”
他的玩可不是玩游戏的玩。
凌渊怕扯伤梁子萱的手臂,没敢用力,抬眼看着蓝毛,眼神冰冷,“怎么玩?”
蓝毛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妹子竟然不怕,顿时觉得有戏,上前想拉凌渊的手,“跟我来……”
手指刚碰到凌渊的手腕,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紧紧箍住他的手臂,紧接着一阵剧痛,“啊……”
蓝毛表情痛苦地放开梁子萱,嘶声惨叫起来,叫完之后咀骂着,“哪个龟孙子暗算老……”
梁子皓将凌渊和梁子萱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她们,听到蓝毛满嘴的脏话,二话不说抬起脚将蓝毛踹倒在地。
而后上前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声音冷似寒霜,“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玩如何?”
蓝毛被踹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下巴被捏得几乎变形,痛得话都说不清,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这会才知道害怕,“不,不玩了,不玩了。”
梁子皓再使力,“刚才用哪个爪子碰了她?”
蓝毛痛得直喊饶命。
梁子皓:“哪只?”
“没,没碰到。”蓝毛看向凌渊,快哭了,“美,美女,你,你帮说句话,求,求你了。”
凌渊虽然讨厌蓝毛轻浮,但也不想闹出事来,“没碰到。”
“谢,谢谢美女!”蓝毛热切地看着梁子皓。
梁子皓看蓝毛那怂样,不屑地笑了,“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滚!”
蓝毛听到滚字,话都不敢多说,连滚带爬地跑了。
梁子皓站起身,走到凌渊面前,眼神还带着狠绝,“还好?”
凌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梁子萱抓着梁子皓的手臂,“梁子皓哥哥,你怎么在这?刚才幸好你来了,我被那丑八怪抓得可疼可疼了。”
说着,伸出自己的小手给他看。
小女孩白皙的手腕有一圈青紫的手印,看着挺吓人。
梁子皓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对这个邻家小妹妹,他并未表现得很热情,“会去买点药油回去让你哥帮你揉揉。”
他的眼睛看向凌渊,她除了脸有点红之外,看不出有什么。
凌渊摇头,“我没事,谢谢您。”
她一板一眼的向他道谢,还用敬语,浑身上下都透出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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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带着秋天的凉意吹拂过来,不冷,微凉。
池渔抬头看了凌渊两眼,见他嘴巴紧抿,她一时找不到话题,便也默不作声。
凌渊在旁边慢悠悠地走着,双手插兜。
池渔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很冷,仿佛周遭的事物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她不自觉地想着,像他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应该是八面玲珑吗?
又或者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之气吗?
他那么优秀。
其实……还蛮温柔的。
起码,这几天和他接触,他对她挺温柔的。
“小丫头。”
“啊?”池渔茫然地抬头,她发现,他蛮喜欢叫她小丫头的,“别叫我小丫头。”
“那叫什么?”
“除了这个。”
“池小鱼。”
“嗯?”
有点奇怪。
池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他说,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喔,池小鱼~”
池小鱼——
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她瞪着圆圆的杏眼看他,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可爱得不得了。
艹!!!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精灵?
看到这双眼睛,凌渊沉重的心情突然就好转了,插在兜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捻了捻。
目光又落在女孩的唇上,厚薄适中的红唇润润的,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想将人按在怀里使劲亲,然后,看着她的眼尾因他的亲吻而慢慢变红……
“好吧。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女孩清亮的声音响起。
凌渊脱了僵的思绪一个急刹车,瞬间回神,耳尖微微发热,幸好是夜晚,对方看不见,轻咳了下,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为何要转学来这里?”
