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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见海棠脸上全是恭敬和顺从,赵曼香收回眼神,淡淡道:“杜鹃,你再多休养几日吧。海棠,你上次给我按肩膀,按得很舒服,你学过按跷?”
“薛妈妈教过奴婢一些。”海棠低垂着睫毛回道。
“再给我按按。”
海棠答应着,去净了手,便站在赵曼香身后,给她按了起来。
杜鹃心中不忿,磕了个头便带着怨气出去了。
手下动作不停,海棠垂着长长的睫毛,轻声细语道:“少夫人,您应该是累着了。奴婢昨日还跟世子爷说,少夫人管理着偌大的国公府,着实劳心劳力,很是不容易。”
“唉,他要是能听进去就好了。”赵曼香叹息。
海棠道:“奴婢瞧着世子爷听进去了些。今日,奴婢送世子爷出门的时候,世子爷说,奴婢既然是您的人,也该帮衬着您些。”
“真的?!”赵曼香惊喜地回头。盛怀瑾真的关心她了?
海棠点头:“是啊。奴婢回禀说自己太蠢笨了,怕是帮不上忙。世子爷想了想,说该做夏衣了,今年定夏衣的事,让奴婢学着做。”
闻言,赵曼香拍开海棠的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就凭你?你懂怎么选衣料和样式?只怕你连绫罗绸缎都认不全!”
海棠跪下,为难得脸都红了:“奴婢知道自己不行,但世子爷吩咐下来了,奴婢也不敢驳主子的话。求少夫人指点指点奴婢吧。”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罢了,你虽然一窍不通,但尚衣处做这些事已经很老练了。你多跟她们学着些就是。”赵曼香想了想,淡淡道。
海棠迟疑了一会儿,才为难地点头:“那……奴婢试试吧。”
赵曼香拿起一个累丝金镯子,戴在手腕上,对着阳光欣赏着,漫不经心地说:“也好,我就乐得清闲了。海棠,世子爷矜贵,又经常在御前行走,他的衣裳可马虎不得。你要是做不好,或者耽误了世子爷穿,我定不饶你!”
“奴婢不敢不尽心!”海棠跪伏在地,心下安定了些,总算又平安闯过一回。
出了齐芳院,海棠就去了尚衣处。
参观了一番之后,海棠不由得感慨,国公府的确富贵。
尚衣处有天南海北搜罗来的好布料,绢、纱、绮、绫、罗、锦、缎等等,单是一个锦,又有云锦、蜀锦、宋锦等。
工艺上又分妆花、织金、缂丝等等。
颜色更是繁杂,单是一个蓝,就有九十种之多。
等选好布料,在上面绣什么纹样,用哪种绣法,又各有讲究。
海棠出身穷苦,又一直做粗使丫鬟,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她一时看得眼花缭乱。
但是,她相信,世子爷让她办这件差事,一定有世子爷的道理。
她只需要尽心办差就是了。
海棠在尚衣处待了一天,也学了一天,她在纸上连写带画,很是认真。只是,她字认不全,更写不全,记下来的东西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傍晚回青山院以后,海棠大着胆子,求盛怀瑾要了往年的夏衣。
海棠坐在灯下,对着今日记下来的手札,琢磨了起来。
“这是什么?”
突然听到盛怀瑾问话,海棠吓了一跳,忙站起身,向盛怀瑾行礼:“世子爷。”
愣了愣神,她才想起来回答:“哦,回世子爷,这是奴婢记的手札,都是关于衣裳的。”
盛怀瑾微微皱了皱眉:“你认字?”
