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京臣程禧的现代都市小说《上嫁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玉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上嫁》是作者“玉堂”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周京臣程禧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都说周京臣光风霁月,圣洁不可攀。只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独处时,要多坏有多坏,要多疯有多疯。他道德高尚,也斯文败类。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后来,程禧另觅良配,那个男人是他的死对头。再后来,集团最年轻的周总工程师和叶家的大公子从商场斗到情场,争得你死我活,抢得天昏地暗。周京臣也分不清是胜负欲,还是对她舍不得的占有欲。......
《上嫁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周淮康夫妇对视一眼,周夫人好笑,“你以前不太搭理禧儿,她也怕你,现在倒是挺亲近。”
“以前她年纪小,我烦。”周京臣光明正大的打量程禧,有几分哥哥待妹妹的温和教导,“现在她长大了,不烦了。”
周夫人一听,心凉了半截,“你烦小孩子,我哪辈子抱孙子?菁菁岁数不小了,你再拖三年五年,她是高龄产妇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最晚三十五岁,你们必须完成任务。”
周淮康的茶碗空了,程禧弯着腰,又续了一碗。
“五年抱俩,任务不难。”周京臣放下翘起的腿,掸了掸裤脚,“我娶了她,外面养女人,行吗?”
程禧手一抖,茶水洒出杯口,溅在手背上。
她忍着没叫,不声不响地斟满茶,退到一旁。
“你养谁?”
“女人。”
“关家的小姐?”周夫人冷了脸,“还是那个女大学生?”
程禧双手垂下,十指虚握。
“女大学生?”周淮康显然不知情。
“你忙公务,这件事我没告诉你,京臣在酒店养着一名二十岁的女大学生。”周夫人和盘托出,“有一天早晨我找他,他在酒店过夜的。”
周淮康瞪着周京臣,“华家清楚吗。”
“哪个男人不瞒着正牌女友?”周京臣重新倚回沙发,他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又扯松了皮带,仰头活泛肩颈,“我肯定也瞒了华菁菁。”
“禧儿,你和周阿姨讲实话。”周夫人忽然拉住程禧,语气严肃。
她吓得苍白。
周京臣表情也凝重凛冽,整个人一动不动,眼神晦暗到极点。
“他养的女大学生是不是你班里的,你替他打掩护了?”
程禧心跳有一瞬间停止了。
周淮康夫妇很快会发现真相的。
她接触太太圈的次数越多,和周京臣同场合的次数越多,越会暴露猫腻。
女人们最敏感。
官太、阔太阶层的女人,更是成了精。
他们相处的气氛已经很不对劲了。
只是外界从未怀疑过周家矜贵的公子和司机的女儿突破了禁忌,上了床。
连程禧自己都无法置信。
和他疯狂到了这一步。
“不是我班里的...”她手心全是汗,低着头。
周夫人了解周京臣,北航集团是他的命根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工作,除了程禧的学校,没空去其他学校,能在哪里认识女大学生?
“校庆勾搭上的,对吗?”
程禧的五脏六腑几乎要炸碎了。
真是校庆发生的。
“禧儿的同学跟了京臣,你们之间有秘密了,所以关系亲近了。”周夫人胸有成竹。
周京臣原本绷直的脊背,彻底松懈了。
他又恢复那副骄矜不羁的模样,似是而非答了一句,“您猜。”
“华家眼中不揉沙子,菁菁的父亲虽然死了,大伯和舅舅还活着,在部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周淮康隐隐愠怒,威严发话,“你一向沉稳,我最后警告你,结了婚,该断的,了断干净。”
今夜的阵仗太悬了,周京臣一直没顾上喝水,声音略哑,“知道了。”
周淮康九点接到一个临时通知,下基层督办,他匆匆穿上外套赶去现场,周夫人不放心,也陪着去了。
保姆清理了茶几,在厨房炖燕窝。
周京臣上楼洗澡。
偌大的宅子清静下来,旷得人心头也空落落的。
他下午在办公室没尽兴,生生憋回了那股火。
趁着周淮康夫妇出门,百分百要折腾的。
她有些禁不住周京臣折腾,而且他有未婚妻了,越早悬崖勒马,对彼此越安全。
程禧简单收拾了洗漱用品,在宿舍熄灯前回学校了。
钟雯不在寝室,安然和另一个室友正在煮小火锅。
“外语系的女生不如艺术系的漂亮,但符合好嫁风,专门培养几年,嫁豪门,嫁官家子弟,她们专业也高级,会德语,日语,很唬人的。”
室友是学霸,大女人主义,瞧不惯图钱嫁人的,“凭什么自己不能追求真爱,然后共同奋斗?”