池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五秒,脑海的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只总结了一句话,“我爸去世了,我妈是监护人。”
爷爷年纪大了,照顾她有心无力,其实她不用爷爷照顾,她能照顾好自己,但后来白杨打电话过来,说这里师资比安市好很多,考上重点大学也容易些,爷爷为了她的前途劝了她半天,她才松口。
其实,她都知道,她爷爷也舍不得她,但是留在安市,爷爷怕她受到伤害,影响她的学习。
凌渊愣了下,他也是没话找话,他以为她转学来这里是因为想上一个好的学校,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池渔心情有些低落,“没什么的,事实而已。”
她爸走的那段时间,她很难过,不仅是难过自己失去了爸爸,还难过爸爸好心助人却没得到应有的待遇。
那段时间,她很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她爸做了好事反而会被骂,那些信口开河、张口就来的键盘侠、造谣者不才是真正的坏人吗?
她想过用一些偏激的手段来惩罚他们,但看到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瞬间就心软了,她不能让爷爷失去了儿子又失去唯一的孙女。
凌渊并不清楚其中的原由,见她神色黯然,轻轻说道,“池小鱼,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完成。如果过去那些事情让你难受,便不要去想它,等再过几年回头看,你会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不要伤心。
要往前走。
因为,你伤心有人会更难过。
男生的神色十分认真,和他平日冷冽的样子不一样。
“嗯,我明白,谢谢你。”
“喔,怎么谢?”
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你说谢谢。
池渔一时滞住,谢什么?
就算池渔和凌渊接触不多,但从他的衣着和举止可以看出来,他什么都不缺,是个家境优渥的贵公子。
她能送什么?
凌渊看她纠结的样子,那双淡漠的桃花眼忽的染上笑容,“逗你呢,你还当真啊?”
池渔嗯了声,“周日那天谢谢你,我当时……”
凌渊:“我明白。”
“嗯?”
他明白什么?
池渔抬眸看向他,等他说话。
男生静了静,道:“父母偏心眼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是他们做得不好。”
他眼眸清亮,带着微熏的暖意看着她。
池渔和他对视了两秒,眨了眨眼,抿着唇,轻轻嗯了声,
“我没自责,我爸对我很好。”
至于她妈妈,她只是有点失望。
哪怕对她多一点点信任就好。
就一点点。
她微低着头,将情绪敛去,“学长,谢谢你,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会记在心里的。”
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好啊。
他想让她将他记在心里,最好记一辈子。
念头一闪而过。
凌渊低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一套印着可爱小熊的居家服。
她低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的路,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在夜晚昏暗的路灯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柔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甜美。
凌渊心头微微发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轻笑,语气慵懒却夹着一丝认真,“好啊,那你记得欠我一份人情。”
“嗯,我记着。”
池渔抬眸看着他的笑容晃了下神。
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他的侧脸映着光,笑容柔化了他凌厉的眉眼,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话。
难怪这么多人见色起意,这月下神颜……真的很难不受蛊惑啊。
凌渊似有所觉,偏过脸来,眸底晕开了微微的波澜。
“怎么?”他轻声问。
“学长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她一向不喜欢是打探别人的隐私,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连忙找补,“如果不方便回答,也不可以不说的。”
凌渊确实不想跟别人说他的事,但是如果是她,他觉得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还未到那种程度,眼前这个小姑娘对他还十分的疏离客气。
会说的,等他们关系再亲密一点。
凌渊抿了抿唇,“我今天生日,十八岁。”
难怪他说不让她坐未成年人的车,原来他今天刚满十八岁了。
他的声音和平常无异,但池渔仍是听出了一丝……落寞?伤心?难过?就是没有开心。
“嗯?没人给你庆生吗?”
如果知道上个学期末的题目,对过两天的摸底考试她就能有个大概的底,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言柒舞点点头,“有,我找给你,但是,事先说明,你不能笑话我的分数啊。”
“怎么会呢?我也未必能考得比你好。”
言柒舞从抽屉里找出几张试卷给她。
凌渊大致浏览了一下,感觉大多数题她都是做过的,心里也有底了,看完后将卷子还给言柒舞。
梁子皓昨晚睡得不好,早上上课没什么精神,一早上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赵晴晴坐在教室里,好不容易熬到大课间,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高三一班找人。
她一出现,班里已经有男同学在起哄,有人认识赵晴晴,也知道她跟人表白了,立刻热情地打着招呼。
“校花来啦?”
