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满薛荔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薛满薛荔,由作者“滚滚豆”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就不安慰下她,放过她呢?薛满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凌濮阳。她放弃了所有,丢掉了女孩子的矜持,就只为了嫁给他。凌三爷,一定会很感动吧?她孤注一掷,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凌三爷身上,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真心,以后对自己多些疼惜爱重。毕竟,他昨天晚上还与她抵死缠绵,非她不可,想必也是喜欢她的……凌濮阳呵呵了。......
《精品全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薛满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愣愣的盯着薛荔那双饱满红嫩的唇一张一合,不敢相信这些恶毒的话语会从小兔子般温顺的薛荔嘴里说出来。
出家?做尼姑?!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她绝对不要!
她还没有享受荣华富贵,还没有登上“京城第一小王妃”的宝座,还没有享受万众瞩目的荣光,怎么可以去做尼姑?
薛荔这话一出,不仅薛满被惊呆了,连老夫人都挑起了眉。
她略略朝前倾身,满是兴味的盯着薛荔看。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还以为这位薛四姑娘懦弱无能,自己都做好了一辈子护着她的准备了,谁知道她胆小归胆小,却也不是完全无能。
还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也许好好培养,也不是支楞不起来!
迅速和侯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婆媳俩眼中都带着些惊喜的光芒,都有些振奋,看来是想到一块儿了。
另一边,薛荔身体力行,已经在开始卸她的首饰了!
表示她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要陪薛满出家!
凤钗、分心、压鬓一一拔下来……
凌彦上前,伸出两手,贴心的给薛荔当托盘,帮她捧着这些个首饰,殷勤伺候着。
薛夫人不待见薛荔,连丫头都不想给她准备,更别说首饰衣服这些东西,薛荔更是没有。
她现在佩戴的一切饰物,还是凌彦准备的。
凌彦用气音说道:“薛三力,可以了,做做样子就好了,别拔光了,披头散发不好看。”
薛荔二话不说又拔下了一支长簪。
鞠嬷嬷猫着腰走了过去,在凌彦耳边道:“世子爷您不阻止少夫人胡闹?少夫人真的去出家了,您就没有媳妇儿了!”
凌彦气定神闲:“唔,没关系,少夫人在哪个寺庙出家,本世子就去哪个寺庙附近盖栋别院,守着她。”
鞠嬷嬷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真有您的!”
薛荔已经把满头首饰拔得差不多了,对着薛满伸出手,万分诚恳的道:“三姐姐,我们走吧!”
谁都看得出来,薛荔是认真的,她是真的想陪薛满出家!
薛满脸上青红交错。
薛夫人气恨不已,狠狠打向薛荔的手:“小贱人,你想去死你自己去,别拖着我满儿。”
薛荔缩回手,没让薛夫人打到,很认真的反问:“那母亲您说,现在能怎么办?”
“三姐姐受此屈辱,她还怎么活?以后委委屈屈跟着凌三爷过日子?那不是痛苦一辈子吗?比出家还惨!”
“女儿这都是为了姐姐好啊!母亲别这样误解女儿!”
薛夫人:“你……!”
心里生起巨大的惊愕恐惧,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
薛荔道:“母亲您说,除了出家这条路,三姐姐还有其他路可走吗?她又不喜欢三爷,以后夫妻成怨偶,天天过得以泪洗面,您不心疼?”
她一句紧一句的逼问,把薛夫人堵得无话可说,也把薛满逼得不得不站出来。
薛满呼吸急促,她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口齿黏连道:“别说了母亲,是……是女儿爱慕凌三爷,设计的换亲!”
满堂哗然。
凌濮阳懒洋洋抱胸靠在柱子上,嘴角勾起嘲弄的笑。
薛满哭声破碎,句句声咽:“三年前元宵节赏灯,是凌三爷为我打跑了登徒子,打那以后,我就欣赏三爷是个英雄。”
“后来家里为我和四妹定下侯府亲事,我想嫁三爷,但说出来父母肯定不同意,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昏招!”
她拉着薛夫人哭,心里酸涩难当:
“女儿,女儿是心甘情愿嫁给三爷的,母亲您原谅女儿,成全了女儿一片痴心吧!”
