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时倾州,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期待。
他嗤笑一声,用手指轻刮苏云汀的鼻子。
“傻瓜,胡说什么呢?她算什么东西?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完了,我也不会看她一眼。”
“现在,她在我身边只是一个奴才,是为了赎罪。”
疼痛从四面八方传来。
胸口像压了一万斤石头。
脸上突然泛起一片冰凉。
时倾州冷哼一声:“你这可怜的样子哭给谁看?真晦气。赶紧滚。”
我像得了赦令一般,落荒而逃。
时倾州的司机开着车跟过来对我说:“江秘书,时总让我送你去医院。”
呵!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我赌气地继续往前走。
司机跟在身后:“江秘书,快上来吧。咱们都是打工人,求你别难为我了。”
我顿住脚步。
是啊,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何必互相难为。
到医院后,医生给我开了药膏。
我顺便去特需病房看了妈妈。
不得不说,钱真是个好东西。
妈妈脱离了ICU不说,偶尔还有片刻清醒。
只不过她的记忆总是出现偏差。
一会儿回到我们家破产前,她拉着我的手问我:“你和小州那孩子怎么样了?他是个好孩子,你别总是任性和他闹脾气。”
一会儿回到爸爸跳楼后,她抱着我嚎啕大哭:“知越啊,是爸妈对不起你啊。你爸爸都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江小姐,你妈妈的情况现在正在好转。你有时间多来看看她,她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
“等再过一年半载,她说不定就能出院治疗了。”
我感激地冲着医生鞠躬。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五年。
8、
晚上,时倾州喝的烂醉被司机送到我这里。
他一进门便把我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
“江知越,这是你吗?这真的是你吗?”
他的指尖抚摸着我脸上仅剩红痕的烫伤问我:“疼吗?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
“可我好疼啊。江知越,我这里好疼啊。”
他用手指着胸口,清冷地眸子里竟然覆了一层水汽。
喝醉的时倾州,仿佛回到了我们还未分手之时。
他柔软的头发轻蹭我的脸颊,毫无保留的暴露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会儿委屈、一会愤怒、一会无助、一会儿狠厉。
此时此刻,我们的心仿佛靠近了一些。
半夜时,他酒醒了七分。
一把拉过我,报复似的折磨我。
他栖在我的身|上,不遗余力地嘲讽我。
“江知越,你看看你现在多贱?曾经的江大小姐,没有钱就活不下去了是吧?”
等一切风雨结束后,他起身去了浴室。
出去时还不忘对我说:“江知越,你现在可真脏。”
我深吸一口气,把想要流出的眼泪逼回去。
现在的江知越,可不就是没有钱就活不下去了吗?
清晨时倾州走时对我说:“你今天先不要去公司了,等你脸上的伤好了再去。”
我以为他是关心我。
接下来却听到他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恶心。”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觉得好恶心啊。
为了钱,却陪厌恶自己的男人上|床。
明明知道他是为了羞辱自己,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这段时间,我无数次在想。
如果当时,我告诉时倾州真相。
现在的我们会是怎样?
随后我又摇了摇头。
时倾州与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要陪我烂在泥里?
就凭他爱我吗?
9、
几天后,苏云汀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