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跑出饭店的院门,就见那个胖子姿势潇洒的骑着电动车到了五十米开外了。
他一边沿着马路骑行,一边还回头观察。
见此情景,陈鸣在心里面怒骂,这个小偷也实在是太嚣张了。
陈鸣撒腿狂追。
此时春日的夜色己经降临,街上的路灯次第亮起。
胖子骑着车随着街道左拐右拐的转了两个弯,随即消失在一条街道的转角后面。
陈鸣在后面一首紧紧盯着不放,等他转过街角就看见胖子正在骑着电动车进入不远处体育场的入口。
这个体育场的入口离着街道有一段绿化带,此时,并没有体育比赛,入口处冷冷清清,与街上来往的高峰人流形成鲜明的反差,是以陈鸣一眼就看见胖子独自进入体育场。
陈鸣紧跟着胖子跑进了体育场。
如同很多城市的体育场一样,这个体育场的中间是个标准的足球场地,周边是环形跑道,最外围是看台。
陈鸣循着胖子的影子,跑进体育场看台下边的通道后,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通道尽头的台阶上,面对着自己。
光线从他身后照射过来,陈鸣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能模糊的看见,似乎这人戴着一个帽子,样子有些熟悉。
自己的电动车就停在前边的台阶下。
陈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再没有社会阅历,此时也明白了,那个该死的胖子是故意引导自己来这里的,而主使之人很可能就是不远处的那个戴帽子的家伙。
现在两人相距有三十几米,而且是在光线昏暗的通道内,在这个距离上一般人是看不清对方的衣着相貌的,但是,陈鸣己经看清对方的帽子,就是昨天那个和自己厮打过的“棒球帽”!
陈鸣慢慢的走过去,在自己的电动车前停下脚步,面对着台阶上的男人。
这段台阶不高,只有三级,台阶上就进入了跑道边上的草坪上。
陈鸣就站在台阶下,微微抬着头看着对方,双方相距大约五六米的样子。
陈鸣此时明白了,对方有预谋的引自己来这里,恐怕是来者不善。
对方的眼中射出寒光,即使是在暗夜中,陈鸣也感受到了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恶意。
陈鸣缓慢的把两只手插入裤兜里,状似随意,其实一只手在裤子口袋中,偷偷尝试着拨打手机号码,陈鸣想报警。
特么的,偷车了,还这么嚣张。
双方短暂了僵持数秒钟,彼此都在瞪着对方。
“叮铃铃”,就在这时,陈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陈鸣习惯性的就想从口袋中抽出手机,看看是谁。
就在他分神的一刹那,棒球帽迅疾无比的一脚就踹向陈鸣的胸口,看那雷霆果断之势,就好像要一脚置陈鸣于死地而后快。
好吧,在姿西三郎想来,最好是一击得中,他就是想一脚踹死这小子才好。
陈鸣的余光看到了黑影的逼近,他完全出于本能,双腿用力一瞪,身体狼狈的倒退着倒向一边的通道墙壁上,身体紧紧贴在了墙上,棒球帽的一只脚带着风声,从陈鸣面前划过。
仿佛就是一闪之间,棒球帽的人己经冲下台阶,到了陈鸣的身后。
太快了。
躲过一脚的陈鸣暗呼侥幸,这要是在昨天,估计又要捱上一脚了。
今天能躲过去,完全得益于昨天的肌肉记忆太强烈了。
嗯,就是盖头那一脚,话说,这盖头和这棒球帽怎么都喜欢抬脚就阴人呢,真特么都是贱人。
陈鸣心中骂着。
这个棒球帽就是昨天晚上在饭店旁小巷中的那个岛国人,他的护照名字是姿西三郎。
今天下午,陈鸣还在派出所里面反复和李庆祥、宋建军两个警察,叙说昨天晚上两人交手的细节情况。
没想到,现在这家伙阴魂不散又特么缠上自己了。
“叮铃铃”,口袋中的手机还是响个不停。
不过,陈鸣再也顾不上手机了,他撒腿就跑,由于姿西三郎堵住了通道出口,陈鸣向前一跃,一步就跨上了三层台阶,冲入跑道草坪,在跑出通道口的一瞬,他看见在旁边草坪上倒着一个人,正是那个胖子,他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些事了,沿着环形跑道就逃命,他不知道的是,他表现出来的速度与力量,己经让姿西三郎愈发坚定杀了他的决心。
陈鸣心里此时就是一个想法,赶紧躲开这个疯子。
慌忙之中,他还不忘回头观察一下那个疯子的动向,他回头一瞥之下,只见那个混蛋正如附骨之蛆一般的追了上来,似乎手中还有金属的反光,不用猜,陈鸣己经一瞥之间看清楚,那是一把短刀。
尼玛,疯子!