“来找九哥?”
宋澈推推旁边的梁子皓,“九哥,有美女找你。”
若是平日,宋澈是绝对不敢打扰他睡觉的,但今天这个有可能是他女朋友,那便是不能得罪的存在,他冒死叫醒人。
梁子皓无精打采地抬头,顺带踢了他一脚,语气冰凉,“你最好有正经事。”
宋澈指指赵晴晴,“真的有人找。”
说话间,赵晴晴已经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进来,径直往梁子皓的位置走去。
梁子皓身子往椅背一仰,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赵晴晴,他坐着,却莫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报上名来,什么事?”
像是睥睨众生的君王在上早朝,薄唇轻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种无视的压迫感让赵晴晴有些喘不过气来,愣了愣,没想到梁子皓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但她好脾气地忍了,唇角含笑,“阿渊,听说你昨天载了一个妹子回家?那个妹子是谁呀?”
梁子皓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你谁?”
像个管家婆似的,还管他车子坐什么人。
咋不上天入海呢?
赵晴晴没想到梁子皓竟然连她都不认识,一张小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阿渊,我是晴晴啊,是你女朋友。”
梁子皓厌恶地皱着眉头,但见她是个女生,忍着脾气,“女朋友?这两天就是你在造谣?”
赵晴晴快要哭了,“可是你开学那天答应我了呀。”
哪天?
梁子皓想起来了,开学那天有个女生拿着情书向他表白,正好有同学跟他说话,他就嗯了一声,所以,他这一声嗯就嗯出事来了?
难怪昨天小丫头要跟他划清界限,原来是眼前这个女人造的谣。
“没有,我当时在跟同学说话。我要澄清两件事:第一,我不知道你是谁,第二,我高中不早恋。”
赵晴晴眼眶通红,“你,你怎能这样……”
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赵晴晴情绪崩溃地捂着脸跑了出去。
梁子皓看着她跑出去,若无其事地继续趴着。
宋澈碰了碰坐在前面的梁子皓,“原来九哥昨天说的是真话,我还以为他谈恋爱不想告诉我们呢。”
梁子皓倒是相信梁子皓的,“你今日说话小心点,他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宋澈和周暮云也知道,每年的这几天他都心情不好。
宋澈却不怕死,小声地冲梁子皓问道,“九哥,刚才那美女说你昨天载了个妹子回家?谁啊?我们认不认识?”
梁子皓嫌弃地用手推开他的脸,“吵,老男人这么八卦。”
宋澈又去拉周暮云的衣服,“老周,你知不知道?”
周暮云抽回自己的衣服,没好气地回,“不知道。”
宋澈不死心,又想问梁子皓。
他将自己盘里还没吃的香辣鸡翅夹了两个放到她的盘里,“这是奖励。”
凌渊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的,你吃吧,我打了很多菜。”
说着要夹回给他。
梁子皓抓住她的筷子,声音轻柔宠溺,“这是我特意请你吃的,别客气,快吃吧。”
凌渊抬眸看过去,对上他深邃的桃花眼,眼神闪了闪,低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学长。”
她想到那天他给的学习资料,连忙表示感谢,“你给的那些资料很有用,让我转换了思路,这次的数学题正好用上。”
梁子皓“嗯”了声,“何飞老师的题目我很熟悉,以后多做就知道了。不过,我看你好像有点偏科。”
凌渊点头,“是啊,英语—直都是我的弱项,我正准备周末去报个补习班。”
想着梁子皓比较熟悉周围,顺口就问了句,
“你有补习班介绍吗?”
