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前后就差七天,连病房都住同一个。”
杨芃提起任非说的那句,他是为我来的话。
我照旧勾唇,冷笑复述,关我屁事。
“总之……”我侧头看了她一眼,“校园暴力这种事,忍耐只会助长对方,反抗才是唯一的救赎。”
公交车进了站,我拎起书包,晃了晃被她包成粽子的手。
“明天见了,后座。”
……“要打可以!”
“别打脸。”
我在地毯上屈身侧躺,双手抱头,弓成虾米,做标准保护姿势。
心里多少有点无奈。
倒也不是因为今天打群架,而是破了自己伪装那么久的皮相。
这次八成又得转学了。
就在我爸妈摩拳霍霍向我来时,门铃响了。
任非雪天登门。
不但救我于危难,还顺便解释了一下打架因由。
他寡言少语,轻描淡写,把锅甩了出去,把我摘了出来。
“就不能换个方式帮助同学吗?”
我妈质问。
“帮助就是帮助,不论方式好坏。”
我死板回答。
我妈拳头又有点硬。
9楼上热乎乎的地暖熏得人想睡觉。
我坐在飘窗上,一只腿支着,不友善地看向书桌前翻我笔记的任非。
“我还以为你打算落井下石,再告我两状呢。”
任非不说话,粗略翻完后,浅淡皱眉:“你又在偷懒。”
知道自己笔记乱得没眼看,可我理直气壮。
“躺平不行吗?”
“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永远力争第一。”
“我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不上不下,不高不低。”
任非乌沉沉的眸子看向我:“你明明有能和我争的实力。”
“你指打架?”
我挑衅抬眉,“那确实是降维打击。”
“华清大学国防生名额有限,每年只录取全国最优秀的那批人,”任非放下笔记,淡淡道,“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假想敌,外面才是真正的战场。”
我皱了皱眉。
任非已经站起身开门走了。
我看向飘窗外纷纷扬扬的雪絮,半晌后,啧了一声。
被叫家长是意料之中的事。
第二天,我父母到老师办公室时,不意外地看见杨芃和她父母。
相比于我父母谦和道歉,杨芃的爸妈—尤其是她母亲,十分强势愤怒。
不但不道歉,还把徐娜几个人,连同她们的父母劈头盖脸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