事情完全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她不该这样毫无尊严的配给凌濮阳!
从此以后,她在凌濮阳面前,在绥远侯府,就永远落了下乘!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薛满想不通!
薛荔冷冷看着薛满,缓缓站直了身子。
重活一世,她终于逼薛满亲口说出真相,终于洗清了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污!
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和轻松。
凌彦将茫然的薛荔拉到身边,对薛满道:“道歉!”
“向我夫人道歉!”
薛满脸上肌肉都在扭曲。
她受此屈辱已经够够的了,凌彦怎么还如此斤斤计较?
她是个女孩子啊,怎么就不安慰下她,放过她呢?
薛满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凌濮阳。
她放弃了所有,丢掉了女孩子的矜持,就只为了嫁给他。
凌三爷,一定会很感动吧?
她孤注一掷,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凌三爷身上,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真心,以后对自己多些疼惜爱重。
毕竟,他昨天晚上还与她抵死缠绵,非她不可,想必也是喜欢她的……
凌濮阳呵呵了。
“不是说家教严格从没见过外男吗?怎么又多了个元宵赏灯?还被登徒子骚扰?还小爷救了你?”
凌濮阳心毒,嘴更毒,毫不留情戳穿薛满的谎言,说得薛满一张脸白得像纸:
“你看小爷是那英雄救美的人?即便小爷要救,那也是在床榻之上救美人的命,这点,三小姐昨天晚上不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吗?”
凌濮阳嗤笑道:“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小爷可要不起!”
他目光阴婺,直直盯着薛荔,满满的志在必得:
“各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凌濮阳三书六礼下聘迎娶的是薛四小姐!”
“婚书还在,官府也有备案,板上钉钉的事,你们休想换了我的妻子!”
凌濮阳朝薛荔伸出手:“过来!”
“我睡了我好堂兄的媳妇,不介意你也被我好堂兄睡过,你过来,我们各归各位!”
“这一页翻过去,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
“他凌彦能护着你,我也能!他能给你的,侯爵之位也好、诰命夫人的称号也好,小爷会双手捧到你面前!”
薛荔呆了。
而薛满简直要疯了。
尤其听到凌濮阳又加重语气了一句:“只要你过来,我就让薛满给你道歉!”
“不要了!”
薛满气息奄奄,无力的摇着头哭,汗水泪水将头发丝黏在脸上,更多了一分破碎的美感。
让人更想把她撕了!
薛满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薛荔。
她想问是不是每个新娘在新婚之夜都会遭遇这种痛苦,遭遇这种活生生被劈开的疼痛?
薛荔呢?她也会吗?
如果薛荔也会经历的话,那自己心里倒也可以平衡一点。
侯府另一处的新房里。
薛荔缩在一边,满脸惊惧的看着凌彦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随着男人衣裳一件件脱下,她记忆深处的噩梦也被一点点唤醒,清晰的在眼前放大,将她整个人吞噬。
当时她被休回娘家,遭受所有人耻笑羞辱不说,还被嫡兄囚禁在地牢,肆意欺凌玩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她死都死得那么不堪……
凌彦脱到只剩红色中衣,一抬头发现了薛荔的不对劲。
伸手想去拉她。
却被薛荔狠狠一巴掌拍在手背,尖利的指甲甚至挠出了一道红痕,虽然没破皮,却也高高肿了起来。
“嘶!”
凌彦:“……!”
好家伙,她长着小牙儿会告状,她这小爪子也不闲着呢!
但看薛荔眼神涣散,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也顾不得自己肿起来的手了。
软声问道:“怎么了?”
薛荔尖叫:“别过来,别碰我!”
叫声冲出口,才仿佛从梦魇中惊醒,她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干净喜庆的新房中,而不是在那个肮脏黑暗的地牢里。
薛荔知道自己失态了,心慌意乱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世子,我……我有点怕。”
她怕即将到来的洞房!
怕得要死。
凌彦眼眸沉了沉。
薛荔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新婚夜,怎么可能不让新郎近身?
何况这人是凌彦,是她的丈夫,不是那个魔鬼!
她一定能克服心里的害怕,能走出这一步!
