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卿心里越是慌张,面上越是淡定,“随你信不信,懒得跟你废话,那你去告诉皇上呀,我瞅瞅你能告诉个什么名堂。”
身后的肖怀锦蓦然上前了一步,露出了那极有标识性的令牌,嗓音冷然:“若是习少爷想在众人面前出丑,大可去宫外试试看。”
随即像是不小心一般,若无其事的将令牌收了回去。
习御时扫了一眼,这才愣在了原处一言不发,难不成真是皇上的纵容?一个冷宫出来的妃子又怎么可能重得皇上的宠爱。
他的拳头越握越紧,一个坏人凭什么过上这样的生活,她又怎么配。
白乐卿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人不会是说不过她便要打她吧?!
她立马躲在了肖怀锦的身后,只探出了一个脑袋:“莽夫,我劝你有话好好说,不然皇上跟你没完。”
习御时直接撸起了袖子,冲她大步跨去:“本少爷管有完没完!今天本少爷不把你弄残废给余弦音报仇本少爷就不姓习!”
见他有冲过来的架势,白乐卿连忙道:“喂!又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非得逮着我不放?”
听到白乐卿的这话,习御时的火气顿时蹭蹭蹭的往上冒:“呵,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话你倒是说得出口,就是因为你,她连碰上陌生的男子都会害怕,她爹给她找的门当户对的亲事,因为听说她被送上过宋彦榻上的原因,统统都被拒绝。”
白乐卿面上这才多了几分的惊愕,那个白乐卿这么变态??这下别说十张嘴了,就是二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肖怀锦听到这话时,看向白乐卿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不是吧,肖怀锦也误会她了?
好在习御时是一个能分得清场合的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正巧只有几人才可能听见,路过的人也没心思去注意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白乐卿突然回想到第一回见面,余弦音和习御时说的话。
还有余弦音口中的她不坏,按道理余弦音能如此认真信任毫不犹豫的说出这种话时,那就说明是当真了解白乐卿,或者又是以为她被谁威胁,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解释清楚。
若十几年都没法了解一个人那才是真的可怕。
白乐卿与他对视,眸底更是坦坦荡荡一片清明:“你百分百确定将余弦音送到宋彦榻上的是我?”
习御时刚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瞅着习御时犹豫,她不会被人给栽赃了吧。
白乐卿:“?”
白乐卿视线盯着习御时的拳头,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但想想他又不占理,她怂什么,于是瞪大了眼睛,怒道:“不能百分百确定,你拳头就想挥我脸上?!”
习御时的语气明显弱了下来,但还是有几分强势,“不是你还能是谁?!宋彦亲口说的就是你!”
白乐卿吸了几口气,忍住了想要骂骂咧咧的冲动,“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因为一句苍白没有被证实的话你就说是我?万一他看不惯我,栽赃我的怎么办?你习御时的脑子是不是就不会思考,只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习御时一听这话就来气,伸出手指着她,“呸!你放屁!若不是你,你的玉佩为何会在宋彦的手里?那可是你独有的玉佩,本少爷绝对不可能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