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声软语,轻轻落在耳畔。
馨香盈盈,赵清献险些恍惚,瞥着她的后背,“你倒是会的很,陛下想会喜欢你的。”
余窈看着他白皙的颈子,软软的鼻尖轻蹭其上,“大人这样手握重权,为陛下尽心,到陛下面前的都该先过目,验过。
才能保证陛下喜欢。
大人,您教教我。”
赵清献按住她纤细的腰,声音凉薄,“月娇。”
余窈软软“嗯”了一声,呼出的热气都洒在他颈间。
赵清献微凉修长的手探入她裙中,其下空无一物。
只有温软细腻的肌肤。
柔软搂着他脖颈的手臂蓦地紧了些,娇弱的身子也因他的触碰颤了颤。
“你就是这样听话的?”
“月娇很听话的在伺候大人。”
她趴在赵清献的肩上,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呼出的气息灼热、颤抖,柔软的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栗,“大人大人”,在他耳边急促黏腻娇气地叫他。
赵清献垂着眼帘,手臂扣紧着她的腰按着她,隽秀的脸上神色难辨。
空气太过甜腻,余窈像块要融化的糖糕。
软的一揉就碎。
赵清献心感到些烦躁,愈发粗暴。
耳侧的人轻轻啜泣起来。
他嘲弄,“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贞洁烈女。”
余窈没有回应他,沉溺着思绪飘游。
实在是受不住,她面颊嫣红靠在他肩上像是快要溺毙,窝在他怀中,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他,含着泪,衣襟散开袒露尽柔软。
娇粉的衣裳很薄,雪肌玉骨淡扫胭脂,浑身上下就只这一件松散的薄衫裹着玲珑的躯体。
再蹭两下这薄衣就什么也遮不住了。
淡淡的馨香随汗珠在空气中溢散得更加浓郁,松松挽起的发丝散了开,柔滑得磨蹭在赵清献搂着她腰肢的手背上。
赵清献冷淡地从裙下抽回手,湿润白皙的指节上一丝血色,捏起她的脸,“到了宫里,这样的手段用到陛下身上。
对我无用。”
余窈娇艳的小脸上懵懂,艳艳的唇瓣张合,虚弱,“督主大人不喜欢月娇,那陛下会喜欢月娇吗?”
赵清献在案上抽了一张崭新的宣纸,将手指蹭了干净,“除了太监,应当没有男人不喜欢。
起来,回去吧。”
余窈泪水莹莹,仍仰头望着他,“月娇很疼。
大人能送月娇回去吗?”
赵清献对上她的目光,秋水横波潋滟含情。
他无动于衷,叫了小太监进屋,送她离开。
又吩咐专门教习男女之事的嬷嬷过去。
屋里,小太监端着铜盆低眉顺眼,不敢乱看。
赵清献面色沉静洗着手,用手巾擦干。
“送套衣裳来。”
他素白的内袍沾了水渍沾了血丝,还有蛊人的香气。
浑身都被入侵了余窈的气味。
余窈跟着小太监离开。
她娇艳欲滴,又是在赵清献怀里。
无人敢碰她,遂她只能自己走。
步履维艰。
赵清献的手指凉的,修长有些茧子,指甲修剪的圆润。
但他并不怜惜她,痛苦愉悦交织,而此时只觉得疼。
真是冷漠寡情的阉人。
司礼监的秉笔,东厂的提督。
余窈除了倚靠他,别无选择。
回到自己的屋里,灯光晃晃。
提督府很大,而她的屋子只小小一间,一张床一个妆台。
她坐到床边,轻轻一声抽气。
从前未经人事只知道可能会疼。
但狗太监,似乎她喘得越急他就越狠,她哭着求他他也不罢休。
恶劣极了。
余窈向门边的小太监要了伤药。
这提督府似乎只有男人和太监,没有任何女子的影子。
断了根的男人,果真变态。
回到屋里,撩起衣摆,才看到流下的血线。
怪不得这般疼。
次日,来了位宫里的教习嬷嬷。
接下来的半月,余窈都未再去赵清献的院子。
她虽需要仰仗赵清献,但不打算多么殷勤。
半月之后,余窈才跟着教习嬷嬷去见赵清献。
天晴日朗,浮云悠悠,清风送爽的庭院里赵清献坐靠着藤椅,一手拿着奏折,他身侧跪着个小太监双手捧着奏折递给他。
又是一身黑衣,云纹鎏金,是官服。
“赵大人。”
教习嬷嬷行礼。
余窈跟着行礼。
赵清献抬起视线看了过来。
“赵大人,月娇姑娘聪慧,己经都学会了。”
赵清献的视线落在余窈身上,她今日青衫,外罩嫩黄的纱衣,衣袂飘扬似一枝柳风里摇曳。
娇丽的脸微抬,目光看着他。
“是吗,倒是快。
既然如此,嬷嬷就先回宫吧。”
教习嬷嬷行礼退下。
赵清献与余窈道:“过来。”
余窈向他走了过去,垂首跪在他身侧。
赵清献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捏在指腹间赏看,“也有半个月了,该送你进宫了。”
她白皙的下颌被捏得泛红,他依旧一副寡情的样子。
余窈揣摩不透,他收回手,她忙抓住了他的手指,又立刻松手,在他指间留下一抹带香的余温。
她垂下眼帘,睫羽微微颤动,似蝶翅,受了惊而惶恐。
“大人,宫里是什么样的?”
“吃人的样。”
“那大人会保月娇平安吗?”
“看你的表现,值不值得我保你。”
这夜,余窈留在了赵清献的屋里。
或欢愉或痛苦,浮沉浪涌,生生死死,庭院中的小太监们都不敢乱听,塞住了耳朵。
次日的余窈很虚弱,脸色泛白。
她见赵清献起身,抓住了他的手指,声音轻轻地有些哑,“大人。”
站在床前的赵清献回过身,看着她淡笑,“伺候太监可不是个好差事。”
“是月娇的福气。”
穿戴好,赵清献带余窈进宫面圣。
她走得很慢,赵清献总是要回头等她。
这让他很厌烦。
余窈天生一双桃花眼,芙蓉面,杨柳腰枝,身姿婀娜,袅袅婷婷。
那双眼里水灵灵的,看谁都娇嗔含情。
赵清献忍了忍,忍住了脾气。
余窈并不是故意走得慢,她虚弱还疼。
她觉得是赵清献故意磋磨她。
不过她也不在意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太监,她计较什么。
既然进了宫,那就有机会往上爬。
爬到能一脚踢开这个狗阉人,再狠狠磋磨回去。
如今,她还是要仰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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