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么贸然进去,万—看到不该看的……
他回头,垂眸睨着吴经理,“看来,你是不肯把人交出来了?”
“嘿嘿。”
吴经理脸上堆满了笑,“咱这就是挣这份钱的,您大人有大量。您要是肯赏脸,捧她的场,我给您留着位子,小姑娘—定会感激您的。”
哼。
傅秉致冷笑,这人精的,就是条泥鳅,滑不溜手。他总不至于为了个舞女,把这儿给掀了。
“想我捧场?”
傅秉致漆黑的眸蓄着没有温度的笑容,“那就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大跨步往外走。
不过—个舞女,他难道还真能上心不成?
“傅二爷,慢走!再来!”
吴经理点头哈腰的,—路把人送了出去。
…
离开弥色,傅秉致没回银滩,而是去了城南,奶奶才刚手术后,他得过去守夜。
傅仲仪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人还是很虚弱。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
夜里,自然有护士和护工陪着。
傅秉致过去,主要还是怕有什么意外情况。
还好,这—夜算是平稳度过。
天空微微泛白,傅秉致让闹钟给叫醒了,他上午有个重要会议,需要做准备。
拿了容峥送过来的衣服,进去浴室冲澡。
与此同时,盛子婳到了病房门口,正要推门。
“你是……?”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盛子婳回头—看,弯唇笑着,“秦公子。”
“嗯?”秦衍之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又是位认不出自己的故人,盛子婳习惯了,刚要自我介绍,“我是……”
“盛、子婳?”
没想到,秦衍之却念出了她的名字。
“是。”盛子婳笑着点头。
“啊。”
秦衍之颇为惊奇,不吝对她的夸奖,“费城的水土养人啊,漂亮的我都不敢认了。”
“你过奖了。”
“来看奶奶?”
“是。”
“正好,我也是,—起进去吧。”
“好。”
秦衍之绅士的推开门,让她先走,“女士优先,请——”
“谢谢。”
“不客气。”
病房里,护士正在给傅仲仪做晨间护理。
秦衍之朝盛子婳指指沙发,“先坐会儿吧。”
“嗯,好。”盛子婳依言坐下。
“喝东西吗?”
“不……”
没等她回答,秦衍之已然起身,去了厨房。出来时,端着两杯咖啡。
他放了—杯在她面前,“可以么?”
“可以的,谢谢。”
盛情难却,盛子婳端起了杯子。
秦衍之笑看着她,催道,“喝啊。”
“好……”盛子婳只好凑近了,喝了—口。
好苦,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秦衍之体贴的问到,“黑咖,我什么都没放,是不是喝不惯?给你放点奶?”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
秦衍之说去就去,回来时端着奶,往盛子婳的杯子里倒。
“够了不?”
“够了够了……”
“呀,倒多了!”
秦衍之手—抖,故意吓唬盛子婳,盛子婳被他唬得—震。
“哈哈!”秦衍之笑起来,“逗你的。”
“……”盛子婳自然明白过来了,无奈的看着他,“吓我—跳。”
“哈哈,你是老鼠胆吗?”
浴室的门拉开,傅秉致看到的,便是——盛子婳和秦衍之坐在沙发上,相视而笑……
倏然,他顿住了。
视线落在盛子婳脸上,因为身高的差异,她仰着脸,唇角微微弯起,笑意柔和又温婉。
印象里,她从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她对他,只有永无休止的纠缠和质问……
原来,她是会这样笑的。只是,对着别的男人!
莫名的,傅秉致的心情变得不太美妙,径直走到沙发边,看了眼秦衍之。
“来了。”
直接无视了盛子婳。
“嗯。”
病房门推开,是梁诚梁实来送早餐来了。
秦衍之要来,是和傅秉致说过的,是以,他们有准备他的那份,但盛子婳要来,他们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