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的歌了,现在说我们俩,一个精神病,一个女疯子,很相配。
许黛又靠同情吸了波粉。
世界级别的作曲家,就这样被黑粉和营销号污蔑。
但我还挺平静的,随他们的便吧,大不了退圈不干了,以后我唱歌给自己听。
我比较关心的是江舟的身体。
他总是吃药,吃那么多的药。
我蹲在他面前,把那些药的功效都搞清楚。
江舟从小就生病,所以他总是缺课,所以他像高岭之花,从不和人过多交往。
他幼时也曾交过朋友,后来发病的样子把小朋友吓坏了,他就开始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是不适合交朋友的。
比如他。
但我是个例外,因为我是自己凑上来的,他不会说重话,也赶不走厚脸皮的我。
我问他:“会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江舟想了想:“高三那段时间,有时候会听不见、看不见,就出国治病了。”
他顿了顿,垂眼看我,“以后严重了,可能也会延续这样。”
“但我会给你写歌。”
即使所见一片黑暗。
即使听见的是消亡的声音。
但会给你,一直写歌。
我看见江舟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比别人都要淡。
咔擦一声,回忆裂开一道裂缝,我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个秘密。
16我是向江舟表过白的。
但我一直认为被拒绝了。
我比江舟小一届,是他的学妹。
我一直认为我有时间,江舟大学去哪,我就去哪。
但我没想过,他会出国。
世界很大,我跟不住他。
我在国内,还有自己的演艺事业。
我年龄不大,却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离别。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我可能再也见不着江舟。
所以买通了学校广播台的同学,亲自唱歌来和他表白。
后来被年级主任罚了连续几周国旗下念检讨,都没后悔过。
但我哭的是,我好冤啊。
江舟那天一下午都在琴房,琴房是没有广播的。
他根本没听见。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急匆匆地跑到琴房。
但琴房已经空了。
我喘了口气,继续往外追去。
我知道江舟放学一般会走哪条路出校门。
学校里的同学已经放学走得差不多了。
黄槲树枝繁叶茂,天上的流云呈现出烟紫色。
我在小路上看见江舟平稳前进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