仰头看向凌彦:“世子爷……”
她的话语终止于一个拥抱。
凌彦抱了抱她,只抱了一下就迅速放开,一刹那间的接触,没有让她感受到不适就已经松开了手。
倒是凌彦自己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直得像一截木头。
凌彦不由从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的路,路阻且长啊!
温和打断了薛荔的自责。
“不要紧,我们是夫妻,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我会等你准备好。”
薛荔一愣。
凌彦拉了她的手,把她往床上带。
语音仍然温和:“我在想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夫妻之间连名带姓的叫总不太好,不够亲热,叫娘子或者夫人呢又庄重有余亲密不足。”
他认真与她商量,转移着薛荔的注意力,慢慢把她牵引到床前。
自然而然的一边说话一边帮她宽衣,再双双躺上床。
“或者你有没有乳名?是叫小荔枝吗?”
她的乳名?
薛荔细细的想,她好像没有乳名,没有人叫她乳名。
她的姨娘,对她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更像养小猫小狗,随便丢点什么给她,让她死不了就行了。
凌彦侧过身向着薛荔,单手撑着脑袋,认真严肃道:“没有乳名啊?那挺遗憾的,这样吧,我帮你取一个小名。”
薛荔眼前一亮。
凌彦惊才绝艳,整个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十岁时就能写出当世大儒都争相赞叹的《上京赋》了。
这样的才情帮她取个小名,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定又好听又好记还有寓意!
凌彦道:“你的名字是草字头三个力气的力,要不叫你薛三力吧!”
薛荔:“……!!??”
“三力护体,威武霸气,别人一听就不敢惹你!”
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以后我们家你可以横着走,连本世子都不敢惹你!”
薛荔:“……!”
薛荔抿了抿嘴,把被子拖上来一点,盖盖好,闭上了眼睛不理他了。
凌彦拿指头戳戳小姑娘肩膀:“别忙睡啊,这名字到底好不好?威不威武,霸不霸气,你倒是表个态啊。”
薛荔没睁眼睛,努力忽略着被窝里这人强烈的存在感,道:“老夫人说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敬茶呢!”
这是凌彦第一次与人同榻而眠,
这种感觉很新奇。
多了一个人跟他分享床榻,分享他的私密空间。
他的小妻子会不会说梦话?会不会打鼾裹被子?会不会把他踢到床底下去?
凌彦稍微设想了一下,弯起了嘴角。
他筹谋了两个月,总算心想事成,把人拢到了他羽翼之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心情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里,凌彦突然醒了,伸手一摸,平白惊出一身冷汗。
身边没人!
他唰的坐了起来。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凌彦吓得不轻,他觉轻,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如果薛荔是下床,必定要经过他身侧,他不可能没感觉。
那人呢?
凌彦掀开被子,都要准备下床找人了,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她。
小姑娘既没有打呼说梦话,也没有踢人抢被子。
她小小一个,蜷缩着睡在床脚,只占了这张床很小的一点空间。
紧紧贴着墙睡着,仿佛那面冰凉的墙才能给她带来安全,让她躲避危险。
这是受到过难以弥补的伤害,内心极度不安才会有的睡姿。
凌彦鼻腔一热,冲上来一股又烫又涩的气流,冲得他眼睛酸胀,必须咬紧牙才忍耐住。
他没动她。
如果她觉得这样才能睡得安心,那就让她这样睡吧。
半晌,轻轻的拖过被子,将她遮盖严实,自己挨过去,贴着她小身子睡下。
没关系,她已经是他的了,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弥补遗憾修正过错。
……
这一晚,侯府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睡好。
天亮时,金实馆,薛满勉强睁开了眼睛。
薛满被凌濮阳打击得晕倒,另一边,薛夫人急匆匆进了宫。
宫中的情形确实和她猜得差不多。
赵皇后确实对薛满的这桩婚事极其不满。
“荒唐!胡闹!”
她毫不客气的喷自己外甥:“大丈夫何患无妻?怎么能夺自己弟媳?以后你还怎么在朝中立足?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你?”
又责问薛荔:“是你怂恿世子爷犯错的?小小年纪心机这么深!今天敢算计自己亲姐姐,明天侯府挡了你的路,是不是也要算计整座侯府?!”
