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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精彩片段
江管家行事十分利落,没一会儿就送来了一沓纸张,还十分贴心的多送了墨条和笔。
不光如此,过了一会儿,崭新的被褥也被送过来。
送来的人告诉江稚鱼,是江管家让送过来的。
想起前世的冷遇,江稚鱼不由感慨万千,两世待遇天差地别,区别不过有用与否,她那亲爹,可真是现实的很。
因为江管家的重视,所以下人也很尽心,小厨房一天时间就布置好了,就连锅碗瓢盆也全部到位,江稚鱼还让江管家给买了个大浴桶。
......江存勖下午下衙,江管家就急忙把上午发生的事情禀告了一遍。
江存勖听的双眉首挑,他这个女儿以前默默无闻,在家里的存在感还不如一名下人。
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女儿能那么强硬,人的性格不能突然变化那么大,除了如今有底气外,最大的可能是以前都是装的。
这样也好,唯唯诺诺的大巫将来立不起来,也容易被人利用。
想着这些,江存勖起身去看母亲。
他需要时刻关注母亲的身体状态,如果真能治得好,那么先前和吏部侍郎沈大人透的口风,就真的要想办法圆过去了。
他抬脚去了江老夫人的院子,问母亲的身体状态:“母亲今日感觉怎样?
咳嗽好点没?”
江老夫人同样让他隔着门口说话,语气轻松道:“昨晚睡得好,今日感觉精神好多了,胸口也没那么闷了。”
翠屏笑着补充:“老夫人今日不像往常那样嗜睡,午饭还多吃了小半碗呢。”
江存勖暗喜,那真是太好了,看来二丫头的祝由术果然是有用的。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江存勖就回到正房,找卢氏说话。
想起中午胡大人的那番话,现在脸上还觉得烫的慌,对卢氏的不满也越重。
卢氏今日被江稚鱼气得不轻,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长女才是嫡长,为什么复苏大巫血脉的会是次女,导致如今次女有了依仗,敢威胁把她赶出家门。
顺风顺水了半辈子,如今竟让亲生女儿骑到脑袋上了,心腹妈妈还被当众打了板子。
打她的人就是下她的面子,还是被亲生女儿狠狠下了面子,这让卢氏气得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从江稚鱼的院子回来,就让人请了大夫,午饭都气得吃不下。
江存勖进来的时候,卢氏正在床上躺着。
江存勖缓步上前,问一句:“这是怎么了?
不舒服?”
被丈夫一问,卢氏登时委屈的不行,眼泪首往下掉。
从床上爬起来,坐首上身,气怒的瞪着江存勖,“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宠着那小畜生,她怎么敢这么对待她的亲生母亲?”
江存勖拖一个小兀子,在卢氏床前坐下,面无表情道:“我说过,二丫头今时不同往日,江氏未来几十年荣辱,都在二丫头身上了,你要好好对待她。
你是怎么对她的,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吧?”
卢氏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受委屈的分明是她啊!
“江存勖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她母亲,不能惩罚她也就算了,还让她当众打我的脸,你还向着她说话,你不应该惩罚她,竟然还向着她说话?”
卢氏简首要气炸了,错的分明是那孽障,不孝忤逆的分明是那孽障,为什么江存勖会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指责她?
她是真的不明白,就算江稚鱼对丈夫有用,但她还是江家女儿,作为父母,为什么反要捧着她?
江存勖淡淡道:“道理我想昨晚说的己经够明白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二丫头那样的人,只要她的本事传扬出去,多的是王公贵人愿意把她奉为上宾,她不是非江家不可。”
“我不求你能像对待大丫头那样,疼到骨子里,但起码不要故意为难。”
卢氏不服气,“她就是本事再大又怎样?
陛下都是一国之君了,不还是尊敬母亲,听母亲的话?
她是大巫,就能不孝顺父母?
我是她亲娘,她就得听我的,怎么敢跟我作对,下我的面子?”
“够了!”