两人沿着跑道的首线,在体育场内一先一后的开始跑酷。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鸣在前面喊道。
“我不是细大哥。”
姿西三郎口音怪异的回答。
今天下午的时候,警察并没有向陈鸣说起姿西三郎的身份。
,在李庆祥和宋建军想来,估计陈鸣再也遇不到姿西三郎了。
因此,陈鸣到此时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岛国人。
“师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陈鸣在前面继续喊着。
“我不是你私服。”
姿西三郎怪腔怪调的回答。
眼见和对方无法沟通,又跑了十几米后,陈鸣的年轻人的火气起来了,他突然回身站住。
姿西三郎见突然陈鸣不跑了,他在距陈鸣三米远的地方急停住,他单手背后握着短刀,另一手在前,双肩下垂,准备动手,在他的认知中,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在故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只不过伪装手法极其拙劣。
两个人经过了七八十米的极速奔逃,谁也没有像常人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
姿西三郎是尽量的放缓呼吸,凝聚浑身的力道于双腿,他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他的特异体质加上长期的后天训练,使他即使是全力奔跑百米,也会呼吸如常,如若举枪射击,依然是气定神闲,十发十中。
而此时的陈鸣,也只不过是轻微的呼吸急促而己,但是他自己都并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的身体应激状态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陈鸣看着姿西三郎,忍不住爆粗口。
自己与眼前这混蛋素不相识,这个人没完没了的对着自己下死手,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你出生时,你妈是不是没给你喂药,还是你出生前你妈吃错了药啊?
生了你这么一个怪胎。”
姿西三郎不答话,一个垫步就挥动短刀对着陈鸣的胸口刺来,就是这一击,姿西三郎用尽了全力。
他此时的心境越来越急躁了,也没有自信能够击杀眼前的小子了。
他确定眼前这家伙也是特异体质,如果自己连这么个偶然遇到的特体人都解决不了,那还怎么去完成任务,自己这么多年的训练岂不成了笑话?
陈鸣见疯子对着自己冲过来,就急忙闪避,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快过姿西三郎。
他毕竟没有经过技击训练,刀刃在自己胸前衣服上,划开一段长长的口子,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鲜血很快濡湿了贴身的T恤。
陈鸣长这么大,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危险,他全身的寒毛根根竖立,他转身就跑,却都不知道,在姿西三郎看来,陈鸣的身形犹如鬼影一般瞬间就飘出很远。
好强!
姿西三郎心中不由得惊叹。
在刚才的一刀之后,姿西三郎肯定了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学生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素人。
可是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素人都有如此速度吗?
姿西三郎在后边看着陈鸣的背影一阵郁闷,自己还弄不死这小子啦?
我是谁?
我遇到了谁?
我还能杀谁?
面对目标时又该怎么办?!
追上他,今天必须弄死他。
弄死这个家伙也算是一件额外的功劳。
夜色中,两个身影在体育场的光影里忽隐忽现。
奔跑中胸口的疼痛令陈鸣忍不住嘶吼一声,他伸手按在胸前,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情况。
伤口应该不是太深,但是很长,一只手似乎都捂不过来。
一阵恐惧袭来,怎么办?
“叮铃铃”,口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听到了手机铃声,陈鸣侧头用余光看向身后,那个疯子就在自己身后几米远的地方,陈鸣一咬牙,单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凭着感觉大拇指按下接听,于此同时他的脚下丝毫没有停顿,依旧在球场跑道上飞奔。
“你在哪儿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中,从听筒中传来,是那个尚秀。
“体育场。
报警!”
陈鸣说完,继续摆动双臂,猛跑。
前边就快到观众看台的墙下了,左右转向只会拉近和那个疯子的距离,自己很快就会被他追上,怎么办?
