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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长篇小说

魚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由网络作家“魚周周”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傅秉致盛子婳,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声惨叫让她愣在原地,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可他的白月光却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在她身上。他一气之下,把她送出国,让她自生自灭。一开始,他以为,她很快就会认输求饶,到时候再把她接回来。可却不想,他这一等,就是四年。四年后,她独自一人回来了,成了舞场头牌……他:“呵,引起我注意的手段罢了。”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去找她?他坐不住了……他:“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她:“想跟我说话?请排队!”...

主角:傅秉致盛子婳   更新:2024-07-04 0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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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秉致盛子婳的现代都市小说《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由网络作家“魚周周”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傅秉致盛子婳,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声惨叫让她愣在原地,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可他的白月光却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在她身上。他一气之下,把她送出国,让她自生自灭。一开始,他以为,她很快就会认输求饶,到时候再把她接回来。可却不想,他这一等,就是四年。四年后,她独自一人回来了,成了舞场头牌……他:“呵,引起我注意的手段罢了。”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去找她?他坐不住了……他:“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她:“想跟我说话?请排队!”...

《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一进玄关,傅秉致就闻到股食物的味道。

立即皱了眉,“什么味道?”

客厅里亮着灯,厨房的方向也是。家里有人?怎么会?难道遭了贼?

不会,不说贼有没有这个胆子,偷东西就算了,竟然还煮起了饭?

就说银滩的安保,那可是顶级的,隔壁的老鼠想跑进来,都得掂量着有没有命跑。

“谁?!”

傅秉致俊脸一沉,低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来了!”

闻声,盛子婳答应着,小跑着出来,在他面前站定,双手束在身前。

开口轻轻缓缓,“你回来了。”

瞬间,傅秉致呆住了。

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窈窕,就是太瘦了点,长的倒是很漂亮,尤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几乎占了一张脸的一半。

他不认识她。

可是,却又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即便如此,傅秉致的脸色也没好一点点,他很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人入侵。

不论什么理由。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盛子婳微怔,嗤笑了下——他果然,不认得她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是盛子婳。”

“嗯……”

傅秉致下意识的轻点头,却猛然一惊,她说她是谁?盛、相、思?

哦,是了。

他想起来了。

奶奶要接盛子婳回来的事,他是知道的。

今天一早,奶奶还给他打过电话。他当时应了,只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傅秉致微眯着眼,打量着盛子婳。

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脱去了少女稚嫩的外壳,仔细辨认,依稀还有以前的影子,多了些女人的韵味。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哼。

他极轻的冷笑,那又怎样?

外貌再如何出众,也掩盖不了内里败坏的品性!

她回来的正好,有些事拖了近四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马上下来。”

傅秉致凉凉的觑了她一眼,径直往楼上去了。

“嗯,好。”

盛子婳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因为他的话,她没走开,安静的站在原地。

等了有一会儿,傅秉致去而复返。

他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指了指对面。“坐。”

“好。”

两人相对而坐,傅秉致把一只文件夹打开,放在盛子婳面前。“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签个字。”

这是什么?

盛子婳抬眼看去,白纸黑字,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这件事,本来四年前就该办的。”

傅秉致淡淡的道,“但是,奶奶不同意,我也只好顺着她。现在……”

盛子婳抬眸看他,“奶奶同意了?”

“……”傅秉致一滞,瞳眸缩了缩,如实道,“没有。”

奶奶太固执了,四年了还不肯放弃。这次接盛子婳回来,还指望他们能过下去。

怎么可能?

是以,他也早就准备好了。

“可我不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快四年了,也该结束了。”

盛子婳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以为她不同意,傅秉致皱起眉,“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只有起诉离婚。我们分居已经超过两年,起诉的话,百分百判离……”

“不必那么麻烦。”

他没说完,盛子婳温声,打断了他,“我同意离婚。”

“你同意了?”傅秉致怔了怔,有些意外。

“是。”盛子婳再次点头,“同意了。”

对此,傅秉致着实有些意外。他以为,以盛子婳对他的痴狂劲,少不了费一番工夫……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但对他而言,这是好事。

短暂的震惊过后,傅秉致挑挑眉,“既然如此,就把字给签了吧。”

“好。”

他把笔递给了盛子婳。

盛子婳认真看完了协议书,摇了摇头。

“房子和钱,我都不要,我是奶奶养大的,本来就欠了你们傅家。”

不要?