“咱们当然能追求真爱了,传统豪门是不允许的,花了家里的钱,享受了特权和资源,就要服从安排,家族前期的投资是为了换取后期的成果,那群公子哥和小姐继承了十亿、百亿的家产,联姻是责任,也是代价。”
程禧盯着空荡荡的书桌,默不作声。
投资。
成果。
周家在她身上投资了八年,财力,人力,精力,如今是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程禧是好嫁风哎!”安然趴在椅背上,晃悠着腿,“练舞蹈的身材好,皮肤又白,那种外表有缺陷的公子哥,瞄准了这类平民女孩改善基因。”
程禧回过神,“你嘴开光了?”
耿家娶她,一则是和周家攀亲,二则的确有改善基因的想法。
她是跳舞的,四肢柔韧,利索。
耿家的公子先天残疾。
一好一坏一调和,大概率孩子健全正常。
反正耿家夫妇是病急乱投医了。
程禧爬到上铺,“借我一床棉被。”
安然踮脚递给她,“你是周先生的干妹妹...是干妹妹吧?”
“不是。”
“青梅竹马的邻居妹妹啊?”
她接过被子,发呆了一秒,“也不是。”
程禧十岁第一次见周京臣,十二岁程家出事,周家接她一起生活,之后长达两年,周京臣和她是错过的。
白天,程禧上学,他上班;晚上,程禧睡得早,他凌晨才回家;周末她有艺术班、文化课补习,他加班,应酬。
直到程禧十四岁,周京臣搬出了老宅独居,每周末的家庭聚餐和春节,她有机会见他一面。
一个月不超过五次。
周家的家风严,她又小心翼翼讨好,不敢没规矩,初恋、初吻保留得完完整整。
程父之外,周京臣和周淮康是她最依赖、最熟悉的异性了。
爱上他,似乎是命数,亦是劫数。
小说《上嫁》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周京臣在任何时候喊禧儿,程禧都不怕,唯独在她和男人相亲的时候喊禧儿,她怕。
有一种警告的调侃。
阴森森的。
他问得直白,不留情面,叶柏南措手不及,一时没接上话。
周京臣耐人寻味笑,“叶总工眼界高,禧儿也不差,周家把她当掌上明珠养了六年,除非叶总工要九天仙女,不然还配不上你吗。”
叶柏南敛了敛眉,察觉周京臣是来者不善,不过周京臣在业界口碑一贯是不好相处,奈何他业务能力硬,同行敢怒不敢言罢了。
“不存在配不上,合不合适而已。”
周京臣解了袖扣,卷起一折,漫不经心的语气,“叶总工认为合适吗。”
叶柏南像是在认真分析,又像是出于对女方绅士风度,给相亲对象三分尊重的官方客套,“目前合适。”
“合适就好。”
周京臣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如果周家和叶家结亲,不失为一段良缘佳话。”
程禧握住琵琶的手不自觉收拢,他的每句话,每个字,惹得她心惊肉跳。
“京臣最疼这个妹妹了。”
周夫人打出一张东风,又抓了一张幺鸡,往常手气差,她是不开心的,这会儿笑眯眯,“咱们真的结了亲家,那京臣就是柏南的大舅哥了。”
周京臣低笑一声,越过叶柏南,走向程禧,“唱什么了。”
“唱了《秦淮景》!”
文芝高兴,“程小姐的苏州话讲得妙,曲子弹奏也好。”
“《秦淮景》?”