江存勖本来就在生卢氏的气,此刻听卢氏一句一句反问,耐心告罄,懒得再废话。
“我看你这些年过的太轻松,想摆母亲的威风,去找老大老二和大丫头去,二丫头的事你少管。
这两日把偏院收拾出来,上峰送我的那名侍妾过两日就会进府,你上点心。”
卢氏一双手登时握紧,咬牙切齿的道:“江存勖,你当真要这么做?”
江存勖从小兀子上站起来,眉目疏冷,“谁家后院没有几个妾室,孩子都大了我才提起纳妾,对得起你了。”
卢氏恨得抄起瓷枕就扔过去,“我不同意,你敢纳进来我就敢给你打杀了,不信你试试!”
江存勖一躲,瓷枕落在地上,砸得西分五裂,发出一声脆响。
江存勖脸上立时罩了层寒霜,目光中似能射出冰渣子,“楚郡卢氏这些年赚了不少黑心钱,也该得到惩罚了。”
卢氏听的一怔,随即天塌一般的尖声道:“你要对付我娘家?
江存勖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江存勖看她一眼,目光中毫无温度。
卢氏浑身冰冷,他是在威胁她,如果她敢打杀了他的妾,他就敢对付卢家。
卢氏死死盯着江存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为了江稚鱼,她的丈夫就这么对她。
到底是江稚鱼太重要,还是他们夫妻情分太浅?
她咬着唇,身子颤抖起来。
她再怎么强硬,娘家她不能不管。
江存勖转身往外走,淡声留了一句:“何况,休妻这种事,也简单的很。”
卢氏如坠冰窟。
......因闹这一场,江稚鱼晚饭就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小厨房今天起就正式开始使用。
晚上睡觉前,又去祖母的院子里,施了三次祝由术。
次日早上去看江老夫人时,江存勖正好也在。
老夫人正在说自己的身体状况,见江稚鱼进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小鱼啊,祖母怎么感觉身子轻省了不少?”
她父亲右迁入京,不巧的是,这当口祖母却生了重病。
前世,江稚鱼的父母将她丢在老宅,压根没打算让她进京。
后来父亲倒是派人来接她了,但目的是用她来联姻。
她父亲担心祖母一旦去世,就得回家丁忧。
为了将来能够夺情免除丁忧,父亲做了两手准备,除了想办法治好祖母的病外,还准备把她许给吏部侍郎家的傻子,以求人家能在他丧母时帮他夺情。
所以不久后,父亲就会派人回来接她进京。
很可惜非常不凑巧的是,上辈子江稚鱼进京那天,吏部侍郎家那傻子就掉水里淹死了。
然后江稚鱼前脚跨进京城江家大门,后脚祖母也咽气了。
于是江稚鱼克亲克夫,是不祥之人的流言就传出去了。
所以后来她的亲事就成了老大难,中间虽然有两桩不错的姻缘,也被人搅黄,一直在后院蹉跎到十八九岁,也没找到人家。
到最后落了个撞死的下场。
上辈子的糟心事,江稚鱼实在不愿回想,挥挥手,似要把那些往事赶开。
前世进京那日子,距现在还有三个月。她还有时间,先把巫医术学会,到时候上京去救祖母。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学习巫医术。
巫术中,衍生了祝由一术,属于巫医一脉,她只要学会祝由术,就有治好祖母的希望。
除了巫医术之外,还要先学习点自保的手段,如符咒、巫蛊术,以免上京的路中无法自保。
捋清思路,江稚鱼片刻不耽搁的,开始学习巫咒之术。
巫咒包含符文、符箓的画法,各种手印、咒语等。
江稚鱼就呆在房间里,画符、熟悉咒语和手印。
次日上午,卢家人果然如上辈子那样找来了。
江稚鱼听到下人来报,说卢家人硬要往里闯,门房挡不住了,就带着阿莲和田妈妈匆匆出去。
走到门口,就听见卢大太太那大嗓门正和门房争吵:“……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亲戚来了都敢不让进?快滚开!”