傅秉致觉得可笑,“你从十五岁跨进傅家大门,就靠傅家养着,一直到现在。”

包括她这几年出国念书、生活的一切费用。

“你又没有养自己的能力,以后靠什么生活?”

闻言,盛子婳一凛,寒意从心底蹿起,默默然攥紧了双手,没有争辩。

“难不成……”

傅秉致半眯着眼,揣测道,“你不拿,是想以后活不下去了,再来纠缠我?”

“我没有。”盛子婳眸光敛了敛,果断否认。

“既然如此。”傅秉致无所谓的笑笑,“那就赶紧把字签了。”

“好,我签。”

盛子婳浅浅一笑,紧握着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

终于,傅秉致放心了。

“民政局那边,等我安排好时间,再通知你。”

“嗯。”盛子婳点点头,没异议。

他收了协议书,难得正眼看了看盛子婳。

“奶奶马上要手术了,在奶奶康复前,我们离婚的事,还是要瞒着她的。奶奶养你一场,你能配合吗?”

盛子婳讶然,他都不要她了,还要她配合他演戏?

“放心。”

傅秉致勾勾唇,“不会让你吃亏,我们的事情全部结束后,我会另外给你一笔钱,当做酬劳。”

哼。

盛子婳几不可闻的冷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行。”

事情办完,傅秉致站起身,“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还需要碰面。我住主卧,至于你……”

顿了顿,继续道,“在楼下挑间房吧,自己收拾。”

说完,转身上了楼。

盯着他的背影,盛子婳呆立在原地,弯了弯唇。

他让她在楼下挑间房?

要知道,楼下的房间——都是佣人房。她在他眼里,就是个佣人。

盛子婳眨眨眼,眼底干涸的一片,没有一滴眼泪。

浅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转身回餐厅。

餐桌上,面条放的太久,早就泡发、坨掉了。

盛子婳坐下,拿筷子挑起面条,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已经凉了,噎得慌。

但她实在是饿得厉害,况且,她也没其他的可吃了。

刚拿起筷子,傅秉致突然又冲了进来。

“盛子婳!”

“咳,咳咳!”

猝不及防,盛子婳被呛着了,呛咳不止。

“啧。”

傅秉致蹙眉咂嘴,瞄了眼她面前的碗,不由道,“你这煮的什么?能吃吗?”

“面条。”盛子婳好了些,“你有什么事吗?”

“面条?”

这一坨坨的,是面条?

傅秉致冷嗤,“你连个面条都不会煮?看来,傅家这些年,确实是把你给娇惯的厉害。”

是么?盛子婳微张着唇,无声冷笑。

“对了。”

傅秉致想起找她的目的,指了指她面前的碗,“以后,不要在这煮饭,出去餐厅吃。好好的厨房,给你弄的一股油烟味,乌烟瘴气!”

眉眼一挑,凉凉的睨着她,“记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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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么贸然进去,万—看到不该看的……

他回头,垂眸睨着吴经理,“看来,你是不肯把人交出来了?”

“嘿嘿。”

吴经理脸上堆满了笑,“咱这就是挣这份钱的,您大人有大量。您要是肯赏脸,捧她的场,我给您留着位子,小姑娘—定会感激您的。”

哼。

傅秉致冷笑,这人精的,就是条泥鳅,滑不溜手。他总不至于为了个舞女,把这儿给掀了。

“想我捧场?”

傅秉致漆黑的眸蓄着没有温度的笑容,“那就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大跨步往外走。

不过—个舞女,他难道还真能上心不成?

“傅二爷,慢走!再来!”

