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双手合十,啪啪啪拍了三下,“如果你不是有二心,我还真欣赏你这份定力,那么,你怎么解释你这小臂上也蹭到的红汁?”
碗莲的手腕被陆贞贞猛地拽了起来,宽大的袖口瞬间退到了臂弯处,那里赫然有蹭到的红色汁液。
“你是不是想诡辩,你手臂痒,所以挠了挠,这才染上的?”她转回头看向母亲,“但实际上,我出去找蜜饯时,直接跟着碗莲去了小厨房,我亲眼所见碗莲她从袖袋中掏出甘遂放进药炉里,所以她的手臂才会沾染汁液。”
碗莲额头开始见汗,眼神虚浮,慢慢显露慌张。
“我,我真没有……”
陆贞贞用力一扯,将碗莲往身边带,随后快速翻她的衣袖,“如果,这一切都不能做为证据,那么甘遂性苦味微呛。我打翻药碗,你重煎服时,随手就将药从身上取出来,证明这药一直被你随身携带。那么你的袖袋就一定会落下甘遂的药味。”
王嬷嬷现在已经完全信陆贞贞的话了,她一把抓起碗莲的衣袖趴在上面仔细地闻了片刻,随后学着陆贞贞的样子一巴掌打了下去。
“贱人,罔我和夫人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背地里给夫人下毒。”王嬷嬷是真的被气到了,她眼底泛红,脸带苦涩。
陆贞贞知道,她们是当碗莲为亲人,才会知道她从来没有和他们一心,才会如此难过。
陆贞贞声音平静,“碗莲,现在你有什么话好说?”
碗莲见事情败露,再也无法辩解,脊背挺直,“我只是不小心将自己要用的药掉进了药炉了,奴婢不知这药夫人喝了会不好。夫人您就饶了奴婢吧。”
陆贞贞看向司清秋,“娘你认为呢?”
司氏看向王嬷嬷,王嬷嬷看着是个和气的,却是久经后宅,看透宅院当中腌臜丑事的人,她一把将碗莲按到了地上,扯下自己的腰带,三下两下就将人给绑住了。
“大小姐,您说如何处理?”
陆贞贞这会觉得身上越发不舒服,干脆找了个凳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轻轻啜饮起来。
“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承认,看来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嬷嬷可有什么办法?”
王嬷嬷跟随着司清秋嫁来陆府,已经多年没动用过私刑了,可不代表她不会用逼供那些手段。
王嬷嬷一把揪起碗莲的头发,斥道:“现在你要承认,还有机会,不然别怪嬷嬷不顾念这些年的感情。”
碗莲撕咬着嘴唇,一脸的坚定,“奴婢真的只是不小心,根本没有害夫人的心思。”
陆贞贞放下茶盏,“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没有理由谋害主子,定是受人指使,嬷嬷不要被她欺骗了,势必问出幕后之人是谁。”
王嬷嬷会意,拿出帕子直接堵上碗莲的嘴,又从身后笸箩里拿出一根针,压着她的肩膀对着碗莲的身上就扎了下去――
“啊……”碗莲疼的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全身抽搐,大颗大颗的汗落了下来。
“老奴还没见过你这么嘴硬的贱婢,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老身的眼晴,到底说不说?”
碗莲脸色发白,人直接往地上摊下去,眼看就挺不住了,王嬷嬷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司氏看不下眼,便道:“先停下吧。”
王嬷嬷一把将她嘴里的帕子抽出来,松开手,碗莲像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脸上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