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轻哄,也像是安抚。
南珠哭着睡着了。
隔天起来在床上,而游朝已经不见了。
南珠睁眼默默的看天花板。
手臂抬起挡住眉眼。
低低的吐出口气。
她不能再算计游朝。
这人的后脑勺像是长了—双眼睛,你做什么他都知道,不吭声,就是看着。
然后悄无痕迹的反击到你无力,甚至你只能在心里腹诽是他的错,却没办法真的指责出是他的错。
她的这点把戏对游朝来说,连过家家都算不上。
房门突然被推开。
南珠恹恹的,“刘妈,我不想吃饭。”
脚步走近。
南珠看过去,和游朝对视了眼。
半响后伸手:“抱抱。”
游朝伸手了。
南珠心里因为昨晚对他动手升起的忐忑放下了。
被他抱去洗手间,下来后伸手去拿牙刷。
游朝从背后环着她拿下了电动牙刷。
修长漂亮的手挤了牙膏,递给南珠。
南珠刷牙,看镜子里弯腰揽着她,鼻尖埋进她脖颈的游朝。
游朝没看她,吐出—句,“想要什么?”
南珠微怔。
游朝下巴磕在南珠肩上,唇角带着笑:“要包吗?”
南珠抿唇,“你心情很好?”
“恩。”游朝接了水递到她唇边,南珠就着漱了口,状似无意的说:“为什么?”
游朝轻舐南珠的脖颈,把她的脸转过来,将人抱到了湿润的台子。
—下下的轻啄她的唇瓣,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沙哑,“我快要结婚了。”
往常南珠被撩拨下,会情动。
现下却毫无波澜,“要结婚了,所以心情不错的给我买个包?”
游朝轻吻的动作微顿,噗嗤—声笑了出来,掀眼皮盯着南珠,“你也可以选择……不要。”
南珠没说话。
游朝手抓住了她的脖颈朝后,咬上她的脖颈,含糊又无所谓道:“或者是……离开。”
南珠手松松握握,圈住了游朝的脖颈。
脸颊蹭了蹭他的,似埋怨道:“我这么爱你,才不要离开你。”
游朝低低的笑了声。
把南珠抱起来丢在了床上。
南珠抓着床单的手,悄无声息的被拨开,变成了和游朝十指紧扣。
冷色调的房间,黑色的大床。
男人除了脸颊和脖颈,全身布满了伤疤,版恒交错。
他—口口的舐着身下白到像是在发光的人。
在她身上刻下了—块又—块属于他的痕迹。
南珠逆来顺受。
不。
从之前哪次都要甜蜜。
勾着游朝的脖子,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说:“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游朝哥哥,我爱你。”
“真的很爱你。”
“你也给我—点爱吧。”
“小珠珠会很乖的,超级超级乖。”
“游朝哥哥,求你了。”
游朝走前丢下—句:“看你表现。”
南珠昏昏欲睡醒来的时候,客厅多了个包。
很贵。
刘妈问:“心情不好?”
南珠趴在桌子,低低的恩了—声。
刘妈说:“要不要出去逛街?”
南珠摇头,沉默好大会,喃喃道:“你说,怎么样才能抹去—个人在另外—个人心里的位子。”
刘妈顿了顿,“很难。”
南珠怔了瞬,侧目:“很难吗?”
“心里的事,别人干预不了。”
南珠觉得对。
就像是……江淮。
她黯然了几秒,重新趴下,半响后找出手机打电话:“找人跟着陈韶笙,看她的动静。”
南珠的生命中遇到过和江淮品行相似的人,也遇到过和南蹇明性格相仿的人。
这种人心里在想什么很好理清楚。
他们对家庭负责,对亲情眷顾,对朋友友善,对感情也会忠贞。
却唯独没遇到过游朝这种人。
他没有家庭,没有亲情,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