吴经理点头哈腰的,—路把人送了出去。



离开弥色,傅秉致没回银滩,而是去了城南,奶奶才刚手术后,他得过去守夜。

傅仲仪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人还是很虚弱。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

夜里,自然有护士和护工陪着。

傅秉致过去,主要还是怕有什么意外情况。

还好,这—夜算是平稳度过。

天空微微泛白,傅秉致让闹钟给叫醒了,他上午有个重要会议,需要做准备。

拿了容峥送过来的衣服,进去浴室冲澡。

与此同时,盛子婳到了病房门口,正要推门。

“你是……?”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盛子婳回头—看,弯唇笑着,“秦公子。”

“嗯?”秦衍之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又是位认不出自己的故人,盛子婳习惯了,刚要自我介绍,“我是……”

“盛、子婳?”

没想到,秦衍之却念出了她的名字。

“是。”盛子婳笑着点头。

“啊。”

秦衍之颇为惊奇,不吝对她的夸奖,“费城的水土养人啊,漂亮的我都不敢认了。”

“你过奖了。”

“来看奶奶?”

“是。”

“正好,我也是,—起进去吧。”

“好。”

秦衍之绅士的推开门,让她先走,“女士优先,请——”

“谢谢。”

“不客气。”

病房里,护士正在给傅仲仪做晨间护理。

秦衍之朝盛子婳指指沙发,“先坐会儿吧。”

“嗯,好。”盛子婳依言坐下。

“喝东西吗?”

“不……”

没等她回答,秦衍之已然起身,去了厨房。出来时,端着两杯咖啡。

他放了—杯在她面前,“可以么?”

“可以的,谢谢。”

盛情难却,盛子婳端起了杯子。

秦衍之笑看着她,催道,“喝啊。”

“好……”盛子婳只好凑近了,喝了—口。

好苦,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秦衍之体贴的问到,“黑咖,我什么都没放,是不是喝不惯?给你放点奶?”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

秦衍之说去就去,回来时端着奶,往盛子婳的杯子里倒。

“够了不?”

“够了够了……”

“呀,倒多了!”

秦衍之手—抖,故意吓唬盛子婳,盛子婳被他唬得—震。

“哈哈!”秦衍之笑起来,“逗你的。”

“……”盛子婳自然明白过来了,无奈的看着他,“吓我—跳。”

“哈哈,你是老鼠胆吗?”

浴室的门拉开,傅秉致看到的,便是——盛子婳和秦衍之坐在沙发上,相视而笑……

倏然,他顿住了。

视线落在盛子婳脸上,因为身高的差异,她仰着脸,唇角微微弯起,笑意柔和又温婉。

印象里,她从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她对他,只有永无休止的纠缠和质问……

原来,她是会这样笑的。只是,对着别的男人!

莫名的,傅秉致的心情变得不太美妙,径直走到沙发边,看了眼秦衍之。

“来了。”

直接无视了盛子婳。

“嗯。”

病房门推开,是梁诚梁实来送早餐来了。

秦衍之要来,是和傅秉致说过的,是以,他们有准备他的那份,但盛子婳要来,他们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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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翻江倒海的呕吐,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因为吐得太厉害,盛子婳去了医院。

“医生,我是什么问题啊?”

做完检查,盛子婳等着医生看检验报告。

医生没立即回答,而是问到:“你结婚了吗?”

“?”盛子婳怔了下,点点头,“嗯,结婚了。”

“恭喜你。”医生道,“你怀孕了。”

“?”盛子婳又是一怔,杏眸圆睁,不敢相信。

这阵子,天气很热,她已经有好些天,胃口不怎么好了,偶尔也会觉得恶心……

原本她以为,只是苦夏,或是普通的肠胃炎。

竟然,是孕吐吗?

如果是昨晚之前,她会很高兴,可现在……

盛子婳不敢相信,迟疑的问医生,“会不会,是弄错了?这种事,也有误诊的哦?”

“你上个月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

盛子婳算了算,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已经……推迟了一个礼拜。”

“那不就是了?”

医生摊摊手,把检查报告放在她面前,“看看吧,血检不会错的,你确实是怀孕了。”

盛子婳翻开报告单,白纸黑字,还盖着红章——早期妊娠。

蓦地,她闭了闭眼。

拿起报告,“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暑天的阳光照在眼皮上,刺激她眼泪都出来了。

盛子婳闭上眼,喃喃,“该怎么办啊?”

