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法子!”刘表满意无比:“此事就交由异度全权去做。我想要不了几日,那曹子脩便要狼狈逃离!”
蒯越拱手:“喏!”
离开大堂,蔡勾玉小嘴边始终挂着笑意。
婢女小环不解:“夫人,此番蔡家赔了钱,蒯氏将得利,您怎么还这么高兴呢?”
蔡勾玉美目一闪:“我问你,等那小男人真不行了,他会不会来求我呢?”
“啊!原来如此!”小环一拍巴掌:“他的人要是在南阳连盐都没得吃了,夫人你稍挥挥手,也能让他们撑上一段时日。”
“不错,到了那时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嘻嘻!我教他怎么吐舌头~”
“你个浪妮子!”
蔡勾玉走入车中,两条丰润粉腿交叠:“届时,好好教!”
……
刘表水军被废,曹操没有了后顾之忧,当即带着人马杀回南阳隔壁的颍川郡。
曹操走后,曹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兵和召集民夫。
南阳郡有三十七城,单靠曹昂手下四千人,根本不够用。
值得一提,为了安全起见,张绣旧部都被曹操带走。
好在,运输大队长刘表,给他送了一批现成的装备。
曹家慈善家曹洪,给他送了近四千万钱,可以用来采购粮食和发放薪资。
然而,即便如此,在曹昂募的两千新兵,以及五千民夫后,口袋告急。
“夫君,务必要停下了!”
邹韵在邹氏时,便是把持商业。
如今曹昂手下缺人,正好让她总管账房:一是专业,二是可靠,三是能干且能干……
曹昂愕然:“怎么,钱就不够了?”
“是的。”邹韵点头,利索的给曹昂算着账:
“一名军士月耗粮两石余,薪酬一千二百钱,加上其他费用,折一月两千钱。”
“夫君手下如今有军士六千人,月耗钱一千二百万。”
“民夫月耗粮两石,薪酬六百钱,折一月一千二百钱。”
“民夫五千人,则需钱六百万一月。”
“南阳各县官吏、夫君手下将领,俸禄支出更高。”
“加上战马、骡马这些牲畜所需,月耗钱近三千万。”
“而南阳各县……百废待兴,根本交不上税粮来。”
曹昂瞠目结舌。
烧钱,实在太他吗烧钱了!
这还是军队驻防的情况下,一旦军队出征,支出会翻数倍暴涨!
为何?
军队远行,中途粮草运输,需要数个民夫才能供应一名战兵!
心痛之后,曹昂说道:“钱的事之后再说,但应该还能再招一些人吧?”
“原本是可以的,但是盐价突然暴涨。”邹韵叹了一口气。
“盐价暴涨?”
“是的。”邹韵点点头:“原先,盐是两千五百钱一石。
数日前,突然传出消息,说是徐州海盐突缺,长江又航运不通,以至于众人哄抢,大族扫盐囤货。
盐价连日暴涨,到了今日,价格已至七千钱一石,还有价无市!”
担心军中缺盐,邹韵一大早便去重金抢购了一批盐。
闻言,周围的文官武吏都不安的议论起来。
盐是不可或缺之物,对于军队来说更是如此——因为马匹是耗盐大户!
一匹战马一日需要三合盐,十匹战马一个月就要近一石盐。
曹昂比较穷,只有三百匹战马,但每个月也要三十石盐供它们吃。
还有驽马、骡马这些干活的牲口,虽然消耗量少一些,但耐不住数量大啊!
贾诩拢着袖子,神情苦涩:“所谓缺盐只怕是借口,这背后必然有人推动,为的是让我们在南阳无法立足啊!”
“那该怎么办?河东那边现在根本买不到盐。”邹韵紧皱愁眉:“只希望这盐价不要再涨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