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话题，三人都有一瞬间的沉默。
不不开口问道：“杰尼龟……龟龟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校长叹口气，惆怅道，“一天二十西小时，他搁那儿能一动不动睡将近二十小时，醒的时候意识时有时无，难得清醒的时候还总喊出一两句‘司命、司命’，有时候我听着，这心里头啊，真的是什么味儿都有……”不不蹙了眉头，“就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办法了吗？”
校长摇摇头，“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难啊……”不不也有些怅然，“他们是过了命的搭档，默契度极高。
两年前的那场战役，司命没能回来，我们带回重伤的龟龟，没想到他却成了这样……”说着说着，不不有些自责了，“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将他强行带回来是对还是错。
对龟龟来说，作为战士马革裹尸，与搭档同生共死，是不是会更好一些……”九度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瞎想，带杰尼龟回来是司命的愿望，那场战役大家都是拼了命的。
生病了还可以医治，但如果连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不苦笑着说：“我只是想起我们刚入伍的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他们都还是新兵蛋子，司命和杰尼龟就己经混在一起了。
模拟对战时司命借着向导精神力高的优势，误导杰尼龟的感知，杰尼龟被遛了一圈又一圈仍旧神气满满冲上去，偶尔也能和司命打个平手，其他人就坐在边上肆无忌惮没心没肺大笑……那个时候真好啊……“向前看吧。”
校长也说。
“我们是军人，担负的是保卫净土的责任，每一次的战役都要做好伤亡的准备。
司命和杰尼龟都是出色的战士，他们早就有觉悟了。”
“我们可以去惋惜，但是不能去可怜他们。”
“嗯，我知道的。”
不不收敛了低落的情绪，重新露出笑颜，“你今天怎么了，是我认识的校长吗？
大道理讲得还怪好听的。”
校长正经不了一点儿， 他恢复了油腔滑调，“是不是觉得我还怪有魅力的，唉不不，要不我们晚上约一波给你接风……”九度连忙打断，“你快忙去吧，替我们向杰尼龟问好，都好哥们客气什么，咱不整那套虚的，再说不不也累了。”
“哎，别介，加一个凳子……九度你真小气啊！”
校长被九度推搡着不得不离开，“行行行，那我走了，改日再约改日再约，走咯。”
九度摆摆手，“快走吧走吧。”
待校长确实走了，九度转头看向不不，“你刚回来，去老地方坐坐，给你接风洗尘。”
“好。”
不不声音带着笑意。
第二天。
不不看着面前挺得笔首的少年，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问道：“你……就是上面给我安排的副官？”
不觉条件反射“立正”了，紧张肉眼可见，“是的，长官！
蘑菇中将让我到您这里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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