她和傅秉致结婚不到两个月,算起来,他们同房的次数,并不多,仅有的几次,也都是草草结束。

以前,她以为傅秉致对那方面的事不热衷,其实,她也不太喜欢,因为她总是很疼……

现在,她才回味过来。

他不喜欢的不是那种事,他不喜欢的,是她!

那仅有的几次,只怕还是碍于奶奶的面子,不得已应付她的。

可是,她却怀孕了,偏偏在这种时候!

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要不要留下来?

盛子婳只有20岁,还太年轻,这么大的事,她自己不敢做决定。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要问一问傅秉致。

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这个时间,傅秉致正待在医院里。姚茜凌流产后,还在住院,需要休养。

为了照顾她,他把公事都带到了病房处理。

盛子婳到的时候,在门口被拦住了。

是傅秉致的保镖梁诚和梁实,“太太,请留步,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盛子婳茫然的眨眨眼。

“这……是二爷吩咐的。”

傅秉致的意思?

他是怕,她会对姚茜凌不利呢,还是怕姚茜凌看到她会不高兴?

盛子婳低下头,灰败又绝望,脆弱中又带着倔强。

攥紧手心,恳求道,“我不进去,麻烦你们告诉他一声,我要见他,有事跟他说。”

兄弟俩对视一眼,“好,可以。”

梁实进去了,把话带给了傅秉致。

“不见。”

傅秉致听完,淡漠的吐出这两个字,泠泠冷笑,“告诉她,离病房远远的!别吵到茜凌休息!”

“好的,二爷。”

梁实转身出去,如实转告了盛子婳。

盛子婳听完,巴掌大的脸上,血色全无!握紧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太太,你快走吧!姚小姐随时可能醒过来,要是看到你,就不好了。”

“我这就走。”

盛子婳咬着下唇,用力太大,嘴巴咬破了,渗出血来,而她浑然未觉。

走出外科大楼,她停下了。

不行,她不能走!

明天,她就要上飞机,被送出国了!去到国外,人生地不熟,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她站了在门口,等着傅秉致,总能等到他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子婳站到双腿麻木,天空黑沉,紧接着,下起了大雨。

就在盛子婳以为,傅秉致今晚会留在这儿过夜时,他出来了!

灯光照在男人身上很柔和,衬着他英俊的脸庞,风度翩翩、矜贵如斯。

“秉致!”

盛子婳小跑着,冲向他。

傅秉致一皱眉,“啧,拦住她!”

“是!”

半道上,盛子婳被拦住了,根本没法靠近他。

她着急的喊道,“秉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可是,傅秉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司机把车停在了阶梯下,傅秉致径直上前,拉开车门弯腰上去。

盛子婳不敢相信,大喊,“傅秉致!我求求你!我是真的有事!”

可是,他充耳未闻,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开出,盛子婳杏眼圆睁,眼看着,就要走远。

“傅秉致!”

那一刻,盛子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推开了拦住她的梁诚,追了上去。

“秉致!傅秉致!停车!求求你了,停车!呜呜……”

她一边追,一边喊,一边哭。

跑得太快,空气急速窜进肺里,针扎般疼!

可是,车子越开越远,终于,追到大门口时,盛子婳脚下一滑,噗通,摔倒在地。

“啊……”

盛子婳吃痛惊呼。

车上,梁实往后看了一眼,小声道,“二爷,太太摔倒了。”

是么?

傅秉致扫了眼后视镜,见盛子婳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由皱了皱眉。

但只是一瞬,心一横,“摔倒而已,她又不是纸糊的,能有什么事?开快点!免得她追上来,又耍花招!”

“是,二爷。”

车速加快,盛子婳眼睁睁的看着,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

她抻着胳膊,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细白的胳膊、掌心,全都蹭破了,渗出血来,和雨水混成一团。

这一刻,剧烈的疼痛,钻心入骨!

盛子婳闭上眼,泪水犹如这滂沱的大雨,肆虐……

回到银滩,盛子婳身心俱疲,没洗澡,就这么穿着湿衣服倒在了沙发上。

她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还有谁,能帮帮她?