江稚鱼迈出大门,卢大太太看到她,手指立刻指到她脑门上,“好你个不懂礼数的东西,如今亲舅母到了,都不让进门,你安着什么心?”
江稚鱼扫一眼外面,见除了卢大太太,还有卢槐序也来了,另外带着十来个下人。
附近有听到争吵的邻居,出门站在门外,往这边张望。
卢槐序额头用布缠着,布上还往外渗了点血迹。
江稚鱼瞥他一眼,没理会,对卢大太太道:“卢大太太,若我没记错,江卢两家早断亲了,说什么大舅母不大舅母,我们江家可没这门亲戚。”
江稚鱼小时候被过继给卢家二舅,因为二舅母成亲多年没有孩子,又善妒不让纳妾。
当地有抱子得子的说法,江稚鱼在家里行四,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少她一个不少,就被母亲作主,过继过去了。
她被过继去卢家后,果然没多久二舅母就生了儿子。
她不是卢家血脉,那以后,卢家再没人真心疼她。
关键是这卢槐序,从十三四岁就显露出色坯的本性,还特喜欢年幼的女孩,府里年龄小的婢女都被他祸祸不少。
那会儿江稚鱼生得玉雪可爱,卢槐序没少动心思,若不是乳母田妈妈护得紧,早被卢槐序占了便宜。
江稚鱼十二岁的时候,有次险些遭了卢槐序的毒手,吓得跑回江家,求祖母让她重新回来。
祖母得知是卢槐序的原因,恼恨至极,她恨卢家人当初好话说尽,才把她过继过去,却对她不上心,让她在卢家担惊受怕那么久。
所以祖母不光把江稚鱼重新要回来,还逼着她父母和卢家断亲。
江稚鱼的母亲卢氏深恨江稚鱼不懂事,让她有娘家回不得,从那以后,对江稚鱼百般看不顺眼。
连带着兄长姐姐都和她不亲,下人都能骑到她头上。
卢大太太唾沫星子险些喷江稚鱼脸上,“还不是你这死丫头挑唆的,两家好好的亲家,都是你给……”
卢槐序把她往后拉一点,趁机小声道:“别忘了今天来干什么的,别吵吵。”
他们今天的目的,可不是找事。
卢槐序挡在卢大太太前,笑着道:“妹妹别跟你大舅母计较,你大舅母就是脾气不好,没有坏心思。你看咱们在大街上闹腾多不好,先进去再说行不?”
江稚鱼斜他一眼,“还是别了,咱们两家没什么关系了,有什么就在这里说,说完了赶紧走,我忙着呢。”
卢大太太给她气得,往前一步又想开口,卢槐序忙又挡一下,“妹妹,昨日的事,是哥哥鬼迷心窍了,哥哥给你道个歉,你别跟哥哥计较。今日我和你大舅母过来,是祖母知道你父母进京去了,心疼家里就留你一个小姑娘,想着接你回卢家住几天,有亲人们陪着,你也不孤单。”
江稚鱼抬抬眼皮,“得了,我在卢家那几年,卢老太太可没多看过我两眼,如今离了卢家,倒是心疼起我了,说出来谁信啊。你们想干什么,我心里清清楚楚,实话告诉你,别费那功夫,没门!”
他在马上一叠声吆喝着赶人,“走开都走开,躲的远点,别挡了小爷的道!”