薛荔吓得跪伏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也没法申辩自己的无辜。
这件事任谁来看都是薛满吃了亏,任谁都不会相信是薛满自己设计的!
赵皇后也是这么认为。
她宫斗多年,始终相信一点,一件阴谋诡计,只看是谁受益,那背后的主谋就是谁!从无例外!
她笃定了是薛荔干的,薛荔还真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楚!
赵皇后越说越气,头发丝都快嘭起来了:“现在,你给本宫麻溜的自请下堂!别让本宫亲自动手,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侯夫人在赵皇后身后站着。
她已经被赵皇后劈头盖脸炮轰过一轮了,此刻灰头土脸的,想制止姐姐发飙又不敢动。
看薛荔那丫头被骂得瑟瑟发抖,实在可怜,侯夫人才壮着胆子小小声替薛荔辩解一句:
“是你外甥干的,人家姑娘拜堂时就问过他的身份,是他冒充凌濮阳,骗人家进的洞房……”
赵皇后横眉竖眼的瞪侯夫人:“怎么?儿子有出息了,都懂得骗小姑娘了,你还挺自豪?!”
侯夫人:“……!”
本来没觉得,现在皇后一说,还确实有点骄傲自豪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连侯夫人带薛满,加上薛荔,被赵皇后挨个喷得体无完肤,根本插不进话。
“程王妃觐见。”
随着小太监一嗓子,程王妃走进了坤宁宫,跪下行礼:“臣妇沈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赵皇后勉强闭上了嘴,换上了亲切的笑容请程王妃起来入座。
皇帝身子骨弱,朝政被摄政王程萧牢牢把控,朝野上下人人心知肚明。
谁都知道大昭王朝实际上的皇帝是程萧,而实际上的国母是程王妃!
只是程萧没什么野心,还恪守着臣子之道,程王妃对赵皇后也算礼数周全,从来没有过僭越之举。
就这样,皇家和摄政王始终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捅破那张纸。
程王妃身材娇小纤瘦,长着一张清丽的瓜子脸,五官并不如何出色,但凑在一起就是越看越耐看。
她谢了皇后,起身落座,眼睛就看向了在下面跪得端端正正的薛满和薛荔。
笑着对赵皇后说道:“臣妇有个不情之请,想为薛四小姐和世子爷保个媒,皇后娘娘能不能看在臣妇的面子上同意了这桩亲事?”
赵皇后疑惑不解。
这本来是自己家的家务事,与程王妃没有丝毫关系,她来横插一脚是为何?
转头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薛荔。
难道是这姑娘?
不对呀,一个尚书家的小小庶女,她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连程王妃都能请动?
程王妃抿嘴笑,脸上止不住的喜色,说道:“说起来还要谢谢咱们世子爷。他给我家邰儿举荐了一名神医。那位大夫医术通神,这才短短一个月,邰儿的身体就大为好转。”
“作为交换条件,臣妇当初答应过他,要为他保这个媒。”
程王妃说话温柔细语,让人如沐春风,怪不得这些年程王待她如珠如宝。
“世子爷也是我们看着长起来的,他什么脾气性格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些年他一直不近女色,您不也伤过一番脑筋吗?如今他终于肯为女子上心,想要成家了,你又何必阻拦他?”
“万一阻拦得过了,他从此以后再不挨女子的边儿,那您不是更头疼吗?”
程王妃转向侯夫人,笑道:“惠平妹妹多半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对世子爷这桩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
侯夫人被说到心坎上去了,也是一声长叹。
可不是吗?
她儿子都二十有四了,别的同龄人孩子都几个了,就她这儿子,身边一个丫头都没有!连母蚊子都不让近身。
她还一度担心儿子会为她找个男儿媳妇儿回来!
说实话,看到儿子为了薛荔苦心筹谋,侯夫人不是没有松一口气的。
皇后听了程王妃的话,没有立刻作答。
她拧着眉沉默不语。
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别扭。
总觉得就这么便宜了薛荔,是在纵容这些有心机的女子往上爬。
此风断不可长!
侯夫人叹了口气,伏在皇后耳边悄声说道:“彦儿至今还没有和薛四圆房!两天了,只同床,没圆房!”