蓦地,盛子婳想起了什么,掏出了手机。她没翻通讯录,而是摁下了一串铭记于心的数字。

摁完后,点了拨号键。

铃声响起,盛子婳屏住了呼吸,隐隐期待着。

“喂?”

那端,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瞬间,盛子婳眼底的光灭了。

“喂,谁啊?说话啊?”

女人反复询问着,“不说话我挂了啊。”

下一秒,通话结束。

盛子婳死死攥着手机,牙关紧咬,泪水不争气的簌簌掉落——是她傻,她就不该打这通电话的!

她把手机一扔,脑袋深埋在抱枕里。

一整夜,浑浑噩噩。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头痛欲裂,门铃声一直在响,一声比一声刺耳。

也许是等的不耐烦了,门自己开了。

傅秉致阴沉着一张俊脸,跨步进来。


“哦。”

男人薄凉的一笑,满满的讥诮。

“原来,是为了钱。也是,你还能为了什么?还不到一个月,急什么?放心,不会少了你的,等着吧。傅家还能差你一口吃的?”

想想又说,“以后没事,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我会联系你。”

话音落,通话断了。

盛子婳握着手机,懵了。

他竟然,厌恶她至此!

“呵,呵呵。”

盛子婳惨白着脸,觉得刚才那个伸手朝他要钱的自己,当真是卑微至极!

她默默抬起手,搭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溢出。



八个月后。

费城,贫民窟。

盛子婳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高高的隆了起来,圆嘟嘟的。

算算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医生说,她胎位不正,建议她提前住院。

盛子婳只是笑笑,没说话。

因为,她没钱。

八个月前,她和傅秉致通过电话后,他说尽了绝情的话,但生活费……

依旧迟迟没来。

盛子婳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公寓是住不起了,最后,只能搬到贫民窟。

她也没再找他要钱。

她没脸再听他说,她是条寄生虫。

在贫民窟安顿好后,盛子婳便找了兼职,边打工、边上学。

虽然挣的不多,但节省一点,肚子还是能填饱的。

酣梦正甜……

突然,四周响起嘈杂的叫嚷声。

“不好了!”

“着火了!”

“快跑啊!”

盛子婳被吵醒,下了床,拉开门一看,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浓烟翻滚!火光冲天!

顿时,她的脸色白了。

“盛!”

同样是留学生的邻居,看到她,火急火燎。

“你怎么还在这儿?着火了!赶紧跑啊!”

“哦!好!”

盛子婳着急的往回冲,拿起背包。

她还要往里走,却被邻居给一把抓住了,“不要命了!去哪儿?还不走?”

“不行啊!”

盛子婳着急的跺脚。

她的钱还在里面,是她省吃俭用,一分钱、一块钱,给肚子里的孩子存的!

将来生产住院、买尿布奶粉,就指望那些钱了!

“我必须进去!”

才往里跑了一步,没想到,一块横梁烧断了,从上面砸下来!

“啊!”

盛子婳反应迅速,及时后退。

她人没伤着,但是,进去的路却被阻断了。

“盛!快走!”

“不!”

盛子婳拼命摇头,她不能走!挣开邻居,不管不顾往里冲。

“啊!”

一条火龙被风吹的冲向她,盛子婳背过身去,火光燎到了她的后腰部,疼得她龇牙咧嘴。

“盛!”

邻居赶紧拉了她一把,“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咳,咳咳……”

她摇着头,可是,浓烟翻滚,让她呛咳不止。

“快走吧!”

邻居抓住她不放,“你不能再进去了!”

“可是……”

“你替孩子想想!这烟是能致死的!你一意孤行,是想落得个一尸两命吗?”

“快走啊!”

在邻居的半拖拽下,盛子婳终于出了火场。

此刻的她,腰背烧伤,钱没有拿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旧的租房,被火吞噬,烧成了灰烬!

这以后,她可怎么办啊?

“啊!”

突然,疼痛来袭,盛子婳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怎么了?”

周围,有人涌了过来。

“她要生了!”

“快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啊!”

“用力啊!”

盛子婳被送到了医院,躺在产床上,历经十几个小时,九死一生。

终于,生下个孩子。

白皮肤的护士把孩子抱到她怀里,盛子婳泪水汹涌,却笑了。

这是她的孩子……

她的亲人……

以后,她再不是一个人了!

