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记得把衣服穿好。”
取出止血药后,傅景枭绷着一张脸对唐笙说道。
唐笙征了征,下意识的怼他,“我在我屋子里,想怎么穿就可以怎么穿,是傅先生你又不请自来好吧?”
这人真是,明明是他一直推门而入,还怪她在自己卧室不穿衣服?
有没有一点基本的道德感了?
怎么,合着她在自己家也还要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非得把自己捂死才行?
“我敲门了,而且,你当时并没有关门。”
见她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觉悟,傅景枭忍不住吐槽。
这次本来就是她的问题,明知道傅家这么多下人,随时会有人闯入,她居然连门都懒得关就开始脱衣服。
甚至刚才,那香艳的画面都被苏深看到了!
唐笙被他刚才的话气到,忍不住打开他握着纱布的手。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被狗咬了,急着消毒,所以就忘了关门。”
“唐小姐说我是狗?”
见她内涵自己,傅景枭凝眉,有些不悦的看向唐笙。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骂他,这女人是第一个。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唐笙负气瞪他一眼,气呼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她面色一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到她吃痛的样子,傅景枭的心不觉又软了几分。
她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就算她骂他是狗,其实也并不过分。
“对不起。”
叹了口气,傅景枭缓了几分语气向她道了声歉。
唐笙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傅景枭的脸,“傅先生……是在跟我道歉?”
“你的伤是我造成的,虽然你说的话并不好听,但我认了。”
“……”
什么叫她说话并不好听?
合着他每次说话都好听了?
算了,看在这家伙情商太低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傅先生请回吧。”
唐笙叹了口气,转身要回卧室休息。
然而傅景枭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刚才听苏深说,唐小姐针灸手法娴熟,我的病就是被你医好的?”
他定定的看着唐笙的脸,眼底闪动着试探。
唐笙聪慧如斯,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探寻。
“我是懂一点针灸,不过也只是皮毛而已,傅先生刚才应该是喝了什么带料的饮料,药效发作,才会情难自控,看着不像是有病。”
唐笙眨眨眼,故意避开傅景枭隐疾的时候,还不忘把罪魁祸首严爵拉下水。
她这人一向是有仇必报,谁让严爵那小子不地道,等着被傅景枭揍吧。
“带料的饮料?”
这话,果然引起了傅景枭的深思。
他从傅宅出去到现在,也就在龙腾会所喝了一口唐笙喂的酒,难道……
“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唐小姐的帮忙,晚安。”
收起心思,傅景枭弯下腰,突然拉过唐笙的小手,在她掌心处吻了一下。
他有些薄凉的唇瓣,吻在唐笙温热的掌心,像是带着某种奇妙的电流,瞬间让她的心头一颤。
这家伙,又不分场合的乱撩她。
“不,不客气。”
唐笙心头一乱,迅速抽回手跑开了。
……
回到卧室,傅景枭拿起手机,拨通了严爵的电话。
严爵此时正躺在龙腾会所的情趣大床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傅景枭打来电话时,他玩得正嗨,说话也有点上头。
“怎么样哥,那妞儿够味吧?”
傅景枭没有说话,但阴冷不悦的气息已经隔着电话快速传递过来。
严爵全身打了个冷颤,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哥,我,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咽了口唾沫,严爵小心翼翼的问道。
“药是你下的?”
傅景枭冷声质问。
“不,不是我,是会所经理,他看你对那个薇薇安有意思,就自作主张给你的红酒里面下了点药。”
见傅景枭问药的事,严爵连忙怂包的把责任推到会所经理的身上。
没办法,谁让他从小就怕傅景枭呢?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你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也脱光了扔大街上去?”
见他不老实,傅景枭声音明显冷了几分。
闻言,严爵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哥,我可是你亲兄弟,你怎么能像对刘先成那样对我,我要是被你脱光了扔出去,以后还有哪个好姑娘敢嫁给我……”
不等他废话完,傅景枭怒声打断他,“你知道那个薇薇安是谁吗?”
严爵面上一怔,“谁,谁啊?”
“唐笙。”
傅景枭叹了口气,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
这下子,严爵彻底懵逼了。
唐笙,不就是傅景枭刚娶的新婚老婆吗?什么时候成了陪酒女了?
唉,不对啊,傅家大婚那天他去了,见过新娘子,不是薇薇安这长相啊,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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