“想补课的话,可以来找我。”
两人同时说话,凌渊本能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男生清澈的眸子正静静地凝视她,眉宇间似有光华流转。
凌渊心中—颤,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垂眸收回视线,好—会才轻声道,“你们高三学习正紧张,就不麻烦你了。”
梁子皓被拒绝也没气馁,这丫头犟,有事喜欢自己扛,他总有办法能磨到她答应。
晚上回到家,白杨已经知道凌渊的考试成绩,异常惊喜。
她以为凌渊的成绩好就是比普通好—些,没想到这—考就是年级第—,连声吩咐陈姨晚上加菜庆祝—番。
餐桌上的菜有半数是凌渊爱吃的,梁子萱心底不忿,“妈,您也太偏心了吧?我和哥哥都没几样菜能吃的。”
白杨看着满桌子上的菜说道,“怎么没几样能吃?这—桌子的菜还不够你吃呀?你就是太挑食了,你哥才不像你这样。”
梁子萱听白杨说她挑食,生气地将筷子扔在桌子上,指着凌渊说道,“妈,您说我挑食,你看看你大女儿,比我还挑食好不好?为什么您只说我不说她?”
凌渊将肥肉葱蒜辣椒挑出来放在碟子上,堆得老高,看起来确实蛮挑的。
白杨—看,哎哟—声,“这么挑食可不行,你正长身体呢,要多吃点。”
她也就这么随意—句,梁子萱马上就逮着机会了,大声说道,“就是,来我们家还这么挑三拣四,你以为你是在自己家吗?这么没规矩。”
说着,还用手撞撞梁子皓,让他跟她—致对外,“哥,你说是不是?”
他们虽然同父异母,但关系还可以。
梁子皓头也不抬,虽然—个同父异母,—个异父异母,但两个都是妹妹,他不想掺和到她们的斗争中去。
白杨—听梁子萱的话,脸色都变了,“萱萱,怎能这样说话?快跟姐姐道歉。”
她—直以为两姐妹相处得很好,现在才知道两人矛盾多着呢。她也知道梁子萱的性格,想必凌渊忍让了不少,这几天才这么风平浪静。
从小到大,白杨对梁子萱可以说是连重话都没说过—句,现在竟然为了—个外人凶她,立马就炸了,“妈,您到底是谁的妈妈?您就护着她好了,别管我死活,我不吃了,我要打电话给爸爸,说你们欺负我。”
说着,“嗤啦”—声推开椅子,“蹬蹬蹬”地跑上楼,“砰”得—下关上门。
“萱萱……”
白杨追了两步,又回头看看凌渊,又走回来,“小渔,你别生气,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多让让她。”
凌渊来这里的第—天就知道梁子萱不待见她,对方也会在白杨面前做表面功夫,她也尽量少说话避免和她产生冲突,没想到这才几天,她就已经尖锐成这样了。
“凌学长,我可以问你问题么?”
“拿来。”
凌渊赶紧低头在抽屉里翻了几下,找出一张卷子递到他面前,“就这题。”
梁子皓随意扫了几眼,小姑娘的卷面很整洁,字体修长,很漂亮,和她人一样好看。
“这个题……有点超纲,这个是要结合高数才能解开,难怪你解不出来,这里是这样的……”
梁子皓讲了一些原理,再画辅助线,然后一步一步地讲解。
男生的手瘦长白皙,拿着笔的手指弯曲,泛着一点点白,笔下翻飞,看着赏心悦目,凌渊有些发呆。
“听懂了吗?”
头顶传来男生轻柔的声音。
或许是感觉到她走神,他轻轻敲了下桌面。
凌渊瞬间回神,连忙凑过去看他的解题步骤,
“咦,原来是这样的,我明白了。”
凌渊不笨,相反,她很聪明,一看梁子皓的解题思路,她就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学长,你已经学到高数了吗?”
“嗯,有在看。”
“那也太超前了吧,我们连高三的都没学明白呢。”
两颗脑袋凑在一块,有点亲密,两个当事人完全不知道。
但坐在凌渊前面的言柒舞看得一清二楚。
自梁子皓过来找凌渊时,她就已经两眼发亮,学神兼校草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好兴奋。
更让她兴奋的是,她的好朋友跟校草好像挺熟悉的,看他俩若无旁人的互动,感觉都插不进第三人。
男生桀骜不驯,女生清冷乖甜,站在一起异常和谐。
他们同框的画面也太美了吧?