见盛怀瑾看着她字画相间、乱七八糟的手札,海棠羞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却只能硬撑着回道:“是,奴婢在赵府的时候,有个相熟的大丫鬟姐姐,她教奴婢认过一些字。”
海棠想起了半夏姐姐。半夏本是赵曼香身边的大丫鬟,生得不算绝美,但很白净,性子和顺温柔。后来,她被赵府的二少爷看上,讨去当了通房。二少爷娶亲以后,半夏突然病死了。
去世前,半夏见到她时,曾悄悄叮嘱她,宁可当粗使丫头,也不要当通房。
海棠眼睛湿润了,她到底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但她没有选择,只能勇敢前行。
“你这字……倒也能看出来是字。”盛怀瑾艰难开口。
海棠脸更红了一些,她的字,实在让人没法开口夸,难为盛怀瑾了。
“这样吧,你每日临摹一页字,交给我检查。”盛怀瑾说着,走到书架旁,取出一本字帖,交给了海棠。
海棠没想到,盛怀瑾居然要教她学问,她忙不迭地行礼谢恩。
盛怀瑾翻到第一页,问海棠:“这九个字,你都认识吗?”
海棠认真地看了看,伸手指着,挨个念了起来。到了第五个,她就卡壳了。
停顿了片刻,她硬着头皮念道:“定。”
“噗嗤。”盛怀瑾轻笑出声。
海棠顿时臊红了脸。
看到海棠窘迫的模样,盛怀瑾忙忍住笑,恢复平时清冷的模样,教道:“这个字念绽,绽放的绽。”
海棠连忙跟着念了:“绽,绽放的绽。”
好不容易才把这一页字读完。九个字里面,她有四个都不认识。
盛怀瑾又简单地指点了她怎么临摹,便进了书房。
海棠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她暗下决心,世子爷亲自教她,她怎么也得争点气,把字学会练好。
这一夜,海棠忙到很晚才入睡。好在青山院不缺烛火,盛怀瑾也不苛待下人,她能安心琢磨,没人来催她或呵斥她。
第二日,海棠再到尚衣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只是,昨天给海棠讲解的周嬷嬷告了病假,换成了尚衣处管事王嬷嬷亲自接待她。
海棠先向王嬷嬷请教一些疑问。
王嬷嬷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海棠讲解起来。
但是,海棠听着听着,发觉王嬷嬷讲的与周嬷嬷不同。
海棠判断,是王嬷嬷讲错了。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了王嬷嬷。
王嬷嬷讲解告一段落之后,见海棠眉头紧锁,以为她听得稀里糊涂,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海棠姑娘,这些很复杂,您要想彻底弄明白,没有两三个月是不行的。要不然,我们就按往年的旧例给世子爷做夏衣好了。”
海棠心头一动,问:“往年是什么旧例?就说去年吧。”
王嬷嬷回答了。
海棠终于确定了,这婆子是故意误导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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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被拖下去的时候,还狠狠瞪着杜鹃。
杜鹃捂着脸,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赵曼香站起身,上前使劲踹起杜鹃:“贱婢!你还有脸哭?上回私铸币的事,便是你私做主张。让你反省了多日,你居然丝毫不知悔改!”
杜鹃不敢躲,生生挨了这几脚。
待赵曼香怒气稍微消了一些,她搂着赵曼香的腿哭道:“少夫人,奴婢就是气不过海棠,她一直当粗使丫头,如今居然翻身踩到奴婢头上,还抢了您的活儿……”
赵曼香啐杜鹃一下,俯身压低声音道:“住口!我上次就告诉过你,我如今不过是用得着海棠,要笼络她几分罢了。待日后她无用了,我收拾她就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你却一次一次坏我的事,毁我的名声!”
杜鹃低着头,瘪嘴哭着。
“来人啊!”赵曼香越想越生气:“不听话的奴才留着也是祸害!”
青提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进来。
杜鹃害怕得身子直发抖,哭着哀求道:“少夫人,您看在奴婢自小服侍您的份上,饶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少夫人!您……您看在干娘的面子上,从宽发落奴婢吧,求求您了!”
