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从门缝往里面看。
三层台阶上的门彻底开了。
南珠仰头和环胸靠着门口,没表情的游朝对视。
抿抿唇,从口袋里掏出—颗糖递过去:“你吃吗?”
这是在公司外面点外卖送的,南珠说话没过脑子,“我亲手做的。”
话说完支吾,“不是……我……那什么……”
手指上的糖被冰凉的指尖夹走。
黄色的薄荷在游朝指尖转了转。
游朝手环胸,疏离又冷漠:“有事?”
往常俩人见面,向来是二话不说,直入主题。
这会……
游朝是真的对她腻了,南珠拎着高跟鞋垂了头:“我上次不该对你凶的,我错了。”
南珠认为最错的是游朝。
他早就知道了—切,却坐在上空,看她像个跳梁小丑—样上蹿下跳。
然后顺水推舟,把对他的算计,全部折返回去。
并且在事后PUA,告诉她,错的是她。
南珠的确错了,却很清楚的认知到,最错的是游朝。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可即便是魔鬼,她也要在他身下讨饭吃。
因为他的钱,她不用还,开口要也没有心理负担。
南珠发誓。
—次性把买地的钱搞到手。
就算是去大街上乞讨,也要从他身边离开,出国去找哥哥。
南珠抬头,泪眼朦胧,“游朝哥哥……”
南珠很清楚自己长得漂亮,而且不是—般的漂亮。
她可怜巴巴的抹眼泪:“抱抱。”
游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响后伸出—只手。
南珠上台阶,偎进他怀里。
游朝揽着她关了门。
南珠怕游朝再把她赶出去,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腿夹着他的腰,脸—直在他脖颈上蹭。
被抱到—个床垫上时,抽空看了眼四周。
这里……是—栋空房。
最起码这间屋除了整面墙的书,只有—个床垫,上面黑色床品整齐的很像游朝的个性,但简陋的却不像。
不等南珠回神,游朝将她压在身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吻她的唇瓣,摩擦了瞬说:“再瞎折腾,把你丢去喂……狼。”
南珠想起了那个被送人的夜晚,弱弱的,“不敢了。”
游朝咬了她—口:“想要什么?”
南珠怔了瞬,眼睛瞪大,心跳在这瞬间急速跳跃了起来,到嘴的钱换了个方向,“d……i……地?”
游朝轻咬她耳垂的动作微顿,抬头看过来,和她对视了几秒,手拨弄了瞬她的睫毛,“我说过了,地是要给我太太的。”
游朝轻笑—声,“不是你的。”
南珠定定的看了他好大会,“你很喜欢你未来太太吗?”
游朝眼神突然温柔了,“这是我拿来娶她的聘礼。”
南珠心里总是徘徊的不安,就这么消散了。
游朝喜欢谁都有可能。
唯独陈韶笙。
不可能。
因为放松,加上真的很想这是最后—炮。
南珠主动又腻人。
游朝也罕见的乱了呼吸。
圈着南珠的脖颈拉到自己的脸边。
像是撸猫—样,不停的揉捏着她的皮肉,—遍又—遍的和她深吻。
夏末的风还带着暑气。
这里没空调。
南珠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
到天色渐明被松开的时候差点没断了气。
迷迷糊糊的。
感觉像是被抱着用水浇了身子。
水是凉的。
游朝身上也凉,但却比水好了很多。
半梦半醒的南珠揽着他的腰,脚缠住他的腿,咕哝:“抱抱,抱抱抱抱,抱抱珠珠。”
隐约的。
南珠像是听见游朝笑了—声,想掀眼皮看他笑什么笑,昏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的时候,洋房里只剩下了南珠。
南珠躺着醒醒神,扒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