配她一脸!
言柒舞决定了,她要磕他俩的CP。
“还有没有不懂的?”
凌渊摇头,“没了,谢谢凌学长,对了,还要谢谢你的奶茶。”
“那我走了,有不懂或搞不定的事情记得找我,知道吗?”
他指的有人欺负她的话。
凌渊却以为他说的是题目,用力地点头。
等梁子皓走了,言柒舞迫不及待地探过头来,“小渔,刚才那个是梁子皓我没看错吧?”
“是呀。”
“那天你还说不熟,今天就已经熟到可以问题目的程度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昨晚之前他们的确不熟的,不过,经过昨晚,感觉亲近了不少。
“就是昨天遇到说了几句话,凌学长说有不懂的可以找他。”
言柒舞哼哼两声,“还否认,你不老实~”
凌渊很是无奈,“真的不熟。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家都在午睡,我们也休息一下。”
说着,也不等言柒舞说什么,就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言柒舞见状,也不好再吵她,只好转回身也趴下了。
今天是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同学们的心都飞到外面去了,铃声一响,大家准备冲刺,就看见班主任唐国华大跨步走进教室,阻止了一群急切要放学去耍欢的小崽子们。
他用力拍拍讲台,提醒正要偷跑出去的几个男同学,
“同学们,先别急着放学,今天轮到我们班值日,得打扫完整条长廊才能回去。”
同学们哀嚎起来,这是在剥削他们的免费劳动力啊!
但是他们能反抗吗?不能!
康国华指着班长,“刘星你是班长,你给分配一下,争取早点做完早点放学回家。”
说完,也不管这群小崽子的狼嚎鬼叫,夹着书本风风火火地走掉了。
刘星认命地给大家分配工作,有人扫地,有人倒垃圾,有人擦玻璃。
言柒舞和凌渊分到了擦玻璃,两人正拿着抹布站在凳子上擦着玻璃窗。
最上面那格玻璃窗有点高,站在凳子上也够不到,凌渊跳了跳,还是不够高,呼了呼气,微微下蹲,一个猛跳,“嘿!”够着了。
男生磁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混混头儿仿佛突然被惊醒过来,但他绝不承认他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给吓到的。
深呼吸了下,脸上表情依然嚣张,“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这女生,我先看到的。”
凌渊没理他,只盯着池渔,确切地说,是盯着抓住池渔的那只小混混的手,眉眼间积满阴沉。
“还不过来?”
男生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像是没什么耐心般。
池渔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皱皱眉头,却一动不动,也没吭声。
小混混被对面大佬冰冷的目光吓到,大气都不敢透一下,见池渔看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连忙松开,暗戳戳地往后退开一步,想避开来自大佬的死亡视线。
池渔低头整理了下衣服,这才不慌不忙地朝凌渊走过去。
混混头儿见人要走,上前扯住她的书包,看向凌渊,“我说过可以走吗?小子,别乱了规矩。”
凌渊轻嗤了声,没说话,态度却极为傲慢。
池渔抽回书包,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站定,眼神直白,“找我干嘛?”
没看见她正忙得脱不开身吗?
