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正圆润,大富大贵之相,只是财帛宫有伤,乃左右手为。”
祁念努力理解了一下,她之前对于面相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接触,只能尽量消化。
这人叫荀路,之前心怀鬼胎那人给自己介绍过,听群里人所说,这人应该是后面会发大财,只是现在有破财之兆,是他底下的人做的,既然是左右手,应该是亲近之人所为。
祁念整了整思绪,又想到荀路既然是那个心怀鬼胎的人厂子里负责面试的领导,那帮了他应该有好处,于是走上去站在荀路的身后道:“小心身边亲近之人。”
荀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时,就见着一个小姑娘,长的清婉秀美,但看着学生气太重,莫名其妙的过来搭话。
他不解的指了指自己,刚刚那话是对着自己说的?
祁念眯了眯眼看着他:“我知道你最近工厂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就在与你亲近的副手身上。”
荀路先是一惊,这陌生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厂子出了问题,难道是刚刚在茶楼偷听了电话一路跟过来?
而问题出自自己的亲近之人就更是无稽之谈,他身边的左右手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那可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这八成是跟之前的微信茶商和酒托一个性质,都是来骗钱的。
他本来就因为那批货质量出了问题,大量退单烦躁不已,哪里耐烦应付骗子,看也不看祁念一眼,对着她摆手:“走,走,走,小姑娘家家的年纪不大,怎么就做这种骗人的事情,真是不学好。”
祁念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荀路只是她做的一个测试,看看这个玄学交流群到底有没有用处。
今天一天没找到工作,就只收获了一个玄学交流群,祁念有些烦闷的回到家,她实在不想看到她父母的嘴脸,和她那败家大哥,可是现在没钱她哪也去不了,只能暂且忍着。
祁念一打开门,就听见了家里久违的笑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里面高声叫喊,祁念脸色一变,看向屋内,那个骚扰她的人李杰此时正坐在桌子上和祁家一家喝酒吃肉。
她明明也是这家的人,但是他们吃饭从来不会等她,他们明明知道李杰对她心怀不轨,可是却让这种人登堂入室。
祁念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李杰油腻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晃荡,让祁念的胃里涌出不适。
祁母见她回来了,第一次起身想要拉她上桌吃饭:“快,过来吃饭。”
说是吃饭,但用意明显,她是想让祁念讨好李杰,给祁天再介绍一个工作。
李杰从一开始在祁父单位的位置就高出祁父,所以除祁念外,大家都觉得讨好他是理所当然,所以李杰从来不克制自己的眼神,看祁念的眼睛,每次都如饿狼。
祁念厌恶的甩开手:“我不饿。”
祁母没想到祁念会反抗,之前的祁念一直很听话,她顿时竖目:“还有没有规矩了,没看到客人在,敬个酒都不会。”
祁念冷笑:“他不办喜不办丧,我敬什么酒。”
李杰面上的笑意登时顿住,换成了怒意,祁母一看形势不对,这祁念今天是存心要和他们闹了,但他们现在绝对不能把李杰给得罪了。
她立即打着圆场:“你这孩子感冒了怎么不说呢,吃了药的确不能喝酒了,先去房里面休息吧。”
祁念甩开祁母的手,“啪”的一声给关了房门,给房门上了锁。
祁家人的面上都不好看,更不要说李杰了。
李杰自然也没有给祈家留脸的意思,片刻后祁念就听到房间外传来祁父的劝留声,说李杰喝了酒,都这么晚了,不如就在家里歇下,不嫌弃就和祁天睡一个房间。
李杰答应了,而祁念的指甲狠狠陷入了肉里。
上辈子也是这样,自己喝了酒,晕晕乎乎的回房间睡着,而李杰突然闯了进来,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一直在叫,可是祁家人就像全死了,没一个人跑来她房间看看。
最后还是她用台灯砸了李杰的头,才躲过一劫,而她的家人,却骂她不懂事,李杰只是喝醉了,又不是故意的。
他的确不是故意的,故意的是祁家人,祁家人想卖女求荣,有意设下这个陷阱,把她推向火坑。她当年拼死拼活熬了两个月,跑去了外地读书,本也打算着再也不回这个家,可是后来人在外地的孤苦感,祁母在电话里漫不经心的安慰,就又拉拢了她的心。
她太蠢了,自己把自己束缚在这张网里。
果然到了半夜,李杰套路重现,借着酒劲想要进入她的房间,发现门上锁之后,突然大骂起来:“姓祁的,你锁门做什么?”
他装着酒疯假意认错门,表面上骂祁天,但却在指桑骂槐祁念,不识抬举。
祁念今日要是不锁门,她的下场说不定比前世更惨。
祁念带上了耳机,推了书柜过去顶门,将声音调到了最大,激烈的歌声掩埋了李杰的怒吼,祁念面无表情的听着,耳里是巨响,但整座房子很幽静,因为只有李杰的声音,和前世一样,没人帮她,这就是她住了十几年的家,祁念想到这,猝不及防的,红了眼眶。
第二天一早,祁念就翻身起来,李杰昨晚敲了一刻钟也觉得没趣,就自己走了,今早起来余怒未消,却见祁念直直的对着他举起了手机拍照。
他惊疑又心虚:“你在干什么?”
祁念没答话,垂眸就见群里比太史令更帅发言:“奸诈之相,今日横祸难逃。”
最俊的太史令在下面补道:“不宜出行,不宜在聚集之处,避讳。”
祁念扣了扣指甲,前世的时候李杰出事是因为自己打了他,而现在,听群里大师的意思,是李杰还有横祸,这祸貌似还不小?
祁念挑了挑眉,瞬间就来了兴趣。
她可没忘了上辈子李杰闯进自己房间,意图施暴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绝望。
虽然因为自己的重生,有些事情在悄悄改变,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忘不了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
看着祁念半天不答话,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笑意,李杰突然心里有些发毛,对着祁念的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我问你话呢,你拍我做什么?”
祁念闻言抬起头来,对着李杰一笑:“手机里多一张你的照片不好吗?”
李杰愣了愣,祁念之前一向是胆小怕事的,现在却感觉不同了。
祁念心里冷笑,嘴上却道:“今天你应该不用去公司上班,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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