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一家装饰低调的冷饮店内,隔着厚厚的挡窗玻璃,可以看见一个穿着西装革履,身形伟岸的男士正在低头看表,男人的身旁有一束沾着雨露的鲜艳的玫瑰花,里面是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用秀气的字体写着:给亲爱的Miss邓。
我站在门口踮起脚尖眼神往里面扫视,很快把找到了了上头给我安排的第一百西十五个相信对象。
是的,你没听错,第一百西十五个。
我快被民政局这种顽强的精神给折服了。
伴随着一段长达七年的恋情的结束,我和傅加成的结婚保留证也被吊销了。
反正傅加成是带着他的小妮子跑了,我则被安排进了无限循环的相亲中,我有时候挺羡慕傅加成,随俗便便找一个人当自己的男朋友不就好了吗?
这次的长得还不赖嘛,就是有点太年轻了。
随着生态环境的破坏,人类经过一段时间的顶峰时期便开始走下坡路了,科学家做出说明在不久的半年后地球己经不再适合人类居住。
人类的存活率变得越来越低,甚至出现了负值。
每隔一段时间,荧幕上都要播报地球最新的死亡人数,那个令人叹指的天文数字,加大了人类对宇宙世界的探索,所有人都在找“第二个地球。”
据悉,人类历史上人口最多的时候竟有一百五十亿之多,而今削减到整整十万人,这些都是不敢想象的,大部分出生的孩子存活率极低,再加上人口少了,增加了基因病的风险,政府便将每个孩子基因收入库,等到合适的年纪在给你安排和自己基因相当的人相亲,没有人能拒绝。
说白了就是没有一点点婚姻自由和选择权。
正当男子下定决心若是十分钟后那个女生还没来就愤然离去之时。
此时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披着及肩棕色的长发,脸上涂着淡淡的眼妆,穿着青纱碎花裙,底下是米黄色的凉鞋,带着一个包就是“我。”
我一进来,就收到很多人注视的目光,不少人甚至开始为非作歹在底下偷偷地拿起手机拍照片。
我微微向他鞠了个躬,嘴角带着一抹明媚的笑容,“那个,你好,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
说完,伸出手作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邓辉月,今年三十一岁。”
原先还是很高兴的男人听完后,热情的脸逐降下温度,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和我握手:“我姓郑,单一个强,今年二十西岁。”
这么年轻?
匹配制度出问题了吧。
之前遇到的个个都是顶好的海王,现在就变成了纯情小鲜肉了?
我抬头,眼里全是诧异之色。
原先准备和海王斗智斗勇的我,如今面对这样一个手无寸铁,超级好拿捏的小鲜肉,顿时情绪大跌,连拒绝的挑战性都没有,今天拿的剧本可是我连夜赶出来的,己经做好了打算演一个纯情小花。
现在人家比我还小,我这三十西岁的老脸羞的一下都掉完了……我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点东西,也在意他的看法,就伸出手拿起小藤桌上的玻璃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柠檬水,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下肚。
“你……要喝些什么?”
郑强脸色有些牵强,招了招手,叫来了服务。
我低头瞅了一眼菜单。
死贵。
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便随便点了一杯柳橙汁,说是柳橙汁,其实里面一点原料都没有。
现在都市唯一仅存的两棵树、,一棵梧桐,还有一棵岌岌可危的樟树。
前些日子去看的时候,连片叶子都没有了,令人惋惜地很,好在人类己经掌握了天然氧气的方法,利用“天气精灵”在天空中投放氧气。
气氛逐渐开始尴尬起来,男生突然郑重的地发问:“请问我是你的第几个对象?”
我一大口水吐到了他的西装上,慌张地从桌上抽出纸巾给他擦衣服,男子看了衣服上的大片水渍,又看了我的手,毫不领情地讲我的手甩开。
我自知理亏还是多说了几句抱歉。
男人说:“见鬼。”
“那个真的抱歉。”
他眼角有些湿润,低低地咒骂道:“渣女。”
“你什么意思?
我是渣女,渣你了吗?
你以为相个亲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吗?
先生你哪里来的自信,也不看看您配吗?”
我冷笑道,莫名其妙吧。
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我一个大学校花,咳,虽然年纪有点大,也总比那些整容做作的女生要强得多。
郑强紧咬着唇,冷漠道:“那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咬字坚硬,像是故意拖长了尾音。
“要你管?
你是我妈还是我爸?”
我起身,捡起包,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算了,看你长得漂亮啊,我也不是不是可以接受,和我结婚,我会对你好的。”
郑强泄气,一脸无奈道,像是吃了一个莫大的亏,捡了人家的丢掉的残羹剩饭。
“虽然我学历没有你这么高。”
郑强说话顿了顿,低头假装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赫然写着博士毕业生五个大字,确实是没错。
‘假如你愿意嫁给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以后就乖乖地待在家里,恪守妇道,不用这么辛苦地工作了,我可以帮你找关系向上面递交申请,他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批准你离开的。
’突然画风飙转,前一面柔情似水的模样呢?
委屈吧唧的模样去哪里了?
郑强措字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倒是懂得挺多的,我心想,决定再和他周旋周旋。
现在的毕业研究生必须接受政府安排的工作,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只是抿唇笑笑,将头凑近了一些。
学着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打住打住,郑先生。”
“现在有钱有什么用?
那不还得看有没有命花,我在医院工作,成天都要和病人打交道,你就不怕哪天那带回来传给你呀。”
闻言,郑先生脸色难看得紧,眉毛都微微立起来了,我觉察他的怒意,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纠缠。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挑唆就站不住脚了。
我眼底渐起了一层水雾,像只受伤的小猫,用羽毛般轻柔的语气说:“郑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啊,实在是不想拖累你,你看你这么英俊潇洒,不能因为我们这类人让自己短命啊。”
“听我一句劝,惜命的千万别找我们医院的人,太危险了。
我们医院最近又来了十多个,被隔离起来了,他们都不敢进去,丢给我一个人在照顾他们,你不知道我进去看到他们脸都烂掉了。”
我故意压低了音量,表现出我内心的恐惧。
郑先生脸色一差再差,终于坐不住了,头都不回地朝着外面走了。
“诶,郑先生,你跑什么呀?
我很健康的,我没毛病。”
我假装在后面追,跑到门口停了下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回到原来的座位,捡起那束玫瑰花,才知道他是真的有钱。
我顺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毫不怜惜。
转念一想,这孙子竟然买单。
我捡起包里三翻,外三翻,两手空空。
我靠,没带钱。
“小姐,请问是现金还是WeChat呢?”我泪眼汪汪地瞅着机器人小姐姐,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姐姐,请问可不可以赊账呢?”
“洗碗和拖地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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