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沈屿面色添了一抹红晕:「长…公主。」
我娇笑一声,抬起一只脚,虚虚踩在沈屿的臂膀上:「沈公子,本宫的鞋掉了。」
声音又娇又媚,说话时,还用脚趾在他的肩膀上细细摩挲,色情至极。
沈屿的脖颈愈发爆红,他轻轻捏住我的小腿,弯腰将地上金贵无比的小鞋捡起,极其温柔的向我脚上套去。
我躲开,脚上稍稍用力,沈屿便被推的半坐到了地上,我浅浅笑道:「沈公子才中了状元,连官职都还未定下便急着求取本公主,是否太心急了?」
说罢,我抬脚向大理寺少卿程书亭走去,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娇声道:「本公主可是谁想娶就能娶得?程书亭,你说呢?」
离开皇宫唯一的可能是婚姻,为了逃离李鸿,为了塑造我的荒淫无度,我肆意结识朝中权贵,故意勾引青年才俊。
有一次在街上撞上一群青年男子高谈阔论,为首那人一身紫袍,高冠矗立,面容和煦,脱口便是洋洋洒洒的千字文章,周围众人均是面露尊崇,无一人敢出声斥驳。
暗暗在心底记下,几次托人打听才知他是敬国公的独子,程书亭,聪慧斐然,年纪轻轻便干出一番事业,李鸿将他提到大理寺少卿,日后肯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在镜前细细摩挲自己那张美艳动人的面颊,制造一场美丽邂逅,俘虏了程书亭的心。
抱着离开皇宫的心情惴惴不安等了三天,最后等来的却是几个年轻臣子不守规矩,冲撞长公主,下放地方做官的讯息,唯有程书亭留了下来。
他当然可以留下来,敬国公怎么可能同意独子下放地方,皇帝怎么可能让安邦治国的大理寺少卿埋没才能。
自此以后,我从皇宫搬出来住进长公主府,可以同程书亭厮混,出长公主府可以不用通报,但是我不能离开上京,不能与程书亭成婚,我还是一只笼中鸟……
也罢,那便这样吧,我与程书亭车同驾水同饮,甚至还穿着他的衣服四处乱逛,我继续以浪荡的名声搜罗着可以带我逃离的人物。
因此,程书亭是我的老相好弄得众人皆知,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讲出来,还是让不少大臣黑了脸。
程书亭却未觉不妥,慢条斯理的捋平了紫色华服,答道:「沈兄太过心急了。」
我笑了,这就是我挑选的人,拜倒在我裙下能让我开怀的人。
将酒壶丢在沈屿跟前,歪歪扫了他一眼,玉指拎起华服,又无骨的靠回了原座。
沈屿被我一番羞辱并没有生气,他缓然起身,坚定道:「臣定当好好做官,待位极人臣之日便迎娶长公主。」
我娇哼一声,一双凤目眼波流转:「那本宫就等着状元爷的好消息了。」
殿内恢复哗声,好似方才的事仅是一场闹剧,酒过叁巡,我已有些醉了,正欲起身告退时一太监尖锐的喊声响起:「国师大人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