周京臣伸手,出其不意拨弄一根弦,琵琶在程禧怀中一颤,他手腕似有若无地拂过她衣领。
外面寒气重,他皮肤凉,包厢又干燥,一冷一热,程禧颤得比琵琶还厉害。
周京臣高大,遮住了身后太太们和叶柏南的视线,他故意扔在地上一块帕子,弯腰去捡,唇擦着她面颊,缓缓移向耳朵,只有他和她能听清的音量说,“你那天像是水做的,在我怀里泛滥成一滩,也这样颤。”
程禧手猛地一紧。
他从没这么赤裸荒唐过。
和平时的周京臣完全是两个人。
他补充,“一共泻了两次,一次在酒店的床上,一次在我车上,很多,很狼狈。”
“吧嗒”琴弦断裂。
男人面无表情望向她手指,细嫩的指尖泛起青白。
旋即攥住她手腕,“割伤了吗。”
她抽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没有。”
周京臣直起腰。
“学过苏州评弹?”
程禧嘬了嘬指腹,弦崩的一霎,弹力大,崩得她麻麻疼疼的。
“只学过这一首。”
她确实只学了《秦淮景》。
是为周京臣学的。
他会苏州话。
倒不是非要唱给他听,而是曾经对他最上头那阵,喜欢学他会的东西。
是寄托。
好像距离他很近。
服务生这时加了两把皮质圈椅,又加了一壶花茶和“京八件”点心。
“禧儿,给你京臣哥和柏南送茶水。”
周夫人使眼色。
她清楚程禧腼腆,叶柏南话也少,何况女人们在场,他抹不开面子,既然他主动来了,催程禧也主动一些。
程禧放下琵琶,走到餐桌斟了两杯茶,搁在托盘上,转过身。
周京臣在靠窗的位置,脱了大衣,衬衫领随意地敞开,斜射的阳光虚虚浮浮笼罩住他,整个人贵气的松弛感。
不那么凌厉了。
叶柏南在他左边,气氛显然不和睦,除了不得已的打个招呼,互不理睬。
程禧先给了叶柏南一杯。
周京臣摩挲着腕表的表带,耐着性子等自己那一杯。
此刻的修罗场,程禧双腿仿佛灌了铅,迈出一步都万分艰难。
一米的间隔,她磨蹭了足足半分钟。
“京臣哥。”
大庭广众之下,程禧是规规矩矩称呼他的。
周京臣浅笑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不牵动一丁点情绪,“初次见面,给柏南送了什么礼物。”
程禧一怔。
今天见面是叶柏南临时起意,她根本没带小礼物。
“哪有女方送礼物的道理。”
叶柏南撂下茶杯,从风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程禧。”
她正要推辞,周夫人帮腔,“禧儿,柏南的心意,不能回绝的。”
叶柏南知道她的心思,特意解释,“别有压力,这是男方的礼数,不代表什么。”
程禧这才接过盒子,当面打开。
是一枚小巧通透的玉吊坠。
搭配项链很精致。
她扣上盒盖,“我没准备。”
“无妨。”
叶柏南外形是硬汉挂,大约不愿吓着她,拿捏着声音,温和又低沉,“有机会见面,再补上。”
“叶总工抽烟吗?”