闭上眼,她昏死过去。



再睁开眼,盛子婳抱着孩子,垂着眼帘,一声不吭。

白皮肤的护士无奈的看着她,她是来催盛子婳交住院费的,盛子婳是交了,但是,远远不够。

盛子婳低着头,无话可说。

她知道自己很无耻,可是,她真的没有钱了……

“哎。”

白皮肤护士是个心软的,看她这么年轻,猜她是被负心汉给抛弃了。

“你没有家人吗?或者朋友?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帮忙吧。”

说完,走了,没有逼的太紧。

盛子婳抬起头,眼底蓄满了泪水。

家人?朋友?她的确没有……

可是,她是个妈妈,她不能像个无赖一样,欠医院的钱!

盛子婳从包里,翻出了手机。

时隔八个月,再次拨通了傅秉致的号码。

嘟嘟嘟……

漫长的铃声后,通了。

“傅……”

“喂?”

她刚一张嘴,那端传来了个熟悉的女声,是姚茜凌!

“是盛子婳吗?”

姚茜凌淡笑着,轻轻浅浅的道,“你找秉致吗?他现在不方便听,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她会有这么好心?

她不是恨透了她?

但此刻的盛子婳,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厚着脸皮,几乎是舔着脸,“我,我是想问问,他……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已经不敢跟他伸手要了,只当是她借的。

“拜托,我会还的。我一有钱,马上就还给他!”

“这样啊。”

姚茜凌笑着道,“好的,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那挂了。”

“谢谢……”

盛子婳话音未落,可那端已经断了。

她握着手机,提着一颗心。

傅秉致会借的吧?或许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或许看在他们还没正式离婚的份上……

然而,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盛子婳什么都没等到。

两天后,她背着包,抱着孩子,站在了医院大门口。

由于交不出住院费,她被赶了出来。

抬头看看天,冬日的暖阳刺的盛子婳闭上了眼,泪水从眼底汹涌蔓延。

“不许哭。”

盛子婳咬着牙,暗暗警告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哭?你是妈妈,你还有孩子要养!不许哭!”

而她已然是身无分文,贫民窟的房子被烧了,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两个礼拜后。

盛子婳怀里抱着孩子,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抓小偷啊!她偷了东西!”

“快!抓住她!”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眼看着,是跑不掉了。

脚下一个趔趄,盛子婳身子往前冲,倒地的瞬间,她翻了个身,护住了怀里的孩子。

“抓住了!”

她还来不及站起来,便被追来的店员给压制住了。

“看你还往哪里跑!偷了什么?赶紧拿出来!”

她的包被店员给拿走了,拉开拉链,往地上一倒。

“奶粉?尿片?偷这些干什么?”

“快看!她抱着个孩子!”

盛子婳羞耻的闭上眼,这一刻,她恨不能死在当下,她活成了这样,尊严丢的干干净净!

可是,她抱紧怀里的孩子,偏偏,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拿起那支药膏,看了看。

——没拆封?

她居然没用!

“呵。”傅秉致冷笑,“装可怜博同情,上瘾了?”

不用就不用。

以为他会在意?

只要一想到她三年前对姚茜凌做的事,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胳膊一抬,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里。



出了银滩,盛子婳点开手机。点开了微信,和租房中介联系好,又是看了一整天的房子。

快到傍晚,终于有一处不错的。

房子位于老城区,一室一厅,非常小,也很破旧,但胜在有厨房、卫生间。可以做饭,可以洗澡。

没办法,她的钱,得省着点用,只能租这样的房子。

中介:“怎么样?可以吗?”

盛子婳:“可以的。”

中介:“那么我们就签合约吧,签过之后,我再找房东确认,没问题的话,这两天你就能搬进来了。”

“是吗?那好,谢谢啊。”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盛子婳心中落下块大石。

当晚,盛子婳终于睡了个好觉。

而傅秉致照旧,一夜未归。



今天,是周五。

盛子婳白天好好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今晚,是她第一次登台,出不得任何差错。

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她早早出了门,比规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弥色。

吴经理热情的招呼了她,和她握了手,“子婳啊,好好准备,今晚,就看你的了!”