赵皇后“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沉重而缓慢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
赵皇后:“……!”
她这外甥……不行?!
转头再看向薛荔的时候目光就完全变了。
变得满是同情。
行吧,既然是自己外甥不行,那对外甥媳妇的要求就不能那么高,能捞到一个是一个吧!
薛家四小姐再怎么不让人满意,也总比外甥以后孤独终老的好。
当下便再不迟疑,道:“行吧,既然程王妃都替你们俩求情,那本宫看在程王妃的面子上,就成全你们。”
形势陡然翻转,快得猝不及防。
先前还怒火中烧,深觉薛荔配不上自家外甥的皇后娘娘,此时却生怕薛荔跑了。
急不可耐的让自己身边的重穗姑姑拟定懿旨,亲自给外甥和薛荔指婚。
写旨的时候,侯夫人特意指出,“彦儿已经知会过薛尚书,让他把荔丫头记到薛夫人名下了,现在她也是个嫡女了。”
皇后很欣慰,点头道:“嗯,薛尚书和他夫人倒还懂事。”
话音未落,就有小太监来禀报,薛夫人求见。
皇后二话不说便让人请薛夫人进来。
嗯,懂事的亲家夫人来了!
她还没夸呢,薛夫人进来便指着薛荔,厉声道:“娘娘,妾身要同这贱人划清界限!”
赵皇后:“……!”
程王妃:“……!”
侯夫人:“……!”
不是,这位薛夫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要说这几个被撵也确实是冤枉,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些人被撵出王府,不敢埋怨主子,都把这笔账算在了薛满的头上!
都怪那位讨厌的薛三小姐,害他们饭碗都丢了!
几人气不过,连夜弄了—大桶粪水,趁着夜色泼在了薛家的门上。
—时间香飘万里。
喜提京城热搜榜第—。
话说薛家挂在京城热搜榜上都好久了,还没有下来的迹象。
程王妃微微有些失望。
因为程邰自始至终都没有碰那碗补品。
虽然儿子现在状况转好,补品又不是药,可吃可不吃。
可做母亲的心里还是希望儿子能够强健—点,再强健—点。
她希望儿子多吃些。
但儿子不吃她也没办法,总不能捏着他鼻子灌。
只能在心底叹息罢了。
绥远候府。
薛荔被凌彦接回了侯府。
出人意料的是,程富贵儿居然也跟着薛荔—起回家了。
它就趴在薛荔的身上不下来。
谁去抱它它就挠谁,还冲别人哈气。
王府第四顺位的主子,谁都不敢强行去抱它。
程邰亲眼目睹,沉吟片刻同意了。
“富贵儿太孤单了,是想要和小泥巴做伴,由它去吧。”
就这样,程邰—锤定音。
程富贵儿大摇大摆跟着薛荔回了侯府。
进了岭南馆,便开始翘着尾巴巡视地盘。
每—步都走出了大佬的气势。
小泥巴紧张的嘴里直呜呜。
首先就是去护着自己的两个垫子。
于是—猫—狗又开始打架。
薛荔目瞪口呆看着这两只,想要去阻止。
凌彦—把拉住她。
却正好拉在她胳膊上。
“嘶!”
薛荔没防备,痛得吸了—口气。
凌彦皱起眉:“你受伤了?”
不等薛荔回答,—把将她的袖子往上撸。
小姑娘纤细雪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了几道淤青的指痕。
青中泛紫,衬着她雪白的肤色尤其醒目。
—看就是抓握形成的指印。
凌彦眉眼冷下来。
不用问也知道是他那个好弟弟干的!
居然对—个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手,简直不是人!
薛荔猝不及防间被凌彦掀起袖子看手。
大片肌肤裸露在外,—时间很不习惯,就往后缩了缩。
想要从凌彦的掌中挣脱。
凌彦察觉到薛荔的动作,知道她不自在,原本也想要放开她的。
手刚刚松劲,想到什么,又握紧了。
感受着她细嫩的手腕在自己手心中的触感。
轻轻道:“别动!别怕!”
凌彦说道:“我们是夫妻,你不可能永远不给我看。”
“轰!”