杜鹃一边哭,一边砰砰砰地磕头,没两下,她的额头就破了皮,见了血。
赵曼香深呼吸了几下,想起了常嬷嬷。常嬷嬷是她母亲的陪嫁,一直很忠心,深得母亲信任,又一直很疼爱她,赵曼香把常嬷嬷当半个长辈看待。
杜鹃这小贱蹄子是常嬷嬷的干女儿。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好罚杜鹃太重。
于是,赵曼香缓了缓,吩咐道:“将杜鹃关到杂物间三日。谁都不许给她水,不许给她食物!”
杜鹃的哭声低了下去,她知道,赵曼香这处罚算是留情了,忙磕头谢恩。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以后要是再敢背着我乱行事,我一定不会再轻饶!”赵曼香语气严厉。
“奴婢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杜鹃急忙表态。
赵曼香挥了挥手,命人将杜鹃带了下去。
之后,赵曼香走回主位,喝了一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吩咐道:“来人,去把海棠唤来。”
青提答应着出了门。
此时,海棠正在尚衣局检查世子的夏衣。眼看快端午了,夏衣终于要收工了,刚好可以赶上在端午换夏衣。
见青提来唤她,她急忙带了做好的两身夏衣外出服,赶往齐芳院。
路上,青提小声将今日齐芳院发生的事告诉了海棠,话语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也是,杜鹃那性子,实在容易得罪人。青提虽然同是一等丫鬟,平时也没少被杜鹃挤兑欺负。
海棠装出惊讶的模样听完,感慨道:“看来杜鹃真是把少夫人惹急了,平时少夫人多疼她啊。”
青提点点头:“是。就凭她做的那些事,换成我们,早就被打死了。对了,这事儿牵扯到了你,你一会儿当心些。”
“多谢青提姐姐提点。青提姐姐,你帮过我好多次了,我给姐姐做个香囊吧,到时候姐姐别嫌弃我绣活儿不好。”海棠感激地看着青提。
在她还是粗使丫鬟的时候,有几次被杜鹃责罚,青提帮她解过围。
青提笑道:“怎么会嫌弃?你得空就做,不得空就算,不必惦记着。”
“一定要做。”海棠柔柔地笑着。
很快,到了齐芳院,两人都噤了声。海棠特意与青提拉开了一些距离,显出不熟的样子。
进屋行礼之后,海棠道:“少夫人,世子爷的外出服做好了两件,奴婢特意拿来给您过目。”
青提端过来两个衣架,海棠将两件圆领袍分别挂好。
赵曼香抬眼看过来。一件是麒麟色织金暗纹的圆领袍,用的布料是香云纱。另一件是石绿色孔雀羽妆花纱的圆领袍。
其实,盛怀瑾生得好看,无论什么颜色,穿在他身上都相称。赵曼香不由得想象起盛怀瑾穿上这两件衣裳的俊朗模样了。
看着看着,赵曼香红了眼眶。
海棠低垂着头,偷眼瞅瞅赵曼香,见她看着衣裳都能动情,心中感慨,要说起来,赵曼香对盛怀瑾的情意不像有假。
只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竟然使得盛怀瑾对她绝情至此。
半晌,赵曼香才说:“可以,拿给世子爷上身试试,若不合适,就赶紧改,别耽误了穿。”
海棠低头称是。
突然想起唤海棠来的缘由,赵曼香眼神犀利起来,呵斥道:“海棠,你给我跪下。”
海棠听话地跪了下来。
“海棠,你为什么要在王嬷嬷面前说一些挑拨的话?!”赵曼香质问。
海棠想过会有这一出,她惶恐地抬头,惊讶道:“少夫人明鉴,奴婢不曾挑拨。那日,奴婢去送浣洗的衣裳,听见王嬷嬷低声咒骂您……”
海棠装出不敢再往下说的模样。
赵曼香紧盯着海棠:“说!”
“奴婢心里气不过,就上前跟王嬷嬷分说。王嬷嬷非说是您派杜鹃姐姐指使她从中作梗。奴婢当然不信,奴婢说,少夫人不可能这样做。奴婢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别结结巴巴的!”