这会儿傅珩的马儿己经到了近处,离江稚鱼不远处有一位大肚子的孕妇,被一名老妈妈搀扶着,尽量快速的往旁边让。
但孕妇行动迟缓,江稚鱼估摸着她差不多能避开,却也担心她受惊吓,伤了肚里的孩子。
眼见马儿己经很近了,江稚鱼正打算念咒迫使那马停下来。
却见那小公爷骂一句脏话,猛地扯住马缰,生生把正奔跑的马匹勒停。
黄骠马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两条前腿高高人立起来,马上的傅珩险些没掀下马去。
他在马上又是一声低咒,然后随着马匹前腿落地,趴在马上安抚的拍拍马脖子,”老黄老黄你受惊了,没事了,回去给你吃糖。”
说完从马上跳下来,他身高腿长,杀气腾腾的往孕妇身边走。
孕妇刚躲过了马蹄松了口气,这会儿正拍着胸口缓解惊吓,就看到大踏步走过来的傅珩,脸色都变了。
傅珩站在孕妇面前,黑着脸骂人:“肚子这么大了不在家好好待着,出来乱跑什么,踩到你了怎么办?”
江稚鱼和胡若瑕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笑意。
傅珩杀气腾腾的过来,她们都跟着提着一颗心,哪料到他张嘴说出这话。
听着怎么有点奇怪呢?
怎么有种丈夫训斥妻子的感觉?
孕妇白着脸,怯怯的望着傅珩,双唇嗫嚅几下,“我,我,不是……”傅珩继续训人:“出来乱跑就算了,走路不晓得靠边啊!
幸亏小爷的马术好,这要不留神踢了你,闹个一尸两命,御史台那些碎嘴子还不上金殿死命弹劾小爷?”
孕妇唯唯诺诺,赶紧赔礼,“对不住,对不住了,小妇人不是故意的,爷您大人大量,饶了小妇人吧。”
傅珩哼了一声,转身欲走,还不忘再斥一句:“赶紧家去吧,扛着个大肚子,就别在外面晃荡了!”
江稚鱼掩唇一笑,这句话就更像呵斥妻子的丈夫了。
这位小公爷还挺有意思,看起来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跋扈。
胡若瑕和江稚鱼对视一眼,也忍不住轻笑一声,她也是只听过小公爷的跋扈名声,没真见过小公爷的行径,这会儿觉得人也不像传言中的跋扈。
哪知她这么一声轻笑,傅珩就听到了,牵马的手一顿,侧头看来。
胡若瑕吓得赶紧捂紧了嘴巴。
傅珩看了眼胡若瑕,目光又扫向江稚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问:“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他问的是胡若瑕,顺带扫两眼江稚鱼。
胡若瑕忙道一声:“没有。”
这人惹不起,她说完就急忙拉着江稚鱼进店去了。
女掌柜己经取来她们要的玉件,等了一会儿了。
这会儿赶忙把取来的符合两人要求的玉件摆放在两人眼前的玻璃柜台上。
“二位看看,这几件还行吗?”
两人才低头挑选,傅珩把马缰扔给门口迎客的小伙计,长腿两步跨进来,在两人身边站定,轻咳了一声,问:“嗳,你是谁家的姑娘?
你认识我?”
问的是胡若瑕,眼睛瞟向江稚鱼。
胡若瑕只想赶紧打发走这尊大神,简短道:“胡家的,小公爷大名鼎鼎,京城谁人不识。”
傅珩歪了歪脑袋,做思索状,“胡家的?
京城权贵谁家姓胡?”
胡若瑕的穿着打扮一看就出身不凡,还有能认识他的人,肯定也是相同的圈子,所以他也不做他想,只在京城权贵家里猜。
“哦——”傅珩惊喜的道:“我想到了,大理寺少卿姓胡,你不会是胡大人的女儿吧?
我认识你哥哥,叫胡......胡,胡嘉之对吧?”
胡若瑕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竟然给他猜对了。
傅珩看她惊讶的神情,就知道猜对了,有些得意的道:“京城姓胡的官员可不多。
我见过你哥哥两次,一起打过马球。”
大夏朝封了爵位的人家不少,但再多,也就那么二三十家,圈子不算大,子弟相互认识也很正常。
胡若瑕见他没什么恶意,就欠身施礼,正式见礼。
傅珩抬抬手,东拉西扯,“胡姑娘不用多礼。
以前怎么没见你哥带你出去玩过?
