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捂住自已的嘴,随着卫绵的声音,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被爱人背叛的痛。
那种痛彻心扉,如同有人活生生抽掉她两根肋骨一样。
王雪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她声音沙哑,“那个趁虚而入的人,是谁?”
卫绵微微一笑,“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王雪不说话了,大师让王双出去,那这个人就显而易见了。
只她一时难以接受,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王双。
能在好朋友的婚姻中插足,王双的品行绝对有问题,这样的人她不应该留在自已身边。
可是这一切都还没发生,也许真到那天时,王双并没选择同样的做法。
她不能因为知道一个人以后会犯错而在她没犯之前就否定她。
可如同现在一样接纳她,放任她和肖进接触更是不可能。
也就在这一刹那,王雪的面相变了,她以后的婚姻会很美满,事业也蒸蒸日上,更是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已的乖巧女儿。
卫绵眼睛弯了弯,“好了,该怎么做你心里已经有想法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做,以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王雪掩去心头的忧虑,重新换上个大大的笑容,“多谢大师提点。”
等她终于出去时,王双已经在外面等急了,“怎么才出来,你们说什么了,还不让我听,咱俩可是最好的闺蜜呢,你之前什么糗事我不知道!”
王雪的神色跟以往没有半点不同,只是不动声色借着扫码付卦金的名义,把挎在自已胳膊上的手拿了下去。
见王雪直接转了两万过去,王双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干嘛给那么多?
五百一千也就足够了。”
王雪却没解释,她转头再次和卫绵道谢后,这才朝着电梯走去,身后的王双看见了赶忙跟上。
“哎呀小雪,咱们去二楼新开的那个星瑞咖啡吧,那里还有小甜品呢,你好好给我讲讲你和肖进的事。”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亲了没?
怎么亲的,法式热吻吗?”
“上床了吗?”
“你们刚刚到底说什么了?”
随着电梯关上的还有王双呱噪的声音。
相耳卫绵老老实实在算命馆待了一个月,又憋不住出去晃悠了,只是这次她打着教徒弟的幌子。
这几天天气好,干脆带梁昊然跑到公园里摆摊。
这次卫绵在座位前面写了免费看相,然后两人一人一把户外折叠椅。
最近她在教梁昊然相面,这种东西就不适合关上门坐家里跟着书上学,再说卫绵也没什么书。
以前她师傅教这门学科时,就让他们师兄妹几个去集市上摆摊,来来往往的人多,就看他们的面相学习。
这样的看相不止不挣钱,有时候还要掏钱给人家,就为了能叫过来看得更仔细些。
当然,有正阳宗的名号在,大多数都不用花钱的。
何况现在还多了很多当初没有的高科技,比如拍照,当时没看清可以拍下来慢慢学。
卫绵喜欢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教,今天她教的就是相耳。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卫绵看到他那对十分醒目的招风耳顿时乐了,她拿出手机调好焦距。
“咔嚓咔嚓”动作飞快的拍了几张单独耳朵的照片。
“来,小黑你看这个。”
“这种耳轮呈兜风状向前张开并倾斜的耳形,我们通常把它叫做招风耳,你再看他耳廓里没有内耳廓,能长出这种耳形的人,性格固执不说,大多还有点怪癖。”
“而且他祖上应该是富裕人家,后来破产败光了家业,兄弟子女不全。”
“有这样耳形的男人,必定是先生女儿,要是女人就恰恰相反,会先生男孩。”
“一生辛苦劳碌,财运不佳。”
梁昊然先是认真朝着男人的耳朵看,看得差不多了,人也要走远了,他才把视线调转回照片上。
按照卫绵说的去观察招风耳的特点,用心记下。
见这个他看得差不多了,卫绵再抬眼寻找其他类型,待看到一对母女模样的人时眼前一亮。
她扯了扯梁昊然的衣服。
“你看那个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女人,仔细观察她的耳朵,看完以后再去看她旁边的侄女。”
梁昊然顺着卫绵的视线看去,就见到了两个女人。
其中那个年纪大些的,看着得有四十多岁了,头发整齐的挽在脑后,面上画着淡妆,一看就是修养很好的样子。
她旁边还有个和她长得相像的年轻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柳眉杏眼身材高挑。
梁昊然按照卫绵的指示仔细观察两人的耳朵。
其实这俩人耳朵长得很像,但中年女人的耳朵是贴着脑轮廓长得,从正面看不到耳朵,而女孩就不一样了,她的耳朵如同被什么支撑着一样,很明显的从脑袋两侧露出来。
卫绵趁着这时间不止拍了照,甚至还录了视频。
见梁昊然看完了,她这才放大手机图片开始讲解。
“相面有句话,‘两耳贴脑轮廓坚,压眉压眼是高贤,六亲尾昆皆荣贵,百世流芳乐自然。
’这句话形容的耳形叫‘福寿贴脑耳’,像那位女土一样,两只耳朵紧贴脑而且轮廓坚硬,低眉低眼的是贤才,六亲和子刊都会荣华富贵,流芳后世安乐快活。”
“而且你看她的耳朵,正面完全看不见,这样更是富贵权高之相。”
都不用看其他地方,只从那女人的一双耳朵,就能看出这些家世信息。
“你再看看她旁边的年轻女孩,仔细观察了,两人耳形一不一样?”