周京臣忽然开口。
叶柏南偏头注视他,“抽一根也可以。”
和他说话,叶柏南的声音硬朗了许多。
周京臣嗑出一支,烟盒丢给叶柏南。
他夹烟的手搭在椅背边缘,没抽。
叶柏南歪着头叼出一支,也没抽。
场合上男人碰到男人,要么敬一杯酒,要么递一支烟,算是应酬的流程。
周京臣烟瘾小,叶柏南似乎同样不大。
周夫人以为是没工具点火,掀开茶具垫,摸出打火机,“你们抽就抽,我们不介意。”
她对叶太太说,“淮康偶尔加班也抽烟。”
吐槽起丈夫,妻子们总是共鸣,“老叶抽得更勤,他课程多,提神的,家里书房天天烟熏火燎。”
程禧拿了打火机,站在叶柏南面前。
徽园是人均一千五的茶餐厅,厢房里的小物件也高档,程禧没用过这种复杂的打火机,滑了半天,没滑动。
车驶进酒店,程禧跟着周京臣上楼。
行政套房在33楼,顶层。
周京臣挨着落地窗坐下,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轻叩桌沿。
也叩在程禧的心上。
独处的时候,他是若无其事的,不自在的是她。
男人在这方面,确实比女人开放。
“司机买了豆浆,你洗完澡出来喝。”
房间静谧得落针可闻。
微妙至极。
周京臣审视了她好半晌,室温越来越高,他解了领带随手一扔,“去洗。”
程禧跑进浴室,反锁了门。
脚底有些发飘。
和周京臣之间萦绕着一股剪不断理还乱的气氛。
不小心捅破,会一发不可收拾。
程禧将保暖衣挂在门把手,拧开淋浴,发现没带浴巾,她重新开门出去,“你车里有毛巾吗——”
周京臣抬头,四目相对,程禧才意识到他在通电话。
“你和女人在一起?”周夫人耳力灵敏。
“嗯。”
逮了个正着,他没否认。
他身边没有女下属,包括工作助理和生活秘书都是男的,周夫人也知情。
女下属相处久了,难保生出上位的心思。
一旦冒险朝他下手,目标势必是一步登天,母凭子贵当周太太,不单单是几个钱了。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会儿,“你在什么地方?”
“酒店。”
“没回自己家?”
“没有。”
“你还算有分寸。”
周夫人倒是有心理准备。
他忙于公务清心寡欲,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岁数,偶尔有一两晚忘情,也正常。
“什么职业?”
周京臣长腿交叠,抚了抚裤线的折痕,“女学生。”
程禧吓得屏住呼吸,生怕周夫人再听到一丁点她的声音。
“成年了吗?”
“二十。”
周夫人在商场里,有美妆广告的广播,很嘈杂,“那姑娘已经同意见面了。”
“您安排日子。”
周京臣的态度既不期待,亦不反感,一切水到渠成,平和接受。
周夫人略加思索,“安排在两天后呢?”
他仍旧嗯。
“那你要注意分寸了。”周夫人不愿节外生枝,“该给女学生的补偿,宁可多给,别少给,最忌讳纠缠,你马上两清,从此断了。”
周京臣平静挂了电话,望向程禧,“在床上的密封袋里。”
怪不得他从后备箱拎了一个袋子,原来是装毛巾的。
挺周到。
会照顾女人,体贴不滥情,要财有财,要型有型,没有哪个女人不爱。
“酒店的用品不卫生。”周京臣眼神意味不明停留在她身上,“你得病了,我也遭殃。”
程禧耳朵嗡嗡作响,短暂的失聪了。
周京臣的意思很明显了。
只要时机合适,彼此都有感觉,他不排斥这段危险禁忌的关系。
“见面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
程禧摩挲着密封袋的拉链,眼前浮现出那姑娘姣好风情的面庞,“你喜欢漂亮的?”
“不然呢。”周京臣转动手机,屏幕在拇指的反复触碰下忽明忽暗,“你喜欢丑的吗。”
力气大了,拉链崩开,合不拢了。
她捂住歪歪扭扭的拉锁。
“漂亮重要,不是最重要。”周京臣倚着沙发。
程禧垂下胳膊,“家世最重要。”
“你这样认为的?”
她身体微微侧过去。
周京臣逆着落地窗的阳光,纱帘也挡住了光亮,他眉目神秘黯淡。
程禧步伐很轻进浴室。
......
