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直藏在衣袖中的手,暴露在众人面前,挑眉问苏莹。
“淮王妃倒是说一说,我用这样的一只手推你,你的衣服上为什么连个手印都没有?”
此时,我原本白皙光洁的手掌之上,满是被烫伤的水泡,肿得不成样子。
上面敷着一层黄褐色的药粉,时不时有脓水渗出。
不过轻轻碰了一下,衣袖上便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和着黄褐色药粉的血手印。
这些个贵女们哪儿见过这种的画面,顿时有人干呕,有人倒吸凉气。
我将手缓缓收回藏在袖子里,向皇后解释。
“我前两日不小心烫伤,大夫说,烫伤不能包扎,我就是怕这副模样冲撞了贵人,因此才一直藏着。”
说着,又望向苏莹,学着她的模样,装作委屈道:“也不知道淮王妃,为什么要如此污蔑我……”苏莹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是真的慌了,竟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姐姐用的是左手,是、是我记错了。”
“哦?
左手?”
我挑眉,伸出与右手情况一模一样的左手,反问她:“你接下来该不会说,我没有用手,就推了你吧?”
15在座的贵女皆出自名门贵族。
深宅大院里的那些腌臜事,早就见得多了,更何况是深居后宫的皇后。
几乎不用我解释,大家都明白了过来。
皇后历来不喜这些钩心斗角的把戏,只说了句“交由宗人府查”,便草草结束这场闹剧,散了宴席。
出宫的时候,男眷席上的萧瞬已经听说了这件事。
他五官都要皱在一起去了,说话还是没个把门。
“那个鬼一样的丑女人是脑子烧坏了?
还是往墨缸里泡过啊?
心思也太恶毒了!
要我说,就应该把她塞回娘胎里,好好回炉重造重造!”
他这么护着我,虽然我很感动,但还是忍住不想问。
“你这些粗话,都是跟谁学的?”
他脱口而出:“旻阳侯家的小侯爷啊,怎么了?”
哦,京中出了名的,爱混迹市井的纨绔子弟。
难怪。
萧瞬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会不会不妥,还在喋喋不休。
“怎么一进宫就遇到这倒霉破事?
这皇宫可能和你八字不合,以后咱们不来了。”
这哪儿是能说不来就不来的?
我知道他说这些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