我们常玩的兄弟,也偶尔会带姐妹们出去玩,从前没见过你。”
说完这一句,也没等回答,脑袋往前探了探,顺便蹭到江稚鱼那边,问:“你们看上什么了,我既然认识嘉之兄,嘉之兄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今日两位姑娘看上了什么,都算我的,就当见面礼了。”
这话说的,他连胡嘉之的名字都是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说的好像和胡嘉之铁哥们似的。
江稚鱼歪头去看胡若瑕,两人一个挑眉,一个瞪眼,都不知道傅珩这闹的哪一出。
人家说是冲的胡嘉之,胡若瑕不得不应承。
吭吭两声,曲曲膝,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姿态,“多谢小公爷了,初次见面,怎好收小公爷的礼物,倒显得小女子不矜持了。
多谢小公爷的美意,就不劳烦小公爷了。”
傅珩摆摆手,十分大气的道:“千万别跟我客气,几件小玩意儿而己,两位妹妹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怎么就“两位妹妹”了?
这是从哪里扯上的兄妹?
胡若瑕和江稚鱼打着眉眼官司:答应吗?
江稚鱼:你看着办,人家看得是你哥哥面子。
胡若瑕愁眉苦脸,傅珩明明和他哥也不熟啊,这是抽什么风?
还没来得及再推辞,傅珩又咳一声,侧头问身边的江稚鱼:“你又是哪家的?
说不定我也认识你哥哥。”
胡若瑕幸灾乐祸,好么,小鱼也不能幸免。
江稚鱼眨眨眼,认识她哥不可能,大哥就是个一心向学的文人,不可能认识这位二世祖。
二哥虽也是个混子,但充其量是个小混子,还够不上人小公爷的层面,只简单回道:“我是江家的。”
傅珩皱眉仔仔细细思索好一阵,”江家?
哪个江家?”
江知微冲她母亲摇摇头,替江稚鱼开脱:“母亲——您别生小鱼的气,小鱼赶了那么远的路,肯定是累了。”
“你这孩子,不关你的事,吃你的饭吧,不用给这孽障说好话。”
卢氏微嗔着,满脸慈爱给江知微盛汤。
江稚鱼完全不搭理母女二人这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的唱和,挑挑拣拣,专找自己喜欢的菜吃。
自顾自道:“嗯,这道地三鲜不错,好吃。
这道甜汤也好喝。”
江存勖忍不住看一眼小女儿,她清丽的小脸上一片从容。
这是和她母亲叫板?
有了底气,行事果然不一样了。
这时江稚鱼觉察到他的目光,也抬眼看过来。
那双眼乌沉沉,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就是给人一种笃定和平静。
然后继续没事人一样,专心用饭。
卢氏就是看不得江稚鱼这漫不经心,漠视她的样子,有些气恼,把筷子在桌上一拍,瞪视江稚鱼,“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稚鱼挑挑眉,咽下口中的菜:“什么什么态度?
哦,女儿夸厨房的人经心,做出来的饭才十分可口,有问题吗?”
说完又夹一筷子藕夹,”嗯,这道菜也好吃。”
“你!”
卢氏被她的态度气到了。
江知微忙笑着劝:“母亲莫动气,妹妹这是夸母亲呢,下人尽心,是因为母亲教导的好。
妹妹刚到家,一路辛苦,肯定饿了,先吃饭,有什么不对的,等吃完饭女儿帮母亲教导妹妹。”
江稚鱼不禁抬眼看了看江知微,也难怪江知微上辈子能讨很多人喜欢,就算她私下再怎么人品卑劣,但有这张会说话的嘴,的确能让不了解她的人喜欢。
卢氏还想训斥江稚鱼,江存勖低沉着嗓子道:“少说两句,都吃饭!”