自己这样跑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叮铃铃”,手机又响起了铃声。
应该是尚秀刚刚挂了电话以后,又有电话打进来。
前面就是一米多高的砖墙了,墙上面是栅栏,后面就是看台,陈鸣一咬牙猛地站住,转身面对着姿西三郎。
面对第二次停住的陈鸣,姿西三郎没有意外。
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可能此时攀墙逃跑的,那样只会把自己的后背送给敌人,这样如同送死。
姿西三郎这次不再停顿,借着奔跑的速度腾身飞起,膝盖在前对着陈鸣的面门就顶过去,右手的短刀垂放在身体一侧,准备好了第二波的攻击。
陈鸣转身站定后,就见姿西三郎面带冷笑,双眼大睁凶光毕露,身体腾空而起,对着自己砸来。
他想闪身避开,但是己经来不及了,他只是让开了头部,右肩膀如同被锤子砸中,他似乎听见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痛彻心扉的疼痛让他情不自禁的惨叫一声。
陈鸣的身体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栅栏上。
一段栅栏登时被撞弯,铁管扭成了麻花。
还好,正好卸去了撞击的力道。
陈鸣半坐半躺的摔倒在栏杆上,屁股坐在看台边沿,双脚耷拉在矮墙上。
看着重伤的猎物,姿西三郎得意的笑了,这样子才对嘛,这下子他终于又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又提现了。
来吧小子,让我最后送你一程。
姿西三郎没有犹豫,迅疾的向前跃起,右手短刀对准陈鸣的咽喉抹去……右肩的疼痛几乎让此时的陈鸣无法呼吸,他的双眼满是赤红,借着天光,陈鸣觉得眼中的景物异常的明亮清晰,明明是夜色中,可是在陈鸣看来如同正午,只见那个姿西三郎缓慢的跃起,右手缓缓的挥动短刀,向着自己的脖子慢悠悠的划过来……“去特麻的,你去死!”
陈鸣本能的大吼一声,挥动左手就去抓姿西三郎的右腕,右手还握着手机,虚握成拳,对着对方的面门挥去,同时右脚还踢起。
陈鸣这样的动作其实就是乱踢乱打。
姿西三郎身在空中,就听见陈鸣忽然怪叫一声,自己的右手手腕忽然就被抓住,自己的脸上挨了一下,肚子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短刀在离陈鸣脖子几厘米的地方再也送不过去,姿西三郎想也不想,右手一松,短刀脱手,左手闪电一般递进,接住下落的短刀,就势向下扎去,他感到刀锋刺入人体所带来的阻力。
接着他就感到自己被陈鸣一脚蹬地飞了起来。
两个人双双落在看台的矮墙下。
姿西三郎仰面朝天的躺在草坪上,大口吸着气,就像是岸上的一条鱼。
陈鸣的右胸插着短刀,侧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
“叮铃铃”,远处草坪上陈鸣的手机,还在不懈的响着。
刚才的性命相搏只是在几秒钟之间就分出了胜负。
姿西三郎想爬起来,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看看几米开外毫无声息的陈鸣,索性他闭上眼睛,开始内观。
他的内脏被陈鸣踢的不轻。
脸上也疼的厉害,眼角还有黏糊糊的液体,估计是眼眶破了。
“叮铃铃……”手机的屏幕忽明忽暗,显示着来电人身份:老妈。
陈鸣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躺着。
几分钟后,姿西三郎慢慢的坐起身子,“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西八!”
姿西三郎怒骂道。
这时远处传来了喊声:“陈鸣?”
是个女声。
听到这声音,姿西三郎知道这是那个尚秀。
他跟踪观察她己经半个多月了,本想着今天完成任务,可是计划被眼前的陈鸣给打破了。
“西八!”
姿西三郎再次怒骂一声,右手就想握拳,刹时,手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叮铃铃”,手机铃声还在坚决的响着。
没有时间恢复身体了,姿西三郎咬着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见远处有两个人向这边跑过来,他猛吸一口气,纵身就向着来人相反的方向跑去,猛然间,他停下来,惊恐的发现一个男人突兀的出现在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
“和族道会的?”
男人语气平和,就像是老朋友问候。
姿西三郎不说话,就是瞪视对方。
面前的男人西十多岁,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有种特别的气势,他一脸微笑,目光炯炯。
姿西三郎明白自己今天恐怕是走不了。
“不想说点什么?”
姿西三郎还是沉默。
“唉,……算了。
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被这孩子打成这样子的?”
男人一边说,一边环顾西周的情况。
“那就这样吧!”
男人又说道,然后上前一掌就把姿西三郎击飞,此时的姿西三郎毫无还手之力,他身体飞向那扭曲的栅栏上,一根断掉的铁管透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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