“奴婢还说,少夫人宽和仁厚,您的贤名,生生是被杜鹃给毁了。王嬷嬷想了想,觉得奴婢说的话有道理,便转而骂起了杜鹃姐姐。少夫人若是不信,奴婢愿意当场和王嬷嬷对质。”海棠看起来诚惶诚恐。
其他话倒在其次,“您的贤名,生生是被杜鹃给毁了”这句话,戳中了赵曼香的伤处。
她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亲手给自己深爱的男人送上美人,不就是希望他知道自己贤良大度吗?
然而,上一次私铸币的事,盛怀瑾恐怕会以为她授意杜鹃陷害海棠,故意折辱他的通房。
这一次尚衣处的事,盛怀瑾若是知道了,分得清是她授意还是杜鹃自作主张吗?
真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她巴巴送上美人,忍着嫉妒,容下海棠这个小贱人,却落个嫉妒不容人的名声,那才是有冤无处诉!
赵曼香越发觉得杜鹃误她大事!
要知道,之前她当粗使丫鬟的时候,可是六个人睡一个大通铺,何尝这样独自拥有过一张大床?
海棠唇角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两日,海棠除了去赵曼香跟前请安以外,在青山院里只需要歇着,连药都是周嬷嬷煎好了送来的。她实在闲得无聊了,便写写字,背背诗词。
仿佛不是一个小通房,而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海棠自嘲地笑着,暗自决定以后要抱紧世子爷的大腿。
月事这几日终于熬了过去。这一日早晨,海棠采了荷露回来,发觉盛怀瑾又回到了书房。
盛怀瑾将她唤进去,吩咐:“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出去几日。”
出去几日?海棠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盛怀瑾抬眸看着她,问道。
“愿意,奴婢当然愿意。”海棠笑答。
自从被卖到赵府,海棠偶尔才能告假出去,在附近采买些东西,还从没有出过远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像笼子里的鸟一样,不成想还有出去看看的机会。
“还不快收拾,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出发。”
海棠答应了,带着几分雀跃,去收拾了衣物,又装上一些碎银子。
包袱打好之后,她凝眉想了想,得去赵曼香那里告个假。
于是,她拿着另外一瓶荷露,走进了齐芳院。
刚一进去,她就看见了蜜柚。蜜柚今日没有穿粗布衣裳,而是穿了二等丫鬟常穿的棉布衣裳。
看来,蜜柚成功了。
蜜柚手里拿着一个绣绷子,看到海棠,她甜甜地笑了笑。
海棠微微颔首,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进了正屋,海棠将荷露交给青提,向赵曼香行礼:“少夫人。”
赵曼香慵懒地靠在罗汉椅里,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海棠一番,撇嘴笑道:“气色好了不少。”
海棠低头笑着,没有说话。
“看来补气血的汤药的确管用。”赵曼香说。
“也许是吧。”海棠温声回道。
内间的珠帘一动,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常嬷嬷走了出来。
这可是个老狐狸。
海棠心沉了下去,面上却又惊又喜:“常嬷嬷,您老人家何时来了?好久没见过您了。”
常嬷嬷端详了端详海棠,虽也笑着,但目光却是冰冷的:“我刚到。可不是许久没见了吗?我还记得你刚被卖进来的时候,又瘦又黄,如今竟出落得这么标致了。”
“都是少夫人待奴婢好,会调教人。”海棠感激地看向赵曼香,赵曼香却淡淡的。
“那倒也是,我们当奴婢的,忠于主子、老实本分才是正途。”常嬷嬷语带告诫之意。
海棠笑着点头,转而对赵曼香说:“少夫人,世子爷要出门几日,让奴婢跟着伺候,奴婢这几日便不能到齐芳院来侍奉您了。”
赵曼香的面色更沉了几分,与常嬷嬷对视一眼,常嬷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侍奉世子爷是你的本分,你要尽心。常嬷嬷,去我的首饰匣子里拿个金镯子出来,赏给海棠。”赵曼香道。
常嬷嬷很快走了进去。
海棠忙说:“奴婢当不得这么贵重的赏……”
“少夫人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收着吧。”常嬷嬷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花枝玉叶浮雕缠枝的金镯子,不由分说便给海棠戴上了。
