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视角)莲步轻移,水袖翩飞,眼波流转之际似有万般柔情。
我坐在台下等着台上人谢场,说来也算有趣,上一世我结识花儿爷之前他便不再登台了,我竟从未听过花儿爷唱戏。
这一世倒是场场不落,不得不说花儿爷扮上相真的是艳若桃李,眉目含情。
台上谢幕,我抬步绕到后台,花儿爷坐在梳头桌边正在拆着头面。
我绕到他身后,从他手中接过,一点一点轻轻的帮他继续拆,勒头勒的久了,加上思虑过度,每次花儿爷登完台总会头疼。
我解开勒头带后,花儿爷长出了一口气,轻轻靠在我身上,放松着身体,我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推揉,我知道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十多年的时间,他己经从那个青涩稚嫩的小男孩变成了我所熟悉的花儿爷。
不得不说谢家的基因里真是带点经商天赋,这些年花儿爷不仅把谢家管理的井井有条还开办了公司,现在是个人见到他都得叫一声花儿爷,解老板。
他压抑自己压抑的太狠了,像一根绷紧的弹簧,和上一世一样,做不完的工作,处理不完的文件,哪怕平时我会帮他做一点,依然给他累的够呛。
花儿爷缓解了片刻起身打水卸妆,在停顿的间隙轻声开口:“瞎子,我不打算登台了。”
“也好,要是想唱私下里唱给瞎子我听,只是可惜这一消息传出去,外面会有多少女孩子心碎啊。”
他不叫我先生了,好像是从他成年的时候,那时霍老太太想要给他和霍秀秀那个小丫头订婚,被我严词拒绝之后,他就再也不叫我先生了。
说实话我有些不懂他了,毕竟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也可能他并不愿意让我插手他的事情。
这一世经过自己的插手己经有所不同,我不敢强求他喜欢我,只要能在他身边保护他陪着他就好,其他都是无所谓的。
午后,霍家院子。
事情该来还是来了,毕竟是花儿爷的长辈,躲也躲不掉。
来之前我还特意问八爷算了一卦,逢凶化吉,凶中有喜。
我心里放心了不少,想到上一世我硬刚了他那么长时间都没把它解决,也不知道这一世会是什么情况。
依旧是那院子中的石桌,和那盘味道像我小时候家里下人做的糕点,不过这回我没说出来,我现在可算是解家人,可不能让我的花儿丢脸。
在那座大楼的地下,我又看见了上辈子折磨了我一辈子的女尸。
我笑着对花儿爷说,“霍老太太欠我的这个人情,可能要欠大了。”
我感受了下肩头那熟悉的沉重感,心中有些烦闷,又见面了,我甚至想跟他打一个招呼。
“瞎子你怎么了?”
“先回家。”
我可不以在外面表现出不适,花儿爷手下“第一打手”出现意外,得有多少仇家找上门来啊。
我不知道花儿爷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他抬手想摸上我的肩膀,被我侧身避开,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东西什么情况,可别传到花儿爷身上,太疼了,花儿爷撑不住的。
“你们继续吧,这没我们什么事了。”
(解雨臣视角)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天天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瞎子他在台下痴痴地看着我,手指也随着唱词打着拍子,他很喜欢听我唱戏,甚至到了场场不落的地步,我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在透过我看别人,这些年我经常有这样的疑惑。
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是爱,是习惯还是占有,我分不清了,常年的陪伴,几乎只要有我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身影。
一首以来的照顾,他替我解决掉了很多麻烦,可是他从没有要求过什么,真的会有人不要求回报嘛,我不明白。
谢幕后,我坐在梳头桌前卸头面,头面很沉,勒头勒的我头很痛。
这些年我经常头痛,像我爷爷解九爷一样,可能就像爷爷说的那样,我们解家的基因里都有一些精神问题,偏执和思虑过多让我们经常头痛。
我听到了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很熟悉,我知道是他,我没有睁眼去看。
每次下台后他都会过来帮我拆头面,轻柔的,像对待一件宝物一样珍惜,他向来这样对我。
勒头带解开的那一刻,我长出一口气,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就像我的生活一样,我一首绷的很紧,这也没有办法,我八岁当家,瞎子他虽然帮我解决了很多麻烦,但是沉重的担子依然压的我无法呼吸,心神俱疲。
我轻轻靠在他身上,像小时候一样,他知道我又头疼了,抬手轻轻帮我按摩,和每次一样。
用阴谋论的说法,我感觉他企图让我沉浸在他的温柔中,但是我的确很受用。
我有一些吃味又有一些害怕,我不知道他对透过我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这般温柔,可是我又害怕向他展现出我的病态占有时,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疯子而远离我。
我心里突然有了不想登台的想法,我想让他的眼里只有我,我不想让他透过我看别人。
“瞎子,我不打算登台了。”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瞎子的呢,好像是十八岁成年那时,霍奶奶想要给我和秀秀妹妹定亲被他严词拒绝开始,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叫过他先生,毕竟我并没有把他当先生,我感觉我们对对方的心思应该是一样的吧,要不他怎么会那么抵触我订婚呢。
但是我并不会问他确定心意,解家人是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也好,要是想唱,私下里唱给瞎子我听,只是可惜这一消息传出去,外面会有多少女孩子心碎啊。”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就连只苍蝇飞到我身边都会被这个死瞎子赶走,哪来的女孩子。
霍奶奶的丈夫需要一个功绩,他接下了解决大楼焦尸案的工作,霍奶奶找我和瞎子帮忙。
霍奶奶毕竟是长辈,还给过我帮助,我自然不会拒绝,瞎子也没有意见,只是我感觉他听到这件事之后心里总像是装着事情。
瞎子他很神秘,我知道他活了很久,曾经是满清时期的蒙古族小王爷,他向来知道很多事情,却都不说出来,我也没有去问,我想,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院子中的石桌上摆着一盘糕点,这是霍奶奶特意做的民国时期的糕点,瞎子曾悄悄跟我说,霍奶奶做的糕点味道像他小时候家里下人做的,我不禁觉得好笑,瞎子那张嘴总有各种办法埋汰人,不过还好他没有当场说出来,要不以霍奶奶记仇的性格定然好好记他一笔。
我们去到了在那座大楼的地下,我看到一具姿势奇异的女尸,瞎子不让我们靠近,只身把那具女尸背了出来。
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他出来后的每一步都很沉重,肩膀僵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肩膀上压着一样。
“霍老太太欠我的这个人情,可能要欠大了。”
他还有心思傻笑,可越是这样我越知道问题的严重,他在硬撑,我们做这一行有很多仇家,尤其是他为了我更是得罪了很多人,而他向来不会把任何脆弱展现在外面。
“瞎子你怎么了?”
“先回家。”
我抬手想摸摸他的肩膀,却被他侧身躲开,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自己,我心里头酸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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