女孩声音奶凶奶凶的,却不像是质问,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凌渊忽然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和她对视片刻,下一秒,他突然抬手将她向自己方向拉过来。
两人距离倏然拉近,池渔瞪大眼睛。
他似乎很喜欢青柠,池渔在他身上又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青柠味道,凉凉的,很好闻。
她不习惯别人的碰撞,想抽回自己的手,刚才那小混混的手能停留是因为他突兀的出现一下子忘记了。
凌渊没放手,抓得更紧,没怎么用力却也挣不开。
池渔蓦地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他,脚下暗暗使劲,怎么都不肯向前迈一步,甚至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还往后躲了一下。
凌渊没看她一眼,眼神落在她方才被小混混抓过的地方,那里有两个红红的手印。
她的皮肤很白,红色的手印落在上面尤其刺眼。
下一秒,男生骨骼分明的大手从口袋拿出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从里面拖出纸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着手。
他低垂着眸子,神情认真而专注,像是对待一件珍稀宝贝。
池渔错愕地盯着他的动作,甚至连手都忘记抽回来。
混混头儿见男生和女生都不理他,觉得自己是被轻视了,怒吼一声,“小子,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
凌渊似乎被他的声音惊扰了一下,眉心蹙了下,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许是被他傲慢的态度激怒,混混头儿高高地举起拳头冲上去,就要往凌渊身上砸下来。
池渔眼前一花,还未看清动作,便听到那混混头儿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
吓得旁边两个小混混瑟瑟发抖,就怕大佬一个不爽也给他们来一脚。
池渔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混混头儿,再看看边上不紧不慢地收回腿的凌渊,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混混头儿从地上爬起来,叫嚷着,“小子敢打爷爷?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报上名来,揍不死你。”
凌渊声音无波,“凌渊。”
“凌?什么?是,是九哥!”
混混头儿惊叫一声,浑身都颤抖起来——竟然是凤城一中的凌渊!
说起这个凌渊,附近的小混混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他是校草可以,说是校霸也行。
这人不但学习好家世好,而且人狠话不多,凤城一中周围的混混都被他收拾过一遍,上个学期,有个小混混调戏凤城一中的女生,被凌渊打到骨折,现在还在家躺着。
混混头儿心都在发抖,颤着声音,“原,原来是九哥啊,对不住,对不住,有眼不识泰山。”
凌渊声音微沉,“你刚才说你是谁的人?”
混混头儿干笑着连声道,“没,没谁,我错了,九哥,我错了。”
凌渊抬抬下颌,“道歉。”
混混头儿走到池渔面前低头哈腰,“嫂子,对不起,我错了,早知道你是九哥的人,就算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拦你。”
池渔听他喊嫂子,冷冷说道,“别乱叫!喊谁是嫂子?”
然后眼睛看向凌渊,好像是在说,你快解释一下。
凌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混混头儿见拍错马屁,马上改口,“同学,同学,饶了我这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混混对她也没造成什么伤害,就算报警,至多也就警告教育一番,池渔也没有追究他们责任的心情,摆摆手让他们走。
几个混混却不敢动,眼巴巴地等着凌渊发话,直到看到凌渊不耐烦地挥手,这才前脚跟挨着后脚尖地跑了。
凌渊见人走远了,回身看着身边的小姑娘,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脸绷得有点紧,他以为她怕,卸去身上的冷气,说话轻柔,态度和方才判若两人,“吓到了?”
池渔愣了愣,第一次见面她就看出来了,凌渊这人性子冷,应该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或许是跟她爸一样,看起来冷,其实外冷心热?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三番五次帮她?
“还好,谢谢。您怎么在这儿?”
凌渊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我现在是七老八十么?”
池渔“啊”了一声,不解地抬眸看他。
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些许懵懂,像宋澈家里养的那只傻兔子。
凌渊勾起唇角,语调懒散,“啊什么呀?我才十八岁,不用称您。”
池渔“哦”了一声,“好的。”
凌渊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梁家的车子,“今天梁家车子没等你?”
池渔原本要答话,远远看到12路公交车驶过来,紧跑了几步,“那个,先不跟你说了,我的车来了,谢谢啊,再见。”
凌渊一把扯住她的书包,“跑什么?会不会算数?还有,那个是谁?讲清楚?”
数学这么差,连这都不会算。
公交车站下了车,也还要走几分钟才到别墅,他的车不是可以直接到楼下么?
池渔拉了拉书包带子,没拉回来,着急地说,“放手,我的车要开走了。”
凌渊眯着眼睛,“你在怕我?”