周京臣批阅完最后一摞文件,仰起头活泛着肩颈。
余光不经意一瞥,程禧披着长发,在晾毛巾。
周京臣站起来,脱了衬衣,锁骨处泛起一片动情的红。
他背过身,脊骨剧烈波动,连同皮带搁在沙发上。
浴室响起急促的水声。
水流开到最大。
程禧翻着酒店的环球旅游杂志打发时间。
“毛巾。”周京臣叫她。
她走近一些,“没有新的毛巾了。”
花洒声很冲,冲淡了男人的音量,“你用过的那条。”
像是紧绷的一根弦,她不受控制地一抖。
“程禧?”周京臣又叫。
她攥住衣架上湿漉漉的毛巾,门推开三分之一,水雾扑面,周京臣伸出手,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顺势抓住她。
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现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个赤裸着,温度滚烫的男人。
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拖鞋。”
程禧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周京臣接过鞋,“不需要。”
程禧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周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周京臣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程禧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程禧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她内心复杂。
周京臣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周京臣穿好裤子,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么。”
程禧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想昨天考试的答案。”
“撒谎。”周京臣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机买错了,我没穿过那个。”
“你...”她欲言又止。
“你喜欢?”周京臣打断。
程禧一怔。
“见过男人穿吗。”
她摇头,又点头。
“在哪见过。”
灯光柔和,照射得周京臣也比往日温柔许多。
程禧如实说,“游泳馆。”
周京臣捏住她一缕长发,捋到耳后,她整张面孔完全在灯下。
“会游吗?”
她这次实实在在摇头,“没学会。”
“我教你。”周京臣似有若无地触摸她耳垂,他指腹有茧子,不薄不厚,糙糙的,是长期工作磨砺出的。
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极度的敏感。
程禧一颗心好似要窜出喉咙了。
片刻,周京臣摊开掌心,是一枚小小的珍珠卡子。
“太马虎。”
她洗头发忘了取下卡子了,揉来揉去和发丝搅绕住。
还浑然不觉。
“谢谢。”
程禧卡住碎发,小珍珠精致圆润,她额头也小。
周京臣眼底一阵暗涌。
程禧的学校理科专业很出名,毕业基本都去五百强企业工作,今年是建校一百周年,校领导召开未来发展研讨大会,作为名誉校长的周夫人也到校出席。
程禧和外语系的两个女生担任会场礼仪。
会议结束后,程禧逐一将领导们带离会场,周夫人坐在会议桌没走,叫住她,“禧儿,京臣有一份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了,记录了研究的数据,他不放心员工,你亲自给他送去,你周四正好没课。”
业内确实有过先例,设计图被内部员工天价卖给竞争对手了,导致损失数亿,周京臣防备是情理之中,只是让她送...
程禧脑子里的血液凝固成浆糊,半晌才启齿,“我实习公司有项目,可能加班...”
“我本来也不支持你在万利,实习而已,哪有这么忙的?我告诉京臣了,他在集团给你找一个职位。”周夫人拂了拂杯口的茶叶末,“叶家是大户,你嫁进去富贵无忧,何必吃苦呢?如果你想要保障,周家出钱投资一家美容院,算你的陪嫁,平时雇人帮你打理,用不着你起早贪黑的。”
程禧不愿欠周家太多,她低着头,不接茬。
周夫人撂下茶杯,欲言又止,“禧儿,你有没有骗我什么?”
她瞬间一激灵。
脸色都白了一度。
“我不明白...”程禧估计与周京臣有关,除了涉及周京臣,她在周夫人面前从未撒过谎。
“你对我说,那只爱马仕是高仿,买着玩儿的,真的没骗我吗?”
程禧胸口噗通噗通,感觉下一秒要爆裂开。
“到底是谁送你的?”
其实那天在周宅,周夫人已经起疑了。
直到今天去门店提货,全市唯一的一只限量款,上周被一位匿名男士买了,她顿时联想到程禧的那只。
这些年各大红、蓝血品牌的新款都会预留一个给周夫人,她不要的,才轮上其他阔太太挑,何况这款Kelly包配货额高达几十万,最主要是配货的丝巾和皮带奇丑无比,即使是花钱不眨眼的富婆也觉得不值得,换款买了,可见程禧背后的男人何止是大富,肯定是大贵。
财力地位与周家有一拼了。
熬到这份儿上,起码四、五十岁。
当然不排除小姑娘崇拜功成名就的“大叔系”,或者掉进甜言蜜语的陷阱里,老男人唬小姑娘简直是手到擒来。
周夫人神色严厉,“禧儿,是哪个男人?”
