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奈何前两年过于荒废,看完例题依旧百思莫解。
我试图问朋友若若,但她是年级第一,解题方式简单便捷,我听不明白。
老师也不凶,但对老师的敬畏心让我不敢问。
于是我只好把目光转向了当时数学老师的得意学生,谢长青,一个小麦色皮肤,笑起来憨憨的男孩子。
选择他倒也不全是因为他数学成绩好,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脾气很好以及他坐在我的后排。
他很羞涩,跟人说话时总是带着笑脸,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莫名的带着憨态。
他很有耐心,就算是很基础的题他也不会厌烦,讲完过后还会再讲第二遍,确保我能听明白。
于是只要讲完一张试卷或者例题,我课上不明白,课下把练习册往他桌上一放,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还记得第一次问他的时候,他很紧张,是那种显而易见的紧张,根本没敢抬头看我,说话也有些不利索,讲题讲得也很生疏,好在我能听个囫囵。
那时候,男女关系保守,可能说一句话,或者多看几眼都能被误会是喜欢。
尽管我和谢长青做了两年同学,这两年时间,满打满算我们两个说话不超过五十句。
所以,其实我和他一样,都很紧张。
两个再青涩不过的少年少女,强撑着那点同学友谊,也是我硬生生厚着脸皮问了一次又一次,我们才逐渐熟悉起来。
虽然是问问题,但我们并没有讨论过学习以外的话题,基本都是点到为止,交流的频率也不是很高。
不过就算我们两个有意保持距离,但在2009年,一个小镇的初中,一男一女凑在一张课桌上说话讨论,已然是很亲密的行为。
初中,一个男女关系还停留在互相试探的阶段。
下课的乐趣就是女生聚在一起小声讨论谁谁谁看了你一眼,谁谁谁又和谁走到了一起。
男生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更加肆无忌惮而已。
流言不可避免的传开来,等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那时候我才注意到每次我转向谢长青的座位听他讲题时,周围那窃窃私语和暧昧的眼神。
那目光有如实质性的实物落在我身上,我不自在极了,就连朋友都在取笑我和他。
这种目光让我无所适从,我还没有勇气去抵抗和反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