眼看着12路车在公交站前停了半分钟,接了几个学生,“哐啷”一声关上车门,“呲~”屁股喷了一口废气,司机像很赶时间,疯一样跑了。
池渔手捏着书包带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怕你,我就是想坐公交车来着。”
凌渊松开手,似笑非笑,抬抬下巴,“行,你去坐吧。”
池渔:“……”
坐个P,车都走了。
池渔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夹起面条,“学长,这面条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再夹走—些。”
凌渊已经在低头吃面,“你先吃,吃不完再说。对了,葱花我帮你挑出来了,有些没看到的,你吃的时候挑出来。”
“谢谢学长。”
脑海里对凌渊的细心的感叹—闪而过,话都来不及说,因为面条实在太香了,池渔实在忍不住,低头吃了—口,连声称赞,“哇~太好吃了,学长,这是哪儿买的?下次带我去买,好好吃。”
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撒着细碎的葱花,不知拌了什么酱,香得想要将舌头—起吞掉。
池渔—向不喜欢吃葱,这—次竟然将葱花也—起吃进肚子里,她甚至觉得如果这面条没了葱花,就缺少了灵魂。
凌渊抬眸看过去,对面的女生夹了—筷子面条,先是放在鼻尖闻了—下,再嘟着嘴吹了两口气,然后才慢吞吞地将面条吃进嘴里,细细地嚼着,细细品尝,眼睛微眯着,像极—只餍足的猫儿。
“好吃?以后每晚都带给你吃。”
凌渊没说是哪买的,先和她约定了以后的宵夜。
说实话,晚上因为梁子萱的刁难她吃得不多,梁子皓拿了几袋零食过来,她随意拿了—包,现在还放在桌子上。这个时间她是有点饿的,如果就她自己,她就忍—忍,喝几口温水,这—晚上也就过去了。
凌渊的宵夜,她吃得很满足,这半日来的郁闷心情也转了晴。
果然,美食最能抚慰人心。
她以为自己会吃不完,没想到半饭盒的面条很快就吃进肚子里,摸了摸暖暖的胃和饱饱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更像猫儿了。
凌渊勾起唇角,拿了张纸巾,小心地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语气宠溺,“真像只小馋猫。”
“谢谢!”
他的话里带着亲密的意思,不过池渔就是听不出来,因为她已经认定凌渊是个……嗯,基佬。
姐妹嘛~
亲密—点很正常。
看着—脸淡然的池渔,凌渊真的是很无奈,这姑娘怎么就那么迟钝呢?怎么撩都撩不动,真急人……
凌渊收拾好餐具,温声道,“吃饱不要—直坐着,咱们在公园走走吧。”
“好啊!”
两人绕着湖边走。
“那些资料看了多少?”
“有—小半了,学长,真的很感激你,这些学习资料对我太有用了。”
凌渊垂眸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她今晚穿着件蓝色长袖外套,马尾没绑紧,随意扎在脑后,松松散散的,额前掉下几根碎发,衬上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有种月下美人的感觉。
他的手指捻了捻,好想帮她将碎发挽在她的耳后。
“客气什么?我有,你正好需要。”
池渔抬眸,正好撞进他幽深的眸光里,四目相对,那目光像漩涡—圈又—圈,池渔觉得她要被对方深邃的目光吸了进去。
她避开他的目光,慢悠悠地向前走,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些什么。
心里却在庆幸,幸好他是个基佬,要不然她可能会受不了他的美色而对他产生觊觎之心。
这样也好,将他当成男闺蜜也不错,如果他愿意的话。
过了—会,池渔听到凌渊喊了—声,“池小鱼。”
“嗯。”池渔没有回头,等了—会,没听到对方说话,问了句,“学长,怎么啦?”
“池小鱼。”
凌渊又喊了—声。
这—次,池渔回头了,“学长,怎么……啦?”
“簪花吗?”
少年不知在哪摘了朵山茶花,此刻正举在她面前,笑意晏晏,像这初秋的微风般温柔,那双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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