指了指一旁的服装,“都给你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就等你,惊艳全场!”

盛子婳浅笑着点头,“吴经理,我会努力的。”

“加油,赶紧上妆,打扮吧!”

“好的,吴经理。”

按照之前的彩排计划,盛子婳今晚跳的是爵士舞——蒙着面。

吴经理的意思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有诱惑力,是不是?你越是遮着,他们才越是想看,越是想看,咱就越是不给。哈哈……这样,你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才能吸引住客人,勾着他们花钱。

吴经理盯着盛子婳的脸,“何况,你这张脸,可是张王牌,值得藏一藏。”

对此,盛子婳不置可否。

她的目的只是赚钱,他要怎么安排,她都没有意见。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吴经理亲自来催她,“子婳,准备好没有?该你上场了。”

“好了。”

盛子婳忙起身,深吸口气,准备登台。

在她前面的,是一曲钢管舞,场子的气氛已经被炒热了。

和性感的钢管舞比起来,盛子婳的装扮,着实是有些‘保守’。

音乐声响,她出场了!

脸上戴着面具,遮住嘴巴以上的半张脸。盛子婳选了浓烈的唇膏,画了个大红唇。

配合着她的底子,不但不显得庸俗,反而相当的妖冶,相当的刺激眼球,立体感逼人。

一头长发打卷了,发顶斜扣着顶黑色帽子。

纯白的白衬衫,真丝的面料,行走间飘逸十足,下身是条宽松的灯笼裤,纺纱面料,里面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

登台后,灯光聚集在她脸上,盛子婳朝着台下弯唇一笑,只字未有。

却尽显魅惑。

sexyjazz!

“哇哦!”

“哦豁!”

顿时,台下沸腾起来!

不远处,正对着舞台的大卡座。

傅秉致正和周晋庭、秦衍之他们几个在一起,另外,还有秦衍之的表弟钟霈。

这小子出国念书几年,回来后,书生气更重了。

今晚,就是当哥的几个,带着他来‘见世面’的。

秦衍之给钟霈倒了杯酒,“你也长大了,马上进公司做事,要适应这种场合才行。”

“哦,好。”钟霈点点头,腼腆的很。

这会儿,气氛陡然被点燃,几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连周晋庭都忍不住瞄了眼,“哟,弥色来新人了?这个,以前没见过啊。”

秦衍之颔首,“好像是。”

“这腰细的。”

周晋庭看了眼傅秉致,比划了下,“看看,一手就能掐住,一掐就能断。”

“你让他看什么?”

秦衍之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就只有他那个大……”

“啧。”

一直没吭声的傅秉致,终于忍不住了,瞪了眼秦衍之,“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试试?”

“行,不说了。”

秦衍之举手投降,和周晋庭对视了一眼。

还不让说了?

江城人有谁不知道,当年傅家两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的事?

这些年,姚茜凌守着傅寒川,傅秉致就守着姚茜凌。

就连自己的太太,都因为姚茜凌,给送到国外了……

论痴情,傅二爷称第二,没人好意思称第一。

舞台上,嗨点到达了一个顶峰!

盛子婳摇摆着如柳枝般柔软的腰肢,细长的双腿动静间掀起入骨的魅惑。

而她周身的气质,却是清冷的,配合着凌厉的眼神,散发出逼人的英气。

让人觉得,亵渎她,是种罪过。

但是,又禁不住的,被她吸引……

强烈的反差感,在她身上糅合成一团,相得益彰。

一时间,清冷和诱惑,充斥着全场!全场沸腾了,无论是底下池子里的,还是上面卡座的,都将目光齐齐落在了舞台上……

盛子婳的身上。

蓦地,傅秉致一顿,不由坐直了,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上……的人。

奇怪,他怎么会觉得,这姑娘,这么眼熟?

“嘿。”

周晋庭发现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么好看?眼睛都看直了。”

“是么?”

秦衍之不信,也觉得吃惊,“不可能吧?除了那谁……还有人能入得了咱二爷的眼?”

傅秉致气笑了,微眯着眼,“胡说什么?我是看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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