程禧指关节捏得泛白。
“你马上和叶家的大公子见面了,这节骨眼千万别走错路,女人在不三不四的感情上错一步,毁掉的是一生的名声。”
程禧垂着眼睑,脸上血色尽失。
“我从系主任的口中了解到学校关于你的传言,是京臣出面解决了,也处罚了你的室友。”
一听他名字,程禧僵硬住。
“京臣还替你瞒着我呢,怕我生你的气。”
她微不可察的颤栗。
周夫人心软了,“行了,我不逼你,京臣有分寸,他最清楚男人本色,你要听他的话。”
程禧轻轻应声。
......
周京臣这次出差没有入住酒店,住在分公司的高管宿舍。
位于市中心的中高档住宅区。
程禧下午四点出高铁站,四点四十抵达小区B幢。
周京臣的门牌号是1009。
她按响门铃。
楼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男人高大英武的轮廓倚在玄关,气定神闲像是猜到她来。
“吃饭了吗?”
程禧点头,“高铁餐。”
周京臣洗了澡,乌黑的湿发向后一抹,梳成随意的背头,他系着睡袍腰带,微微斜侧,让出路。
“进来。”
程禧蹲下摸索柜子,“有拖鞋吗。”
“没准备。”
她穿着棉靴,鞋底踩了融化的雪水,湿漉漉的印子,正要脱掉,周京臣递给她一双男式袜子,“套上。”
他的鞋码是43号,脚大且修长,袜子也宽,套在她36码的靴子很合适。
狭长的过道仅容纳一人经过,程禧在前,周京臣在后,挨得很近,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她的呼吸声和他强健规律的心跳。
客厅的电脑屏幕显示视频会议刚开始。
他俯身拆开桌上的润喉药,腰带太松,一弯腰,腹部曝露在空气中。
程禧不自在,取出包里的密封袋,“你要的文件。”
周京臣靠着沙发背,喝一口水,喉结滚一下,再喝,再滚。
程禧的一颗心在他注视下有些不安宁,“你记得给周阿姨打个电话。”
“请了几天假?”他终于开口。
“一天。”
“明天周五,再请一天。”
周京臣双腿弯曲,手肘抵在膝上,握拳支着下颌,全神贯注听会议,“周六一起回去,分公司派车送。”
程禧瞳孔一缩,看着他。
他视线也恰好从屏幕上移开,望向她。
“我通过了万利的初审,分公司进行复审,你部门经理也会来。”周京臣淡定解释完,继续开会。
程禧还没回过神。
倒不是她期待这两天发生什么,周京臣毕竟是有“准女朋友”的男人了。而是与他独处那种诱惑又惊险的感受,仿佛一个雾蒙蒙的陷阱,在吸引她,勾着她。
程禧一时迷乱了。
周京臣也说过,最后一次问她,跟不跟他。
她没同意。
他不会再提起,打破这段界限。
“对门1008空着,钥匙在玄关的抽屉。”
程禧转过身,抽屉里一枚钥匙,一张周京臣的总部工作证。
她余光扫过旁边打开的行李箱,他的换洗衣物叠放得整整齐齐,其中夹杂了一条蓝白格子的围巾。
是手织的,而且织法生疏,格子甚至没对齐。
程禧大一学过织围巾,当时流行给男友送围巾、送毛衣,每个寝室都在织,她虽然没男友,也马马虎虎织过几条,织得最好的一条送给周京臣了。
是他二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不过周京臣没戴过,或许扔了。
这条围巾大概率是关靓织的,证明他们昨天又见过一面,周京臣应该很满意关靓,不然不至于随身携带,他一向是事业狂,女人的东西从不塞进他出差的行李箱。
程禧喉咙发涩,快速拿了钥匙,“经理到了你喊我,我去分公司汇合。”
“你有通行证吗。”
她停下。
周京臣一整天在办公,一个接一个的下属汇报听得他头昏脑涨,按摩着眉心解乏,“晚上你跟我过去。”
程禧抿唇,“麻烦你了。”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也一副冷淡疏离的面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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