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夏浅才想起那个小盒子。
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普通的平安符。
我和昭王非亲非故的,他为何要送与我平安福,好奇怪。
夏浅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件事,似乎想找到答案,最终却只得出了一个可能是昭王在耍酒疯的结论。
次日阳光正好,向皇后请完安后,夏浅难得在回宫的路上逗留了一会儿。
正和一只小花猫玩闹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男士的鞋子,继续往上看去,便对上了徐景从的那双眼睛。
夏浅立刻起身行礼:“徐将军安。”
“不必如此多礼。
夏贵人可否帮我带个路,我下朝后贪看了宫中的景色,一时迷了路。”
徐景从笑着说。
“可以的,那劳烦将军跟我来。”
一路无话,夏浅走得很慢,一炷香的功夫才快到宫门口。
“徐将军,前面就是宫门了,想必接下来的路您也会走,嫔妾就先告退了。”
说罢就想转身离去。
“贵人请留步。”
徐景从开口道。
夏浅停下了步子,看着徐景从:“将军还有什么要说吗?”
“今日谢谢了,不过还望贵人能再帮我一个忙。”
“将军先说说看吧。”
“贵人可否帮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林贵人。”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封信。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保证这封信不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夏浅谨慎开口。
“我发誓,这封信不会给夏贵人带来危险,否则我这辈子娶不到妻子。
现在可行了。”
徐景从笑着,还象征性地举起三根手指放于耳朵旁。
“有你这句话就行,”夏浅接过对方手里的信,“徐将军,若无他事,嫔妾就先告退了。”
“那夏贵人慢走哦,我也要回府了。
回见!”
夏浅敷衍地回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娘娘,这徐将军和林贵人是有什么交情吗?
怎么还写信呢?”
月儿表示疑惑。
“这种事还是少打听些好,要是没什么就算了,要是他们真有些什么,我们的脑袋可就得掉咯。”
夏浅打趣着,没注意不远处朝她走近的一群人。
“妹妹今日兴致可真好,想必病也好些了吧,不然应该也不会逛到此处。”
柒妃笑道。
“柒妃娘娘,好巧嫔妾正要去您宫里呢,未曾想在这里遇见。”
夏浅同样也假惺惺地回应着。
“是吗,那可是太巧了。
我那刚到一幅画,妹妹一定会喜欢的。”
二人便这般说笑着到了柒妃宫中。
“妹妹你瞧瞧这幅画。”
柒妃说着,在桌上铺开一幅长画。
夏浅细细观察着,画中一位女子正摘着花丛中的花,其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似也不是什么名画。
“这画虽不是什么好画,可我却觉得很有意思,”柒妃指着画中的一处细节道,“画中的这位女子手中的这花明显是被细画的,也是最好的一朵花,她周围的花明显就稍微逊色些。
可这些花只是没那么漂亮,却被遗弃。”
“娘娘真是厉害,嫔妾就没能从画中领悟出这些。”
夏浅面不改色地拍着马屁。
“这些也没什么厉害的。
只是我每每想于此处时,倒是觉得画中的这些花何尝不像宫中的各个姐妹?
妹妹觉得呢?”
“嫔妾不太明白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细说。”
此时夏浅脑中的警报己拉满。
“画中这朵被采走的花,就像宫中受宠的妃子,而剩下的就是那些无宠的妃子。
难道剩下的那些花就不想被摘走吗?
我想她们都是想的,因此她们会为了那一个名额,对上位者使出浑身解数。”
“娘娘错了,不是所有的花都想被摘走。
至少若我是其中一朵,我就不会想被摘走。
与其每日困于巴掌大的花瓶中,不如在风中摇曳。”
夏浅坚定地说。
“妹妹的思路真是不一般呢。
今日时辰也有些晚了,妹妹出来这么久也累了吧。”
柒妃收起了那幅画坐回椅子上。
夏浅端正地行了一礼:“正是呢,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出去后,过了好一会儿月儿才敢开口:“柒妃今日是想试探娘娘您是否有争宠的野心吧。
她硬把花从嫔妃上引也是厉害。”
“可惜她白费口舌了,我本就不想争宠,”夏浅开口道,“林贵人的信还没给送去呢,让人久等可不好。”
于是,几人又向诗明宫走去。