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被他们说得有点心动。
刚挪动脚步，被打的女孩就被那帮男女握住手腕往旁边一辆面包车上拖。
“救命啊，救命啊！”
女孩红肿着脸，向急匆匆飘过的路人们边挣边哭求。
这里离警察局还有点远，人多影乱，即便在监控室里看到这一幕，警察也未必第一时间能赶过来。
“言儿你……”黄毛被楚言挣脱。
还来不及重新把人拽回来，这小子就跟踩风火轮似的冲到了火锅店门口几下推开拉着女孩手腕的一男一女，护在她身前。
“马上滚蛋！”
楚言指着那领头男生：“这里是闹市，准不得任何人撒野！”
女孩蹲在楚言身后，头埋得很低，死死揪住他的后背衣服不敢撒手。
领头男生一脸嗤笑：“小朋友，毛长齐了没，就敢插手爷的事？”
这小子看上去比他也大不了多少，还是个矮个子，体格不大，说话倒是牛批得很。
楚言冷哼：“孙子你出门是不是没刷牙啊，放出来的屁怎么那么臭？”
“你！”
领头男生磨牙点头，叉腰冷笑着舔唇，目露狠色：“揍死他！”
两个妖艳女人退开，其它五个社会男一拥而上。
楚言大大小小打过不少群架，勉强也能应付着把这帮孙子揍得七零八落。
孙子们生命力很顽强，倒下又爬起来。
红橙黄绿青蓝紫几个看见也不能不管了！
一伙人冲上来，抡起拳头加入混战。
场面很燃，好多人聚拢来隔岸观火。
打了大概六、七分钟，远处就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警笛。
“警……警察，卧槽！
警察来了！”
不晓得谁喊了一声，楚言立即反应过来，几把甩开缠着红橙黄绿青蓝紫兄弟的社会男，把他们推开：“愣着干嘛！
跑啊！”
楚言帮了他们逃跑，自个没时间逃脱，和那几个社会男一起被带去了G市警察局。
一首到被塞进警车，楚言都没看清那个书包女孩长什么样，只听见一个很好听的女音说：“谢谢你帮我，我是六中的，叫许雯……”许什么他没听清警车就开动了。
-G市警察局。
楚言和那几个鼻青脸肿，一股丧气的社会男被拷住手腕，老老实实的一个个上前问审。
“楚言，这半个月是第二次进来了吧？”
来的记录员是一个年轻阿姨，人干这一行的认人准，第一眼就叫出来他的名字。
“上次是因为帮一个农民工讨要工钱和人动手，这次还是因为帮人又动了手，浑身英雄病无处安放是不是？”
楚言心虚低下头：“总不能放眼恶人为非作歹吧……你他妈……”记录员抬头，目光犀利：“这里是警察局，文明用语。”
说话的领头男生也是满脸红一块，紫一块，上下很狼狈。
收了收嘴，火气却仍旧很冲的瞪着没有半点挂彩的楚言：“这话你丫的真好意思说！
谁是恶人？
你带着那帮非主流把我兄弟打这么惨，自个半点屁事都没有，还在这装可怜？”
楚言没说话，作为武力优势方，心里贼爽着。
就是这时候围进来几个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家长和女人，乱七八糟的认领着自家亲人。
记录员简单说了几句，又做了结案工作，让把人领回去。
“你小子倒是发善心英雄救美了，可你知不知道你救的那女生就是一白莲花，没心没肺臭婊子！”
领头男生在母亲哭哭啼啼的拉扯下，甩给楚言一阵怒吼，被拖着离开了。
“你爸妈呢？”
记录员陪着楚言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个人来认领：“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楚言掏出手机，在手机联系人界面扒拉好久，神色沉默而阴郁。
他哪还有爸妈。
拨通一个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楚言嗓音有些沙哑：“姐。”
—楚敏接到弟弟电话，甚至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下，让旁边一个卖炒粉的阿姨帮忙照料着小摊，急急忙忙打车去警察局领人。
出了警察局，夜风阵袭。
楚言耷拉着脑袋跟在楚敏身后，半天不敢抬头说一句话。
“阿嚏！”
夜风灌入领口，刺激着毛孔和鼻喉，楚言浑身一个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楚敏停下来转过身，解开他系在肩膀上的外套，给他穿好，关切询问：“有没有伤到哪？”
楚言先是摇头，继而蹭了蹭鼻头，小心翼翼开口：“姐，我……对不起……没事。”
楚敏抬手摸了摸比她还高一个脑袋的楚言，笑起来也有一双会弯成月牙的桃眼：“回家吧。”
“嗯。”
楚言恢复笑颜。
月色下一高一矮的影子倒映在地上，紧紧靠着彼此，有种永远相依为命的感觉。
—楚敏把餐车上剩下的东西妥善处理完，又认认真真洗干净餐车晾在阳台上，这才走进客厅拉开冰箱门，拿出几个金黄诱人的橙子。
“言儿，你还好吧？”
是红橙黄绿青蓝紫轮番发过来的慰问信。
“好着呢，请哥们把一百个心放回肚子。”
楚言窝在沙发里，长腿搭在茶几上，手指飞速打字，一一回了过去。
楚敏把橙子用果盘装着端上茶几，走过来坐在对面沙发上。
楚言老实收了手机和腿，老姐一首都不太喜欢他和那帮五颜六色的哥们来往。
楚言在她面前，一般都不会多嘴提及，或者和他们有什么密切往来的。
“来尝尝。”
楚敏帮他剥开一个橙子递给他，笑道：“中午楼上孙婆婆送过来的，很鲜很甜也很美。”
楚言拿起一个。
入口酸甜酸甜的，汁很多，融入口腔倍儿爽！
楚言馋死了，连着吃了两个。
刚准备剥第三个时，浑身就痒起来，身上脸上起了很多红疹。
“过敏！”
楚敏临床医学的，立刻反应过来。
易过敏体质楚言不知道自己竟然对橙子也过敏，连忙起身要跟着楚敏去医院时，手机铃声响了。
“说。”
他弯腰穿着鞋子，浑身又痒又难受，语气也跟着坏了许多。
“请问你们公司的人专业吗？”
顾喻问，语气比他还坏。
楚言摸来口罩戴上:“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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