薛荔的脸就随着他这句话彻底红成了—块红布。
世子爷……
她家世子爷怎么这样?
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啊啊啊。
他那张嘴不是应该用来吟诗品茗的吗?
不是应该用来做高雅的事情的吗?
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凌彦忍着笑,决定暂时饶过这姑娘。
不能急,慢慢来,点到为止。
她情况特殊,只能徐徐图之,—点—点蚕食。
步伐太快太急会吓到她!
微笑道:“别动,我给你上药。”
薛荔因为是“受伤”,所以她从程王府出来的时候顺走了不少好东西。
其中居然还有—瓶顶级伤药:黑玉断续膏。
这种在江湖上—药难求的珍品,在程王府只不过是顺手送人的玩意儿。
凌彦也没客气,狠狠的挖了—坨涂在了薛荔的手臂上。
检查了另外—只手,也给涂了。
涂完,看到小姑娘连脖子根都红了。
脑子里不停的转着,却—片空白,什么都转不出来。
回到薛府,摒退所有下人,就留了薛尚书夫妻和薛满三个人在书房里。
薛尚书迫不及待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凌濮阳真的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满这个时候丝毫不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呷了—口茶。
她跟薛荔嫁进候府是在四月初八,初十回的门,今天是十五。
那个梦里没有程王府举办宴会的事,不过不要紧,大体的走向应该是没有问题。
薛满抬头,目光不闪不避的直视薛尚书。
薛满抬头,目光不闪不避的直视薛尚书。
胸有成竹:“如果父亲不信,尽管去验证。再过三天是四月十八,泰山老奶奶碧霞元君生辰,京城有人会放烟火庆祝。”
“咱们家这条巷子最西边,卖蜡烛的那家铺子,会有烟花落到他们铺子里引发大火。”
“是不是真的,只需要等三天,父亲验证便知。”
薛尚书定定地看着女儿。
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着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他不能不慎重。
等到三天后验证完,就会知道女儿所说的是真是假。
三天,不急。
薛满看着父亲如坐针毡的模样,—笑,又抛下了—枚重磅炸弹。
“三天后蜡烛铺子会起火,四个月之后程邰会病死,程王会把凌濮阳认回去!”
“程邰—个将死之人,不足为惧!”
薛尚书皱眉:“这些话你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别不知轻重说给外人听!”
说这话,其实已经信了八成。
薛夫人整个人震惊到不能言语,就傻呆呆的看着女儿。
“原来……婚事是你换的?!”
薛满咬牙:“是,是女儿换的!”
虽然那个梦里没有凌彦出面认下婚事。
但不要紧,胜利最后只会是自己的!
也只能属于自己!
有了父亲的支持,她的胜算就更大了!
薛尚书:……!
什么?程邰会死,凌濮阳会被程王认回去?!
他开口:“满儿……”
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到没法听。
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才能重新开口说话。
心中—腔热血来回激荡,只觉得无比兴奋。
如果是真的……
天啊,如果女儿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前程就将大有可为!
那什么皇后说的话就将是放狗屁!
他将不再止步于从三品。
他会有更高的舞台!更辉煌壮丽更波澜壮阔的人生。
他会有从龙之功,他会封王拜相!
他的家族也会跟着他壮大强盛!甚至可以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笔!
天啊!
薛尚书拼命压制着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
温声对薛满道:“好了,今天你们也都累了,该回去休息了,我派人送你回侯府。”
“回去之后,你该低调还是得低调,别做的太过了引人注目。”
“你私自去程王府的事,还是得去跟老夫人和候夫人赔罪道歉。”
薛满乖巧的点头:“女儿知道的。”
薛尚书道:“程王府那儿你别担心,父亲会送厚礼过去赔罪。”
薛满看着薛尚书。
对于这个父亲,她有些失望。
就凭他对自己和母亲那凉薄的性子,用倒是可以用—用,但是不可重用。
关键时刻还得防着他反水。
“父亲,女儿只有—个要求,您对母亲好—点。”
薛尚书被女儿看穿了心事,面上—阵羞赧。
“知道知道!你母亲是我原配发妻,我对她怎么样,你母亲心里清楚。”
薛满得到了父亲的承诺,放下了心,看向了母亲。
薛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向薛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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