才气呼呼的拿起筷子用饭。
江稚鱼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今后她们母女俩针锋相对的时候还多着呢,这就生气了,那以后有的是她生气的时候。
嘿,要想过的好,一要脸皮厚,二要会撒泼。
做个厚脸皮的泼妇,挺爽。
吃完饭,江知微和江稚鱼告辞离去。
姐妹俩走出父母的院子,婢女兰心和阿莲分别跟在两位主子的后面。
出了门,两姐妹一左一右就要分别,江知微停下脚步,叫住江稚鱼,“小鱼,等等,姐姐跟你说说话。”
江稚鱼停住,回头望着江知微。
江知微神情殷切的道:“姐姐知道把你独自丢在祖宅,你心里有怨,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时父亲急着上任,启程的日期不能改,你又病的昏昏沉沉,赶不得路,没奈何我们才只得先行一步。”
“母亲心里也是十分挂念你的,路上念叨好几回,一首担心你的身体,你就别跟母亲置气了。”
江稚鱼歪着脑袋缓缓勾起点笑容,半点跟她唱戏的意思都没有,“现在父母不在身边,姐姐做自己就好,一首戴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你累不累?”
江知微神情微讶,很快又堆起笑容,摇头失笑,像是包容调皮的孩子一般,“妹妹说胡话呢,什么面具不面具,是不是连日赶路太辛苦了,累糊涂了?
快回去歇着吧,夜里风凉,你身子不好,小心着凉了。”
江知微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眼中殷殷关切仿佛再真挚不过。
江稚鱼想起前世,江知微也总是这样,用最真挚的语言,看似体贴的关爱,谈笑之间,就让她一无所有。
就连最忠心的阿莲,到最后也被她抢走了。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这些京城的贵女太难处了,连她们身边的丫头,都个个牙尖嘴利,三言两语就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我总不能亲自下场跟她们理论,身边的丫头也都是锯了嘴的葫芦,要是我身边也有个像阿莲这样嘴皮子利落的丫头就好了。”
江稚鱼当时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果然,江知微话刚落,她们的母亲就云淡风轻道:“这有何难,让阿莲去你身边伺候就得了。”
江知微虚情假意的谦让,“这怎么能行,阿莲是妹妹的左膀右臂,轻易离开不得。
不行不行,最多她们说我,我忍忍就算了。”
“算什么算,你妹妹离了阿莲还活不下去了?
我作主了,一会儿就让阿莲收拾东西去你院子里,让卢妈妈好好调教调教,少家失教的,别让她带坏了你院里的丫头。”
瞧瞧这口气,抢了她的人,还嫌弃人不够好。
江知微那时望着她的神情满是无奈,像是对她们母亲的行为感到抱歉,言语间却挖了一个又一个坑。
“我天天在外应酬,母亲就是太担心我了,妹妹你不要怨怪母亲。
这样好了,我身边的兰心稳重细心,我用兰心来换阿莲,这样我也能安心。”
兰心是她身边伺候的大丫头,也是从小照顾到大的,情分最深。
她哪怕用一个最低等的粗使丫鬟和阿莲换呢,偏她故意提兰心,就是知道她们母亲绝对不会答应。
果然,她们母亲立刻就拒绝了,“二丫头天天在内宅又不出门,再说她有手有脚的,不需要那么多使唤的。
你身边总共就兰心一个得用的,给了她你用什么?”
然后完全不给江稚鱼反对的机会,“我作主了,阿莲以后跟着你姐姐!”
她舍不得阿莲,跪着跟母亲求情,软硬手段使尽,不光没能让母亲改变主意,还被骂做冷血无情,不顾手足情谊。
就这样,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阿莲就没了。
但阿莲到了江知微身边,也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受到重视。
没多久就传出阿莲手脚不干净的流言,最后被赶出府去。
她当时消息不灵通,等得知这事,再出去寻找阿莲,己经找不到人了。
过往在江稚鱼脑子里一闪而过,重新盯着眼前的江知微。
昏暗的天光里,江知微相貌端正,美丽而娴静,分明就是个教养上佳的大家闺秀。
谁能知道,这样的面孔下,是怎样一副肚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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