梁昊然又看了眼在那边说笑的两个人,结合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面上浮出困惑。
“我看着耳形是一样的,可又似乎不一样,师父你看他俩一个正面看不见,一个能看见。”
见这小子脸上露出迷茫,卫绵反倒觉得欣慰,小黑越来越像个小伙子了,有了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卫绵打开手机淘宝,搜索了一种叫做“精灵耳贴”的东西给梁昊然看,那上面还有教学视频。
“懂了吗?”
看完以后梁昊然不说话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东西还能物理支起来的。
“师父,那女孩本来应该是两耳贴面,可现在她支起来以后变成了向前向外突出的扇风耳,从富贵权高变成了六亲无靠,劳碌贫困,是图什么呢?”
“图好看呗!”
卫绵随意道。
她之前也是从冯静那听说的这种东西,目的就是为了能让耳朵翘起来显得脸小。
偶尔贴一下没关系,毕竟她成年了,耳朵也基本定型,只要不是长期佩戴,耳朵形状想变没那么容易。
对她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
可要是少年时期就经常佩戴,是真的会改变耳形,从而改变以后的某些轨迹。
对主人本身的气运,还是有影响的。
两人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一个问一个答,又是帅哥和美女的组合,还挺吸引人目光的。
王老头每天都在公园里闲逛,他今天如同往常一样带着自已的小马扎和棋盘出来,就想去老地方乘个凉,等会儿徐老头来了再一起杀几盘。
却没想到来了以后才看到,自已以往待的那地方现在被人占了。
一对年轻人,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着什么,偶尔还要拿出手机对着行人拍个照片继续凑在一起说话。
王老头皱了皱眉,他也算人老成精,看这两人的脸应该不是作恶多端的人,就是不知道在这观察行人是要干什么。
这样想着,他径直朝着卫绵他们旁边那块空出来的地方去了,等走近了才看到两人前面写的“免费看相”。
王老头脚步没停,去旁边摆好了自已的棋盘。
活到他这一大把年纪的,就没见过谁家会看相的大师这么年轻。
他知道这两人不是坏人,坐姿也就随意了很多,偶尔和认识的人打个招呼,其余时间就坐在椅子上摆弄棋子。
也不用特意去听,两人的对话基本能传过来个七七八八。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清脆的女声说,“……耳朵,耳珠朝前倾斜呈现出上兜的形状……祖上父母……讲品德,怀慈悲之心……再看他耳珠兜上厚……宜过继给人当继子……不然刑克父母兄弟……”王老头听到这,正在摆棋子的手忽然停了停,他抬头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
克亲!
然后他就看到自已的下棋搭子徐老头,来了。
王老头这回看向两个年轻人的眼神就有点不一样了。
他和徐老头认识几十年了,两人退休前就是一个厂的,只是不同部门,他比自已大两岁,早退休两年,之前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后来他们一起学了下象棋,就经常在这个公园约着,只要天气还可以,两人总能杀几个回合。
棋下得多话自然也多,所以几年下来,他们早就把对方家里那点事知道了个清清楚楚。
所以徐老头究竟是不是继子他简直知道的不要太清楚,而且成为继子的原因他也知道!
真的如同那小姑娘说的,克亲!
自打徐老头出生后,他的亲生父母和兄弟总是出事,大大小小的,唯独他每次都平安无事。
就有对这方面有点了解的老人让把孩子得送走,说这样明显是克父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