金镯子对海棠来说,圈口略大了些。
海棠惶然道:“多谢少夫人厚赏,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侍奉少夫人。”
“你去吧。”赵曼香挥了挥手。
走出齐芳院,海棠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走吧。”赵曼香笑道。她突然想起来,她爹娘如今就在淮南街附近。
到了淮南街,周嬷嬷下了马车,赵曼香笑道:“嬷嬷,我今日身子虚,就不去逛了,你买东西去吧。我只在附近走走,一会儿我们在这里会合吧。”
周嬷嬷也乐得自在,爽快答应了下来。
待周嬷嬷走远,赵曼香便溜达着去了她爹娘现在的家。
这是一个破落的杂院,里面住着十来户人家,每一家只有一间半屋子。所谓半间屋子,就是旁边搭着的一个草房,一般都被用作了灶房。
赵曼香探头打量了片刻,听见里面一个男人在数落着什么:“你别整日里哭了,要不是你这身子,我也能出去打打长工,咱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也不至于把洪生卖进戏班子了。”
一个女声哭道:“你别管我了,我还不如死了呢。卿卿被卖了,洪生被卖了,我这心里时刻跟刀搅一样。”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缓和了声音:“你别说傻话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洪生也得难受死。洪生孝顺,刚送来两块碎银子,我拿去买了药。你快把药喝了,等你病好了,洪生也放心不是?”
过了片刻,女人似乎把药端起来喝了,男人拿了一个空药碗出来。他看见赵曼香,问:“你找谁?”
赵曼香强忍着眼泪,笑道:“我从这儿经过,渴得厉害,想讨口热水喝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有啥不方便的?进来吧。”男人说道。
赵曼香走了进去。她六七岁离开家,十年过去,她爹已经认不出来她了。好在,看起来,她爹待她娘依旧极好。
进了暗沉沉的屋子,赵曼香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妇人。她记忆中的娘亲,是个美人,可眼前的妇人,憔悴得很,几乎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了。
“姑娘,你要喝热水是吧?你自己倒好了,我眼神不济,干不了什么。”她娘笑着说。
娘的眼神不好?可是这些年哭坏了?
赵曼香忍住泪意,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碗,倒了半碗热水,慢慢吹着热气,喝了下去。
“够不够?不够你再倒。”她爹走了进来,热情地说。
“够了,够了,谢谢大叔和婶婶。”赵曼香来到院子里,用舀子盛了一些水,把碗刷了刷,放回了原处。
赵曼香搭讪:“婶婶,你吃的是什么药?”
她娘苦笑着说:“什么药都吃。生我们家老二的时候,落了病根。后来,老二不满一岁,家乡发洪水,我们仨被冲走了,侥幸抱了个木盆,没有死,但身子在洪水里泡的时间长了,腿也坏了。反正就是一身毛病。”
“她这病啊,都是打哭上来的。当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狠狠心把闺女卖了,她因为我这跟我置气,怀着孩子天天哭。从那儿开始,她眼睛就不太好了,身子越来越差。”她爹说。
赵曼香越发心酸,忙垂下睫毛,掩饰道:“大叔和婶婶都是好心人,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说不定闺女会找过来,一家人还能团聚。”
她娘抹了一把眼泪:“要真是那样,我死也瞑目了。”
赵曼香忍住相认的冲动,悄悄在桌子上放了一两银子,笑道:“那婶婶歇着吧,我走了,谢谢你们的开水。”
她爹笑道:“这有啥?不用客气,姑娘慢走。”
赵曼香快步出了杂院,眼泪汹涌而出。
杂院里,她爹劈了一会儿柴,进到屋子里倒水喝,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两银子。
“那姑娘留了一两银子?”他惊讶地问。
“怎么会?一碗热水,怎么也不值一两银子。是不是那姑娘不小心落下了?”她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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